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前面會出現道路塌方,這不下雨不下雪的,總不會是因為豆腐渣工程吧,孫希雅覺得這個地方自己生活也有不少年了,這里一切發(fā)展都很好,都市化進程也很穩(wěn)固,不應該?。?p> 就這樣,大家各自疑惑的坐在車上探頭探腦,等到公交車調頭返回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孫希雅的內心是崩潰的,腦袋也有點暈車,昏昏漲漲非常難受。
安文傲隨孫希雅下車以后則一直繃著臉,孫希雅也不敢去問他怎么了,反正師父看起來有很重的心思。
“這座荒山還有其他的路可以去嗎?”安文傲突然說話,嚇了孫希雅一跳,她趕緊點點頭回復道:“有的,就是比較繞,從動物園那邊有個小路可以到那座山?!?p> “好,我們去那邊看看?!卑参陌撂_邊走。
孫希雅跟在后面,心里有一百八十萬個槽想吐給師父聽,但是還沒開口,她就先靠在路邊吐了起來。
“怎么了?”
“沒事,停車悶到了,有點暈車。”孫希雅臉發(fā)白,手發(fā)麻,整個人都開始冒金星了。
“到那邊坐一會吧?!?p> 安文傲用那只沒傷的胳膊把孫希雅架到了路邊草坪邊的一棵大樹下。孫希雅足足歇了半個小時,臉色才逐漸好起來。
她靠在大樹邊的時候,安文傲一直垂著頭,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著什么,孫希雅湊過去問道:“師.....文傲,你在干什么呢?”
“在,占卜?!?p> 安文傲頭也沒抬,一臉嚴肅的看著地上的印跡,思索了片刻,他又在上面劃了幾筆,這才點了點頭。
孫希雅探頭看了半天,表示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師父畫的這些都啥啊,她壓根一點都看不懂。
“你好點沒。”安文傲轉頭看著她。
“好多了?!睂O希雅說:“就是一會路還比較遠,可能要連累師父陪我走走歇歇,我覺得我這次暈的有點厲害,可能不光是暈車,可能是頸椎犯了?!?p> “行,不急這一時?!卑参陌琳f:“我們慢慢走?!?p> 于是兩個人一路無話,慢吞吞的朝動物園方向走去,孫希雅覺得不聊個天,這樣干走路實在是好枯燥好容易累,但是她也不知道要和師父聊些什么好。
好在,就在她煩惱的時候,安文傲先開口說話了:“蠢....希雅啊……”
誒?蠢希雅是什么鬼?
孫希雅覺得師父這種喊法好怨念啊……
“你之前從動物園方向去過荒山嗎?”
“嚴格來說,沒去過?!睂O希雅老老實實的說:“那個山太荒涼了,就算去,也是剛才那條路進山省事,我也是之前去動物園玩,回來和小伙伴迷路走錯了方向,才走到了往荒山那邊的小路的,后來我們覺得前面太荒涼不對勁,大家就原路返回了?!?p> 這樣一看,蠢徒弟對荒山的路況和情況比自己掌握的也多不到哪里去,安文傲覺得有點失落,他皺著眉頭想了想,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動物園好玩嗎?”既然問不出什么來,索性就和蠢徒弟聊聊天好了。
“唔,還行。”孫希雅說:“值得來玩一趟,但是,不能夏天來。”
“為什么?”
“因為味道太大啊……”孫希雅說著就擰住了眉毛,天知道,上次跟幾個室友,就是大夏天圖個新鮮,來這里玩的,里面都是沙土地,動物也臟兮兮的,像梅花鹿,小猴子什么的還比較可愛,那什么大象,犀牛,唔,味道就難以言喻了,還有那個叫羊駝的神獸,不但味道感人,長得也感人,有一只居然還是黑色雜毛的,那幾縷白色雜毛七扭八歪的像流浪漢犀利的發(fā)型,還瘦的突出了大眼睛,反正....丑的也很辣眼睛。
見孫希雅這幅表情,安文傲非但沒有打消順路去看看凡人動物園的念頭,還覺得更加好奇了。
“突然很想看看動物園什么樣。”
一聽師父這樣說,孫希雅覺得自己要吐血了,她磕磕巴巴的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理由:
“我們沒有幾塊錢了……這個門票一個人要五十塊錢呢。”
“唔那算了,難得路過,有沒有矮的院墻可以讓為師看上一眼?!?p> 見安文傲還是很好奇,孫希雅只好干笑著說:“那,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機會,回去以后,抽個空我再帶師父來玩,后來這里翻修了,環(huán)境好一點,動物也多了一些,后來還引進了長頸鹿呢?!?p> “也好?!卑参陌琳f。
一說到回去,兩個人不覺加快了腳步,就這樣走走歇歇,又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才繞到了動物園邊上。
動物園的外墻還是非常高的,安文傲只好擱置了探頭看看的想法。他跟著孫希雅在動物園后門邊繞上了一條小路。
果然,這條路越走越荒涼,前面都是很簡單的石階路,路邊雜草叢生,樹也放飛自我的伸著枝椏。這和動物園前面那條帶古風欄桿的觀景梯道完全不一樣。
安文傲扭回頭,發(fā)現他們確實是在從一座山向另一個山頭前進,行吧,那就加快腳步吧,bug這種事情,還是及早想辦法趕回去,過多地停留難免會出什么事兒。而且最近系統(tǒng)這樣,很存疑,他回去必須和老瑞好好的研究研究。
孫希雅卻一點一點放慢了腳步,山有點荒,她心里就更發(fā)慌,她覺得這種山荒的比在龍??匆姷摹扒胺揭昂锍鰶]”還要嚇人一點,因為前方有什么,誰也不知道。
孫希雅很快從走在前面變成了走在師父后面,安文傲見她這個慫樣,也并沒有笑話她,畢竟一個凡人女孩子,而且她也說了,這個荒山發(fā)生過命案的,那害怕也很正常。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慢慢的走,一直走到一個大石頭邊,孫希雅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師父,我實在,走不動了?!?p> “那就歇一歇吧,為師也有點累?!卑参陌烈沧聛?,拿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忽然,他們身后傳來了一個老人生硬的聲音:
“你們是誰?到這荒山里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