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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眠人

第七十六章 大開殺戒

半眠人 灶水水 1775 2021-11-03 21:04:47

  “小崽子,若我是你,便會在三息之內,從那碧潮珊椅上乖乖下來,向老夫連叩三五響頭,并獻上鎮(zhèn)龍印以求保命,你意下如何?”老者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輕笑,眼中滿是居高臨下的傲慢。

  “哦?可惜小爺我難如你這老雜毛的愿。其一,這珊椅坐著甚是舒坦;其二,我這膝蓋生就鐵骨,彎不下去;其三嘛,便是覺得你還不配。這般回答,你可還滿意?”古今劍眉一挑,話語中滿是嘲諷與不屑,清亮的嗓音在這空間中回蕩。

  “好!好!好!區(qū)區(qū)御物境的毛頭小子竟如此狂妄,想必是平日里被寵壞了,罷了罷了,既然有人生卻沒人教,那老夫今日便代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吊睛老者頓時氣得面紅如血,白須根根倒豎,好似一只被激怒的猛虎,渾身散發(fā)著凜冽的殺意。

  只見他雙眼微微瞇起,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念力波動如洶涌的波濤般席卷而來。古今心中清楚,這是四階巔峰修為所獨有的亂神之力,可他卻不驚反喜,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待那念力將自身籠罩后,古今佯裝出一副癡傻的模樣,身體微微顫抖,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這強大的念力所控制。

  見此情景,周圍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那吊睛老者更是得意洋洋,邁著大步緩緩走到古今面前,目光輕蔑地俯視著他,口中發(fā)出一聲冷哼:“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卻突然僵在了原地,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

  正當他身后的眾人還在齊聲應和著嘲笑時,卻驚見那吊睛老者的頭顱緩緩低垂,緊接著,“轱嚕?!币宦晲烅?,一顆毛球滾落在眾人面前。待眾人看清那竟是老者的頭顱時,殿內瞬間鴉雀無聲,一股寒意從眾人的脊梁骨上升起,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

  隨著吊睛老者的頭顱停在腳邊,古今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脖頸,發(fā)出“咔咔”的聲響,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厲的寒意:“怎樣,還有誰想來管教我?”

  大殿中先是一片死寂,緊接著便炸開了鍋。眾人怎么也沒想到,姒氏的頭領,堂堂四階巔峰的姒孔乙,竟然會栽在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手里,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可怕的是,竟沒人看清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

  幾人如夢初醒,慌忙轉身欲逃,可此時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身后傳來一道雄渾的誦言:“唔……”,眾人頓覺身體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動彈不得,臉上皆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饒……命……”,幾名老者驚恐萬分,唯有那身著猩紅長袍的男子艱難地轉過頭來,滿臉悲戚地求饒。古今卻仿若未聞,神色冷漠地緩緩向前走去,每踏出一步,便伴隨著一道“噗噗”的聲響。當最后一步跨出殿門時,殿內已再無半點動靜。

  “抱歉,晚了?!惫沤竦穆曇舻统炼洌谶@寂靜的空間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宣判。

  解決完這幾人后,古今順著巷間巡夜人的指引,獨自一人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一扇生鐵獄門出現(xiàn)在古今眼前,陰森濕寒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是來自九幽地獄的陰風,讓人不寒而栗。古今尚未踏入其中,便被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熏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他心中不禁一陣揪痛,難以想象那些身陷囹圄的村民是如何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來的。

  “大膽,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地牢……”地牢的守衛(wèi)見古今面生,正欲出手阻攔,可話還未說完,便覺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幾下,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古今大步流星地向內走去,衣擺被陰風吹得呼呼作響。監(jiān)牢內泥濘不堪,他一路向著最深處走去,沿途所見,皆是些身著粗布麻衣的囚犯。他并未過多停留,只是放開念識,全力尋找著自己要找的人。

  “相公,你快醒醒!”正當古今因這陰暗復雜的地形而感到愁悶,不知該如何尋找時,一聲熟悉的呼喊從幽暗中傳來。古今聞言,眼中頓時一亮,迅速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他在一扇鐵獄柵門前停下,向內望去,只見數(shù)十名衣衫襤褸的鎮(zhèn)龍村民蜷縮在一起,圍成一團。人群中央,躺著一道身影,正是村中異人劉三。此時的劉三遍體鱗傷,氣息奄奄,他的妻子劉三嫂緊緊地抱著他,悲痛欲絕,哭聲撕心裂肺。

  其余的村民聽到門外的動靜,紛紛轉過頭來。他們本以為又是獄卒前來巡查,可當看清來人是古今時,眾人的臉上卻并未露出喜悅之色,反而滿是驚恐。董嬸率先壓低聲音,焦急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不是也被他們抓住了?芊芊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否安全?”

  古今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猶如被重錘猛擊,鼻子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紅。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回應道:“她現(xiàn)在安然無恙,請放心。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大家出去?!?p>  “?!钡囊宦暣囗?,一道黑影瞬間穿過牢門,門上的銅鎖應聲而落,鐵門緩緩打開。古今深知此刻時間緊迫,救人要緊,便沒有過多地解釋心中的疑惑,只是簡單地說了句“說來話長”,便從玉戒中取出許多丹藥,根據(jù)眾人的傷勢,一一彈入他們的口中。

  在丹藥的藥力作用下,眾人的身體迅速恢復,沒過多久,便能夠自主行動了。眾人劫后余生,緊緊地抱在一起,喜極而泣,熱淚滾滾而下。

  待眾人情緒稍微穩(wěn)定后,便相互攙扶著,朝著牢房外走去。

  “董嬸,原來真的是你們?”正當古今等人快要走到地牢大門時,某個陰冷角落里的牢房中傳來一聲激動的呼喊。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昏暗的光線中,逐漸浮現(xiàn)出一張陌生而又滄桑的面龐。那人蓬頭垢面,臉上布滿了深深的溝壑,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無情痕跡。

  董嬸緩緩走到囚籠前,仔細地辨認了許久,突然聲音顫抖地說道:“你是……董郭先生?”

  “是!是我!”老者激動地伸出雙手,在空中摸索著,緊緊地握住了董嬸伸過來的手,空洞的雙眼中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小古,請你救救他們吧?!倍瓔甬敊C立斷,轉過頭來,向古今懇求道。

  古今雖然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出于對鎮(zhèn)龍村民的信任,他毫不猶豫地施展七殤劍,斬斷了銅鎖。經(jīng)過一番詢問,古今這才了解到,原來這地牢中關押的都是些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他們之所以被囚禁在此,有的是因為私下議論姒孔乙等人制定的不公平法度,有的是因為為鎮(zhèn)龍村的村民仗義執(zhí)言。然而,最令人氣憤的是,這些人被強加的罪名荒誕至極,竟然是“叛亂罪”。

  放眼整個監(jiān)牢,沒有一個是奸淫擄掠之徒,更沒有為非作歹之人。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上層頒布的“戥刑法”。所謂“戥刑法”,顧名思義,就是根據(jù)所犯罪責的輕重,用錢財來抵消刑罰的一種法度。簡單來說,就是有錢就能免罪。

  此法一經(jīng)頒布,那些昔日被囚禁的重犯便被無罪釋放,而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更是變本加厲地為禍一方。

  古今聽聞此事,不禁咋舌。他沒有再多說什么,立刻釋放了所有被關押的百姓。這些百姓多年來遭受壓迫,起初擔心姒孔乙等人會追查報復,無論如何也不肯逃離。直到聽說姒孔乙等人已死的消息,他們才忐忑不安地跟著古今等人離開了地牢。

  “少俠,聽聞你將姒孔乙那惡團就地正法,不知董不孤可在其中?”那位在獄中飽受折磨、雙目失明的董郭老者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沒等古今回答,一旁心直口快的劉三嬸便憤憤不平地說道:“董郭先生,您還惦記著那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嗎?”

  盲眼老者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我并非對他念念不忘,只是他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如今他犯下如此罪孽,我也難辭其咎。只希望他能改過自新,贖清自己的罪過。”

  “您所說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古今沒有隱瞞,直言相告。

  “也罷,這也是他罪有應得。”董郭老者長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

  一眾人浩浩蕩蕩地從幽暗的地牢中走了出來。一路上,董嬸將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古今,古今這才了解了其中的過往。

  原來,鎮(zhèn)龍村的董劉二氏曾經(jīng)是朝龍都的主宰,也是世代守護潛龍淵的鎮(zhèn)龍一族。十年前的一天,朝龍都突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便是啖龍一族的姒氏王族姒孔乙,以及他的同族六人。這七人一出現(xiàn),便以強大的實力碾壓了董劉二族,并在董不孤的里應外合之下,篡奪了朝龍都,將董劉二氏驅逐到了鎮(zhèn)龍村。

  他們的目的,便是奪取鎮(zhèn)龍印,收服被困的巨龍。然而,十年過去了,姒氏一族卻始終未能得逞。原因有二:其一,他們并非董劉本族,誤以為朝龍都內的鎮(zhèn)龍井就是鎮(zhèn)壓真龍的潛龍淵,因此多次派人潛入探尋,卻始終一無所獲;其二,他們將董劉二氏囚禁在九龍森內,妄圖以此來逼迫他們交出鎮(zhèn)龍印,可董劉二氏的族人意志堅定,寧死不屈,即便窮困潦倒,也絕不妥協(xié)。

  說起董不孤,他本是三十年前被董郭先生撿回的孤兒。因為董郭先生膝下無子,便將他視如己出,疼愛有加,并給他取名為董不孤,寓意他以后不再孤獨。然而,好景不長。十年前姒氏一族出現(xiàn)后,董不孤面對威脅,竟然不顧董郭先生的養(yǎng)育之恩,背信棄義地投靠了賊黨。他憑借著對董劉二氏的了解,肆意欺虐族人,蹂躪百姓。最無恥的是,他竟然將養(yǎng)父董郭先生送進了死獄。

  至此,董嬸等人還不知道古今已經(jīng)收服了鎮(zhèn)龍印的事情。除了講述氏族之間的恩怨,對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董嬸只是簡單地提了一下。

  古今抓住一名守衛(wèi)頭目,在他的帶領下,將一眾百姓妥善安置好。隨后,他命守衛(wèi)頭目將姒氏七人以及董不孤的罪名詳細羅列出來,并將他們的首級懸掛在都城的牌坊上示眾,以此來警醒城內的不法之徒。

  一切準備妥當后,天色已經(jīng)微微破曉。古今全速返回鎮(zhèn)龍村?;氐蕉业拇钆锖?,古今輕輕地跨坐在破榻邊,溫柔地拭去董芊芊眼角的淚痕,心疼地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姑娘。

  “??!不要!”突然,董芊芊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被噩夢驚醒的董芊芊看到古今,立刻撲進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乖,別怕!”古今輕聲安慰著,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片刻之后,情緒稍微穩(wěn)定的芊芊毅然站起身來,心急如焚地扯著古今的衣襟說道:“古今哥哥,我們快去救爺爺和鄉(xiāng)親們吧!”

  “好?!惫沤顸c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

  兩人一拍即合,古今背起芊芊,如同風馳電掣一般,朝著朝龍都奔去。不多時,兩道身影便抵達了朝龍都城。遠遠望去,都城門口的青石牌坊下人頭攢動,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喜悅,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抬頭望去,只見石牌坊兩側次間的小額枋上高懸著八顆頭顱,正是姒氏幾人和董不孤。下面的張榜牌上,詳細地記錄著他們罄竹難書的罪行。

  芊芊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嚇得轉過頭,將頭埋進古今的肩側。古今則輕輕地攙著她,緩緩走進城中。

  進入都城后,芊芊與之前判若兩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大膽活潑,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眼中充滿了好奇與驚訝。這也難怪,畢竟她自出生以來,就一直被禁錮在鎮(zhèn)龍村那狹小的范圍內。如今看到這截然不同的景象,她怎能不感到新奇呢?

  “哥哥,我們該怎么救爺爺他們呢?”芊芊雖然被周圍的事物吸引,但卻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古今微微一笑,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向前走去:“我這就帶你去。”

  兩人在城中繞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大宅院前。古今推開門,示意芊芊進去。董芊芊探頭探腦地邁著小步走了進去。還沒等她看清院子里的美景,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頓時眼睛一亮,快步跑了過去。而在院子的另一端,董伯正在玩耍。雖然他的癡呆癥依然沒有好轉,但卻認得芊芊。見到芊芊后,他高興地手舞足蹈,迎了上來。

  芊芊看到董伯安然無恙,心中欣喜不已:“爺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小姐姐,我們去抓蛐蛐吧?”董伯天真無邪地拉著芊芊的手。

  “好,我們這就去?!避奋沸牢康貙沤袷沽藗€眼色,挽著董伯的手臂準備離開。

  “疼!疼!”突然,董伯叫了起來。芊芊連忙輕輕地挽起他的衣袖,一看之下,頓時紅顏大怒。

  “爺爺,是誰把您弄成這樣的?”芊芊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心疼。

  這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引起了古今的注意。他快步走過去,看清情況后,心中猛地一緊。原來,昨夜因為夜色昏暗,再加上事情緊急,古今并沒有發(fā)現(xiàn)董伯的手臂和后背上滿是血印。這些血印顯然是拷問時留下的。

  古今迅速從玉戒中取出兩粒丹藥,喂入董伯口中,然后將他攙扶進屋內休息。廂房里的眾人聽到動靜,紛紛趕來。當他們看到是古今和芊芊時,頓時將兩人圍在中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叔嬸們精神飽滿,生龍活虎。就連昨夜奄奄一息的劉三,現(xiàn)在也能夠自由行動了。眾人圍著芊芊,仔細地檢查著她的身體,確認她毫發(fā)無損后,便準備向古今道謝。

  古今連忙將眾人扶起,笑著說道:“這只是舉手之勞,大家不必客氣?!?p>  正當眾人還在不停地道謝時,古今伸出手,打斷了他們的話,神色嚴肅地說道:“各位叔嬸,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與其糾結過去的事情,不如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眾人聞言,頓時眉頭緊鎖,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沉默了許久,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眾人紛紛轉過頭望去,只見守衛(wèi)頭目帶著一群百姓涌了進來。古今見狀,立刻沖出門外,警惕地看著他們。然而,讓古今沒想到的是,眾人見到他后,二話不說,紛紛抱拳跪拜。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古今感到無奈。

  領頭的守衛(wèi)頭目高聲說道:“感謝少俠大恩!”

  古今連忙還禮,請眾人起身。他正欲開口,卻又被守衛(wèi)頭目打斷:“實不相瞞,我朝龍都原本是由董劉二氏建立的,自古以來,我們便以豢龍、御龍為生。后來因為秘法失傳,再加上靈氣稀薄,我們便轉而從事農(nóng)耕。十年前,姒氏一族突然崛起,將董劉后裔驅逐,霸占了朝龍都,讓我們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如今幸得少俠相助,鏟除了這些邪惡之徒,還我們都城一片清明。我們無以為報,唯有感恩之情?!?p>  “承蒙諸位大禮,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實不相瞞,若不是因為受了董劉二氏的恩情,我也不會冒險前來。如今只是歪打正著,解決了這些事情,我不敢居功自傲。所以,希望大家不要過于執(zhí)著此事。如果真的想要尋求安寧,不如一起商量一下如何重現(xiàn)朝龍都往日的繁榮景象。”古今不卑不亢地說道,他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讓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眾人聽了古今的話后,紛紛停止了議論。片刻之后,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獻計獻策,現(xiàn)場氣氛熱烈而融洽。

  一個時辰后,眾人終于達成了一致意見:由董仲為首的四位異人與守衛(wèi)頭目劉昆組成議事堂,暫時代理都城的重要事務。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整頓規(guī)章制度,重建家園。至于后續(xù)的事情,則等族長董伯清醒后再做決定。

  眾人達成一致后,又談笑了一番,便各自領命散去。

  經(jīng)過多年的艱難困苦,鎮(zhèn)龍村的村民們終于如釋重負,安心地休養(yǎng)起來。

  不知不覺,兩天過去了。朝龍都內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重建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古今看到這一幕,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放下了心中的雜念,再次投入到修行之中。在沉淀修為的同時,他將獲得的開陽業(yè)書召喚出來,仔細地觀想感悟。

  就在古今將開陽業(yè)書祭出的那一刻,某個房間里,一雙緊閉的雙眼突然猛地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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