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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之年術士

三十三、湛盧

天啟之年術士 勿生花 5765 2018-09-13 15:44:03

  秦檜又把身體轉了回來,一邊笑著,一邊搖著頭慢慢踱步來到岳飛的身前。

  秦檜:“岳將軍,你馬上就會被那根白綾給吊在梁上了,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了,就讓我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吧!”

  秦檜也不喜歡金人,但是為了徽欽二帝他沒有辦法,一點一點的秦檜為了活命順從了金人。但當秦檜再次回到大宋的時候,一切就都改變了。秦檜有了義子秦熺,有了孫子們,而偷船偷偷跑回來的秦檜有了新的皇上。

  秦檜在金人的地界偷偷的逃離回來,但是他并不是空手而歸,秦檜在金人搶奪的東西中,找到了兩個大木盒子。其中一個盒子中放著一把精致的短劍與一顆綠色的圓珠子,而另一個盒子中放著一把黯淡的長劍、長劍下面壓著一個羊皮包裹,但是不知為何秦檜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打開那個包裹。

  原本身為使者的秦檜現(xiàn)在在金人中間雖被稱為官員,但實際上他只是金人的囚徒。金人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前會議,使人們放松了對秦檜的看管。秦檜他也不知為何,他自己一定要偷走那兩個金人掠奪來的大木盒子。

  秦檜在逃跑前后曾幾次聽到岳飛的名字,不知為何在那個名字深深的留在了秦檜的意識之中。同時那把小短劍有這一股特殊的力量吸引著秦檜,仿佛指引著秦檜將另一個木盒交給那個他意識中的人。

  秦檜手中的短劍叫做魚腸,而另一個盒子中的黯淡的長劍,叫做湛盧。慢慢的山賊們將盒子傳到了一個叫岳飛的手中,而那個叫秦檜的男人,不知為何他越來越在意那個叫岳飛的人?!笆悄莻€人救了我,而我要成為他!”

  岳飛慢慢的成了秦檜的夢魘,而秦檜也一點點的搭上了自己的干孫子。金賊議和第一次,至今靖康恥由未雪。而現(xiàn)在金人又要議和,是戰(zhàn)是和這個問題又一次擺在了人們的面前。不過,秦檜與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一樣,議和。

  因為朝中有四個中興之將,韓世忠、張俊、劉光世與四將之首岳飛,所以選著議和是最為符合時事與政治的選著。但是,岳飛卻要主戰(zhàn)而天下人竟然也要主戰(zhàn),不過不是以戰(zhàn)止戰(zhàn),而是不死不休!

  威望、聲譽、兵權與功勞,岳飛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帶上了死路,因為沒有人是完美的,岳飛只是一名中級的軍官,而且還不太擅長權術與政治策略。

  湛盧劍,一直陪著岳飛,而那個包裹中的書也從未離開岳飛的身邊。那是一本特別的書,也是湛盧神劍這世的伴生寶物。而同時也可以說是那本書的伴生寶物是五劍之首的湛盧神劍。

  韓信因為不公而手持寶書,試圖逆天。而岳飛所持的神劍似乎改變了命運,還有憑借伴生的寶書有意來逆天。

  岳飛:“我命由我不由天!”大喊了一句之后岳飛走到了那根垂下的白綾之下,抬起頭看著那根白色的絲織品,心中五味雜陳。

  秦檜:“岳將軍,說實話你是我秦會之第一個所害死的武將,而我這么做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為了皇上。岳將軍我無法救你,因為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不過我可以給你的最后尊嚴是讓你身穿金甲?!?p>  岳飛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為何讓我,重新穿上我這身重甲,因為一旦將我掛在那白綾之上時,這身重甲會馬上勒斷我的脖子。身穿盔甲意味著我是為國而死,而馬上讓我斷氣可能這就是你……,哎!這個情我岳飛領了!秦大人你可否答應我以后,要讓軍士們死在疆場之上而不是死在我們自己人之手?!?p>  秦檜:“我答應你,不過這并不是因為能夠再殺死多少的金人,也不是為了大宋、為了皇上存留多少的力量,而是我要成為你……!”

  岳飛:“哈哈哈!哈哈……!”

  秦檜默默地轉身離開,而岳飛抬著頭等待著命運的到來,不過他不后悔,因為那是他的命運也是他自己的選著。

  秦檜將雙手相互的插在兩只厚厚的袖子之中,而他的右手在袖子口袋中摩挲著那把精致的魚腸劍。

  不過,秦檜他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轉過身去回頭大喊到:“岳鵬舉,那個包裹中放的是什么?那把劍又去哪里了!”

  岳飛已經直直的掛在了,那個橫梁之上。然而,秦檜卻總能感覺到心中有一絲落寞與不舍。

  秦檜慢慢的離開了這個風波之處,心中一橫暗下決心:“岳鵬舉啊,我害死我的孫子,就是為了今天。而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軍隊、你的戰(zhàn)功、你的榮耀全都是我的了,我秦檜會是一名愛國的名臣,而我的后代也會世世代代延續(xù)這份無雙的榮耀!哈哈哈!哈哈……!”

  秦檜笑著笑著突然的站住了,而臉上緩緩的流下了一滴冰冷的眼淚?!澳愕臒o知、你的罪惡、你的驕傲與慘死在你手中冤魂,我也都將全部替你背負……!”的確,秦檜在這之后一直沒有再殺死一名武將,直到有一天秦檜動了那個同為中興四將的韓世忠。

  岳飛就掛在白綾之上。而時間卻從未停止。岳鵬舉心中回蕩著那句話,‘岳鵬舉,那個包裹中放的是什么?那把劍又去哪里了!’岳飛心中又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我的包裹我的劍,秦會之你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因為……”

  吊在白綾之上的岳飛,沒人愿意去碰他的尸體,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遵守先古時流傳說法,刀殺能臣與功臣會給天下帶來大不幸。但是無論是毒酒、溺死、白綾所殺死的能人與功臣尸體也沒有愿意去觸碰,因為會使觸碰者死于非命……。

  白綾之上掛著岳飛,靜寂而無聲。嗡~,岳飛突然睜開那已經完全充滿血,一雙因為充血而爆掉的雙眼。仿佛一個來自遠古的聲音以白綾為中心響起?!敖瞪瘛 ?p>  二十多年前

  二十幾歲的和文攸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閑逛,看著道路兩旁大大小小的商鋪,又看著在身邊來回過往的行人。直到今天整整十年了,和文攸學到了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亙古不變的東西,人情知冷暖、世態(tài)有炎涼?!鞍ィ∥业降资菫槭裁匆x開那里?。淼搅诉@個滿是漢人的土地,可我都學會了一些什么啊?”

  偷盜、騙人、搶奪……。和文攸不知為什么自己突然會被一股傷感給襲擊了,破爛不堪的袖子擦拭著眼邊那委屈的眼淚。和文攸走在開封府干凈的石板路上,因為袖子遮住了雙眼,和文攸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小孩子。

  和文攸下了一跳,趕緊的看了那個小孩一眼,不看還不要緊,但是就那一眼、就那一眼改變了和文攸的一生。

  那個孩子懷中抱著一個夸張的大木盒子,足足高過孩子三頭的大盒子。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個孩子有一雙完全深紅血色的眼睛,仿佛是一雙來自地下另一個世界的眼睛。

  而那個孩子的大盒子中仿佛有什么在跳動,那個小孩的身后還跟著另一個看上去要大上他許多的孩子。但讓和文攸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生了,那個孩子突然開口說到。一個十分沙啞的老年人的聲音從那個小孩子口中發(fā)出:“喂!你?!焙臀呢鼇砘氐沫h(huán)顧四周。那個孩子又繼續(xù)說到:“你,就是你。要做我的大弟子嗎?”

  而小孩子身后的那個稍大一點的孩子就叫做李承義,李承義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那個竟然有這天大本事的孩子。于是剛剛才與哥哥告別出門拜師學藝的李承義,就決定要跟著這孩子學習本領。

  但是,李承義整整跟著那個抱著大木盒子的孩子幾個月,來到了這個從未來過的開封府??墒牵矍斑@個奇人卻要收剛剛撞見的人為弟子,李承義不僅不怒反而笑了。

  和文攸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孩子的眼神,還是因為剛剛的那個震動的大木盒子,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眼前的這個孩子……。

  整整十年,那個孩子也就是和文攸與李承義的師傅竟然沒有過一點的變化,而那個孩子教會他們兩個人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武術,其實叫做兩種秘術更合適。一種叫降神術中的神御流,而另一種交給李承義的叫做……。

  終于有一天和文攸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了,他來到了那個從未發(fā)生變化的師傅門前,想要問個究竟。和文攸要問一下降神術、問一下那個大木盒子、問一下他究竟是什么人……。太多疑問困擾著和文攸了,因為和文攸他可以斷定的是那個盒子中有一把劍,是一把一直在尋找他自己的劍。

  和文攸他在他師傅的門前站了好久,他想到了無數(shù)的問題與他想要聽到的回答。一個蒼老的聲音穿透了小木屋子:“文攸嗎?你進來吧!為師有事要和你說。”

  和文攸雖然他已經有三十幾歲了,但不知是為什么他每次見到這個看起來僅僅只有七八歲的孩子,都感覺到發(fā)自內心的畏懼。

  和文攸將手緊緊的貼在木門之上,但不知為何他總是有一種,一旦推開這扇門他的一切都將發(fā)生改變的感覺。然而卻有一股他說不清楚的沖動,指引著他去推開了那扇門。

  和文攸緩緩的發(fā)力推開了門,一邊叫到:“師傅,文攸我有……?!?p>  和文攸的話還沒有完全的說出口就止住了,是被眼前的那一幕給驚到說不出話來了。一把劍圍繞著他那不足四尺師傅的頭頂飛旋,毫無規(guī)律的環(huán)繞,毫無美感的翻滾。突然間和文攸冒出了一個想法,那把劍在掙扎,它仿佛要脫離什么束縛一般。

  那是一把生滿銹蝕的劍、是一把黯淡無光的劍、是一把仿佛有這生命一般的劍。不過,那一切對于剛剛還充滿疑慮的和文攸來說都不再重要了,因為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觸碰那把劍。

  和文攸看著眼前的一幕緩緩的朝著劍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咽下了一口口水,艱難的喊出了一聲:“師傅!”

  突然的聲音仿佛一瞬間打破了剛剛的平衡,那股看不見的力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嗡~,劍突然停止了掙扎,靜止在了半空之中。噌~,噗!長劍插入了和文攸的胸膛,劍身沒入和文攸身體而劍鋒從背后露出。

  和文攸突然間的感覺僅僅只是有一些冷,血順著劍身躥出,一陣陣無力感與黑暗慢慢的侵襲了和文攸。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后到底會怎么樣,和文攸自己記憶就停留到了與師傅見面的前一刻。

  一片黑暗,仿佛自己置身于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我是誰?我在哪?我死了嗎?一個個問題仿佛一瞬間都向和文攸他自己襲來。一陣遠古的悲鳴突然響起,那是他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如泣、如訴、如笑、如怒。繼而又變成了爆鳴之音,而在這未知之音中卻有著和文攸可以辨別出來的聲音‘不瘋魔、不成佛!’‘湛盧’‘締約……。’

  “??!”和文攸突然間坐起,而且他的手中還揮舞著一把劍。是一把奇異的寶劍,有著不知是如何鍛造出來的花紋,奇特的劍鋒與一種君臨天下的氣質。如果非要去形容那把劍的話,只有一個詞可以去形容了,那就是——神劍。

  剛剛的躺在地上和文攸在恍惚之間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東西在自己的身旁,有這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噌~,神劍附帶著一陣光華閃過,一個身影倒飛而出,和文攸并沒有先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神劍,而先抬起頭部看著那個讓他感覺到不祥的來源。

  和文攸好像恢復了一些精神,眼前的一切慢慢的顯現(xiàn)出來。“是師傅!”和文攸帶著疑問自言自語到。不過,現(xiàn)在他師傅的狀態(tài)好像并不是太好,一只小手緊緊的按在右臂之上,深紫色的血順著胳膊緩緩的滴落。

  和文攸看到了自己的師傅受傷了,但他想都沒想就一下子躥了起來,用一只手支地、而用另一只手拄著神劍。和文攸朝著自己的師傅大喊到:“師傅你……。”

  而那個原本僅僅只有不到四尺的‘小孩子’現(xiàn)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小惡鬼’。略微發(fā)金色頭發(fā)無風自動,一直散到地上的頭發(fā)隨著頭部的挪動而在林間的腐殖土上輕輕的拂過。

  和文攸想要一下子就沖過去看看自己的師傅的傷到底怎么樣了,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蒼老的聲音喝住了和文攸:“別過來!”

  和文攸一臉的委屈,因為在模糊之間他知道是自己的剛剛的揮的那一劍,無意間傷到了師傅。但他還是聽從了師傅的話,并沒有動依舊保持著那個要起跑的姿勢。

  而在這時和文攸注意到了自己手中長劍,不,是神劍!和文攸一瞬間就回到了他昏迷前的時刻。那時這把劍是一個銹蝕十分嚴重的長劍,幾乎看不出一點的花紋,只是能從形狀看出是一把古劍。

  和文攸的回憶一點點的回到了他昏迷前的那一刻,長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和文攸雙手一拄地面,一下子跳了起來趕緊地扒開了自己胸口之前的衣服。一道三寸寬長的疤痕映入眼簾,不過那不是一道新的疤痕,而是看上去有這許多年頭的疤痕了。

  和文攸低聲自言自語到:“這?這是,這難道是那把劍與那個奇怪的夢……?!?p>  和文攸還一個人站在原地苦苦的思索著,而他的師傅卻突然開口說到:“哎!看來我從來就未擁有過這把劍啊!”

  和文攸聽到了自己師傅的聲音一下從深思中跳了出來。不過,和文攸感覺到了他手中的長劍在抖動著,長劍竟然對他面前的師傅抱有十分強大的敵意。

  和文攸一臉茫然的看向他的師傅,同時說到:“師傅這是?”

  師傅:“文攸,看來是命運選擇了你。罷了!從今天起你就下山去吧,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教給你的了?!?p>  和文攸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他一下子就慌了,突然就跪倒、扣首??谥屑泵Φ溃骸皫煾?,我不是有意傷你的,我……我是……?!?p>  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和文攸還尚未說出的話:“嗯,為師知道,不過文攸你有這更重要的事要做,回到你愿望中的地方去吧!只要去做,無論是什么都可以!”

  和文攸他知道師傅已經下定了決心,但他還是想起了一個他無論怎樣都要問的一個問題。和文攸又給師傅磕了一個頭,然后說到:“師傅,您能否告訴我,您的名諱!”

  師傅的手臂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愈合了,抬起了剛剛受傷的那只手臂示意和文攸站起來。

  師傅也陷入了沉思,原本他只是以為和文攸能夠壓制木盒子中長劍的暴動,才收和文攸為徒的。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自從他得知和文攸是女真人之后,他有著一股要殺死和文攸的沖動。并且永遠也不想讓和文攸去知道這把劍的存在,就更不要說讓和文攸去得到這把劍了。

  但是就在剛剛他一直追出,追著那柄插入和文攸胸膛并且?guī)е臀呢w到這里的劍過程中,他慢慢的想起來了他是誰了。

  師傅:“文攸你知道那把劍叫什么名字嗎?它叫……?!?p>  和文攸毫不猶豫:“湛盧!”

  但是和文攸也不知道他自己為什么可以脫口而出,不知道為什么他自己會知道這把劍的名字。而當和文攸說出神劍的名字之時,顯然他的師傅愣了一下。

  “為師我姓什么,我已然忘記了,不過我記得我叫鵬舉……?!?p>  武林大會擂臺上

  觀武臺上的人們一下就亂了起來,因為在人們眼中剛剛那個和文攸只是喝了一聲,而那個武當派的張梓正少俠就一下子倒下了。但是這一切并沒有結束……。

  和文攸:“起!”

  剛剛倒下的張梓正躺在擂臺之上,身體抽搐著,仿佛正在與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抗爭著、僵持著。但是最終張梓正還是沒有抵抗住和文攸的那一句話。

  張梓正突然在沒有任何的憑借之下,毫無征兆的以雙腳為中心原地將身體豎立起來。

  和文攸:“進!”

  張梓正就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彎著腰、當啷著雙臂、耷拉著腦袋、甩著兩條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擂臺的邊緣。

  但張梓正突然好像電擊一般抖了起來。張梓正:“看招!”

  張梓正揮舞著雙手,一步邁到了擂臺之下。張梓正摔下了擂臺,翻了個身、仰著頭看向天空。張梓正自言自語到:“剛剛那個老先生明明已經快被打的要認輸了,可為什么我會一下子掉到擂臺之下了呢?”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就在剛剛第三輪的六個人已經產生了,接下了就要開始真正的生死決斗了。

  那六個人中,每兩個人就有一個人會獲得爭奪那最后一場混戰(zhàn)的名額。

  武林盟主之位仿佛輟手可得,第三輪武林大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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