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鄧羌第一反應是跑,這節(jié)骨眼兒上,碰上納木恭,任憑你是馬導還是王導,戲根本就沒法再演下去。
“小的,覺得肚子不是很舒服,想走遠一些方便”
鄧羌本就是西北人,羌語又說了不少年,再加上漢羌雜居,是以納木恭并沒有在口音上做文章。
可這并不能消除事情的蹊蹺。
“你是哪一隊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這時,在納木恭身旁一直沒說話的那位站出來繼續(xù)追問,根本沒有順著鄧羌的話題接下去。
這位,是暗哨的總負責人,也是納木恭的左膀右臂,他今晚和納木恭商討了很久的戰(zhàn)事,姚羌對他們的逼迫越來越大,特別是在阿坎爾病倒之后。
鄧羌聽罷,心里涼涼,顯然后面這個也是有身份地位的,無論他如何巧言舌變,都有被拆穿的可能。
所以…
“在下是……”
鄧羌緩緩靠近納木恭,既然事情已沒有轉機,他只能選擇鋌而走險。
斬首行動+給韋睿他們釋放危險信號+制造騷亂
'嗆''哐'
“喝呼!”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刺殺族長的?”
一直關注著鄧羌一舉一動的副手,在其抽出短刃的那一刻,眼疾手快的橫刀阻斷。
一擊未中,鄧羌迅速后退“想知道,抓住我就告訴你”
說完迅速向寨里逃去,顯然是為了給韋睿他們制造逃脫機會。
“韋睿!別去,別辜負鄧羌用自己性命換來的機會”
鄧羌露餡,陷入重圍,韋睿本能的要去幫手,卻被王玄策一把拉住勸導,隨即又看了看還在宿醉中的馬超。
“放心吧,鄧兄弟手段高明,而且頗有智慧,不會這么容易被抓住的”
韋睿無奈,低頭沉思了一下,對羊三兒說道“把大公子給我吧,你留下來打探一下消息,一有鄧羌的消息,就來姚羌找我”
“韋大哥放心,在下一定探得鄧大哥消息回來”
……
翌日,姚狄正準備再度掀起和納木恭的戰(zhàn)斗,恰有人來報,齊國信使到。
“哦?真的,哈哈,收兵,收兵,今天不打仗”
能因為一封信,就讓姚狄收兵,姚萇恐怕萬萬想不到自己有這份能耐。
只不過,這一次好奇怪,送信的竟然來了三個人,但眼光如炬的姚狄,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
“馬超?”
“……”
沒承認,也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哈哈,馬超,你在齊國過的也不怎么樣嘛,都成信使了”
好家伙,感情姚狄以為馬超是來送信的。
“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是信使!”
漲紅著脖子,馬超據理力爭,這是一種無以言喻的侮辱,他更寧愿姚狄拿出刀子跟他比劃比劃。
“呵呵,管你是誰,今天落本族長手里,就有你好看,沒想到吧?當初你們馬家和阿坎爾那個老不死的眉來眼去,處處抵制我的族人……哦,我明白了,今日你是來贖罪的?”
“族長,此事……”
“報……族長,費聽氏的領軍來了”
“什么?哼,這個納木恭,老子不找他,他到伸著脖子來找我,有意思,集結兵力,準備出發(fā),還有,把他們幾個先關起來,給我好好'招待'他們”
“族長,放心”
“等等,姚族長,你先看看信,我們是代表齊國的使者,你這是要向齊國開戰(zhàn)?”
“齊國?對了,你們是齊國的人,那好吧,他們兩個就算了,但,馬超不能輕饒”
“明白”
“不是,族長大人,你先看看信件如何?”王玄策感覺有點秀才遇到兵。
“你很煩呢,這是我的家信,我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你要我現(xiàn)在看,我就偏不現(xiàn)在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韋睿還想說什么,王玄策卻把他拉住,顯然,這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跟他,只能講道理。
隨后,又一臉抱歉的向馬超說道“要不,你就先委屈一下?”
馬超:……
“羅里吧嗦的,士兵,把馬超帶下去,這些人,就讓他們待在這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出去”
姚狄才沒功夫在這看他們演默劇,把信往胸口一兜,領著手下就去整兵了,這一次,他定要納木恭好看,竟然不識好歹自己送上門來。
雙方在峽谷之中拉開陣勢,姚狄搖頭晃腦的看了看,沒打算做過多口舌,正準備讓手下沖陣。
但下一刻高舉的手卻捏成了拳頭,這是停止的意思。
什么意思?納木恭怎么出來了?是有話要說?
“姚狄,可敢出陣搭話?”
……
王玄策在屋里坐著,喝著味道奇怪的酥油茶,整個人眼珠子亂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韋睿則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他想的事情,就很多了。
馬超怎么樣,鄧羌怎么樣,還有那幫在費聽羌的兄弟又怎么樣?
越想,韋睿心里越不踏實,頭一轉,就打開了話匣“我們就在這干坐著,什么也不做?”
“眼下時機不恰當,我們只能等,放心吧,這姚羌不會真把馬超怎么樣的”
“你怎么知道?”
“…直覺”
韋睿:?(???‵‵)?
由于不是一個暴脾氣,所以韋睿按耐住了掀桌子的沖動,轉而又道“還有鄧羌,也不知是生是死”
“應該也沒事”
“……直覺?”
“……嗯”
韋睿:((?(//?Д/?/)?))
韋睿不知道這一路從青州到涼州,馬超是怎么忍受下來的,但此際他是坐不住了“王曜!你別成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
“當然知道”
“那我們得做些什么!”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西北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或許曾經有,但那個時候,韋睿,哦不,應該是鄧羌,并沒有選擇馬超。
“什么樣的立足之地?”
王玄策沒有作答,因為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
屋內又沉寂下來,韋睿是懶得再開口言其它,而王玄策…更沒什么要說的。
但就在兩人靜下來沒多久,姚狄去而復返,眼神在王玄策和韋睿身上,來回望了望“你們誰是王玄策?”
王玄策很清楚,他并沒有做過自我介紹,看樣子應該是看了信。
“在下正是”
“要不是這封信有我兄長的獨特記號,我甚至懷疑你們是作假”
姚狄舉著信,剛才和費聽羌并沒有打起來,相反后者還無意中透露了許多消息,是以,姚狄才打開信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說吧,你們要本尊怎么幫忙?”
終于,西北之行雖然一波三折,但在最后,王玄策到底達成了自己的初始目的。
“在此之前,馬超他…”
“哦,對了,忘了他,來人,把馬超帶過來”
聽意思,馬超應該沒事,韋睿暗自這么想著,只是在看到他本人之后,這個有沒有事,就看怎么定義了。
全身上下倒是完好的,但人是被拖進來的,怎么才一個時辰不到,姚狄就把馬超玩虛脫了?
王玄策皺起眉頭“這…?”
“沒事,就是吃了點巴豆,調理調理就好,這相比他們馬家對我族做的事情而言,已經算是輕的了,好了,說吧,你們要怎么做?”
姚羌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選擇幫王玄策,或者說是馬超,甚至是齊國。
這里面除了有姚萇的信件之外,最重要的是,這其中還有姚狄的野望,有姚萇的勸導,更有孫策的承諾以及共同的敵人。
整了整衣領,王玄策鄭重其事的站起來,拍了拍韋睿的肩膀笑到“現(xiàn)在是時候了”
而后,轉向姚狄,收起那份慈眉善目的笑容“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王曜,字玄策,乃是齊國的使者”
夜冭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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