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讓我可以信任你。
謝謝你信任我。
厲程看著在他面前暴露出柔軟的佐憶,心疼極了。
他很想伸手揉了揉佐憶的發(fā)頂,可是考慮到在開車,他只能喟嘆了一口氣。
“一一,有什么事,你可以和程哥說,雖然沒辦法幫你解決,但是我愿意做你的傾聽者?!?p> 佐憶太累了,他把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甚至是他的親哥哥佐凜。
很多事情他們都是只看到了表面,沒有人會去探究。
所以,他們只知道佐憶身上肩負重任,可是他們很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為了什么。
他太累了,他需要一個樹洞先生。
佐憶靠在后座上,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陽穴,像是在呢喃般緩緩道來:
“我出自國際那個被稱作魔鬼訓(xùn)練營的訓(xùn)練營,在那里面,我有兩個關(guān)系非常好的好朋友,我們像是一家人一樣,后來臨近訓(xùn)練結(jié)束,其中一個走了,后來我和另一個加入了組織,可是一次任務(wù)他也沒了消息,我很愧疚,因為那個任務(wù)本來是我的,可是他卻為了我,把任務(wù)攔了過去,他自己接了任務(wù)。如果不是我,他也就不會失蹤吧?!?p> 佐憶平靜的敘述出來,就好像那不是他的故事一樣,可是稍微一偏頭,就可以透過佐憶擋在眼前的手,從指縫看到他的眼眶泛紅。
他沒勇氣,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再提起夜笙的名字,那是他不能碰的軟肋。
“你會找到他們的?!?p> 厲程知道佐憶口中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夜笙,那個深深埋在他心底的人,他想了很多安慰人的話,可是最后他只能說出來“你會找到他們的”這七個字。
捫心自論,他很難說服自己去安慰因為其他男孩而傷心的佐憶,可是佐憶選擇了他當(dāng)做樹洞先生,他無論如何也要硬逼著自己說出幾句哪怕不像是安慰的話。
或許佐憶對夜笙的感情不僅是愧疚和好朋友之間的感情,但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到時候,可能只會換來佐憶的疏遠。
他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要讓他完全信任一個人太難了,好不容易讓他信任他,他不能親手再把他們的關(guān)系推回原來的地方。
厲程說完那句話之后沒有再說話,他小心的開著車子,車子很平穩(wěn)。
他明白佐憶現(xiàn)在需要時間,自己緩一緩。
佐憶偏頭靠在后座上,看著窗玻璃外轉(zhuǎn)瞬即逝的人和物,慢慢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他又是那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漠遠的人,讓想要靠近他的人覺得他就像是伸出迷霧之中一樣,想要靠近,卻發(fā)現(xiàn)他在離你光年之外的地方,冷眼看著與他無關(guān)的一切。
他早就練就了那副疏遠的面具,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孩。
每個人都會成長,他也不例外,只是他變成一個好像都什么時候都不在乎的人。
“程哥,我打算休學(xué),明天就去辦理手續(xù)?!?p> “為了羈狂這個案件?其實你……”
“其實我根本就不用去圣卡上學(xué)的,我早就畢業(yè)了,去圣卡只是為了偽裝自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暴露了,那也沒有必要繼續(xù)進行個沒有用的偽裝之旅了?!?p> “偽裝?躲我們,還是……”
“當(dāng)然是你們了。本來我就不打算和你們合作的,我一個就可以解決,但是我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我需要借助你們才可以解決。”
比如,潛入軍網(wǎng)。
依照目前的進度,他很難對那件事尋根問底,他只能換一個切入點去探尋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