“唉,一言難盡矣…對了,瞧我這記性,還未請教閣下貴姓?”劉兄站了起來一拱手。
“好說好說,叫我隔壁老王就行?!蓖跄烈粩[手。
“這如何能行?閣下相貌年輕,風姿卓越,雖是戴罪之身,在我隔壁,又如何能如此隨意稱呼為老王呢?”劉兄言。
“行了行了,文縐縐的,煩不煩,你不煩,我聽得都煩!”王牧已經(jīng)不耐煩了,雖然他語文不錯,但是他也不是古人啊,既然外面那些人說的和他差不多,那就說明,這里的人也是可以和現(xiàn)代人那樣說話的,也就是說,這個貴公子般的人物是故意這樣說話的。
他感覺很惡心,就好像無時無刻最古文翻譯題一樣惡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隨意一點了,也是,像我這樣的人,還要用什么稱謂,在乎什么禮節(jié)呢?還是王兄你豁達??!”
“唉,說這些~我沒那么好啦?!?p> 王牧感覺這人,三句不離馬屁,嗯,雖然夸得自己有點舒服,但是王牧總感覺有股別扭的感覺。
就好像蠟筆小新,一夸就飛,一飛就浪,一浪頭上就長包。
“既然如此,王兄,你稱呼我為老劉,我稱呼王兄為老王如何?”劉兄提議道,看起來他對這些凡人之間的稱呼感到很新奇,很喜歡的樣子。
“那這樣的話,我們要不就在此地結(jié)義,燒黃紙,斬雞頭,結(jié)拜為兄弟如何啊?老劉?”王牧說。
“此議甚好!就按王…老王你所說來做吧?!?p> 王牧笑了,這人,還真是,傻得很可愛,典型的那種沒有什么社會閱歷的那種乖乖公子哥。
不過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家道中落然后被入獄什么的吧,反正不關(guān)他的事,畢竟,他只是一個過客。
“還是算了吧,就我們現(xiàn)在這個處境,哪里來的黃紙,雞頭?!?p> “也對?!眲⑿钟悬c天然呆的樣子。
“劉兄想必曾經(jīng)是大富大貴之人吧?!?p> “嗯。”劉兄輕輕點一點頭,然后就背過手,看著墻,樣子有點悲哀。
“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王牧問。
他突然意識到,這關(guān)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可能通關(guān)突破口就在這位天然呆這里。
“王兄既然這么想知道我的事情,那么我就告知王兄吧,老王這個稱謂,我還是不習慣?!眲⑿帧?p> “隨便你。”王牧盤腿而坐,聳聳肩
“王兄可知城內(nèi)柳家?”
“楊柳的柳?”
“正是,王兄知道?”
“不知道?!蓖跄岭p手一攤。
別說城中柳家,就算是阿薩德的皇帝,他都不知道。
對了,阿薩德有沒有皇帝?
“呵,城外一獨孤,城內(nèi)一柳樹,柳樹,說的正是柳家?!眲⑿终f。
“獨孤…難道是?”
“沒錯,就是剛才走出去的那個人?!币徽f到這里,劉兄的表情就變得陰沉。
“額…那老頭還跟我說他姓獨,最重要的是,我還信了!”王牧捂臉,這里的NPC怎么這么不友善?
“哼,以他老狐貍般的性格,不出奇?!眲⑿终f。
“你對他似乎有點意見啊…等等,你說城內(nèi)柳家,莫非你…”王牧看著劉兄。
“沒錯,其實我也不姓劉,我本姓柳!”
“哦?!蓖跄撩鏌o表情,這里的NPC,流弊!
“對不起,王兄,我無意欺騙于你?!眲⑿直砬槊銖?。
“沒事,習慣了,你繼續(xù),這爾虞我詐的世界,還是我太年輕?!蓖跄琳f。
“阿薩德本是有兩大家族,柳家和獨孤家,可是有一次,薩摩進攻阿薩德,兩大家族一起上陣對抗,本來兵分兩路,說好了兩大家族一起進攻,但是到了最后,只有我們柳家上了,導致柳家死傷慘重,我們柳家剩余幾個人僥幸重傷逃出,但是還沒有回到王城質(zhì)問,就被獨孤家的人抓了起來,他們竟然說我們是叛徒,說我們柳家勾結(jié)獨孤家,到了最后,就只剩我被獨自關(guān)在此地,無人問津…”劉兄表情悲痛,提起這些傷心事,臉上兩行熱淚。
這么悲傷的事情,本應(yīng)該很觸動人心,但是王牧卻面無表情。
“哦?!蓖跄恋嘏读艘宦?。
說真的,他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劉…哦,柳兄摸了摸臉上淚水,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王牧,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想打王牧的沖動。
“柳兄,我能不能問你些事情?”王牧思考了一會,問。
“什么事情?王兄但說無妨。”
“就是,國家之間的戰(zhàn)爭,不是軍隊在打,而是家族之間的斗爭嗎?”王牧問。
“不是,是軍隊在打,只不過由兩大家族領(lǐng)軍而已?!?p> “為什么獨孤家沒有上,你們柳家還上了?”王牧再問。
“因為我們約定好了時間,一起進攻,但是當我們進攻了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沒有上。”
王牧點點頭,這就是被坑了唄,跟隊友說好一起上,結(jié)果你沖上去了,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圍毆,人家早回城了。
“最后阿薩德是不是滅國了?”王牧問。
“沒有,那一戰(zhàn),我們柳家雖然死傷慘重,但是還是讓薩摩付出了代價,我們才應(yīng)該是被歌頌的英雄,他獨孤家不過是在一旁觀看而已!”柳兄看起來有點激動。
“那為什么你這么瘦小無力的人,還上了前線?”這個是王牧最大的疑惑,說句不好聽的,眼前這人,上了戰(zhàn)場,能干什么?
“咳咳,當年是我苦苦哀求我父親帶我上陣,我想看看前線的樣子。”柳兄說到這,有點尷尬。
“明白,關(guān)系戶,鍍金的唄?!蓖跄琳f。
“王兄,你這…”柳兄笑的有點勉強。
“不好意思,我說話有點直,但是你這么大度,應(yīng)該是不會在意的吧?”王牧說。
“……”柳兄無話可說。
“柳兄,你們家族有沒有個叫柳下惠的人?”王牧一臉正經(jīng)。
“額…實不相瞞,在下就叫柳惠?!绷终f。
“哦?原來閣下就是柳慧兄,幸會幸會啊~”
“王兄聽說過在下?”柳兄有點詫異。
“沒有,我只是聽說過柳下惠而已,他可是品德十分高尚的人??!”
“哦?如此之人,在下也想認識!”
“先別急著認識,最后問你一個問題?!?p> “但說無妨?!?p> “什么時候放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