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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鐘情:將軍,別放手!

第四十三章 月上柳梢頭3

  “像我們這類人,完不成任務(wù)是恥辱?!奔t姑臨走前,似笑非笑地對韓歡說。

  韓歡皺眉,回道:“堂主…”

  他不清楚自己對紅姑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明明不屑她,卻也憐憫她。

  紅姑遂將韓歡留下,讓他負(fù)責(zé)照顧血獅和小師妹。

  這幾日,韓歡已經(jīng)確定了烈火門門主,就是周賢。

  眼下就是如何證明周賢是門主,然后將周賢的罪證交給云公和丞相長孫章。就算大王和王后再怎么偏袒,兩位的德高望重的長者也會給天下一個交待。

  韓歡路過代阿嬌的門外,本想走過,但見屋子安靜的異常,便鬼使神差地問守在門口的門徒:“她出去了嗎?”

  “回使者,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出去?!?p>  韓歡不免懷疑起來,三日前,代阿嬌來到烈火門后,天天就鬧著要出去,還說什么想要看看江南的美景。

  因代阿嬌體內(nèi)有子蠱,紅姑便也放心。

  這日,代阿嬌一反常態(tài),安靜的很。

  “嬌嬌姑娘?”

  韓歡敲了敲門,等著代阿嬌的答復(fù),可久久沒有聲響。

  難不成她受不了折磨,自盡了?應(yīng)該不會,要自盡,早便自盡了,何苦等今日?

  想著韓歡便踢開門,走進(jìn)房間。

  隔著屏風(fēng),韓歡偏頭瞧見代阿嬌,正裹著一條毛巾,立在木桶邊,安靜地盯著自己。

  她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被高高盤起,又用一根鑲了花朵的簪子別著。代阿嬌眸子透亮,小臉如牛奶般細(xì)滑香軟,光潔柔潤的肩頭還沾著點(diǎn)點(diǎn)水珠。

  韓歡連忙垂眸,說了句抱歉,正欲退出去,卻被代阿嬌一聲喝住。

  韓歡回頭,對守在門口的兩人道:“你們先出去!”

  此刻,他站的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代阿嬌剛出浴的場景,于是韓歡便轉(zhuǎn)過身,稍稍穩(wěn)住了心神。

  關(guān)上門后,代阿嬌緩緩走了過來。

  “轉(zhuǎn)過身來!”代阿嬌的聲音因霧氣,軟了幾分。

  嬌嬌并沒有大怒,著實(shí)出乎韓歡的意外。而嬌嬌竟然讓他抓過身去,韓歡更是不明白。

  轉(zhuǎn)過身,韓歡同代阿嬌對視著,他甚至能清晰看見嬌嬌性感迷人的鎖骨。

  代阿嬌打量著韓歡全身,最后視線落在韓歡的胸懷上。

  紅姑走了,木盒應(yīng)該在他懷里。

  于是代阿嬌低頭垂眸,抬頭間又笑黛如花。

  韓歡有些好笑,方才代阿嬌的表情可不是這般熱情。

  代阿嬌松了松毛巾,露了大片姣好的身體,而她的視線始終勾著韓歡。

  如此噴火的場景,韓歡喉結(jié)一動,眼神灼熱,但不得不說,他的自制力也是強(qiáng)大,竟然能夠穩(wěn)住心神,沒有做出什么出軌的行為。

  如果輕易被美色所迷惑,韓歡簡直愧對無崖子的教導(dǎo)。

  代阿嬌咬唇,耳邊碎發(fā)還未干,整個人就像枝頭剛熟透的剝了皮的蜜桃。

  只見代阿嬌緩緩將頭靠在韓歡胸前,小手在韓歡身上慢慢撫摸著。

  感覺到代阿嬌的小手游蕩在身上,韓歡眼睛一瞇,身體的熱意忽然退卻,他好像知道代阿嬌要做什么,所以他準(zhǔn)備將計就計。

  代阿嬌頭上最后一朵醉花,開始慢慢發(fā)揮效果。

  但在江湖闖蕩多年的韓歡,已經(jīng)察覺到空氣里有令人暈沉的成分。于是韓歡便屏住氣息,裝作暈暈沉沉的樣子。

  代阿嬌抬眸,見韓歡身子晃蕩,心里一喜。

  沒過一會兒,韓歡便倒在地上。

  代阿嬌大喜若望,沒想到這么容易就上鉤了。平??催@個人,油鹽不進(jìn),還以為是個難以對付的人,沒想到還是逃不過色這一字。

  在韓歡身上搜摸著,代阿嬌找到了木盒。

  打開木盒,母蠱正在安睡。

  代阿嬌呼了一口氣,拿著木盒準(zhǔn)備離開房間。

  可走了幾步,代阿嬌腳步不由停下,盯著躺在地上的韓歡,抿著唇,眸光思索著。緊接著,代阿嬌拔下頭上的簪子,猛地朝韓歡胸口扎去。

  她這一扎,并不會使韓歡致死,單純就是想解氣。

  躺在地上的韓歡,正納悶這女人怎么還不走時,突然胸口一疼。

  因著韓歡悶哼一聲,代阿嬌驚的退后幾步,緊緊抱著木盒。

  但當(dāng)代阿嬌發(fā)現(xiàn)他只是悶哼一聲時,又放下心來。代阿嬌趕緊穿好衣服,又披上韓歡黑色的袍子,跳窗離去。

  聽見代阿嬌離開的腳步聲,韓歡這才疼的皺起眉來。

  真是個狠女人,和她師姐有的一比,韓歡摸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先封住止疼和流血的穴位。低頭,盯著胸口的簪子,韓歡心想著門外的人得趕快進(jìn)來才是。

  一路上,將木盒藏在懷里的代阿嬌,故作鎮(zhèn)定,疾步走出了烈火門。

  說來也奇怪,周圍的人,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她,她這一路,竟暢通無阻。許是烈火門的人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敢在他們的地盤上犯事吧!

  代阿嬌找到一處地方,連忙脫下袍子,又緊張的擦了擦頭上的汗。

  想到她竟然如此順利的離開了烈火門,代阿嬌心里就一陣后怕。

  這樣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

  走在大街上,看著江南熱鬧的集市,代阿嬌忽然感慨萬千。

  得趕快找陳柏,讓他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引出自己的蠱。

  自己的布袋在楚楚那里,布袋的夾層里還有百草圣經(jīng),代阿嬌一時犯了難。算了,還是先回都城,拿到百草圣書再說。

  代阿嬌正在長街上走著,這時從大街對面,迎著走來一群烈火門的人。代阿嬌趕緊低頭,裝作在挑選商品,然后等著他們離開。

  代阿嬌偷偷打量著街上,怪不得今天人這么少,敢情是來這里了,不過烈火門的人來這里做什么?

  于是代阿嬌大著膽子,偏過頭,注視著烈火門門人的一舉一動。

  忽然,代阿嬌瞪大了眼睛,拿著商品的手指劇烈顫抖著。

  烈火門門徒中間,被押著的,狼狽的人是小白!

  小白不是被當(dāng)場處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只見小白一頭散發(fā),一身血污,肩膀被鏈子鎖住,四肢也被鏈子鎖住,走起來,如同行尸走肉。

  代阿嬌眼睛紅了,泛著淚光,小白沒有死,簡直太好了。

  瞧他們的方向是回烈火門的總部,代阿嬌趕緊原路返回。

  躺在地上的韓歡,嘴唇泛白,他決定自救,先搞出點(diǎn)動靜,誰知從窗戶那處傳來了聲響。韓歡趕緊躺在地上,繼續(xù)裝著昏迷。

  代阿嬌瞧著被扎的人,抿著唇,不知如何是好。

  韓歡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心態(tài)頓時崩了。

  有誰能告訴他,這女人為什么要回來?

  心情激動的代阿嬌,將木盒放進(jìn)韓歡的懷里,搖了搖他,發(fā)現(xiàn)沒反應(yīng)后,大聲喊道:“救命啊!”

  門外的人闖了進(jìn)來,代阿嬌哭泣道:“你們的使者…他想要玷污我,我不從,失手就扎了他!”

  門徒查看韓歡呼吸,沒死。

  韓歡被這女人的演技驚了,更被這女人的做法驚了。

  門徒趕緊扶著受傷的使者離開。

  代阿嬌緩緩站起身,神色復(fù)雜。

  接下來該怎么辦?小白被他們關(guān)在哪里了?

  上了藥的韓歡,倚在床頭,右手把玩著簪子。這簪花可以取下,想必細(xì)細(xì)去聞,會昏迷不醒。這女人折回來,還將木盒還給自己,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著韓歡便起身,將外衣攏在身上,大步走了出去。

  再次來到代阿嬌門外,守門的門徒面面相覷。

  “她去哪里了?”

  “說是去后院逛了。”門徒回道。

  代阿嬌因著子蠱,可以在烈火門內(nèi)行動自如。

  這也是為何,方才代阿嬌能光明正大地走出烈火門的原因。

  逛了半天,代阿嬌都未見那群人的影子。

  這時,從庭院走來幾人,代阿嬌認(rèn)得為首的人,便是那日去懂山尋自己的人。而這人也是押著小白的人。

  代阿嬌躲在假山后,想要等他們離開,再順著他們來的方向找去。

  但代阿嬌迅速太慢,西門余光瞥見黑影一閃而過。

  西門下意識握緊長刀,高聲道:“那邊是何人?”

  代阿嬌抿唇,聽著西門的腳步聲漸漸走近,而面前則是成片的三角梅,根本逃不出去。

  “出來!”西門顯然沒有了耐心。

  西門離假山,只有三步的距離,代阿嬌心跳疏地加快,暗嘆倒霉的同時,準(zhǔn)備認(rèn)栽。就在西門繞過假山,拔出長刀,立在代阿嬌面前時,忽然,面前投下大片的光影將代阿嬌覆住。

  代阿嬌看著身上被披上的袍子,不可思議地望向面前這人。

  韓歡擋在代阿嬌面前,一臉春風(fēng)沉醉的表情,又擦著嘴唇,別有意味地對西門道:“不好意思,讓大家看笑話了,實(shí)屬情難自禁?!?p>  西門知道韓歡是紅姑的使者,便收回刀道:“以后注意點(diǎn)場合,實(shí)在情難自禁,就回自己房里。”

  見西門等人離開后,代阿嬌才敢探出頭。

  這人今早不是才被自己刺了一簪子嗎?為什么要救自己?

  他不是烈火門的人嗎?

  “跟我來!”韓歡拉過代阿嬌,回到房間。

  “你為什么要救我?”代阿嬌問道。

  韓歡拿出木盒,遞給代阿嬌,神情認(rèn)真:“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離開烈火門,倘若你還是自暴自棄,我便不會再管你?!?p>  這聲音,有些熟悉。

  代阿嬌上前,想要摘韓歡的面具,卻被韓歡躲開。

  這人的體型聲色,像極了韓歡,怎么自己和他待了這么久,現(xiàn)在才覺得熟悉呢?

  “韓大哥?”代阿嬌小心翼翼地喃喃著,又搖搖頭,不會是韓大哥,他怎么會在這里?一定是認(rèn)錯了,代阿嬌安慰自己。

  誰知面前這人,竟開口道:“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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