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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搜查一課

第八十九章:「學(xué)園祭的暴風(fēng)雨」

我的搜查一課 源泉啟月 3103 2019-09-24 19:26:31

  冬日的光透過窗簾,照在了他的臉上,許久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了,還真有些懷念曾經(jīng)給人“打長工”的那段日子。

  他雖已睜開雙眼,坐起身子,枕邊那美人,卻仍還熟睡著,仍在夢鄉(xiāng)里。

  “我真無恥,”望著美人那張還未完全褪去少女氣息的臉龐,他不禁在心里這么罵了自己一句,“我怎么能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事既發(fā)生,懊悔已是無用。他盤著腿,托著腮,望著她熟睡的臉,“真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誰能娶到她做妻子,當(dāng)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毕氲竭@,他笑了,那是幸福的微笑。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只要能夠像這樣地,這樣地注視著心愛之人的臉龐,便再不用思考其他任何的一切了;什么財富,什么名利,讓那些庸人們自己爭去吧。只要有她在身邊,便已無它所求。

  就在他這樣想著,伸出手,為她撩開遮住眼睛的那一縷發(fā)絲時,不只是因為窗外的陽光晃到眼睛,還是頭發(fā)的撩動讓她感覺到了臉龐上的一絲癢意。她輕輕抓住了那只正握著自己一縷發(fā)絲的,白皙的手,一邊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的望著這位在昨晚讓自己失去了「童貞」的男人。

  “醒了么?”

  他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因為不確定女朋友是否真的醒了,所以他詢問的聲音很輕,很輕。

  “嗯……”明菜先是合上了雙眼,像是想要再睡一會的樣子。

  “再睡一會么?”他輕輕問道。

  “不,”說著,她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我已經(jīng)醒了?!彼嗔巳嘌劬?,坐起身,睜開眼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笑著撓了撓頭道:“已經(jīng)這個時間了呢,雖然昨天睡的不是很晚,但是因為太累了……所以今天早上好像有些睡過頭了?!?p>  “我也是呢,”他用一種孩子氣的口吻說,“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真的好像一只懶豬一樣?!?p>  他一邊說著,一邊為她把頭發(fā)撩到了耳后。

  “你的手……這條傷疤是?”明菜拉住他的手,問。她望著他手心那條長約六厘米,幾乎是從手掌的一邊橫向到另一邊的,那一條長長的傷疤,眼中充滿了疑問和對他的心疼。

  之所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完全是因為之前他的手不是插在衣兜里,就是半握著,她又怎么能看到他手心的傷疤呢。

  “這條傷疤啊,”子煌看著自己的手心,說,“關(guān)于這個我的印象還挺深刻的,記得是在有一次拍電影的時候,為了一個很重要的拍攝畫面,不小心弄傷的……”

  “這好像是刀傷?!泵鞑藴厝岬?fù)崦中牡膫?,說?!暗呛孟裼植皇呛苌畹臉幼?,因為傷口是自然愈合的,沒有縫過針。”

  “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也沒有啦……”她說,“上次看到子煌先生接受記者采訪時說自己很喜歡神奈川的那位源真浩警官,就想著如果有一天有機會能夠和子煌先生在一起聊天的話,總不能不知道該聊些什么吧。所以就抽時間看了一些關(guān)于推理的書?!?p>  “原來是從偵探小說里學(xué)來的啊。”他笑著說,“小明菜看的是誰是書?”

  “我也只是隨便看看,有些記不起名字了?!?p>  子煌笑了笑,穿好拖鞋下了床,道:“你先醒醒神,我去做早餐,做好了叫你?!?p>  “子煌先生!”明菜忽然叫住了正要離開房間的他。

  “嗯,是對早餐有什么要求么?”

  “不……”她輕咬嘴唇,顯得有些害羞的樣子,細(xì)聲道:“我是想問子煌先生……子煌先生覺得我有可能能夠成為第二個百惠么?”

  子煌嘴唇抿起,心想道:“為什么突然問我這種問題啊,雖然我知道該怎么回答……可是這種對話未免有些太「老套」了吧。”

  子煌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對她說上一句:「你就是你,無二無別的你,全世界最特別的明菜」。可是真要這樣說的話,未免真的有些俗套了啊。

  好像每部言情劇的男主角都會對女主角說這句對白一樣。作為演員的他,更是在電影里跟演和自己對角戲的女演員們說過無數(shù)次類似的情話了。

  “明菜……”

  子煌略加思索。

  走回床邊,將她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語道:

  “待你二十歲生日那天,嫁給我好么?”

  真是讓人渾身一震的回答呢,開口便是這么沉重的承諾;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百惠也是在二十歲的時候宣布戀愛,之后便結(jié)婚隱退了。

  不知為何,這個一向堅強的男人,他的眼角竟滑落了一滴淚珠。

  或許,是想起了曾經(jīng)那段再也無法挽回的戀情了吧……明明那么深愛,最后卻不得不分開,那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發(fā)生第二次了。

  ……

  學(xué)校走廊,包扎好傷口的啟仁就像個孩子一樣被玄月牽著手,悉心地照顧著,生怕他的手再被造成二次傷害。雖然傷口不是很深,雖然及時進行了處理,但是如果自己不小心,大大咧咧的把手再給傷到一次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會留下一個難看的疤。

  “就像平常一樣,把手插在衣兜里吧,你就當(dāng)它已經(jīng)廢了,不存在了,不要去用力。如果不聽話,非要去用力的話,那就隨便好了,反正痛的人不會是我。”

  “這話說的,如果我的手感覺到痛的話,你的心……就一點也不會疼么?”啟仁舉著自己的那只被包扎好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其實還是會心疼的對吧?看到你之前這么緊張的樣子,就算你不承認(rèn),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心疼的。”

  “你這個……”本來是真的很想抓住他的手掌,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疼痛的,可是最后卻還是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你這個臭小子,說話也太輕浮了一點吧!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請你說話注意一點。”

  “呀,疼疼疼疼疼……”

  “沒事吧?是我太用力了么?”玄月急忙松開了他的手腕,看著他受傷的手,關(guān)心地問道。

  “我……”

  啟仁剛說出了一個‘我’字,她臉上的關(guān)心便一下子變成了冷笑:

  “其實根本就不痛,對吧?我抓的是你的手腕,手心怎么會感覺到痛呢?!?p>  “你這話就不對了!”啟仁道,“你這么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手心的傷口當(dāng)然也會被扯著一起疼啊?!?p>  “等會再討論痛不痛的這個問題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到第三個可能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了么?”

  “如果我是兇手,不會這么著急就繼續(xù)犯案的,”他說,“最佳的犯案時間應(yīng)該是在停電的以后,下這么大的雨,學(xué)校一定會停電的。烏云遮住了太陽,昏天黑地,如果接著再停電了的話……就和晚上沒什么兩樣了。在晚上殺人,可比在白天殺人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闭f著,他在窗邊停下了腳步,「嘭」的一聲把合上的窗戶給推開了——

  “雨好像并不是往這邊……我的意思是,就我現(xiàn)在站的這個位置來說,風(fēng)向并不是迎面吹來的。也就是說即使外面的雨再大,站在窗邊的我,也不會被雨水給淋到?!?p>  “你想說什么?”

  “很簡單啊,”他說,“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下雨的時候?qū)W生們都會把窗戶關(guān)上,迎面的風(fēng)會把雨吹打到窗戶上,淋濕窗戶從而模糊窗戶外的可見度。如果我是兇手,一定會選擇從……”說著,他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過了身,“我一定會從這一邊,”他用手指著對面的方向,說,“從對面教室的窗戶外面的路線離開學(xué)校。這樣就不會被人認(rèn)出來自己的樣子了。”

  “用得著這么麻煩么,戴一副口罩或者墨鏡不是更好么?!?p>  “對從來沒見過自己的人來說,戴上口罩或者墨鏡當(dāng)然很好,但是如果對方是熟悉自己長相的人的話……僅僅是憑輪廓,也是能猜出來口罩下那張臉大主人是誰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明星明明戴著口罩,還是能被狗仔認(rèn)出來的原因了?!?p>  “不想在殺完最后一個人后離開學(xué)校時被靠窗邊教室里的學(xué)生給認(rèn)出來……也就是說,兇手是現(xiàn)在我們所站著的這間走廊中的,其中一間教室里的學(xué)生?!?p>  “你的腦子還是很聰明的嘛,我還以為你會說兇手是對面教學(xué)樓的呢。沒錯,雖然靠這一面窗戶的教室里的學(xué)生們,不會因為被風(fēng)吹到窗戶上的雨而看不清窗外的畫面,但是卻能認(rèn)出哪怕已經(jīng)戴上口罩和墨鏡的兇手。所以兇手只能選擇從另一邊的路線了……可是這一面靠外有窗戶的教室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只能一間一間教室的去尋找那個手臂受傷的嫌疑人了。真要感謝這場暴風(fēng)雨,讓所有社團的成員都回到了教學(xué)樓里。而一旦他們回到教學(xué)樓里,他們下意識當(dāng)然都是會去自己班級所在的教室里避雨,等待雨停?!?p>  “那么現(xiàn)在我們?”

  “我是傷員,我手上的傷口不宜沾水,所以我負(fù)責(zé)去一間一間教室里去找尋嫌疑人。而你,則先去那個最有可能成為第三個案發(fā)地點的地方,守株待兔吧。”

  “那個地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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