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人口,這是在奴隸社會才會被拿在桌面上講的事,別說在后現代,即使是東漢,私販兒童和婦女也是重罪。
可他的治下,現今卻發(fā)生這種有違倫常之事,孫策必須要制止,不是婦人之仁,而是底線。
今天可以賣異族人口,那明天就可以販賣同胞,此風不可長。
見孫策是真怒,法海趕緊也喝止了交易,連滾帶爬的來到孫策跟前“公子,這,這是外邦人”
“外邦人就不是人了?說!這事你們干了幾次?”
“回公子,第…第二次”
“第二次?真當我麾下錦衣衛(wèi)查不出來?如實交代!”
“草民真只主持了兩次,其它州治的拍賣行也有此類交易,但具體幾次,草民就不知道了”
略帶哭腔,法海直接把同僚全部出賣,本以為接了個美差,誰想卻是老壽星上吊。
“和珅知道嗎?”
“知…知道吧”
“到底知不知道!”
孫策又是一陣爆喝,嚇得法海一個勁的磕頭“草民也不知道啊,這些異邦人是商隊從羌人手中買來的,買了直接下分到各個州行,沒有經過大掌柜的手”
這鍋,法海不敢背,但也不敢亂甩,和珅對這事肯定是知道的,這么大動靜,除非是小聾瞎,才可能不知情。
然而,和珅是孫策心腹,只要這事不足以讓其徹底倒臺,他在這胡亂說話,將來他自己所面臨的后果,可就沒這么簡單。
“各州行!行啊!你們華夏商會買賣做的挺大嘛!先把人給我放了!拍賣會也散了!還有,把第一次販賣的人口給我贖回來!”
“哎哎,草民這就去放人”
此事雖然很讓人不忿,但孫策如此大的反應,在曹昂看來有點過,不過這是別人的行事之道,他也不好妄加評論。
“行了,伯符,你也不用如此動怒,想必管事也是為了商會盈利,至少其目的是好的”
孫策之所以動怒,是有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在。
前世,他的一個侄女就莫名其妙失蹤,但一直沒有綁匪消息,懷疑是被賣到山區(qū)去了,因此才會對今日所見所聞如此憤慨。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可能因為其目的好,性質就是好,凡事都有底線,這便是我的底線”
見場內賓客被驅逐得差不多,孫策也覺著該回去了,他還是相信法海不敢陽奉陰違,只不過隨后肯定要找和珅問清楚此事,一定要好好給他上一課,有些事絕對不能碰。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剛下樓,卻見法海苦著臉侯在一旁,樣子有些難以啟齒。
“又怎么了?”
“回公子,那異邦女子不愿意走,我們語言又不通,實在不知道說什么”
“語言不通?你們還真能作!”
孫策是真有點想罵娘了,這些缺德玩意兒,都做了些什么事!如果再不管管,恐怕就要逼良為娼了!不行,僅僅是找和珅聊天,已經無法挽回這個局面,直接要廉政署查華夏商會,但凡有違法亂紀,狐假虎威的,一律查處,堅決取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帶過來”
孫策懂點英語,不過他也清楚,中亞地區(qū)是根本不可能講英語的,然而有一種語言卻是所有人,都能大概領悟的,手勢語。
“先生,我們無處可去”
卯足了勁,比劃半晌,沒想當中一女子不僅領會了他的意思,還說起了漢話,盡管比較蹩腳,可這讓孫策感覺自己像個小丑,非常之尷尬。
“咳咳,會漢語啊,小法海你過來,我們聊聊…”
原來這三人是車師國的流亡公主和婢女,沒錯,車師被滅國了,而攻破它的,正是天可汗成吉思汗。
時隔多年,孫策終于得知了鐵木真的消息,這讓他還有點小激動。
刷新在鮮卑河云地區(qū)的鐵木真,剛開始還安分守己,但很快就彰顯出他的能力,在兼并了周邊小部落后,他聯(lián)合呼揭國,攻滅了車師。
車師公主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逃奔涼州求援,結果被涼州土豪程銀所獲,他哪會管西域人的死活,只知道華夏商會最近對異邦女子很感興趣,愿意出大價錢夠買,這回送上門三個,那還不一鍋端了。
由此,車師公主才輾轉來到秣陵,雖然吃了苦頭,但見后來的漢人對她沒有惡意,好吃好喝的供著,心想此生或許只能如此,被賣給漢人,也比死在草原上好。
對車師公主的見解,孫策只能說她太年輕,她是不知道被賣進山里女子的遭遇,完全成了泄欲工具,還真以為會把你當金絲雀養(yǎng)起來?
“先送到客棧去吧,給她找個營生,讓其自力更生”
孫策是真沒心思在這個姑娘身上,最近一直在喝十全大補湯,華佗每次見著他,都要告知他節(jié)制房事,何況同是新疆姑娘,但比起后世某明星來說,還是有一定差距,況且他才定下狩獵目標。
唯一的好處是知道了成吉思汗的行跡,這讓孫策心里盤算著,照這進度,等他打下中原的話,按理其也差不多成長為草原霸主,日后就要看他兩誰的腕子更雄壯。
當晚,喬睿從書院回府,見了山路松聲圖,自是滿心開懷,能得到被譽為當世第一畫師唐寅的作品,他只能說是三生有幸。
“女兒,你們是從何處得來此畫?”
此圖喬老還是有所耳聞,據說是在畫出紙幣背景圖后不久,乘著手熱畫的,可以說是紙幣版面的續(xù)作。
后來,唐寅送給了頂頭上司糜竺,糜竺又賴不過和珅,轉贈給了他。
依照和珅的個性,應該是收藏起來才是,怎么會賣出來呢?不會是假的吧?
說著說著,喬老撫摸著畫卷,一格一格的仔細品讀。
“爹爹,不用擔心真?zhèn)?,是我和姐姐從商會拍賣會買來的,那和珅肯定是覺得錢才最實在”
喬老繞著桌子走了兩圈,聽喬嫣這么說,不由落下心中大石,可轉即又想到“唐寅畫作應當價值不菲才是,你們如何得來這么多錢財?”
“…是鎮(zhèn)東將軍買的”
“鎮(zhèn)東將軍?哪個鎮(zhèn)東將軍?”
喬然沒想隱瞞此事,事實也隱瞞不住,過幾日別人說不定就要登門造訪,還是先給老父親打個招呼好。
“父親,還能有幾個鎮(zhèn)東將軍不成?孫郎??!”
孫策!
喬睿心中先是一陣遲疑,待看到喬嫣兒女姿態(tài)后,立即明悟起來,不由呵呵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這禮老夫受得,受得,哈哈”
“還不止如此呢,這鎮(zhèn)東將軍可是當著嫣兒的面許諾,讓唐大人再給您畫一幅壽誕圖”
“哦?還有此事?哈哈,還是受得,受得!”
“爹爹…姐…你們!過分…”
喬家不是什么大家族,比不得糜家,更不可能和蔡家相比,不過有些底蘊罷了,喬老清楚這門親事,如果定下來,喬嫣很有可能是以妾的身份,只是就他對孫策的了解,能讓他如此做作,應該不會輕看這門親事。
小喬羞紅了臉離去,喬老轉而也擺正臉龐,嘟囔著“看來是清凈不了了,那就大宴吧,明日讓家仆廣發(fā)請?zhí)?,也不能讓?zhèn)東將軍覺得我喬家太過寒摻”
“爹爹,今日會場上,鎮(zhèn)東將軍沒有明身份,我們也沒有明言,一切都是那會場管事言外之意,只怕妹妹和女兒會錯了意,當時…”
玩笑歸玩笑,為了進一步確定身份,喬然還是把今日所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便,包括在首飾店的細節(jié)。
“你說在首飾店聽得他叫另一人子脩?”
“嗯”
“那就錯不了了,曹操有一子名昂,這段時日以來,一直在鎮(zhèn)東將軍身邊,其字正是子脩”
喬然聽了有些失色,果真是孫策嗎?
那妹妹也不知是不是找到一個好歸宿,但愿如此吧。
還有自己呢?
自己又該怎么辦?
…
妹妹倒是出嫁了,可她…誰又敢做孫策的姐夫?
夜冭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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