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王傷笑道,“我只是聽聞過他們的法力高強,可還沒見過他們也會用雙手去戰(zhàn)斗?!?p> “人類也是可以學(xué)習更多職業(yè)的,何況冥靈,不是所有的冥靈都是維陀?!碑吘爬璨逶挼?,“別打斷老先生的話,來讓我們坐在高高的毛皮墊上,聽老獵人講那過去的事情?!?p> “哈!你們這幫小崽子!”
老獵人范信難得的遇上幾個生人,也可能是寂寞了太久,神情比往常要開心的多,話語也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
“你們愿意聽,我就說給你們聽。在這個世界上曾經(jīng)傳說的半神,他們的能力是接近天神的存在,他們本是這個世界最早的守護者。比如說雪嶺半神羆瑪、草原半神赤勒、山谷半神嘯風和密林半神千野,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子嗣?!?p> “冥靈則跟他們完全不同,記載中他們無論是天神的后裔還是黑暗魔君的背叛者,他們都可以說是神的后裔,因為據(jù)聞黑暗魔君本就是一位天神!”
“而維陀,恰恰就是天神們才有的職業(yè)!他們的法力來自于對生命和死亡的感悟,能夠無限的調(diào)動生或者死的力量,可以瞬間讓大地生機勃勃,也可剎那讓天崩地裂,毀滅萬物與無形?!?p> “當然這也只是上古對天神的記載,現(xiàn)在的維陀可遠遠做不到那么強大。但不可否認的是,真正得道的維陀確實擁有這種異乎尋常的能力。”
“‘黎明之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天神最終趕走了黑暗魔君,但也死傷慘重,而半神也都神行具滅,無法再時時刻刻的守護這片世界。而這些維陀就被賦予了維護世界秩序的任務(wù)。”
“數(shù)千年來,冥靈們始終堅持這這個承諾。各地的維陀殿都會派一名維陀,去協(xié)助各地的王管理國事,同時也會派出很多維陀行走各處,探究世界,尋覓和抵抗黑暗軍團。因此在數(shù)千年的時光流轉(zhuǎn)之中,他們也就是漸漸的為人所知了?!?p> 老獵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著什么?!笆刈o這個世界,豈不是每一個在這里生存的生靈都應(yīng)該做的嗎?但是我們很多時候甚至連自己身邊的家人都無力守護,又何談守護這片土地!”
“老先生說的是,”王傷贊同道,“但我想,我們只有把自己的力量磨練到最大,所有的人都同心同德,這樣世界豈不是不用守護,我們完全可以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和諧的世界!”
老獵人猛的一拍大腿,“幾十年來我都想不通的一個事,讓你一句話給點醒了!我們沒辦法去堅守一片寧靜,但是我們可以去創(chuàng)造一處和諧!”
“說到哪里去了?!蓖鮽焕汐C人一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被贊美心里是不是特別開心?”畢九黎打趣道,“但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開心的時候,收起你開心的笑,聽老先生繼續(xù)說吧?!?p> “咳!”
老獵人范信輕輕一咳,繼續(xù)說道,“同時,天神又擔心維陀們實力過大,從而干擾到這個世界的平衡,因此他們另外封印了九條神龍來守護這個世界。比如剛才班布船長說的,圖桑的守護金龍。”
“世界上總共有九條守護龍。比如,羆瑪?shù)谋埵刈o著冰雪,敕勒川的青龍守護著生死,血牙堡的紅龍守護著烈火,等等。每一條龍守護著一種力量,也守護著各地的王權(quán)。只有得到守護金龍的承認,才可以永葆王權(quán)的?!?p> “摩科多,原本不過是金龍維陀殿派往圖?;适业慕鹫染S陀,他也只有協(xié)助圣王管理王權(quán)的職責,而不能私自對王權(quán)做出侵犯?!崩汐C人范信微微一笑,“這才是我剛才為什么說,攝政王金杖維陀摩科多,永遠不會親手去殺小王子,他也永遠不能成為圖桑國的圣王?!?p> 爐火還在燃燒,老獵人也微微瞇起了眼睛,寒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了它的狂奔,小屋里的一切似乎重新又歸入了靜寂。
火焰無聲的燃燒,夜雪偶爾的抬起頭拱一拱坐在它身旁的老獵人,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寧靜那么和諧。
“正如范老所說,所以這才是摩科多沒有下令追殺大樂師的原因?!?p> 班布船長總結(jié)道,“雖然他被標榜成了挾持小王子的逃犯,但從種種跡象上說,他可能才是真正的大英雄!而我擔心的卻不是這,而是他去向。據(jù)說,他已經(jīng)抵達了羆瑪想要去獲取熊王姜齊柏的庇護,我覺的這才是他最大的危險?!?p> 王傷眉頭緊縮,“此話怎講...”
“我也是最近知道的消息,熊王姜齊柏病重已有時日,可以說命不久矣,整個羆瑪如今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混亂!他的三個兒子,現(xiàn)在也在為爭奪新的熊王正鬧得不可開交!”班布船長說道。
“什么!”
這個消息一處,在坐的四人面面相覷,就連一直嬉皮笑臉聽他們說話的畢九黎也是一臉的震驚。
“我聽老師曾經(jīng)說過,老熊王姜齊柏病重,可卻不曾想羆瑪城早已亂成一團...”王傷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澳抢蠋熢趺崔k?沒有老熊王的庇護,羆瑪和圖桑又是多年的宿敵,豈不是危險重重!”
“所以我才想著給你說,希望你能及早找到大樂師,勸他離開羆瑪...”班布船長嘆道。
“你這個消息是從何而知的?”畢九黎突然插話道。
班布船長慘然一笑,似乎是在自嘲,笑容中帶著些許無奈的苦楚,他突然岔開了話題?!爸罏槭裁次冶慌傻竭@風雪關(guān)嗎?”
“嗯,能猜到一點點,有人要借刀殺人!”畢九黎答道。
“呵!是啊,借刀殺人。”
班布船長微微一笑,似乎帶著解脫的口氣,“因為我跟你們一樣,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并且我不愿意和他們沆瀣一氣,所以...只可惜他錯了!”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意識到了班布船長知道的秘密更加麻煩,正是這個秘密要了他的命!
沒人想惹要命的麻煩,現(xiàn)在這個麻煩似乎就永遠也甩不掉了。
“因為在圖桑國中,有人不但跟羆瑪人串通一氣,甚至和黑暗軍團的殘存勢力都有所勾結(jié)!”
班布船長突然憤恨的說道,“到了風雪關(guān),我才把這個問題想明白,我必須死!并且必須死在這里!”
“這...什么意思?”
畢九黎似乎突然對班布船長的這個秘密感了興趣,這跟當初他們在巡邏船上的行為明顯不同,要知道那時候,他可是躲著秘密走的。
“你們還記的東南號商船上運送的是什么嗎?”
“你不是說過嗎?有些金幣和運往北方北要塞的軍備物資。”
畢九黎和王傷異口同聲的說道,對于這個問題,他們顯然不會忘記,這個秘密差點害死了他們。
班布船長點了點頭,“但是我沒有告訴你們那些軍備物資都是什么?他們的要提供給誰的?”
王傷和畢九黎同時搖了搖頭,顯然這個問題他們考慮過,但是卻不敢想!太要命了!
“聽大副說,那批貨物在你們抵達北方北要塞時失蹤了。而你也正是因為這批貨物被關(guān)了禁閉,并被派到這風雪關(guān)的嗎?”畢九黎問道。
“是的,如果不是被派到了這里,恐怕我都不知道那些戰(zhàn)備物資是怎么丟的!”班布船長說道,“那批戰(zhàn)略物資不但包含了眾多的金幣,還有大批量的鎧甲、武器、弓箭、彈藥和糧食,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批的黑暗水晶!”
“黑暗水晶?”
畢九黎詫異的問道,“那不是只有陰陽師或者,黑暗軍團的通靈師和祭祀們才用的東西嗎?”
“這東西的用處只有一樣,那就是收集死亡者的靈魂!也因此無論是‘圣王同盟’的各國,還是‘自由意志’各國,對這種東西是絕對禁止流通的!”王傷補充道。
“是的!”班布船長說道,“還記得當時吟游者曾經(jīng)問過我,為什么東南號商船要在南蟻島附近停留嗎?”
“嗯,我曾經(jīng)問過,因為南蟻島距離北方北要塞不過一兩天的距離,他沒必要在那里停留,即便是補給,也完全可以進入北方北要塞之后?!蓖鮽谅曊f道。
“是啊,并且在我們進入霧隱結(jié)界的時候,不偏不倚的羆瑪?shù)呐灤霈F(xiàn)了,并且他們有個極好的理由那就是,追擊海盜!”班布船長說道。
“并且海盜們在被帶到北方北要塞之后,也集體失蹤了。”
“這不奇怪嗎?”
班布船長問道,“在擊潰了鮫人之后,我同羆瑪?shù)呐灤谝粫r間進行了會談,但他們卻給我出示了一張我們北方北要塞指揮官簽署的命令,那就是把船上戰(zhàn)略物資統(tǒng)統(tǒng)交給他們。而在他們的清單上卻沒有黑暗水晶!”
“那也就意味這,這些戰(zhàn)略物資,根本就不是要運往北方北要塞的,而卻是要全部提供給羆瑪軍隊的?”畢九黎略一沉吟問道。
“看來是這樣的,軍部有人跟羆瑪在做交易!”班布船長答道,“而我當時對羆瑪艦船的理由是,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我不能因為一張命令就把這些物資交付他們,畢竟這是戰(zhàn)略物資。”
“他們答應(yīng)了?”畢九黎說道。
“不但答應(yīng)了,并且答應(yīng)的非常爽快,似乎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得到,并不著急!”
班布船長說道,“因此無論是從海盜的行為上看,還是從羆瑪艦隊指揮官的態(tài)度上看,這里邊都是大有文章。而且巧合的出現(xiàn)了,海盜失蹤,戰(zhàn)略物資失蹤,這又是何等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