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帳篷里面,微微晃動的燭火,給這里籠罩上一層詭異的氣氛。
三三兩兩的牢籠上只關押著兩個犯人,給人一種這個地方經(jīng)營很慘淡的感覺,就算是個監(jiān)獄,這里也是個失敗的監(jiān)獄。
“砰砰砰!”
一陣敲擊木頭的聲音從牢房深處傳出,吸引了獄卒的注意。
他拖著不耐煩的腳步,腰上別著一根棍子,十分緩慢地走到了音源。
“來人?。砣税。。。?!”王牧扯著脖子,大聲喊。
“喂喂喂!干嘛呢?安靜點!”獄卒小哥哥喝止道。
“沒事,拍壞了我賠,大哥,什么時候放飯?。亢莛I??!”王牧雙手握著木質(zhì)的柱子,對獄卒說。
獄卒上下掃視了一下王牧,像是在分辨這個人是誰的樣子。
“你就是新來的吧?”獄卒小哥哥說。
“對啊,你也是新來的吧?”
“換班了,剛才沒有看到你,想要吃飯的話,等明天吧,今天不用想了?!豹z卒說。
“為什么???”王牧問。
“因為大人有令,先餓你一天,識相的就明天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還有得你受的。”獄卒小哥哥說。
“我去!竟然這么絕?”
王牧本來還想過一直待在這里,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招也是茍不住的,自己什么刑罰都能忍,就是餓肚子不能忍??!
“柳兄,看來今天我們要餓肚子了。”王牧對著隔壁的室友說。
“哎哎哎,誰說他沒得吃了?沒飯吃的只是你,他的飯,等會就會有人拿過來的。”
“哈哈哈,王兄,不好意思啊~我會好好吃的?!绷致牭竭@里,還落井下石,幸災樂禍。
“我去,你這家伙,等會分我一半!”王牧怒罵。
“分可不行,要是讓我知道你分了,明天你也沒飯吃!”獄卒補刀。
“哈哈哈,王兄,在下也是愛莫能助啊~”柳兄一攤手。
“獄卒小哥哥,能不能給條活路?我保證明天坦白,現(xiàn)在能不能給口飯吃?”
獄卒小哥哥直接無視了王牧哀求的眼神。
“想都別想,乖乖待到明天吧,就算你現(xiàn)在想坦白,也沒有用!”
“流弊!”王牧站起拍手,他現(xiàn)在是真的服了。
“好好待著,別吵!再吵有你好受的!”獄卒小哥哥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離開前還警告了一句。
王牧看著那個背影,思考了一下,感覺好有點距離。
“唉?小哥哥別走,我還有一個問題!”王牧說。
“你這人怎么這么多事?”獄卒小哥哥不耐煩地留了下來,從這點來看,這個小哥哥如果不是因為站崗太無聊想說下話的話,絕對屬于那種好人,起碼是一個正常的人。
“我想問問,如果我想上廁所了,怎么辦?比如現(xiàn)在?!蓖跄琳f。
“上什么?”
“廁所!”
“廁所是什么?”
“茅房!就是尿尿,方便的地方!”王牧說。
“你有沒有看到那里有個桶?”獄卒小哥哥說。
“哪里?”王牧回頭看了看,像是沒看到的樣子。
“就在那里??!”獄卒小哥哥抬手一指,指向牢房里的一個角落。
“哪里?”王牧又問。
獄卒小哥哥不耐煩了,再好的人,脾氣也是有個限度的,他走近了兩步,一指。
“那里不是嗎?你瞎?。?!”
“哪里?”
獄卒小哥哥又走近了一步,這次他生氣了,抽出了腰上的木棍。
“你這……”
他張口就罵,這次似乎是要說什么粗口的樣子,但是他這字都沒有說完,就突然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就在小哥哥走近的時候,王牧知道了他已經(jīng)走進了自己的攻擊范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牧瞬間就動了。
他蹲伏著,突然跳起,在瞬間伸手到了獄卒腦后,然后用一種非常大的力道,直接按住獄卒的后腦勺往木柱砸。
一下一下,發(fā)出砰砰的悶響。
“夠了…王兄,他已經(jīng)死了!”
一旁看著王牧的瘋狂,面露不忍的柳兄,忍不住出聲阻止。
連他這個“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人,都覺得殘忍,可想而知場面是多么的暴力,但是為了和諧,大家可以腦補一下奧特曼打怪獸的血腥場面。
“哦,不好意思,一下子沒忍住,情不自禁~”王牧放下了手中的人兒,看向了柳兄,微微一笑。
看到王牧的這個樣子,柳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因為這一幕,實在是有點詭異的感覺。
就是明明王牧是笑著的,卻感覺很神秘,很蒙娜麗莎,很讓人猜不透,讓人不寒而栗,他已經(jīng)在思考,自己有沒有什么得罪王牧的事情了,他怕被報復…
“好了,這下子我們可以出去了?!蓖跄翝M意地笑了笑。
“王兄,其實你不用把他弄死的,打暈就行了,他也沒有犯什么錯…”柳兄小聲地說著,生怕惹惱王牧的樣子。
“嗯?死了嗎?”王牧呆了一下。
他探了探地上這位弟兄的氣息,嗯,平穩(wěn)的沒有任何氣息。
“哦,原來死了?!蓖跄琳Z氣平淡。
“……”一旁的柳兄看著王牧,他眼中的王牧已經(jīng)是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好可怕,能不能讓這個男人離開我的世界?
王牧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一下內(nèi)心的波動。
雖然他一直在提醒自己,這只是個游戲,但是…
臉上的平淡,冷漠就是他現(xiàn)在不平靜的最大表現(xiàn),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表情。
畢竟,他現(xiàn)在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殺人,雖然不是他那個世界的人,但是,內(nèi)心還是會有種罪惡感。
一條人命就這樣輕松地消失在了自己的手上,在某個牢籠里,在他工作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王牧這樣死去的話,他的棺材板肯定是蓋不住的,畢竟這種死法,太無力了…
但是眼前,他只能把這一切先壓抑住,不斷暗示自己,這只是個游戲,殺人而已,又不是沒有看過電視,沒有玩過游戲,游戲里自己殺的人加起來都快是一個國家的人數(shù)了,殺人,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是從生理上讓一個人各個器官停止工作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
為什么…
還是有種…
罪惡感…
幻極傲
今年最后一更,大家明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