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妃常婉兒坐在她身邊,一邊為她掰瓜子殼,一邊靜靜地聽著葉瑩瑩眉飛色舞地說著。
半響,才應(yīng)了句:
“妹妹就不能省去理會他人的心思么?李可人并非善物,我們還是少惹為妙,這件事,我們更應(yīng)該當(dāng)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啾,姐姐,怎么就講不得了?俗話說人善被馬欺!就算我們不惹事,你以為,那個(gè)李可人就會放過我們了嗎?除非我們不是汴王的王妃,不然,李可人就不會讓我們過得輕松的?!?p> 二王妃常婉兒掰瓜子的手一顫:
胸大無腦的葉瑩瑩說得沒錯(cuò),李可人豈是不惹她就會沒事的?只要她們一日是汴王府的妃子,就一日是李可人的敵人!
想到這,常婉兒的眼里,不禁深深地,帶著一絲陰冷地黯然了下來。
葉瑩瑩毫無察覺,繼續(xù)從常婉兒手中拿過瓜子仁,扔進(jìn)嘴里,繼續(xù)有滋有味地說道:
“唉,可惜我當(dāng)時(shí)忙著要去送夫君,不然真的得去看看那個(gè)驕傲的李可人變成一個(gè)滿身是泥的蓮藕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p> 葉瑩瑩自各兒地說著,常婉兒沒有再接話了。
就在這時(shí),葉瑩瑩的身后,一道黑影一閃。
常婉兒見著臉色一沉,立刻起身,趁著葉瑩瑩還沒注意,她扶起葉瑩瑩,說道:
“好了,妹妹,姐姐突然想要休息了,還請妹妹先回你的輝閣去吧?!?p> 被下了逐客令,葉瑩瑩孩子氣般地嘟著嘴,一邊往懷里兜瓜子,一邊嚼著瓜子仁,悻悻然地離開了。
“出來吧。”
葉瑩瑩一走,常婉兒便低聲說道。
只見“嗦”的一聲,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一位蒙面黑衣人。
他來到常婉兒的身邊,扯下蒙面的黑巾,露出與常婉兒幾分相似的面容,說道:
“婉兒,李可人又有動靜了?!?p> “喔?又是對付葉瑩瑩的?”
“是的,妹妹猜的沒錯(cuò)。”
“哼,李可人果然是一個(gè)有胸?zé)o腦的蠢貨!還真以為是葉瑩瑩害她下水的。”
“那婉兒,我們需不需要再幫葉瑩瑩——”
常婉兒伸手一揚(yáng),止道:
“是葉瑩瑩自己蠢,讓她先墊尸底也是應(yīng)該的?!?p> 頓了下,常婉兒又道:
“對了,汴王的毒山之行可還順利?”
“剛進(jìn)山谷時(shí),汴王便遇襲了?!?p> 常婉兒眼神一晃,急急說道:
“那汴王可傷到了?“
“挨了一刀,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xiǎn)的。”
“那就好!“
聽到汴王沒事,常婉兒嘆息了一聲,緊蹙的雙眉終于松緩了些。
“婉兒,父親給你的期限已到,如今你依舊無法拿不下汴王的心,讓他輔助湛王奪位。”
“所以父親這才開始行動的。你可知道,如果汴王不為我們所用,那么,汴王便是我們扶持湛王上位之路的一個(gè)最大障礙!”
“不為所用,必殺之。這是父親一向的作法。此次汴王冒然單身去毒山,肯定兇多吉少,不單父親早早就派出暗兵埋伏在路上,父親還將汴王單身出行的行蹤故意泄露出去,以招來更多的暗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