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少爺磨煉兩年吧,少爺也不是那些不懂責(zé)任的紈绔?!惫芗覄竦馈?p>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不就是不認(rèn)同我的行事方式,他越不認(rèn)同,我越要讓他看著?!?p> “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所有堅持都是海市蜃樓!”
葉偉霖鷹般的瞳孔閃爍著偏執(zhí)的激情。
管家微微頷首:“可少爺明天再跟您提婚約的事也絕對不會讓步的。”
這父子倆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脾氣倒是一樣的倔。
“明天一早,你直接去民政局把證給領(lǐng)回來,材料的事我都叫人辦妥了?!?p> 管家應(yīng)下,壓住內(nèi)心微微的驚訝。
畢竟自家老爺向來是獨(dú)斷的性格,做這么多年管家,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只是畢竟是自個兒兒子的終身大事……管家默默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葉穆涼就直奔書房。
聽見二樓的動靜,葉偉霖洪亮的聲音隨之響起:“先來吃飯。”
葉穆涼眸色復(fù)雜的向下看了一眼,昨晚那名守夜的傭人偷偷朝人群里縮了縮。
“你知道我昨晚回來了?!?p> “怎么?我不能知道?”
開口第一句話,兩人就針鋒相對起來。
葉穆涼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不滿:“我有事情找你?!?p> “先吃飯?!?p> 管家悄悄對葉穆涼使了個眼色,他便一言不發(fā)的吃起自己盤里的早餐。
遵從著食不言的原則,飯桌上的沉默總算把差一點(diǎn)的劍拔弩張壓了下去。
用完早餐,傭人便上來收拾餐具。
葉偉霖帶頭向二樓書房走去,葉穆涼隔了幾步才跟上。
“什么事?”
“取消婚約。”
一個明知故問,一個言簡意賅。
管家簡直想扶額,他現(xiàn)在從書房出去還來得及嗎?
“理由?!比~偉霖坐在沙發(fā)上,氣勢卻一點(diǎn)不輸站著的葉穆涼。
“你給我安排婚約的時候都不會了解一下對方的人品嗎?”
“洛言那丫頭怎么了,你不想娶就直說,非得給人蓋上人品有問題的帽子?!”
“作為一個單身女性,經(jīng)常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還經(jīng)常徹夜不歸,我給她蓋帽子?我覺得這頂帽子都抬舉她了!”葉穆涼故意把話說絕,一點(diǎn)余地不留。
“你調(diào)查過?”
“雅晴是她姐姐,說的話難道不比調(diào)查可信?”
“你對那個女人相信的太盲目了吧,我可是你父親,你也沒這么信任我。”葉偉霖沒有直接回答,圍繞著問題打太極。
“不用你管,我車禍快死的時候陪我的人是她不是你?!比~穆涼眸色沉了下來。
“你信她是你的事,你不讓我管也行,我也有權(quán)利不信她的話。我就中意洛言丫頭?!?p> “別把你最在意的利益弱化了!別人要是能出得起白家那邊給的利益,你也就中意其他人了?!?p> 葉偉霖挑了挑硬挺的眉:“可是他們出不起。”
葉穆涼牙齒緊合,胸腔被氣得生疼:“我可不想下半生被你毀了,實在要娶你就去再生個兒子好了。”
葉偉霖笑了笑,可眼角絲毫不帶笑意:“由不得你了?!?p> 說著手一伸,管家立刻從抽屜中取出兩個小紅本子遞過去。
葉穆涼感覺血液有那么一瞬間都冰冷了,嘴角的冷笑越擴(kuò)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