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士林離開,留下兩個黑衣人來解決卓悠然。
一個人舉劍向卓悠然的脖子砍去,一個人站在一邊,手里拿著飛鏢,以防不測。
就在這時,卓悠然竟然翻身躲過了致命一擊,不過她的肩膀上卻被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卓悠然吃痛醒來,這時黑衣人的第二劍隨之而來。
眼看著危險臨近,不再有絲毫猶豫,一招‘空手奪白刃’,將黑衣人的劍奪了過來。
另一個人見同伴失手,又見她身手如此迅捷,心里大驚,一枚帶毒的飛鏢不期而至。
但被卓悠然用劍擋開。
接著這人舉刀砍來,卓悠然先是一腳將另了人踢倒,隨即挺劍相迎,“當”的一聲,她握劍的手被震了一下。隨即便從床上躍下,在屋中與兩人打斗起來。
數招后,兩人不敵,紛紛被卓悠然一腳踢到到屋外,兩聲慘叫聲先后而至。
卓悠然捂著流血的手,看到外面的黑衣人竟然蜂擁而至,心里打鼓。
想著離開,一個飛身,借著眾人的身體向外面飛去。
可是剛出院子,背后就被一個暗器打中,不由大叫出聲,然后落到了院子中的一棵樹上。
這時,數個黑衣人也飛身上樹,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這些大爺,能不能放過我……”
話音剛落,一枚暗器迎風而至。卓悠然顧不得身上、手臂上的傷口,左閃右躲,躲過幾十枚飛來的暗器。
因為藥性還在起作用,此時她的頭腦有些發(fā)暈。
但是面對敵人的咄咄逼人,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勉力應對。
在殺退了一撥敵人后,接著另一撥人接著又上來。
他們出手毫不留情,招招狠毒致命。
面對敵人的苦苦相逼,她多希望可以拿出一面白旗當場投降。
可是這些人沒有給她投降的機會,見同伴重重們一個個從樹上摔下來,紛紛轉向來圍攻卓悠然。
原本她也不想殺人,不過見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樣子,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不得不奮力沖殺。
卓悠然得到了卓盛的真?zhèn)?,對于一般的殺手,在她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p>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小院里就已經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血腥味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漸漸地,她喜歡上了這種味道,利刃刺入身體時發(fā)出的聲響讓她的精神得到的短暫的滿足感。
她的眼睛紅紅的,現在正環(huán)視著四周已經發(fā)怵的敵人。
這時,蕭正業(yè)與云宗宗主楊敬之將趙令民拿下,三個九龍閣的人押著趙令民及其三個手下,站在一旁看卓悠然詭譎的身手。
婁士林站在一旁,心里實在想不出那樣一個面對危險時都可以睡著的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如果當時她對自己下手,恐怕自己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時不禁有些后怕起來,一股滲出了后背,將他的衣衫浸濕,粘貼在皮膚上。
……
就在敵方正要發(fā)現新的一輪進攻時,一個人站出來大聲說道:“你們退下,我來會一會她……”
眾人聽得聲音是東陵第一高手,也是東陵皇室禁衛(wèi)統(tǒng)領的宋全期。
當他飛身而來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流隨之而來。
卓悠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是武功,還是內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小姑娘,你師從何處呀?”宋全期問。
以卓悠然的性格,明知打不過,她是絕對不會硬上的。
再加上精神本來不濟,又與他們打了那么長的時間,現在不投降,更待何時。
“看你這劍術……”見她不答,宋全期乜斜著眼說道,“不像是江湖名門的劍法……”
此時天已大亮,四周堆積如山的尸體,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卓悠然見眾人退去,鮮紅的血色已經將地上的泥土染紅,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殺人的劊子手。
宋全期見她一臉的茫然若失,眼中似乎還有一些驚懼,一時間也想不出這個女子的精神狀態(tài)是怎么樣?
他可是聽說這個人是個傻子。
“看你年紀輕輕,我也不想以大欺小。因此先讓你二十招……”
卓悠然現在累得精疲力竭,哪里還想動手?因此她一把將不知從誰手里奪來的長劍扔到地上。
開始宋全期還以為她要進攻,一時間作好了接招的準備。不過看她如此怪異的行為,一時間大惑不解。
“你怎么回事?難道不想跟我比?”
此時,卓悠然正好站在南屋旁邊的一根柱子前,她沒有理會,而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
“我好累…你還是殺了我吧…”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作為江湖上的絕頂高興,都是些耳聰目明的人。
聽她說累,又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蕭正業(yè)道:“我看也是,都打了那么長時間,也應該累了。不如這樣,你先休息,吃點東西。等到你身體恢復了再來和宋統(tǒng)領切磋,不過,你可別想逃走?”
卓悠然滿臉憔悴地點點頭,現在她就想睡一覺,然后再大吃一頓。
靠在柱子上便昏昏睡去,正當睡得正香的時候,蕭正業(yè)走來,手里拿著一個燒餅。
“姑娘,起來吃飯了?”開始沒有拍醒,這倒讓他詫異了一下。隨后在她的左肩上稍微使了點力,卓悠然吃痛驚醒過來。
但是她卻沒有對他出手,只是眼中帶著怒意。
“別生氣,來,吃個燒餅……”
卓悠然看著他手里的燒餅,伸手接過來就往嘴里塞。
所有人見她一點防備心里都沒有,不禁都睜大眼睛看著她。要知道,這個餅里,可是有毒藥的,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放進去的。
三下五除二吃完,覺得還可以再來兩三個,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蕭正業(yè)。
“你確定還要?”蕭正業(yè)樂呵道。
“還要……”卓悠然點頭說道。
一個護衛(wèi)將他手里的餅給她,卓悠然還是拿來就開吃。
眾人見狀,都搖搖頭笑而不語。
云宗宗主楊敬之笑道:“蕭兄想要這女娃做事,恐怕是浪費了這么一顆九陽蝕骨丹了……”
蕭正業(yè)看著狼吞虎咽的卓悠然笑道:“看樣子是有些浪費……”
卓悠然吃完伸手對著蕭正業(yè)道:“我要喝水……”
蕭正業(yè)讓人將水壺遞給她,看她咕嚕咕嚕喝得很是痛快,因此更加心疼那顆九陽蝕骨丹來。
要知道這九陽蝕骨丹可是用五毒加上各種毒草配制而成,如今給了這傻子吃下,倒覺得很是浪費。
宋全期一直惦記著與她比武,見她吃完飯,連忙跑來問道:“休息好了吧!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開始做什么?啊……”打了個飽嗝,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然后頭靠在柱子上又睡著了。
眾人吃過飯,就開始打掃站場,抬尸體的抬尸體,該登記的登記,挖坑的挖坑。
宋全期無奈地看著她,本來想直接上手,可是自己好歹也是個堂堂男子漢,怎么可以趁人不備,做出有違江湖道義之事呢,因此只好在一邊等著了。
……
卓悠然剛睡著不過半個時辰,忽然感覺到身體猶如置于寒冰之中。那種寒意簡直冷得刺骨。
蕭正業(yè)看著她,正自納悶怎么沒反應,。
心里有些訝異,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放了毒藥,要不然都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她身上的毒為何還沒發(fā)作?
等他走來察看究竟的時候,竟然看到卓悠然的臉上紅彤彤的。一摸,十分燙手。
宋全期見他臉上有異樣,趕緊過來問道:“蕭兄,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蕭正業(yè)搖頭道:“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奇怪了?”宋全期問。
“這女子中了我的九陽蝕骨丹,毒性發(fā)作時會感到全身的骨頭就像被人生生切割一般疼痛??墒悄憧此?,只是發(fā)熱……”
就在兩人說話間,卓悠然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有螞蟻在咬一般的疼,不由睜開了眼睛。
“天啦,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已經充血了……”宋全期驚呼出聲。
“我好難受……”卓悠然低聲道。
“你現在怎么樣?”宋全期問。
“我好冷,身……上好痛……”一雙眼睛紅得要冒血一般,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楊敬之走來,蹲下身,給她把了把脈,不由皺了皺眉,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楊兄,這女子怎么樣?”
“奇怪,她這脈象好生奇怪。一會兒混亂不堪,一會兒緩如似無。尤其是……”說著用內力去試探她體內。
“天啦,這姑娘的奇經八脈都封死了。她是怎么……”說到這里,楊敬之似乎知道了什么?
蕭正業(yè)聽得一頭霧水,要知道這九陽蝕骨丹可不能封死人的經脈呀?
要吃了將人的經脈封死,這人也就廢了。
看蕭正業(yè)不明白,楊敬之解釋道:“我猜想,她之前就已經中毒了……”看到眾人一臉的不可思議,楊接著道:“兩種毒藥相合,并未產生以毒攻毒之效。也許在某個時候……”
剛說到這里,卓悠然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啊……”。
這一聲幾乎直竄九霄,驚得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卓悠然幾乎蜷縮在地上,不能動彈。蒼白的臉上流著黃豆般的汗水。雙眼突出,似死去一般。
蕭正業(yè)道:“不會死了吧?”
楊敬之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幾人看著她像雕塑一般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紛紛搖頭嘆息。
尤其是宋全期,本來想與她拆招,想窺探她劍術中的奧義。但沒想到還沒有比試,人就要死了。
蕭正業(yè)等人見卓悠然不能與宋全期比試,于是押著北國晟王趙令民回婁林郡的九龍閣總閣。
臨走之時,還留下兩人守在卓悠然身邊,吩咐說如果人沒死,就將人帶回九龍閣;死了,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