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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之年術士

三十二、道士

天啟之年術士 勿生花 5745 2018-09-13 06:20:16

  李進忠看著擂臺之上的耶律猛,時不時的皺起眉頭。李進忠用手推了一下身邊的李承義說到:“大哥,那個韃靼的壯漢為什么要哭?。慷疫€哭的那么慘,就連我女兒都從來沒有哭的……!”李進忠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臉上的哀愁慢慢的爬上了眉頭。

  李承義知道他的義弟是因為什么而變成這般樣子的,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去安慰他的義弟,這時李承義才意識到身為一個粗人,竟然有時就是這么的無奈。“義弟?。∧悴灰獋?,為兄我會幫你找到你的女兒的、也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李進忠不知為何,一直就打自心底相信著,這個剛剛結識幾天的大哥?!肮?!沒事大哥,我會找到月華的,不過那個韃靼的蠻子為什么會哭啊?”

  李承義嘆了一口氣,想了一想對著李進忠說到:“那個韃靼的耶律猛,在來到這個武林大會之前伏擊了一支瓦剌的重鐵騎!”

  李承義頓了一下:“那是一只足足有著一百名重騎兵的鐵騎,就是靠著眼前的那個耶律猛與外面的一百名長刀步兵將其全殲了!”

  李進忠一臉的茫然,因為他并不知道,一百名鐵甲重騎是一個什么樣的含義。

  李承義看了一眼,一副完全癡呆樣子的李進忠?!傲x弟啊!你知道就我們大明的兵力來說,一個鐵甲重騎相當于多少步兵嗎?”

  李進忠想了一下,但還是猶豫的說到:“只多了一匹馬與一身的鐵甲,如果在原地的話,有四個人就可以將其斬落于馬下,但要是跑起來的話應該需要十個人吧!”

  李承義聽到了李進忠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他之后的話就完全刺痛了李進忠。“如果,不是戚家軍與神機營的話,一個騎兵相當于九到十名步兵,而一個鐵甲重騎相當于四個輕騎兵。不過,輕騎兵低于三個是發(fā)揮不了做用的,而重騎兵如果低于五名也同樣發(fā)揮不出來它們任何的優(yōu)勢。”

  李進忠默默地重復這一句話,但他重復的話并不是李承義言語后半段話,而是:“戚家軍與神機營,可以對抗鐵騎兵……?!?p>  李承義看著若有所思的李進忠繼續(xù)說到:“而那一百名瓦剌的重甲鐵騎兵,也瓦剌僅有的重甲鐵騎,他們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是一只無敵的起兵,因為瓦剌與韃靼的騎兵都要勝于我們大明的騎兵,只不過是我們大明的騎兵更多,還有這神機營的存在。但耶律猛卻僅僅用了一百名步兵就打破了那個神話?!?p>  李進忠瞪大雙眼完全不敢相信在擂臺之上大哭的那個壯漢,竟然完成了那樣的壯舉。但是,李進忠還是說出來了:“不過,那與他在擂臺上,大哭又有什么關系?。俊?p>  李承義冷冷說到:“義弟,這世間有一些東西要重過生命,剛剛那個耶律猛其實是想死在那個‘胖子’手中,以守護韃靼的夢想以及耶律猛他自己的尊嚴。不過,那個來自扶桑的‘胖子’既守住了耶律猛尊嚴也讓他留住了自己性命,所以……?!?p>  李進忠也同李承義一般直直的盯著比武擂臺,但李承義卻突然停住了剛剛對李進忠的解釋。因為此時武擂臺走上了兩個人,一位是武當派掌門坐下五弟子張梓正,另一位是建州薩滿和文攸。

  李承義停止了剛剛的話題,轉而說到:“義弟,你記得那個江湖之中的‘四小心’吧!”

  李進忠點了一下頭:“記得,記得,是女人、小孩、和尚與老道。”

  李承義:“義弟你可要看好了,這場比武擂臺之上就有一個千萬要注意的人,他就是那個‘四小心’中的道士?!?p>  李進忠不以為然:“是那個武當派掌門坐下五弟子張梓正吧!不過武當派的道士應該很正派吧!不用小吧!”

  李承義笑著搖了搖頭,鼻子輕哼了一聲說到:“我所說的道士,是那個叫和文攸的那個人?!?p>  李進忠:“???”

  李承義:“那個和文攸,才是那個道士,因為他是我的師兄!”

  李進忠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一瞬間就接受了?!按蟾?,就算那個和文攸是你的師兄,不過他還是打不過你??!因為你才是武林盟主啊,這世間難道還有能打敗你的人嗎?”

  李承義:“不,我從來沒有一次戰(zhàn)勝過我的師兄,不過后來他得到一把劍,他就離開了師門,我也得到了師傅的傳承……。”

  李進忠一臉的好奇:“大哥,那是一把什么劍?”

  李承義:“義弟,你知道什么世間所傳的‘三長兩短’五把神劍嗎?而在那五把劍的五劍之首就是我?guī)熜直澈蟮哪且话眩駝φ勘R?!?p>  李進忠:“大哥,五把神劍我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個故事倒是新鮮的很,給我說說吧!還有在得到神劍之后他為什么離開師門了呢?”

  李承義:“我?guī)熜种浴!?p>  五把神劍湛盧、純鈞、巨闕、魚腸、勝邪。之所以被世人稱為是神劍,是因為這五把劍擁有它們自己的意識。每一把劍一旦認定了使用者,那么在一個使用者不死,那么它就不會去認定下一個人。

  巨闕死于情、魚腸喪于仇、勝邪自刎頸、純鈞父子劫、湛盧天下負。不知道是因為這些人的命運才被劍所選擇,還是因為是被劍選擇而改變了使用者的命運。

  鈕鈷祿·嘉爾巴他不想一輩像他的父親一樣,用那個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有用著那個裝神弄鬼的術式,他偷偷的離開了那個被中原人叫住蠻夷之地的建州衛(wèi)。直到他遇到了一件事,兩個人與一把劍。不知是得到了命運的眷顧還是注定被歷史給遺棄,他改名為和文攸、他學習了部分的秘言術、接受了湛盧神劍。

  而真正的神物是不同于絕世寶物的,因為神物除了可以與被選中者交流,它還帶有伴生寶物。

  李承義:“所以就像桃花閣的黃櫻妹子一樣,她也是神劍的一個使用者,她的那把叫做魚腸劍,她有一個伴生寶物叫做御毒靈玉。”李承義一臉羨慕的說著,不過下一秒就恢復了。

  李承義繼續(xù)說到:“湛盧劍,楚共王羋熊、大將軍岳飛岳鵬舉等人都曾是湛盧神劍的主人,不過湛盧劍的主人每次死去都會開始山河動蕩……,不知道我的師兄能否擺脫那個傳說中的宿命!”

  李進忠:“大哥,只靠著那把劍這又何,你師兄厲不厲害好像與一把劍沒有多大關系吧!”

  李承義:“義弟,看好了相信自己的眼見,我?guī)熜忠獎邮至恕?!?p>  擂臺之上,兩人都相互抱拳,深施一禮?!霸谙挛洚斉烧崎T坐下五弟子張梓正,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和文攸和善的笑到:“在下,是一個來自建州的小薩滿,在下的名字不足掛齒。不過,今日你我二人要在此較量一番了!”

  如果可以使用兵器的話那李承義可以毫不夸張的的說,他李承義的師兄和文攸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但要是僅僅只是比拳腳的話,那結果可就真的未曾可知了。因為武當派的擅長近戰(zhàn),無論是兵器還是拳腳,還有關鍵一點就是拳怕少壯。

  和文攸知道自己的對手現(xiàn)在意著什么,笑了一下又拱手說到:“少俠,因為我只身遠道而來,在這個地方又沒有故人,所以我得將我的劍親自背著身后,不過少俠請放心我是不會去使用它的?!焙臀呢贿呎f著,一邊用手指著身后的那個用布條包裹的長劍。

  和文攸雖然年歲已經年過半百了,但依舊十分的客氣?!皬埳賯b,我聽聞你的太極拳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一會兒還望你對我這把老骨頭手下留情??!”

  ?!?,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武當少俠張梓正的耳邊響起,張梓正的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不過,張梓正并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回禮拱手說到:“前輩言重了,我是一個小輩,一會兒還望前輩手下留情才是??!”

  和文攸笑了笑,點頭示意對面的張少俠他要出手了。和文攸后退了一步,一手收回到身后而另一只手緩緩向前攤開?!吧賯b,你不擺好姿勢嗎?”

  張梓正就直直的杵在原地:“前輩,說來慚愧,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的招式已經全部都忘記了!前輩見笑了!”

  和文攸聽到張梓正的心中猛跳了一下,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看來我面前這個人,的確不是等閑之輩啊!練至大成者,無招、無形、心中亦不知意!不過,還好我早有準備!”

  張梓正動了但是是無意識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和文攸的身前的,腳輕點地、跳躍回身、推手撥云、掃堂腿……。一系列的動作輕盈,但內含剛勁。而和文攸的應對動作則就簡單的多了,后跳、后退、后退、回身后跳……。

  一招、兩招、三招……。十五招整整十五招,張梓正一直揮空,張梓正的體力與耐心正在一點一點的被消耗著。但是還有一個更讓張梓正在意的,那就是他的眼前正在一點點的變黑……還有正在迷失自我!

  和文攸后跳、后退、后……,一直在數(shù)著張梓正的招數(shù)。和文攸那一張經歷了無數(shù)風霜的臉上慢慢的升起一絲笑意與狡黠。“降神!”

  張梓正動作開始一點點的慢了下來,接著又是連著幾招。和文攸的剛剛口中低吟了一句之后,令人費解的一幕發(fā)生了,原本的和文攸躲避張梓正的攻擊是每點地一次,便向后一發(fā)力再跳起一次。但是自從和文攸低吟之后他就沒有再落過一次地,而是在距離二尺之上的地面飛行……。

  李進忠一下子跳了起來,推了一把自己身邊的李承義?;呕艔垙埖恼f到:“大哥,大哥,看看、看、看擂臺,擂臺上的飛、飛……!”

  李承義反而倒是鎮(zhèn)靜的多:“義弟,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我的師兄竟然可以做到這樣,不過這只是他所會的一點一點皮毛而已……看好了一會兒他的……。”

  李承義的話還沒有說完,和文攸就在距離張梓正一臂的距離落了下來。而張梓正的雙手依然在舞動著突進、運勢、停住?!暗?!”和文攸輕輕一聲。

  張梓正在胸前舞動的雙手并沒有停止,但張梓正站在原地身體突然直直的僵住了,兩只眼睛也向上翻露出了眼白,仰面倒下……。

  臨安府大理寺、風波亭

  秦檜:“岳鵬舉,你知道你也什么今天會被帶到這里嗎?”

  岳飛低著頭,雙手被捆在了身后,身旁是他的兒子和他的部下,猛將張憲與兒子岳云。岳飛嘴角還掛著鮮血:“秦會之啊,今天是除夕,你還有雅興來探望我們啊,我倒是很意外??!”

  秦檜其實也沒有想一定要鬧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著穿著單衣反手跪在地上的岳鵬舉,秦會之也是有些不忍。然而這倒不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而是人與人之間都存在著的見面之情,當存在身份落差的時候這種情感尤為的強烈。

  秦檜:“來人給岳大將軍松綁,再加幾件衣服!”高聲喊了一句,從旁邊跑上來了兩個人。看到有人跑過來,秦檜又加了一句:“把大將軍的衣服給拿過來!”

  那兩個人聽到命令之后又原路返回,跑了回去。秦檜走到岳飛的身邊伸手去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岳鵬舉。岳飛也順著秦檜的發(fā)力方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岳飛:“秦會之,你不怕我現(xiàn)在報復你,然后我們逃跑嗎?”岳飛一臉的怒氣,但還是笑著說到。

  秦檜:“鵬舉?。∪绻莿e人的話,我定然是不會扶他起來,還讓人為他解去掉枷鎖的。不過,只有你岳鵬舉,你是不會報復我的,甚至是逃跑!”

  岳飛站了起來,繞有興趣看著一身華服寶飾的秦大人。微笑著說到:“那秦大人,為何說我岳某人不會逃跑或者是報復于你呢?”

  秦檜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依然在岳飛身旁跪著的岳云與張憲,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到:“因為你是岳飛、因為你是岳鵬舉,山匪殺不了你、金人殺不了你、朝臣也殺不了你,但這世間卻有兩樣東西可以將你殺死,那就是你的尊嚴與不變的命運!”

  岳鵬舉看著這個殘害個無數(shù)文臣的丞相,又想了想自己的老友趙鼎。會心的一笑,因為那個人說對了,無論是戰(zhàn)也好、和也好那不是他岳飛可以擺平的、也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不過一到現(xiàn)在那就是他岳飛不變的決定,皇上主和、他主戰(zhàn),他還要滅金……。

  那兩個去取岳飛衣服的兩個人回來了,那兩人幾步上前,解開了岳飛身后的全部枷鎖,并幫他穿著那件岳飛他被捕之時所穿的那套盔甲。

  秦會之:“鵬舉啊,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有一人說過,是不允許你們活到明年的!而今天又恰好就是大年三十,我也本想有人來……,哎,罷了!”

  那兩個人身手倒是利落,三下五除二的就幫岳飛穿好了厚重的盔甲。秦大人看著已經穿好盔甲的岳飛,走上前去耳語了幾句之后,然后一回身,朝著岳云與張憲喊道。

  秦檜:“送罪臣岳云與張憲去午門吧!別拖得太久了。”秦檜揮了揮手,那兩人彎腰拱手,一人拽著一個渾身是血,本意戰(zhàn)死沙場的那兩名猛將。

  岳云:“父親,父親,我……?!?p>  張憲:“將軍……!”

  岳飛沒有轉身去看那兩個幾乎配著他同時死去的人,反而看著身邊僅有的一個敵人,一位秦相、那位秦會之。岳飛聽著后面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了,鄙夷的看著面前紅光煥發(fā)的秦檜。

  岳飛:“秦丞相,有什么話現(xiàn)在何以說了嗎?”

  秦檜:“大將軍啊,不是我秦某人與你岳家過不去,我本意是要判那個岳云去充軍,可是我沒有……。哎!說出來你不信,我是基本不殺武將的,不過文臣嗎!文臣多得是要多少就有多少,死幾個都是不打緊的。可要是,要是沒了武將,那大宋不在了,我的榮華富貴又要去哪里找???還有還有,我的孫子啊就死在了金人之手。”

  岳飛看著秦檜冷冷的一笑,旋即說到:“秦丞相,一會你是要溺死我岳某人,還是要用一條白綾吊死我???”

  秦檜:“如果,我說我要放走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岳揚起嘴角輕哼了一聲:“秦丞相!我岳飛今日只求一死,但如果丞相當真要放了我岳某人的話,那我也要再上戰(zhàn)場與那金賊拼個你死我活!哈哈哈……!”

  秦檜:“岳將軍,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們與金人議和不是因為我們大宋軟弱,而正是因為我們大宋強大??!他們金人死不足惜,但死的越來越多的可是我們大宋的子民??!我秦檜是奸佞,因為我要殺死一切阻擋我的官員,但我惡我卻不殺百姓。而你,你救的百姓皆因你而死,你所要救的國家也快要因你而亡,你站在了制高點上俯看我們都有的文臣、武將甚至是皇上,這就是你的正義嗎?非要讓你的岳家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岳飛板起了臉一副,冰冷的表情仿佛在同面前的人進行無聲的對抗著。突然岳飛笑了、笑的無奈、笑的落寞、笑的心酸。“秦大人,送我上路吧!”

  秦檜心中一驚:“好?。≌^良言救不了你那該死的鬼!岳鵬舉啊,我會讓人去將你的一切全部抹除掉,你這只披著人皮的狼!”

  岳飛:“我有什么要抹除的?秦檜你是什么意思?我岳家一門忠烈為了大宋的河山,一次次的血染疆場,反倒是你們這些坐在高高的廟堂之上的天官大老爺們,看著百姓罹難,只顧著自己的死活!我岳飛死不足惜,只是我恨我沒……?!?p>  秦檜:“岳將軍,到剛剛你還不明白你為何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你犯了兩個錯,太祖就是武將黃袍加身,你錯在了功高蓋主。再者就是,原本因為你的出現(xiàn)已經扭轉了局面,可是你為了你的榮耀枉死了都少冤魂,我的孫兒也……!”

  岳飛:“你是為了你的孫……?!?p>  秦檜:“不是!我是為了大宋、為了皇上、為了天下、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己。岳將軍,你是我秦某人今生所最崇拜的人,我崇拜你,敬佩你,甚至想要成為你。可是你,你卻為了所謂的建功立業(yè)而不知收斂,你一年所用軍費,完全已經足夠與金人議和所用。因與金人開戰(zhàn)而死的百姓,要多過外族搶掠而殺死的千倍萬倍!可是你卻……?!?p>  岳飛已經血灌瞳仁,朝著秦檜大喊道:“難道就讓金賊們肆意的馳騁在我大宋的土地之上嗎?難道就讓金賊們……。”

  秦檜一抬手,打斷了咆哮中的岳飛。咬著牙、喘著粗氣說到:“我有一個秘密還沒告訴你呢吧!”

  秦丞相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又笑著對岳飛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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