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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誰人能解其中意3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2189 2018-11-09 21:40:45

    “少則一月,多則,十年。”顧煙波冷聲說著,一身霜色錦衣,腰間系著月白色流蘇帶子,修長的手撥弄著琴弦,指尖流走著如流水般淡然的樂聲。隨著這淡然的樂聲,清冷的氣息越是越發(fā)的濃厚起來,月白色的半邊面具亦是越發(fā)冰寒。

  “十年?那可是要少了多少的少女不可在最好的年華里瞧的見我這般世上無雙的公子了?!焙翛h說著,眉梢微挑,一副逍遙公子哥兒的做派。若是再在這唇邊叼上一顆草,便是成了那騷擾姑娘的小流氓了。

  “公子?!绷钭宇H是有些嫌棄的瞧了那流里流氣的胡沉沨一眼,就是為顧煙波新才上了的檀香,燃了這檀香,一室清香。

  “事情可是辦妥了?”顧煙波清冷的說著,眉梢卻是極為舒展的。

  “是。”令子微微低了頭,恭敬的回著。

  “又是去辦了何事啊,日日都是這么打啞謎的,看令子也是受不來的?!焙翛h對著那一直站在顧煙波身邊似是木頭人一般的令子挑了個眉,又是笑著說道。

  “你?!绷钭颖贿@胡沉沨所氣的,就是要撲了上去??傻K于有著公子在場,只得作罷了。這胡沉沨,也是太沒有禮節(jié)了,在公子面前大呼小叫的也就罷了,竟然也是要用公子開著玩笑兒,可不是褻瀆了公子的么。

  在令子的心中,顧煙波就是那如同春風霽月一般的存在,是神祇,高高在上卻是不容褻瀆的。自然他也是不會懂胡沉沨這般的人的,從小就是教條禮節(jié)之下的令子更是不會去認同胡沉沨這般視禮節(jié)為無物的人的。

  “與他這般認真作甚?”顧煙波有些好笑的說著,眉眼之間也是有了幾分的笑意,滿身的冰寒之氣也是少了許多。

  令子的性子,他也是知曉的。而胡沉沨也不過是好玩些而已,也算不得什么有些壞心思的人的。

  “不過是給你安排好了落霜與望江樓罷了?!鳖櫉煵ㄕf著,言語之中亦是多了幾分的溫軟之意。

  顧煙波不是天生就清冷之人,還是他看透了太多也是不太會與他人所交好。不過何人對著他所是真心,他亦是瞧的明白的。如此,他也開始習得如何對著他人溫軟上些許。

  這些,倒也都是白琉璣交付于他的。

  而這等東西,天機門是從未教習過的,天機門只是有著一件事,便是好生研習術法,早生入了神界而已。

  “真的?顧煙波你行啊,真不愧是你,竟然是可以搞定那木頭一樣的霜弦?”胡沉沨有些驚奇的說著,邊就是從房門那聽雨處行到了顧煙波的身邊,笑望著他。

  顧煙波到底真的是顧煙波,世上還是沒有什么事兒什么人是他所搞不定的。就連霜弦那樣一個難搞定的人都是被顧煙波所搞定了的。

  “不過實話實言罷了。”顧煙波略是有些生硬的溫聲說著,雖是瞧著有些怪異,卻是比那清冷樣子要好上幾分。不過瞧著顧煙波這般的樣子,胡沉沨卻還是不給面子的笑了開。

  “顧煙波,若是你不甚可以表達這溫柔之意,便是繼續(xù)清冷著。畢竟一個人的性子如何,是極難去改了的??蓜e是輕信了白琉璣那小子的胡言亂語?!焙翛h邊是笑著,邊是對著顧煙波所教訓著。

  這可是極為難得的可以教訓顧煙波的時辰,他可是不會愿得去錯過的。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面上舒爾就是冷了下來,笑臉僵持在了臉上。

  “你,你說何?你是去說了何?實話實言?那霜弦豈不是已經(jīng)知曉了我的所在?”胡沉沨書說著,頗是有著一番要逃走的意味。他在這梨園便是不愿的叫霜弦得知他在何處的,縱使顧煙波這入了關的時日,霜弦不會來掠了自己,可一旦顧煙波出了關,他的好日子也就是告罄了。

  霜弦啊,可是堪比顧煙波一般的清冷人兒了。若是顧煙波還有著一絲人氣兒的話,那那霜弦就是徹頭徹尾的冰塊兒了,還是能在暑九天都是可凍死人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什么冤孽了,父親母親大人竟是留了霜弦給他,還不如是留了那白琉璣呢。

  好歹,白琉璣也不是那清冷的性子,總是那般溫潤的樣子,笑面虎也是罷了,總是要比這日日都是一個樣子的冰塊子要好上許多的吧。

  顧煙波聽著胡沉沨的話,亦是不再裝作面上的溫和了,實在是對他有些難的。

  雖是他術法高深,亦是有著勘破人心的本事,卻也是對著這人的情感無法去理解的。胡沉沨雖是流里流氣的,可這句話卻是說的對,何必呢,何必去硬是做了不合自己性子的事兒反而是讓自己所不愿。

  人心,自古都是要時日下越發(fā)明顯了的,人人都是聰慧的,又不是天機門石穴里那些冰冷的石頭,從來不知情感為何物,只是冰冷著,且無任何的回應。

  他不甚懂,亦是沒有人會去叫他懂得。再加上之前的滅門之事,他的心底已經(jīng)極少可以容得下人了。是以,性子就逐漸的變得清冷起來。亦是不太會與他人所言語,直到遇到滄苼,他才是極為模糊的理解到什么叫做情感,如何才是對著一人的好,與照顧。

  白琉璣,向來也是逍遙之人,對著這等東西,向來也并不會告知他的。

  倒是胡沉沨,總是會與他說上幾句,夫人也是如此。既然性子如此,天性如此,何必是要生生的變了自己,叫自己不甚的安樂呢。大抵還是與自己所親近之人在側(cè),才是真真的歡喜吧。

  令人和令子的到來,讓他再也不是一人,也是他所極歡喜的存在。雖是面上依舊清冷,但心中卻是已然有了這二人的身影,他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兄弟一般。

  他也是有過兄長的,兄長待他極好,總是會教于他如何對弈,如何射箭,如何練得一手好字。

  可字的墨水還未干,就已然染上了血色。

  兄長為了他所能走出,舍身相護,不然,他亦是會成為那刀下亡魂。他不知曉向來都是小心做事,從未的罪過任何人,卻是不知怎的得了這滅門的下場。

  亦是從那時起,他懂得,有些事,并不是你去逃避亦或是退讓就是可以解決了的。

  “公子,是天機門的信箋?!绷钊撕龅木褪乔埔娫褐心抢婊ㄆ膹睦鏄渖下湎?,并是圈成了一團,似是有著龍卷風一般,攪擾到了極遠的空中。

  白色的花瓣隨風搖曳著,似是要沖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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