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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而生

第十九章 七年后踏上夢中的路

朝陽而生 縫涼 1038 2018-03-10 13:33:22

  七年來的恨意和委屈讓我再也不受控制,眼淚模糊了視線,有些苦澀,有些冰涼的淚水,在這一刻顯得多么的凄涼。

  那晚,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是腦海中李心蘭咳嗽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閃現(xiàn)。

  那一刻,我不知是后悔,還是始終是做不到無心,一種說不出的恐慌和擔(dān)心油然而生,是不是自己不該那么倔強,是不是不該這么決絕。

  我開始悔恨,為什么不帶著弟弟去找大伯,為什么自己會把弟弟弄丟,為什么要帶著弟弟去早市,為什么自己越走越遠,以無回頭之路。

  我不敢深想,這一個個我自認為懲罰的原因,難道都只是自己不愿面過往的忘事?

  七年里,我從沒有停止過尋找東旭的下落,在林阿姨餐館打工的那幾年,不知發(fā)過多少尋人啟事,每次看著照片上永遠停留在八歲大的小男孩臉龐時,無數(shù)次幻想著,我們見面的場景,但一次次的無疾而終,使我活在罪惡感中不敢掙脫。

  可誰又想得到,正是我自己親手推遲了我和東旭的見面,只因一切早已被上天安排好而已

  這一晚,也許是把壓抑已久的眼淚都釋放完了,又或是真的太累了,出奇般睡得格外踏實。

  早上,早早的去了診所,午飯后,我向劉阿姨請了一周的假期,回家,劉阿姨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并讓我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坐在空落落的宿舍里,聽著外面的蟬叫聲和偶爾參雜在一起的蛙叫聲,我糾結(jié)的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面那十一位已經(jīng)熟記的電話號碼,正是易笙的電話號碼,

  “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要不要給他說一聲,他會不會被我的太熱情嚇到?!?p>  最終在理性與感性的無數(shù)次斗爭后,理性戰(zhàn)勝了感性。

  回家的那天,三十八度的高溫,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似的,口干舌燥,人山人海的火車站,沒有一絲的喘息機會。

  好在人品爆發(fā)的我最終買到一張硬座票,雖說不是春節(jié)車運,但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越來越多的人都到大城市發(fā)展,可以說,坐票是非常難求,正好碰到有人退票,就買到了這張硬坐票,趕上了半小時以后就發(fā)車的那趟。

  當坐在火車上的那一刻,才發(fā)覺已經(jīng)汗流浹背,襯衣貼在粘粘的汗水上,說不出的難受。

  雖說這只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坐火車,但像這次坐火車的經(jīng)歷,還是讓人難忘,像上戰(zhàn)場一樣的激烈和決然。

  車上還是有很多沒座位的人,走道處也被站票的人堵的死死地,地上坐著有小孩,老人,婦女,無一不顯示著大家對生活的無奈與期盼,而在這樣長途連夜的行程中,已完全顧不上給老弱病殘讓座,這一美德之說,并不是大家已失去了這一美德,而是無可奈何。

  隨著夜幕的降臨,整個車廂變得瞬間安靜,雖然偶爾有小孩的哭叫聲,有母親的溫柔安撫聲,有老人的呻吟聲,有漢子的呼嚕聲,但始終都是充實的活著。

  這些無一不讓人覺得真實存在的,好似撫平了我這些年的倔強和恨意,撩動著我對親人的思念。

  半夜時分,透過窗戶,火車緩緩的奔馳在田野上,看著窗外瞬間即逝的山川和河流,一幕幕串聯(lián)起來的碎片,像是已被安排好似的,朝著那個裂縫一步步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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