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因果雙星現(xiàn)蹤跡
“哈哈哈哈?!笔捗髁x最先大笑出聲,他簡直樂不可支地躬起腰,拍了拍秦毅的背大聲道:“兄弟是個人才啊。哈哈,哈,硬氣。爺們。哈哈……”
“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王景扭過頭不屑道。
秦毅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沒與你做口舌之爭,與人約戰(zhàn)下藥毒人,你就是個賤人,我也確實(shí)對賤人過敏?!?p> 周圍眾人聞聽此言,俱是一驚,立時議論紛紛。
王景大怒喝罵道:“胡言亂語些什么東西?”
“你急什么?當(dāng)我是胡言亂語不就好了?”秦毅這一說,更引得眾人思索。
“王景,這里的事,與你無關(guān)?!饼堒幇欀碱^提醒道。
“呵,這里似乎與秦王殿下也無關(guān)吧。”王景道,他與韓石交好,依附于太子,對四殿下自然不必給什么好臉色。
“對,這里與我們都無關(guān)。那我們退下吧。”龍軒的聲音冰冷至極,場上無數(shù)人都感到一股寒風(fēng)。
“這胞弟頑皮,不知秦兄能否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算了?”王景負(fù)手道,言語間是一種指揮的味道,這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習(xí)慣。
場下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顯然不合規(guī)矩,但是說話的是塑體階半步大圓滿的王景,這事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若我輸了,王景,你覺得以為王冬會饒了嗎?”秦毅反唇相譏。
“不如這樣,王兄說出風(fēng)塵劍的下落,秦兄便揭過此事,諸位以為如何?”一道輕靈的嗓音,突然在這片天地間響起,那道嗓音,極為的優(yōu)美。
仿佛是蘊(yùn)含著一種特殊的魔力一般,當(dāng)下便是有著不少人眼中浮現(xiàn)了茫然沉醉之色。
“媚術(shù)。”龍軒皺眉周身一震。
周圍不少人就緩緩清醒過來。
“好厲害啊。”蕭明義晃了晃迷糊的腦袋道。
一道穿著大紅旗袍的身影蓮步輕移,從東北雅間緩緩走出,身姿曼妙,一張俏臉令世界都黯然失色。
“秦兄啊,我妹妹還欠著你人情,我斷然不會害你,你有所不知,這王景在道宗頗有實(shí)力,你若……不如算了?!蔽轰鹱呓~天明一旁低聲道。
“多謝?!鼻匾阄㈩h首致意。
“兌現(xiàn)你的承諾。”秦毅向前跨步,走向王冬。
“然后,上路?!彼?。
“我看今天誰能殺他?!蓖蹙耙徊竭~出攔在王冬身前不遠(yuǎn)處,人群中另外幾人,立刻把王冬扶起來。
場下眾人只敢低聲言語,現(xiàn)在王景插手使局面復(fù)雜了,秦毅那邊人雖然多,但是殺人合法的就只有秦毅一人。
而以秦毅此時的情況,想越過諸多護(hù)衛(wèi)與韓石殺人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使秦毅那邊人一起上,只要王景帶走人,這一場生死架就結(jié)束了。
照江湖說法,像王景這種插手救人的人叫做“黃木棍”。
惡心至極。
與之相似的,是人家簽了生死契,結(jié)果你去幫朋友把他的對手打到半死,再讓自己朋友把人打死。
這叫做“紅木棍”。
這兩種人都惡心,卻往往無可奈何,所以現(xiàn)在打生死架一般都要找些高手坐鎮(zhèn)。
這邊王景的話剛落,龍軒就要上手,被秦毅伸手一把攔住,秦毅目測了距王冬距離后開口道。
“我要?dú)⑺銈償r不住?!比~天明淡淡道。
王景看著秦毅眼神晦暗不明。
魏洵羽則走到了一旁笑瞇瞇的看著熱鬧,秦毅顯然沒考慮自己說的,但她并不覺得掉面子。
個人有個人的道理,自己說幾句話,無非混個臉熟,也沒指望幫上什么忙。
反正看熱鬧的不嫌熱鬧大啊。
龍軒被攔住,有些無奈地看向蕭明義道:“你剛剛怎么不廢了他的手?!?p> 蕭明義白他一眼,聲音毫不掩飾:“臟了我的水果刀怎么算?”
龍軒立刻笑起來。
“說!”葉天明皺眉喝道,胸口一口血立時要吐出來,所幸用元力封住,還無大礙。
“在我?guī)熜帜?,如何?走,我看你如何殺人?”王冬看了看王景笑道,那風(fēng)塵劍是王成賜給了王景。
你贏了我又如何,拿不回劍,也殺不了我。
“上路了?!比~天明低聲自語,當(dāng)年殺人前總要自言一句,算是對死者的一番哀悼,只因殺人太多再改不了,于是成了習(xí)慣。
葉天明的右手放在胸袋口微撫,手腕一翻,手上先出一把精巧的匕首。
這是葉天明的絕活,飛刀,15米范圍內(nèi),指哪打哪,從未失手。
葉天明運(yùn)轉(zhuǎn)元力,全力一擲,本來王景這邊都準(zhǔn)備出手相救,突然,一道強(qiáng)烈的精神沖擊直刺進(jìn)大腦,眾人一時失魂。
再睜眼,眾人便見到王冬額頭眉心處出現(xiàn)一個不大的血窟窿,已經(jīng)徹底沒氣了。
眾人頓時愕然。
“這是什么?”
“為什么王景他們剛剛都不出手?”
“我比較關(guān)心秦毅之前難道是打把勢賣藝的?怎么會這種招式的?”
“那么快的速度,我怎么沒感覺到元力?”
眾人低語,看了看葉天明他們不斷后退。
葉天明嘴唇微動,再難堅持,見大仇已報,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王景面色極為難看,這等于被葉天明當(dāng)眾在臉上扇了一巴掌。
他平息了怒氣后才道:“告訴他,武測之時,一場不用寶兵的公平生死斗,只要他敢上場,那把風(fēng)塵劍王某雙手奉還!”
“回家。”龍軒沒再理他們,將葉天明背起就往秦府走。
沈河山一個人正要和龍軒一起走,卻見蕭明義提著黑鐵鋼刀站在原地,正低著頭用腳蹭地。
而龍軒則無言看著也沒挪窩。
“出來!”蕭明義一聲怒喝,全身黑光閃爍,人似鬼魅般般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猛然揮刀,刀光一閃,一道身影似乎猝不及防從半空落下。
然而這道身影速度極快,竟然連蕭明義也難以追逐,他似乎還背著一人,轉(zhuǎn)瞬一閃已不見蹤影,大廳內(nèi)只留了一道殘影。
“哈哈,風(fēng)云奔走笑江頭?蕭明義,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啊。”一道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眾人只感覺從西墻吹來的寒風(fēng)著實(shí)有些冷,以致人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一個人竟能在那么多雙眼睛,以及蕭明義的修羅刀下成功地不露身影地逃脫。更可怕的是他似乎還背著一個人。
這是什么人?連一直看熱鬧的魏洵羽都暗覺麻煩,心說壞老頭子說的不錯,這北辰書院是越來越亂了。
“老子是不想追你,不然,我的速度飚起來連我自己都怕。”蕭明義落地后兀自言語。
事實(shí)上,在場的除了沈河山和龍傲天根本沒人信他。
蕭明義沒再申辯什么,只是皺著眉頭,斟酌對手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