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巨大的水花在幽泉表面上張揚的飛舞,從幽泉底下沖上來的是兩名女子,一位露出的肌膚上已經(jīng)紅得可怕,而另一位的面孔卻是以一種嶄新而又陌生的方式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她們出來得非常迅速,令站在地面上的人都立刻抬起頭張望。
如抱著候子荼快速而又筆直的向著空中沖去,然而,當(dāng)要沖出白無閣的時候,白無閣的屋頂之上瞬間閃現(xiàn)出黃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形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當(dāng)她們沖上去的時候正好被那張巨大的網(wǎng)給攔截住了。
那一瞬間,虛弱的候子荼看著身邊的如,然后目光轉(zhuǎn)向了正從地面上沖上來兮堂主和風(fēng)堂主,還有一大批女子從不同的屋頂之上氣勢洶洶的沖過來。
最后,候子荼的目光停留在了地面上無動于衷的照文彥,這個她自己從小視為親人的文彥哥哥,如今任由這些人這樣的欺負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候子荼看著這些人,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燃燒起怒火。
“啊······”她在如的懷中突然兇猛的大叫一聲,眼睛瞬間變得火紅,整個身體突然發(fā)出強大的像血一樣的紅光,而那強大的紅光又在頃刻間散開,將屋頂之上那些沖過來的女子給瞬間震的退倒在屋頂。
在屋頂之上看著好戲的瑾梔也被這種力量給震倒在了瓦片上。
同樣的,兮堂主和風(fēng)堂主也被那紅光給震回到了地面上,就連地面上的其他人都被這種異樣的紅光給震得微微后退。
在這一瞬間,空中那張巨大的網(wǎng)瞬間破碎,候子荼只是一個反手,瞬間帶著如飛出了白無閣。
“該死,讓他們給跑了?!辟馓弥髁⒖虘崙嵉泥?,十分的不甘心,立刻脫口:“我去追。”
還沒有等誰開口便立刻又沖上了天空,追尋消失的兩名女子。
明幫主的臉色非常難看,除了難看還帶著一絲的震驚。
她明明就已經(jīng)要死去了,卻還能夠在彌留之際發(fā)出這么強大的力量,按照明穆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她的身上似乎被隱藏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要是有機會,絕對不能夠讓候子荼活著!突然間,明穆這樣想到。
“他太不理智了,現(xiàn)在去追反而更危險。”風(fēng)堂主立刻喃喃,接著對著明幫主啟口:“我去把他給追回來!”。
明穆點點頭,心底還沉浸在方才候子荼發(fā)出的那股力量當(dāng)中,而收到示意后的風(fēng)堂主立刻縱身一躍,飛出了白無閣。
鄴公子見到候子荼逃出去后瞬間松了一口氣,然后想起了那位和子荼一同逃走的人。
“那個人明明就是孑渡里的如,是經(jīng)常和烙在一起的女子?!编捁影底韵氲健?p>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照文彥身邊的竹堂主看見照文彥的手終于從自己的手臂上松開了,那個樣子,看起來只是暫時的松了一口氣。
“那個女子太奇怪了,剛剛明明就不是那副面容?!辫獥d立刻跳在了地面上,望著她們消失的方向疑惑的脫口。
聽得這句,鄴公子突然想起了無姑娘,難不成無姑娘早就被如上身了?
“現(xiàn)在你們有什么打算,這一次,孑渡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毖汶p昆突然啟口,雖然為候子荼逃出去而感到欣喜,但接下來,他們自己要面對的將會是更多。
“雁閣主,你不會是怕了吧?!辫獥d立刻轉(zhuǎn)過頭,冷冷的朝著雁雙昆啟口。
“我只是擔(dān)心接下來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毖汶p昆回答了瑾梔。
“你認為會發(fā)生什么事呢?”瑾梔冷冷的反問,然后繼續(xù)脫口:“看那候子荼的樣子你是不是很心疼啊”。
“現(xiàn)在不是起爭執(zhí)的時候?!闭瘴膹┛拷怂麄?,立刻脫口,然后目光投向了那幽泉,想起了沖出幽泉的那名陌生女子,然后揣測著啟口:“這底下似乎還有人。”語罷,立刻伸出了手,五指在空中一用力,那幽泉的表面上便開始緩緩的浮動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幽泉。
無娥緩慢的從水底下浮出水面,她的眼睛是閉著的,渾身上下全都濕透,露出的肌膚上也早已被損壞。
她被照文彥緩慢的擱置在地面上,沒有絲毫的動彈,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死去了。
“這傾天珠是跟她有關(guān)還是跟救走子荼的那個人有關(guān)?”照文彥在心底喃喃,想起了從幽泉底下沖出來的陌生女子,心底一陣疑惑。
明穆這才緩慢的靠近了無娥,目光在無娥身上掃了一眼后,又看向了不遠處被定住的鄴公子,凝視了幾秒,便低沉的脫口:“無彥,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
“好?!闭瘴膹┝⒖袒貞?yīng)。
此刻,候子荼帶著如在空中快速的飛行。在飛行過程中如匆忙的回轉(zhuǎn)過去了頭,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兩名男子在快速的穿過云層,一位是兮堂主一位是風(fēng)堂主,他們一前一后似乎在加快追趕。
“他們在追我們!”如立刻脫口。
候子荼似乎是沒有聽見如的話,反而瞳孔的顏色恢復(fù)了正常,緊接著全身無力,手立刻脫離了如的腰部,瞬間從半空中向下墜落。
她的衣角和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翻飛,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意識。
“候姑娘?!比缌⒖叹o張的脫口,整個身體向著候子荼墜落的方向飛去,只是速度一加快,如立刻抓住了候子荼,由于擔(dān)心后面追趕的人,如只是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便快速帶著昏迷的候子荼向山的一邊飛去。
“君,君?!憋L(fēng)堂主在兮堂主的身后大聲的呼喊著,心底憤怨的嘆了一口氣后,立刻加快了速度飛到了兮堂主的面前,終于攔住了兮堂主。
“讓開?!辟馓弥鞯恼Z氣有些凜利。
“你一個人前去太冒險了?!憋L(fēng)堂主的語氣同樣非常凜利,然后繼續(xù)凜利的啟口:“這不是開玩笑”。
“我什么時候跟你開過玩笑了,我再說一遍,讓開?!辟馓弥鹘z毫沒有退讓,話語里依然很凜利。
“要去,我跟你一起去?!憋L(fēng)堂主拗不過他,只好嚴(yán)肅的開口。
“好,這才是我的好兄弟?!辟馓弥鹘K于露出一絲笑臉,然后繼續(xù)飛行在空中,隨后,風(fēng)堂主只是停頓了一小會,靜靜的看了幾秒前方飛行的兮堂主,也跟了上去。
······
瞬間掉在雪地里的是兩名女子,一位全身紅得潰爛,一位身體也輕微的出現(xiàn)了潰爛得癥狀。
如微微的縮卷了一下身體,然后緩慢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雪,雖然肌膚上已經(jīng)開始潰爛,但如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那冰冷的感覺。
“奇怪。”如的手抓了一下地面上的雪,然后繼續(xù)想道:“這樣的天氣怎么會有雪呢?”想罷,緩慢的用雙手支撐住身體,然后跪在了雪地上。
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她看著這山里全都被雪給覆蓋住了,就連樹上的那些枝丫上都被積滿了厚厚的白雪。
“還是先救人要緊!”如立刻脫口,然后艱難的扶起一旁在雪地里的候子荼。
“那幽泉還真是厲害,我只是沖出來的時候觸碰到了,沒有想到竟然發(fā)作得這么快?!比缫贿呑咧贿呍谛牡奏?,走了幾步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烙經(jīng)常來這里,要是以前烙早就察覺到有人來了這里,這是怎么了?
如帶著候子荼繼續(xù)在雪地里走著,一只來歷不明的手突然捂住了如的嘴巴,如使勁掙扎著,但顧忌身邊還有一位候子荼,只好被強行的帶到一棵大樹后。
壑放下了手,站在了如的身旁。
原本正想張口的如突然看見壑用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如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沒有再開口。
壑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不遠處那片空白的雪地上,而如也順著壑的目光看向了那片雪地,開始疑惑了起來。
這個時候,風(fēng)堂主和兮堂主從天空之上飛了下來,站在了雪地上。
“奇怪,人呢?”兮堂主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然后目光轉(zhuǎn)向了風(fēng)堂主繼續(xù)啟口:“我明明看著她們往這個方向來的”。
“你看,這地上有腳印?!憋L(fēng)堂主平靜的啟口。
“這很明顯了,這是一個人在拖著另一個人在走?!辟馓弥鳒惲诉^來,同樣也看著雪地上的腳印,然后脫口分析。
“他們是誰?”此刻,壑看著那片空地上的人,壓低了聲音問著一旁的如。
“白無閣的風(fēng)堂主和兮堂主?!比缌⒖袒卮?,然后接著啟口:“他們想要抓我們回去,要不是我受傷了,我早就把他們給甩了”。
“走,我們順著腳印找,就一定能夠找到人?!辟馓弥髁⒖虇⒖?,正想要像前走的時候,突然被風(fēng)堂主的一只手給攔住了。
“怎么了?”兮堂主開始疑惑了起來。
“不對勁?!憋L(fēng)堂主立刻啟口,目光巡視了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然后對著兮堂主啟口:“特別的不對勁”。
被大雪覆蓋的這座山頭里,十分的寂靜。
“不好?!辈煊X到了危機,風(fēng)堂主立刻對著兮堂主啟口,一只手立刻抓起了兮堂主并快速躲在了附近的大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