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筠竹一聽,露出一臉嫌棄?!澳銊e自作多情了?!鄙瞎袤拗癫恍嫉?,“既然不想殺我,那就趕緊坐回去吧?!?p> 方守道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尷尬,他默默的坐回位置上,雙手不自覺的掐著自己的雙腿?!霸撍赖?,情不自禁就說出來了?!狈绞氐佬睦锖苁切呃?,“怎么可以對敵人說這種話……”
“你們要當(dāng)心了,云大人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我的消失,所以他肯定會……”就在上官筠竹說話之時,已有一人撞破了窗戶,“來的……”話音剛落,那人已經(jīng)來到了方守道的面前。
“你!”方守道剛要起身,卻被那人一指擊中穴道,定在原地。
此人便是云天子,他著手一揮,上官筠竹被綁的手瞬間松開了。
“走了?!痹铺熳又皇堑f道。
上官筠竹握著手腕,這兩天一直被綁著,手腕處早就有了勒出的紅印。聽到云天子這一說,便連忙行禮?!笆?!”看了一眼方守道,此時他正看著上官筠竹,眼里充滿了哀求,是在祈求她不殺呢?還是祈求她不要走?
云天子走出房間,緩步走到周圍的房間,他從方守道心中看出了南宮幻一行人分別在哪個房間,以及病人這個雙面叛徒。
他現(xiàn)在心里可能是憤怒的,但更多是安心,畢竟今晚他們就會死了。
他來到南宮幻的房間,慢慢推開門,見南宮幻正在熟睡。他卷起袖子,手部握拳,正在靠近。
上官筠竹在一旁看著,不知如何是好?!霸拼笕?,您要干出這等下賤之事嗎?”上官筠竹輕聲說道。
“現(xiàn)在是除掉他們的最好時機!為何不把握?”云天子這么說著,還在慢慢靠近。
“但您不是這樣的人?!鄙瞎袤拗裾f道,“云大人,您是個有驕傲之心的人,怎能做出如同竊賊一般的事?!?p> “你很煩哪!”云天子有些生氣,隨后他猛地一拳沖向南宮幻,眼看拳頭就要攻到,忽然云天子感覺到眼前一閃,當(dāng)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周圍全是火焰的世界。
“這里是!”云天子環(huán)顧四周,此時眼前出現(xiàn)兩人,一男一女。
“這小子睡得倒好,差點就沒命了?!蹦莻€男人便是劍魂,此時他手持著陰陽劍。
“幸好拉進來得早?!蹦莻€女人便是扼魂,她的手臂逐漸變黑,長指甲如同利爪一般鋒利。
“你們兩人,便是在南宮幻劍中的魂魄吧!”云天子笑道,“已死之人居然還敢來阻止我!”
“你當(dāng)我想??!”劍魂吐了口痰,“而且,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你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p> 云天子一聽,眉頭微皺,臉色凝重起來?!澳阏f誰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呢?”
“我說的就是你??!”劍魂仍舊挑釁道。
云天子忽的一閃,已經(jīng)來到劍魂身后,一記直拳沖向他。但劍魂手起劍落,一劍砍向云天子的拳頭,云天子連忙收拳,緊接躲開劍魂的斬擊。
劍魂不停的攻擊,云天子快速的閃避,但這次不同,云天子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無法讀到劍魂的內(nèi)心。
等拉開一段距離后,云天子說道:“為什么我讀不到你!”
“你這不廢話嗎?”劍魂扛著劍,“我和她都是魂魄,沒有肉身,怎么可能還會有心給你讀啊?!闭f罷,他腳下一蹬,抬劍而來。
扼魂在一旁,手一伸,黑氣團從她手中沖出,包裹住了劍魂的劍,此時劍上冒著黑氣,但和南宮幻催動黑氣包裹劍時不同,劍魂的劍此時是冒著大量的黑氣,黑氣逐漸成型后,原本細小的劍,居然變成一把巨大的斬馬刀。
劍魂一刀掃出,瞬間熄了世界盡頭之處的火焰,這一刀直朝著云天子砍來。
隨著熄滅的火焰重新燃起,劍魂的刀被擋在了半空中。云天子此時拔出了劍,擋住了這巨大的斬馬刀。
“終于拔劍了?!眲晷Φ?。
云天子此時臉色凝重,甲骨的能力用不上,只能用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了。他擋開劍魂這一刀,隨后直攻上去,劍魂手上的斬馬刀迅速變形,一瞬間變回了劍的形態(tài)。
云天子使開了綿云劍法,劍魂則是使聊齋劍法,兩人纏斗在一塊,劍魂的聊齋劍法使的比南宮幻好不知多少,居然和云天子打得不相上下。
云天子一記長刺,隨后一個橫砍的變招,將劍魂向后逼退了一步,他借機一掌擊出,這一掌正好拍到劍魂身上,但云天子卻感覺毫無實感,感覺像是在拍空氣一般。
“什么!”云天子一時遲疑,便被劍魂一劍反擊過來,云天子一閃,迅速來到劍魂身后,再次一掌擊出。
這一次也確實打中了,但卻仍然沒有打中的感覺。
“想不到吧?!眲晷Φ?,忽然從他身體里散出黑氣,原來扼魂功注入了他身體里,以至于劍魂的身體也已化成黑氣,所以云天子的掌擊無法真實的打中劍魂?!澳銦o法殺死我?!眲赀@句話讓云天子明白了,現(xiàn)在他無法徹底消滅劍魂,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從這里逃出去。
但這周圍全是火海,如何逃的出去?就在云天子分神的一瞬間,劍魂攻了上來,此時劍魂的劍再度被黑氣纏繞,化身一把大劍。
云天子回過神來時,大劍已沖到眼睛上了,他快速下身,大劍只是劃掉了他的幾根白發(fā),在下身之時,他朝天一揮劍,既然劍魂的身體無法攻擊,那就朝他的頭上攻。
劍魂迅速抬頭,劍身貼著他的下巴,兩人各自向后一步,隨后再度沖上,雙劍交兵,撞出一聲巨響。
此時二人僵持不下,互相撐著劍,壓向?qū)Ψ?,劍身因研磨還擦出火花,兩人面對面互相看著對方,臉部距離得特別近,都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敵意。
僵持了片刻,劍魂劍上的黑氣流動,忽然散開,沖向云天子,云天子內(nèi)力一激,但也只是減緩了黑氣沖來的速度。
云天子見形勢不妙,連忙后退,看到在一邊默默操縱著黑氣的扼魂,不禁怒道:“你們二打一,如此不知廉恥!”
“呵,你還搞偷襲呢,誰更不知廉恥啊?!倍蠡昊刈斓?。
“你!”云天子很是生氣,但現(xiàn)在在拖下去,他可能確實會被這兩人聯(lián)手做掉。
“你快放我出去!”云天子對劍魂喊道。
“為啥?放你出去好讓你偷襲成功嗎?”劍魂扛著劍,說道。
“我不會偷襲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馬帶人就走?!痹铺熳诱f道,“我以甲骨持有人之名發(fā)誓?!?p> “呵,說是甲骨持有人,結(jié)果也就這點膽量嗎?”劍魂再度挑釁。
云天子心中雖然十分不滿,但眼下可不是在這拖時間的時候,只好忍住自己的脾氣?!半S你怎么說!趕快讓我離開罷!”
劍魂白了一眼,知道自己的挑釁不起作用了,于是他手一揮,云天子感覺自己被推了出去,眼前瞬間被火焰充斥,直到一片空白。
之后,他便回到了現(xiàn)實?!霸拼笕?!”上官筠竹此時還在這里,只是她十分焦急,“你怎么忽然不見了,我都等了半個時辰了?!?p> “半個時辰?這么快!”云天子心里大驚,“難道在這里的時間會過得比現(xiàn)實世界快?”
但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退出了南宮幻的房間,帶著上官筠竹走了出去,看到還被定著的方守道,他便再度一指按下,讓他定的時間變長了,方守道一臉憤怒,但也無能為力。
“走罷?!边@回,云天子從窗戶離開了,上官筠竹在走之前,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方守道,見他仍被定著,她便思索了一下,隨后快速點了方守道的穴位,但沒解完。
“我只解了一半,剩下那一半過一個時辰便能自行解開了。”上官筠竹說道,“下次見面,我不會再大意了?!?p> 話音剛落,她便消失了,因為她還得找一個人,這個背叛者——曾笛。
她一路出了鎮(zhèn)子,這時,云天子攔住了她。“云大人,什么事?”上官筠竹行了一禮。
“你被抓之時,他們對你做了什么?”云天子臉色嚴峻。
“他們什么也沒做,只是不斷的勸說我離開云大人,但我一心只為竹龍教,此生都絕對不會離開云大人身邊的?!鄙瞎袤拗裾f道。
云天子凝視了她好一會兒,隨后擺擺手?!傲T了,反正我也讀不了你的心,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依你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背叛的吧?!痹铺熳幼詈竽蔷湓捳f的有些沉重。
“是!我絕不背叛!”上官筠竹說得很是堅決,她已經(jīng)不再擁有心了,她只是個為教而活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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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睡夢中被一陣吵鬧吵醒,心中疑惑,走出房門后,只見方守道很是慌張的跑過來。
“三弟!不好了,云天子剛剛來過了!上官筠竹被他救走了!”方守道這話讓我驚醒過來,我一下跑進關(guān)押上官筠竹的房間,原本綁著人的椅子上此時空無一人。
“該死!”我猛砸一下房門,此時其他人也聚集了過來。
“怎么辦?計劃的關(guān)鍵被奪回去了,我們還怎么執(zhí)行計劃!”方守道很是慌張,“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力攔住他!”說著,他猛扇自己幾個巴掌。
段明浩連忙攔住他,說道:“我很清楚云天子的實力,這不是你的錯?!?p>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莊曉夢眉頭緊鎖。
“我們還是按計劃進行,能走一步算一步?!蔽艺f道,“但為什么,云天子不在我們睡覺的時候除掉我們?”
“不,他確實這么做了!”方守道說道,“只是不知為何,他又沒有下手?!?p> “可能是他的虛榮心不允許他這么做吧?!倍蚊骱扑妓鞯?,“無論如何,這次我們很幸運?!?p> ——————————————————————
曾笛此時回到了竹龍教,他來到大堂,慢慢地坐在了教主的位置上,微微一笑。
此時,一人忽然沖進來,一掌攻向曾笛,曾笛一驚,以掌擊掌,看清了眼前的人。
“教主……”曾笛很是驚訝,“你居然回來了!”
“廢話少說!你犯下了背叛教主之罪,現(xiàn)在我來執(zhí)行死刑?!鄙瞎袤拗裾f著,又是一掌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