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著地的那一刻,陳好好感覺自己正軟軟地壓在一個(gè)肉身上!
回過神來的陳好好一點(diǎn)都不覺得痛,反而聽到身下的白沐容,極度忍耐地痛叫一聲。想必,自己把他壓痛了。
說不定還正好壓在他那只受傷的胳膊了呢。
想到這,充滿著歉意的陳好好立刻就想從他身上挪下來,避開他的傷口。
哪知身子剛一動(dòng),白沐容便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胳膊深深地把她按了回去。
他們跌落的地方,剛好是一處凹陷的地勢,身邊高高的野草完全蓋住了他們的身子,給予了他們最安全的掩護(hù)。
“找,給我找!就在此處,我看著他們跌落到此處的!肯定走不遠(yuǎn)的!”
一批蒙面人,從白沐容抱著陳好好跌落的那一刻,便放下弓箭,手持火把沖了過來。
瞬時(shí),踏步聲,刀槍劈打野草的聲音,就在陳好好的耳邊,感覺那些人眼看就要從自己的身上踏過去一般!
陳好好屏住呼吸,瞪大著雙眼,看著一個(gè)個(gè)手持火把和大刀的蒙面人步步逼近從他們頭上越過去,從未試過如此緊張的她,全身的汗毛都打豎起來了!
要不是白沐容緊緊地錮著她,捂著她的嘴巴,陳好好絕對會(huì)大聲嚷叫,宣泄出此時(shí)此刻心中的恐怖的!
“找到?jīng)]有?”
就在自己三步之遙的草叢里,說話的頭兒又開口嚷起來了。
立刻就有下屬回道:
“頭兒,人還沒有找到,周圍的草叢都找遍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走過的痕跡,我想,他們應(yīng)該還在這草叢中!”
“啪!”一個(gè)響亮的巴掌聲,跟著就是破口大罵:
“屁話,汴王手臂中了毒,身邊還帶著一個(gè)完全沒有武功的拖油瓶,怎么可能跑得動(dòng)?還不快點(diǎn)找,這個(gè)白沐容,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知道嗎?”
說著,那頭兒便手持著焰焰的火把,向著陳好好窩藏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清來人的陳好好,毛發(fā)立刻一陣緊束:
三步,只須三步,那頭兒就會(huì)因?yàn)樘た斩舻疥惡煤煤桶足迦莶厣淼陌枷莶輩怖铩?p> 自然,他們也會(huì)被發(fā)現(xiàn)。
千萬不要走過來!
千萬不要走過來!
陳好好在心里求神拜佛般地祈禱著!
可是,一步,兩步——
阿門!那頭兒提著一把火,還是走過來了!
緊張得毛發(fā)悚然的陳好好只能立刻把祈禱的話改成了: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就在那頭兒抬腳準(zhǔn)備踏出第三步時(shí),忽然,前方傳來幾聲狗叫!
跟著就是一只動(dòng)物穿過草叢的悉嗦聲。
那頭兒忽地收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大聲喊道:
“狗,那是汴王的狗!給我追!我要活的!”
頓時(shí),還在打草找人的其他蒙面人,聽到頭兒的命令,立刻都紛紛朝著黃毛的汪叫聲方向跑了過去!
躲在草叢中的陳好好像頓時(shí)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可是剛輕松了一半,聽著漸漸離去的腳步聲呦喝聲,她不禁又為黃毛的安危擔(dān)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