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妧婥自邵芙蓉一事后,終日惶惶不安,雖然蠻夷那邊已派了使者前去商議,而襲王卻不滿皇上的決策,顏黎漾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最終便是芙蓉郡主為不和親出逃而落幕,但是在辛妧婥心里,邵芙蓉的陰影她永遠(yuǎn)都忘不掉。
半月已過,全是恢復(fù)了風(fēng)平浪靜,顏阜昭未引出王浴海的計(jì)劃很是順利,肖貴人重病而逝,死因定有蹊蹺,然而也正中了師仲柯的話,對王浴海的那份證詞,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王浴海被殺,死在了太傅手里!
而給皇上的那個(gè)奏折,果然也起了作用,皇上對太傅的有所疏遠(yuǎn),然而一直因?yàn)樘殿伕氛巡荒芮巴罂ひ赡桥婈?duì),而在今天早朝之上,卻下了圣旨,顏阜昭要前往左郡引渡那十萬軍隊(duì)返回京都。
辛妧婥聽到這個(gè)消息,更多的是歡喜,顏阜昭因?yàn)樘档年P(guān)系一直不能前往左郡,如今太傅和皇上走了隔閡,顏阜昭也終于可以完成左郡,這還要多謝了師仲柯。
書房之內(nèi),辛妧婥扶師仲柯坐下,看了眼顏阜昭,轉(zhuǎn)而對師仲柯道:“今早父皇下旨,準(zhǔn)他前去左郡引渡軍隊(duì)了?!?p> 師仲柯淡然,“這是好事,左郡與富安郡毗鄰不遠(yuǎn),殿下可借機(jī)尋找崔高鈞,現(xiàn)在就差崔高鈞那份證詞了。”
這也是顏阜昭最上心的事情,此去左郡算是意外之喜,如果能拿到四份證詞,那么就捏住了太傅的命脈,顏阜昭同時(shí)也擔(dān)憂道:
“此去左郡,少有兩月,府里我已增派了暗衛(wèi)防守,如果有事,先去找岳父大人,再告知我。”
“放心,有我爹在,京都也沒人敢如何,”辛妧婥笑對師仲柯,“九公子說你很可能早產(chǎn),我提早給你預(yù)備下了不少東西,你們就不要出門了?!?p> “好?!睅熤倏聭?yīng)聲答道,顏阜昭不在的兩月里,但愿事事太平。
………………
顏阜昭走后,辛妧婥日日前去師仲柯那探望,生怕她出了事,而今日師仲柯的房間,來的卻是陳覓爾,見陳覓爾可以下床行走,師仲柯心里也欣慰幾分。
陳覓爾看著師仲柯,心里不知要如何開口,悲喜交加,“師仲柯,你如何看出顏黎漾是那般的?”
在陳覓爾眼里,師仲柯與顏黎漾應(yīng)是最信任之人,反而最先要離開的也是師仲柯,師仲柯又能如何說:
“因?yàn)槲也恍湃魏稳耍藧旱囊幻孀匀痪涂吹玫?,他要害我的孩子,我只能逃出來?!?p> 陳覓爾痛心入骨,對顏黎漾深惡痛絕,什么主仆情分,在顏黎漾看來她只是一個(gè)奴才,陳覓爾的傷還未愈,只可惜拿不動刀劍,不然她恨不得豁出命也要把這些傷還給顏黎漾!
“覓爾,你能來,我就很歡喜了?!睅熤倏碌男θ葑岅愐挔栆汇?,看慣了顏黎漾虛假的模樣,陳覓爾吃了這個(gè)沉重的教訓(xùn),師仲柯顯得要質(zhì)樸許多,起碼讓她可以毫無顧慮甘愿的和她留在這個(gè)狹小的后院里。
陳覓爾深吸了一口涼氣,將眼淚一并吞了回去:“放心,等我傷好了,我就保護(hù)你!”
“你先養(yǎng)傷要緊,我不會有事的?!睅熤倏挛⒌?。
師仲柯現(xiàn)在只想她的孩子平安出生,只要脈兒可以平安生下來,她再多的苦難也值得了,如果她還能活下去,她就帶著脈兒回到長云峽,盡管會受到長老們的刑罰,可能一輩子被監(jiān)禁,只要脈兒能活著,那就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