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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三十六章 未知的結(jié)果

玉宇閣 雨東靈 6784 2020-02-27 20:37:46

  殊辰不知道楚麟手上的繡球?qū)τ诔雭碚f有什么意義,但是楚麟既然看地這么開心,想必這繡球?qū)τ诔雭碚f肯定有著非凡的意義。

  這邊殊辰正夠著賬本,那邊的楚麟早已經(jīng)顧得上的什么賬本了,拿上繡球就跑出書房,離開了鱗兮院。

  還在夠著賬本的殊辰聽到楚麟離開的動靜,他也顧不上什么賬本了,拿上雞毛撣子就追了出去。

  站在堂中的楚殷見楚麟出來了,卻什么都沒跟自己說就跑出去了,正疑惑呢,跟著楚麟跑出來的殊辰就遞給他一個雞毛撣子:“管家,你要的賬本在書架后頭,你自己找!”

  殊辰跟楚殷說完了這話就追著楚麟去了,獨留楚殷握著手中的雞毛撣子發(fā)呆。

  一路跑出來的楚麟,出了楚府大門,跨上了六月就飛奔了出去,而追著他出來的殊辰也是如此。

  在被馬背上神采飛揚的楚麟,回想起剛剛的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了起來。

  林月盈不知道她跟自己有婚約那又怎樣,自己當初沒告訴她不就是圖個高興嗎?既然是圖個高興,有不如意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說,倆人的親事是眾所周知的,還能有人來搶不成?

  楚麟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就喜形于色。

  玉宇閣里,在柜臺后算賬的錢掌柜見林月盈來了,就利落的把柜臺上的東西收拾好放到一旁,隔著柜臺迎接林月盈的到來:“林姑娘來了,這次吃點什么???”

  剛?cè)胗裼铋w的林月盈,看了一眼跟她打招呼的錢掌柜,又看了看座無虛席的玉宇閣,才問錢掌柜:“青龍可在?”

  林月盈是這玉宇閣的二東家,外人不知道,玉宇閣的人確是心知肚明。

  這帝都能讓玉宇閣大東家親自接待,還能指使金玲做事的,還真沒第二個人,而且這林月盈還是羅少卿的表妹,大家都不得不給她三分薄面,就連這在帝都混跡多年的錢掌柜也不得不謹慎招待。

  錢掌柜見林月盈一來就問青龍在不在,虛汗都出來了,陪笑著就從柜臺下取出一封信:“這是青龍讓小的給林姑娘的。”

  林月盈看了一眼陪笑的錢掌柜,又看看柜臺上的信,雖不知道青龍是何意,卻還是拿起那書信看著。

  那信封上都沒寫,就連署名都沒有。

  林月盈以為,青龍或許是不敢面對自己,就以寫信的方式告訴自己緣由,所以林月盈想都沒想的就拿起那書信,直接就打開了,可是當她把那書信打開一看,白花花的紙張上只寫了四個大字:無可奉告。

  這可把林月盈給氣壞了,自己大老遠過來就是想問問青龍為什么跟著自己,他可倒好,寫下四個字就想打發(fā)她了,氣得林月盈狠狠地就把那信紙拍在柜臺上,就沖著錢掌柜低吼:“讓他馬上出來見我!”

  今天一早,羅少卿把這書信放在這里時,錢掌柜就覺得自己接下的肯定會是份苦差事,現(xiàn)在看來當真如此!

  林月盈這一拍,讓剛剛還吵吵鬧鬧的玉宇閣一下子就安靜了,一個個都好奇地看著這邊。

  林月盈這氣呼呼的樣子,可把錢掌柜嚇了一跳,可是羅少卿來時就囑咐過錢掌柜,只要把信給林月盈就行了,不要管她說什么。

  錢掌柜這么想著,又從柜臺上取出一封信,放在柜臺上。

  林月盈看著錢掌柜又拿出一封信,以為這封信肯定會寫著什么,就打開看了,可是上面還是四個大字:時機未到。

  林月盈看著又是四個大字,氣得她自己把信紙揉成了一團直接扔在了柜臺上。

  許是林月盈實在是用力過頭,那團紙竟在柜臺上彈飛了,撞擊在錢掌柜身后的物架上的一個含著銅錢的金蟾的臉上。

  林月盈這一下沒把玉宇閣的賓客嚇著,卻把錢掌柜嚇得不輕。

  實在是氣不過的林月盈,顧不了小姐的身份,又沖著錢掌柜低吼:“再不叫他出來,我就點了這玉宇閣,你信不信?”

  林月盈這話,錢掌柜還真不知道要不要信,可是畢竟羅少卿交給他的事還沒辦完,只能硬著頭皮哆哆嗦嗦地從柜臺下取出一封信,又哆哆嗦嗦地放在柜臺上。

  林月盈看著柜臺上的書信,氣得她話都說不出來了,白著眼就問錢掌柜:“你這一而再再而三拿出這么多信,說吧,青龍到底在你這放了多少?”

  錢掌柜聽林月盈這么說,就是苦笑再一次哆哆嗦嗦地把手放進柜臺下,好久又哆哆嗦嗦地取出來一疊整整齊齊的信件。

  林月盈看著柜臺上累成小山一樣的信件,連氣都懶得生了,就盯著錢掌柜看著。

  林月盈那幽怨地眼神,看得錢掌柜渾身發(fā)毛。

  好半天林月盈才嘆了一口氣,跟錢掌柜交代:“告訴青龍,今天的事和昨天的事我都記下了。再告訴他,總有一天我會跟他討個說法,我要不跟他討個說法,我的姓反過來寫!”

  羅少卿自昨天回去之后,就想著如何能在不跟林月盈坦白的情況下,讓她不再追究??墒橇_少卿思來想去都想不到什么合適的說辭,干脆就想了這么一出,既不用跟林月盈見面,也可以讓林月盈沒辦法追究。

  林月盈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玉宇閣,當她走到玉宇閣的門口時,實在是氣不過的她,一腳就踢掛在右側(cè)門框上的木質(zhì)下聯(lián)上,硬生生把下聯(lián)給踢歪了。

  錢掌柜看著氣呼呼走出去的林月盈,直到看不見聽到人影,才敢嘀咕:“‘林’字反過來寫,不還是林嗎?”

  等在門前的林峰,見林月盈這么快就出來了,連忙朝她走過去:“小姐不是說要見個人嗎,這么快就見完了?”

  剛出門口的林月盈,聽林峰這話,氣又竄上來了:“人壓根就沒來,見什么人?”

  只不過是人沒來,林月盈就氣成這樣,林峰就多嘴問了一句:“沒來嗎?”

  林峰不問還好,他這一問,林月盈就更來氣了:“不但沒來,還留給我一大堆什么都沒寫的信,真是氣死我了!”

  “那小姐是……”

  林月盈回眸看了看那金漆的玉宇閣招牌,許久才嘆了一口氣:“算了,那人不來,我也不好找?!?p>  林月盈雖這么說,可是她心里的火還是下不去,狠狠地跺一下腳,氣呼呼地說:“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林月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又轉(zhuǎn)回來跟林峰說:“別跟著我!”

  林峰聽到林月盈說要出去走走,就想跟上去,可是還沒邁步子呢,林月盈就不讓他跟著。

  林峰雖不想讓林月盈一個溜達,可是林月盈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跟上去,他還真怕林月盈把氣撒到自己頭上。

  甘醴樓里,那輕紗垂落的舞臺上,一個蒙著面紗的歌姬正在撫著琴,那輕緩不定的音符,飄揚在酒香彌漫的甘醴樓中。

  一個小斯端著甘醴樓剛出的酒,和幾碟小菜就上了二樓,只見那小斯停在一間雅間前,朝門內(nèi)喚道:“公子,酒菜來了。”

  門內(nèi)的人聽到了小斯的喊聲,見回了一句:“進來?!?p>  那小斯聽到了回應(yīng),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才推門而入,只見雅間內(nèi)的芙蕖桌旁,坐著兩個男子,左邊是換了一身水色春蘭的袁承,右側(cè)則是換回了一身白衣的齊云顧。

  小斯謹小慎微的來到倆人面前,把酒菜依次放在倆人面前后,就退出了雅間,再關(guān)上門站在門口候著。

  袁承提起那燒有墨蘭的酒壺,先給齊云顧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袁承倒好酒就放下酒壺,拿起酒杯就敬著齊云顧:“今天剛出的,嘗嘗?!?p>  甘醴樓是袁府的酒樓,出的酒在可以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說來定酒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就說這齊云顧就一直是這甘醴樓的??汀?p>  當初齊云顧接受不了袁怡的離世,就常常了在甘醴樓喝酒,每次還是喝的酩酊大醉,還時不時地就在這甘醴樓過夜,所以那時這小小的一間雅間里,除了一張芙蕖桌外,還有一張窄床和錦背,還有一些用得著的物件,應(yīng)有盡有,這間雅間在當時,可以說是齊云顧的專屬雅間了。

  平日袁承也是時不時的約齊云顧來喝酒,可是都是在夜里,但袁承今天出奇的在大白天就邀齊云顧來品酒,這不得不讓齊云顧多留了一個心眼。

  齊云顧也拿起酒杯,聞著那濃郁的酒香,就跟袁承碰了一個,嘗了一口,那甘醴入口微辣,入喉純棉。

  齊云顧一杯酒下肚,腹中突有一股暖流。那酒的濃香好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在齊云顧的胃繞了一圈,又從他的鼻腔中奔涌而出。

  齊云顧這邊剛放下酒杯,慢慢回味著口中的甘甜??墒驱R云顧這邊正回味著,袁承卻一口把那甘醴給悶了。

  袁承一口悶了那杯酒,還沒嘗出味道就覺得腹中滾燙,那酒氣還往上直沖,沖得袁承腦殼疼??墒窃胁贿^是皺皺眉,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就碰了碰齊云顧手上的酒杯,又一口悶了。

  齊云顧看著一杯接一杯的袁承,就知道他拿品酒的借口買醉呢,雖說這酒不要他出錢。

  齊云顧見袁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要一口悶了,連忙把空出來的左手,按著袁承那握著酒杯的右手上:“你就品酒呢,還是灌酒呢?”

  袁承見齊云顧不讓喝酒,撥開他的手就說:“不都是喝進肚子里嘛,一樣!”

  袁承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讓齊云顧攔都沒法攔。

  昨天在寧安園時,齊云顧就注意到了,平日很少喝醉的袁承,不但在寧安園灌酒,還和來給他敬酒的人舉杯暢飲,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林月盈在眾人面前宣稱,她跟楚麟有婚約。

  齊云顧看著一個勁灌酒的袁承,想到了當初跟他一樣灌酒的自己,可是齊云顧知道,這只不過是逃避現(xiàn)實而已,以前是自己,而現(xiàn)在是袁承。

  齊云顧思慮了一番,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還想著再來一杯的袁承,見齊云顧也一口氣喝了酒杯里的酒,反而停下來了。

  齊云顧放下空酒杯,看著袁承,問:“你這不要命的灌酒,是為了林月盈?”

  袁承聽齊云顧這話,就稍重的放下酒杯,口是心非地回答說:“不是!”

  齊云顧看著從袁承的酒杯撒出來的酒,就知道袁承心口不一,就拐著彎勸說袁承:“也是,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用不著為了一個林月盈搭上你自己的前程,甚至是整個袁家派系的前程!”

  袁承見齊云顧說得這么嚴重,就逞強道:“你這是小看我了,我怎么可能為了她搭上自己的前程?”

  齊云顧見袁承還嘴硬,就調(diào)侃道:“是嘛?那當初是誰說要是南墻隔住了誰和誰,大不了誰就翻過去的?”

  齊云顧這話,讓剛剛還逞強的袁承一下子就安靜了。

  昨天在寧安園時,齊云顧心里就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跟袁承說,可是齊云顧看著沉默不語的袁承,就猶猶豫豫得問了出來:“你初見林月盈時,她可曾刻意跟你保持距離?”

  袁承不知道齊云顧是什么意思,但還是乖乖地回答了:“沒有。當初我讓月盈冒充姐姐去見祖母時,因為兩家的關(guān)系,所以月盈不能明目張膽的坐馬車去我家,都是我抱著在袁、林兩府之間來回,直到苗苗來了,她才沒讓我送她回去?!?p>  “你抱著她?”

  “是!”

  齊云顧聽了袁承的回話,心中竟有了一絲莫名的感覺。

  昨日林月盈跟汐太后說自己有婚配時,齊云顧就覺得林月盈說的不一定是真話,可是這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事,他還真不敢說出口。

  袁承見齊云顧欲言又止,忙問:“有什么奇怪的嗎?”

  連自己都還不確定的事,齊云顧還真不想告訴袁承,若林月盈沒有和楚麟定有婚約還好,若真有其事,那自己豈不是讓袁承豈不是白高興一場?可是齊云顧又見不得袁承這么糟踐自己,就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袁承。

  楚麟和殊辰騎著馬來到鬧市區(qū),見騎馬不便就換成步行。

  剛?cè)肴巳旱氖獬?,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如何找起:“公子,我們也不知道月盈小姐去了什么地方,這要怎么找???”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找的楚麟,怎么回答殊辰?

  “再看看吧。”

  殊辰見楚麟回答不上,也不好說他,就跟著楚麟身后繼續(xù)尋找林月盈。

  兩人在人群中穿梭著,半晌,眼尖的楚麟就看見林峰正趕著馬車回來了,就叫上殊辰朝他走過去。

  趕著馬車的林峰,見楚麟來了,連忙讓拉著馬車的馬匹,讓它停下來,自己也從馬車上下來,跟楚麟打招呼:“麟公子,這是去哪兒?。俊?p>  楚麟慢慢靠近馬車,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林月盈會如何面對自己,是還往常一樣涎眉鄧眼,還是和剛剛一樣逃避自己?

  來到馬車旁的楚麟,輕輕掀開馬車的簾子,可是馬車里卻空無一人。

  “月盈呢?”

  林峰見楚麟是來找林月盈的,就好意提醒:“小姐嗎?剛剛小姐去玉宇閣見個人,可是對方好像沒出現(xiàn),小姐因此很生氣,就自己去散散心了。”

  林月盈這個時候去玉宇閣見人,見的會是什么人?

  楚麟就多嘴問了一句:“月盈要見的是誰?”

  林月盈要見誰,林峰還真知道,可是林月盈囑咐過,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任何人林月盈跟玉宇閣的關(guān)系,就連林縉卓也不例外,就說:“剛剛在下也只是在玉宇閣門口候著而已,并沒有跟著進去,所以小姐要見什么人,在下也不知道。”

  “那月盈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還真不知道林月盈去向的林峰,還真沒辦法回答楚麟這問題:“沒有?!?p>  楚麟見林峰回答不上,又問:“那她去的是哪個方向?”

  “好像是上廊街那邊吧?!?p>  “知道了。”

  楚麟說完,就繞過馬車,帶上殊辰就去了上廊街。

  從袁府交代完事情出來的葛掌柜,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站在小河旁,正要上去打招呼,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呢,那人就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柳樹樹干上?;蛟S那人不是習武之人,經(jīng)不住這一拳,這不,疼得她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而蹲在了地上,揉著自己的小手。

  小河旁,還在氣頭上的林月盈,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腦袋就越亂,還拿著一根樹枝,敲打著面前的柳樹樹干,還一個勁地嘟嘟囔囔著:“讓你不請自來,讓你神出鬼沒,讓你躲著我!”

  林月盈氣急敗壞地嘟囔著,還一拳就打在了那樹干上??墒橇衷掠侨崮鄣男∈郑趺纯赡芙?jīng)得住這么一拳?這不,疼得她不顧儀態(tài)的蹲在地上,揉搓著自己的小手呢。

  葛掌柜看著林月盈正揉著自己的小手,不用想也知道,這一拳肯定很痛??墒侨思夜媚锘蛟S站在氣頭上呢,葛掌柜就不敢上前打招呼,只能當沒看見就走開了。

  齊云顧認真地看著袁承那期待的小眼神,好半天才說:“在你看來,林月盈可有膽量,為了不讓母后給她指婚,而敢把楚麟拉出來擋劍呢?”

  袁承自認識林月盈以來,她的膽識和魄力,袁承再清楚不過了,不但能在短時間之內(nèi)認識并指使玉宇閣的人,而且面對出現(xiàn)在她的望舒閣的自己,也是臨危不亂,要說她敢拿楚麟來擋劍,也不是不可能。

  齊云顧這話,不由得讓袁承警惕了起來:“你這是要追查月盈的欺君之罪嗎?”

  欺君之罪,這罪名可不小??!

  袁承回想著昨天林月盈跟汐太后表明她已有婚配時,羅家派系的人并沒有太大的反響,反倒是那楚麟,笑得那樣喜出望外,這不得不讓袁承懷疑齊云顧的話。

  齊云顧見袁承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就解釋說:“不是,我要是真的在意林月盈的欺君之罪,昨天我就揭發(fā)她了,又怎么會默認了她的罪行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她林月盈有沒有膽量,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欺瞞我母后?”

  袁承見齊云顧并不是要追查林月盈的罪行,而且齊云顧這話還讓袁承來了興致:“你別說,月盈還真有這膽量!”

  齊云顧看著剛剛還沒精打采的袁承,卻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就高興成這樣了,后面的話,齊云顧都有點不想說了。

  齊云顧接著說:“所以我昨天就在懷疑,林月盈說她跟楚麟有婚約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你怎么能肯定是假的?”

  袁承迫不及待地問。

  這也不過是齊云顧的猜想而已,齊云顧還真不敢確定。

  齊云顧又拿起酒杯,聞了聞酒香。

  袁承見齊云顧不回答,就著急地催促道:“問你話呢!”

  齊云顧抿了一口酒,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問我有什么用,剛剛我說的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袁承這就疑惑了:“那我要問誰?”

  都說戀愛會讓人盲目,今日看來,當真如此。

  齊云顧看著不開竅的袁承,又急又氣:“你想知道誰有沒有婚配,那自然是問誰咯?!?p>  讓袁承去問林月盈有沒有婚配,他怎么問得出口?她若沒有婚配還好,原來怎樣,現(xiàn)在也能怎樣;她若有了婚配,自己貿(mào)然去問她,丟臉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齊云顧看著面前猶猶豫豫的袁承,想要再勸說卻又沒有,畢竟接下來,不管他和林月盈會如何,那也是他袁承自己的事了。

  袁承這邊正猶豫著,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思緒混亂的袁承,被這敲門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就朝著門口吼道:“亂敲什么,王爺在這,不知道?。俊?p>  又抿了一口酒的齊云顧,聽到袁承拿自己擋劍,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跟林月盈學(xué)壞了。

  門外葛掌柜聽著袁承這不高興的語氣,有點嚇到了,但是還是想把自己看到的告訴袁承。

  葛掌柜靠近門口,隔著門跟袁承說:“公子,小人從府里來的路上,碰到林姑娘了?!?p>  葛掌柜這是說林姑娘,卻沒說是哪個林姑娘,心煩意亂的袁承也沒心思細想:“哪個林姑娘?”

  葛掌柜聽袁承這話就糊涂了,自己說的林姑娘,除了林月盈還有誰?

  “小人說的林姑娘,就是林月盈林姑娘?!?p>  袁承一聽到林月盈的名字,煩躁的神情就平靜了三分。

  葛掌柜繼續(xù)說:“不過小人看林姑娘好像很奇怪,一直捶打著河邊的柳樹,還嘟嘟囔囔著什么不請自來,神出鬼沒,還有什么不理她?!?p>  當初自己不就是不請自來的去找林月盈,讓她去見祖母嗎?后來自己不是經(jīng)常在林府神出鬼沒嗎?現(xiàn)在自己不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她,而躲在這里灌酒的嗎?

  袁承理所當然地想著,眼中恢復(fù)了往日的朝氣,顧不及對面坐著的齊云顧,起身就跑了出去。

  葛掌柜說的話,齊云顧也一字不差的聽進去了,當他正要勸說袁承去確認時,袁承竟二話不說,起身就來到門前,打開門就跑出去了。

  齊云顧看著剛剛還是猶猶豫豫的袁承,一下子就生龍活虎了,不知是被他這毫不掩飾的高興而高興,還是他這有些失禮的舉動而啞言,獨自坐在那里苦笑。

  剛跑出去的袁承,又折了回去,趴在門上就興高采烈地跟齊云顧說:“王爺,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我今天就當沒見過,你我剛剛說的那番話,也當沒說過!”

  獨留在雅間里的齊云顧,看著轉(zhuǎn)身跑出去的袁承就是酣然一笑。剛剛只不過是他的推測而已,竟能讓袁承高興成這樣。可是齊云顧轉(zhuǎn)念一想,剛剛自己也就是推測而已,是對的也就算了,若是錯的自己豈不是讓袁承白高興一場?

  不過,剛剛袁承的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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