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荼還沒想到,芥子之中,有幾個人能動得了這兩位大神。
與芳菲主人客氣過之后,何荼看向柳溶月,不自覺多看了幾眼,好一個美人,真是越看越叫人癡迷,何荼一時興奮過頭,不小心將遞給柳花魁茶水灑了一酒,柳溶月受驚起身,卻不小心,甩掉了一支發(fā)簪。
那發(fā)簪落地之后,她的體內(nèi)忽然暴露出一股氣息,那氣息,令何荼十分熟悉,分明就是白落棋的氣息。
何荼雙目一凝,手中的茶水頓時全部摔在地上,她一把抓住柳溶月的皓腕,仔細端詳她的臉,卻發(fā)現(xiàn),除了那一股氣息之外,她眉眼之處,竟沒有一處與白落棋相似。
何荼雙目漸紅,咬牙問道
“你究竟是不是……”
何荼話問了一半,忽然被寒江雪的呵斥聲打斷
“阿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柳姑娘可有大礙,可有燙著?”
何荼的舉動實在太過于怪異,柳溶月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奈何自己身為遠客,未敢多問,聽到寒江雪發(fā)話,急忙應道
“回公子話,溶月并無大礙?!?p> “好,阿楓,你快帶柳姑娘去換洗干凈的衣物!”
寒江雪朝何荼使了個眼色,何荼立馬會意。領著柳溶月出了客廳。
客廳之內(nèi),只剩下寒江雪和玉拂櫻相對而坐。
只見寒江雪輕輕的放下茶杯,淡然道
“現(xiàn)在,拂櫻兄可以有話直說了?!?p> 玉拂櫻嘴角一彎,揉了揉紅絲鑲金的衣角,道
“我的目的,你已然清楚,可你的目的,我很迷茫。不過,拂櫻向來不是一個好多管閑事之輩,只要無暇君不擋拂櫻之路,你所謀之事,拂櫻斷不會摻和?!?p> 寒江雪捋了捋額前一縷碎發(fā),云淡風輕地笑道
“你雖不是多管閑事之輩,可我卻是。所以,想讓阿楓想讓阿楓退出盛世之選,你得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p> 玉拂櫻玉目微轉(zhuǎn),面色逐漸凝重。
“并非拂櫻有意隱瞞,拂櫻也能理解無暇君為芥子所謀,只是拂櫻所行之事,與天地律法并無沖突,與蒼生百利而無一害,與無暇君更無關系,故而,請恕拂櫻無可奉告?!?p> “這個理由,恕本座亦無法接受。”
“無暇君,你我同窗一場,雖立場有別,但拂櫻的為人,從未變過。你即便不清楚拂櫻所為之事,但拂櫻之為人,你該相信?!?p> “我自然相信拂櫻兄之為人,但我更明白,拂櫻兄所為之事,不過是受人指使。至于你背后那人如何,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拂櫻兄可以保證自己對芥子的一片真心,但是你背后那人呢,你可有資格替他保證?”
“你……”
芳菲主人虎口一緊,幾乎要離席起身。
寒江雪只是淺淺飲茶,神色淡然道
“不過……”
芳菲主人聽他話音里有轉(zhuǎn)機,立馬問道
“不過什么?”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是不知,拂櫻兄有沒有膽量與我賭一場。”
“拂櫻愿意,還請無暇君明說。”
寒江雪淺淺一笑,點頭道
“好。
就賭你背后之人的真實意圖。條件是,阿楓和柳溶月同去獻舞。”
客房之內(nèi),何荼在外間等柳溶月?lián)Q衣裳,一雙眼睛卻不安分的往里間瞧。
關于昨日之事,寒江雪已經(jīng)將在場之人的記憶全部封印,只除了芳菲主人。
所以柳溶月是不知道她身份的。
何荼透過門縫依稀可見柳溶月冰肌玉骨,如白玉生煙般奪目。
她視線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卻不由得生出一聲嘆息。
明明有白落棋的氣息,卻沒有她的胎記,也是,明明就是兩個面孔完全不相同的人。
可她,與曾經(jīng)的自己亦是面目全非呀。
難道說,白落棋她也是如此嗎?
原凝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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