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在說什么呢!”曾笛盡量展現(xiàn)出一臉無辜的樣子,但上官筠竹可不聽,這一掌直朝曾笛門面打來。
曾笛與上官筠竹對了幾掌,上官筠竹略勝一籌,曾笛連向后退了幾步,上官筠竹跟進(jìn),兩人一人進(jìn)一人退,在大堂里轉(zhuǎn)了一圈。
“教主,我絕沒有背叛你的意思啊?!痹呀又性?。
“你早就知道南宮幻在何處,為何不來找!”上官筠竹出了好幾掌。
“我只是安全起見,把人全部都分散到四處尋找,遲點(diǎn)找到你是當(dāng)然的!”曾笛連忙接了幾掌,一低頭,上官筠竹的下一掌徑直拍到墻上,砸出一個小坑。
“你這個借口太爛了。”上官筠竹冷冷道,“你今天非死不可?!?p> 說罷,還想著要繼續(xù)和曾笛打下去,她一掌擊出,但接下來有一人將她的手臂抓住。
“云大人……”上官筠竹連忙收手,畢恭畢敬的說道,“曾笛這人妄想奪走教主之位,視教規(guī)于無物,請讓我除掉他。”
“你為何會被抓。”云天子只是這樣一問。
“這……”上官筠竹猶豫了一下,“我大意了?!?p> 云天子看著低著頭的上官筠竹,“若你不被抓,曾笛也就不可能起強(qiáng)奪教主之位的主意?!?p> “可是……”上官筠竹正要反駁。
“現(xiàn)在不是內(nèi)斗的時候!”云天子這一句話,直接震住了上官筠竹,上官筠竹此時臉上流下冷汗,“南宮幻的那把劍里,寄存著兩個強(qiáng)大的靈魂,雖然他們無法輕易出來,但也是不容小覷的敵人?!?p> “那兩個靈魂云大人也無法讀心嗎?”曾笛此時說道。
“對。”云天子淡淡道,“只要他們二人聯(lián)起手來,我可能無法輕松打敗他們?!?p> “那該怎么辦?”上官筠竹問道。
“最近這幾天我們得主動出擊?!痹铺熳诱f著,拍了拍上官筠竹和曾笛二人,“而且你們二人不能互斗,竹龍教需要你們二人。”
上官筠竹有些不甘,咬了咬牙看著曾笛,只能應(yīng)了聲“是”。
曾笛也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云天子此時又向曾笛問道:“你真的有搶奪教主之位的打算嗎?”
曾笛被這一問,知道自己撒謊也沒有用,剛要說話。“我知道了?!痹铺熳哟驍嗔嗽?,“你們二人現(xiàn)在去把竹龍教的人叫回來,明天直接踏平那個地方?!?p> 兩人雙雙行禮,云天子蹬腿便走了。“教主,現(xiàn)在可不是打斗的時候喔?!痹研Φ?,“而且我也沒有想搶奪教主之位?!?p> 上官筠竹不理睬曾笛,只是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曾笛剛要說什么,但上官筠竹卻說道:“還愣著干什么?”
曾笛見狀,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連忙跑出去,收回竹龍教的隊(duì)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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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忙于收拾行囊,原本在曾笛追到這里時我們就應(yīng)該要走的了,但仍然抱有僥幸心理,現(xiàn)在云天子差點(diǎn)殺了我們,這個地方是待不下去的了。
把行禮全部收拾到放到馬背上,將這幾天的錢都在掌柜這結(jié)賬,我們就上了馬離開這村。
“錢包又空了……”我臉色難看,“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里?”
“等一下哈。”段明浩拿出地圖,仔細(xì)查看。
“誒,這不我送給那幾個強(qiáng)盜的地圖嗎?”病人立馬湊到段明浩旁邊,“你咋拿到的?”
兩人隨后便聊上了?!按蟾?!該去哪里呀!”我連忙大喊,插入兩人的對話中。
“不如就去天行城吧?!辈∪舜藭r說道,“躲到我們四海商幫的店鋪里,肯定沒事。”
“不會收錢吧!”我立馬看出病人的意圖。
病人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隨后嘆息一聲,說道:“算啦算啦,這會不收你們錢?!?p> “那就走罷!”段明浩收起地圖,踢了踢馬肚,朝著遠(yuǎn)處狂奔過去。
行了一天,我們來到了天行城外,從之前地道里出來的井進(jìn)去,一路來到之前病人所在的地窖。
這個地窖確實(shí)足夠大,容納六個人綽綽有余,但麻煩的便是所有人都得住在一塊。
“好了,行禮便放在那里。”病人隨便指了一下那一邊的柜子。
“在這里不會被云天子找到吧,云天子之前不也找過你嗎?”我問道。
“不會,我和他合作的時候我是在之前的那個雜貨鋪,這里他絕對不知道的?!辈∪诵赜谐芍竦恼f道。
“那打掃就交給我們了?!鼻f曉夢拍了拍莫問香,兩人相視而笑。
“病人,你計劃里說的那個人是在城東是吧。”我問道。
“是的,你們現(xiàn)在要去找他啦?”
“對?!蔽艺f著,拿出了劍,方守道和段明浩也各自準(zhǔn)備好,“你來不?”
“不了,我和他有些過節(jié)?!辈∪诵Φ馈?p> “你們路上要小心!”莊曉夢說著,已經(jīng)拿起了掃把。
“走罷?!蔽覀冃值苋艘积R走出地窖,來到當(dāng)鋪門口,向外望了望,看到?jīng)]有什么巡邏的守衛(wèi),我們立馬出門。
從城西到城東有較長一段距離,我們便一路走走停停,小心翼翼,盡量的融入人群里。
一路沒有驚動守衛(wèi),我們來到了城東處,要找到那個人,還得找找那棟房子的特征。
“門上雕著條魚的房子……”我心里默念著,看了看四周。我和另外兩人分頭行動,我一路來到一條大街上,這里人流眾多,水泄不通。
我不得不一邊擠著人群,一邊張望,終于在大街的盡頭,看到了那扇雕刻著魚的門,這座房子十分豪華,獨(dú)霸著一大塊地方,在這一排的樓中顯得十分顯眼。
“就是這了?!蔽倚睦锵胫阏襾矸绞氐琅c段明浩。
“見到他該怎么說?”方守道問道。
“隨機(jī)應(yīng)變?!倍蚊骱普f著,已經(jīng)前去敲了敲那扇大門。
有人應(yīng)門了,是個瘦弱的男人,他見我們不熟,便只把門打開半個。
“你們是誰?來這里做什么?”男人問道。
“敢問先生在嗎?”段明浩抱拳道,“我們有事找他商量?!?p> “抱歉,先生出去了,不在。”說罷,男人便要關(guān)門,但段明浩一把拉住門,那個瘦弱男人明顯力量不足,門被段明浩拉開了。
男人十分震驚,不禁迅速后退?!澳銈兩藐J民宅,再不走我就叫守衛(wèi)了!”男人說道。
但段明浩直接沖上前,將劍在男人脖子上一搭,說道:“你要喊一句,明天這里就出殯一個人了?!?p> 男人直冒冷汗,不敢說話,我們?nèi)吮阍谒謶种畷r,徑直走入房子。
外頭看已經(jīng)十分豪華的房子,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外面與里面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什么詩詞字畫,珠寶項(xiàng)鏈琳瑯滿目,各種野獸的獸皮也紛紛鋪在地上或掛在墻上。
我們來到二樓,二樓有一個大房間,從門外便能聽到里面一個男人還在大聲的打呼嚕。
我們直接破門而入,那個男人驚醒過來,身材矮胖,相貌十分憨厚,此刻被驚醒,一眼看到我們?nèi)?,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胡老板,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倍蚊骱普f著,已經(jīng)拔出了劍。
那個胡老板嚇得從床上摔了下來,隨后慌亂的跪在地上?!昂脻h饒命??!你們想要什么都拿去吧!我這里啥也不缺!”
“我們不要你的錢,我們只要你的命?!倍蚊骱普f道,“你可把我們的雇主害得好慘吶?!?p> 胡老板一臉茫然的看了我們?nèi)?,接著他忽然就明白了?!跋氲搅藛??”方守道此時上前說道,“當(dāng)年你還沒控制天行城所有市場的時候,我們的雇主還能安居樂業(yè),現(xiàn)在你可是把他們搞得傾家蕩產(chǎn)哪!”
眼前這個胡老板,當(dāng)年也是尋求了病人的幫助,他想控制天行城的全部市場一次謀取暴利。當(dāng)年他許下承諾說將來會給咨詢費(fèi)用,但時隔了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拖欠,所以病人讓我們來找他,當(dāng)然并不是以四海商幫的身份,而是以當(dāng)時其他商人的雇傭殺手的身份。
從他剛才說他啥也不缺時,我便知道他一直都在故意拖欠給四海商幫的錢,這么多人在咨詢完后不給錢,難怪四海商幫要改為先付錢后咨詢的方式。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告訴我你們雇主的名字,明天我便派人送錢過去,而且再也不接管他們的門店,求你們放過我吧!”胡老板苦苦哀求。
“哼,你明天怕是不送錢,可能就送個殺手過來咯?!狈绞氐勒f著,已經(jīng)把劍架到胡老板的脖子上。
刺骨的寒風(fēng)從劍上傳入胡老板的脖子里,胡老板被嚇得臉色鐵青?!澳悄銈冊鯓硬拍芊胚^我。”
“這樣吧,我聽過你有一傳家寶,把它拿給我看看。”我這么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胡老板很是著急,“那傳家寶是我父親傳給我的!你們拿什么都可以!不要拿那個?。 ?p> “嗯?”方守道眉毛一挑,將劍往胡老板的脖子里更深入了一點(diǎn),滾熱的鮮血從他脖子里流出。
胡老板嚇得不敢再說什么,只是指了一下床頭的一個佛像。“把那佛像的頭向左擰一下?!?p> 我走到那佛像面前,摸了摸佛像的頭,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可以扭動,于是我用力一扭,佛像瞬間裂成兩半,里邊是空心的,裝著一個盒子。
盒子由非常精美的紅木制成,左右兩邊分別雕著龍和鳳,在盒子的開口處鑲著整整六顆鉆石。
我打開了木盒,里面裝著的,便是我們需要的東西——一份設(shè)計圖,病人告訴過我們胡老板的先輩世代都是巧匠,胡老板也不例外,但自從過上這種奢侈的生活后,他便忘了本業(yè)。
“這是什么東西?”我問胡老板。
“這是我們一家一路傳下來,經(jīng)過不停的修改完善,在我這代最終完成的炸彈設(shè)計圖。”胡老板連忙答道,“但現(xiàn)在世界太平,這東西賣不出去,值不了多少錢的?!?p> “我們就要這個了?!蔽艺f著,走過胡老板。
“你今天之內(nèi)給我滾出天行城,明白嗎!”段明浩狠狠說道,隨后和方守道一齊走出去。
我們一路回到當(dāng)鋪,來到地窖,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皷|西拿回來了?!蔽艺业讲∪?,將圖紙給了他,“這炸彈有什么特別的嗎?”
“這個炸彈體積雖小,但威力巨大,一顆就能毀掉一個街區(qū),并且因?yàn)樾?,所以很難被人察覺。”病人說道,“我們商幫有幾個工匠,我可以把他們叫來,要讓我們計劃順利,這個炸彈得制作五十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