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將汴王單身出行的行蹤故意泄露出去,以招來更多的暗殺?!?p> “聽父親口氣,他此次除去汴王的決心很堅(jiān)定?!?p> 常婉兒一聽,臉色大變,緊緊地抓住哥哥常胥之的手,哀聲懇求道:
“不,哥哥,請(qǐng)你幫我回去求求父親,再給婉兒一點(diǎn)時(shí)間,婉兒一定會(huì)讓汴王心向湛王的,求父親不要追殺汴王?!?p> 常胥之看著情深已種的妹妹,既有些無奈:
“婉兒,你要知道,父親當(dāng)初為何肯讓你嫁入汴王府,他的目的那么明確,你是清楚的。”
“而且父親也再三叮囑我要時(shí)刻提醒你,以大局為重,莫讓兒女情長阻絆了我們大計(jì)!”
常婉兒心中一寒,哥哥說得沒錯(cuò),父親的心思縝密無人能敵,就連當(dāng)今圣上,也一直把他當(dāng)做是一位膽小怕事,又盡職盡力的老臣子而已。
誰人知道他的心卻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不,哥哥,我不想汴王死,哥哥,您知道婉兒的,今生沒有汴王,婉兒生而何戀!哥哥,請(qǐng)你相信婉兒,婉兒一定會(huì)盡快地讓汴王付心于我的,婉兒一定會(huì)讓汴王聽我的話,輔助湛王奪位的!請(qǐng)哥哥務(wù)必把婉兒的話傳給父親?!?p> 如果白沐容此次毒山之行,真的有個(gè)三長兩短的,常婉兒可能今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因?yàn)榘足迦菪雄櫟男孤?,正是她常婉兒親口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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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毒山的荒山野外。
馳聘在月光下的馬車,“篤篤篤”“哐哐哐”地響著。
白沐容雙唇緊抿,狗兒黃毛充滿著警惕地豎著耳朵,注意著四周的一草一木。
陳好好似乎也感應(yīng)到白沐容和黃毛的警惕,也開始悚然了起來!
大約,馬車又狂奔了一柱香左右。
“汪——汪汪汪!”
“小心!”
就在馬車飛奔的那瞬間,忽然,從馬路兩邊的草叢里,“嗦嗦嗦”地射出一陣密集的箭雨!
纓紅的箭頭,如系萬鈞之力,毫不留情地向著馬車射來——
在這一刻,千鈞一發(fā),勢不可擋!
白沐容喊了一聲“小心”之后,便掀簾進(jìn)馬車,沒有給陳好好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huì),直接就單手將陳好好拽入懷里,跟著閃電般地穿出車頂,騰空躍起!
飛射而來的毒箭,一刻也沒停下!
腳下的馬車,瞬間被射成刺猬,稍不留神,人也會(huì)跟著成為刺猬第二!
白沐容一只胳膊受了毒傷動(dòng)彈不得,另一只胳膊攬著陳好好,根本沒辦法撥劍擋箭!
迎面飛來的箭頭,眼看就要把他們射穿了,只見白沐容抬腿一踢,再一踢,一根根,數(shù)也數(shù)不盡的箭,便“嗦嗦嗦”、“撲撲撲”反射而出,向著飛來的方向射了回去。
下一秒,草叢那邊,便傳來了一聲聲被毒箭反噬的慘叫聲!
陳好好被白沐容抱著在空中打了幾個(gè)旋轉(zhuǎn),才重重地一起甩到了一處密集的草叢里。
“噗”的一聲,著地的那一刻,陳好好感覺自己正軟軟地壓在一個(gè)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