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
“姨娘……”陳茹抬首淚眼婆娑看她,春姨娘趕緊走過來替她攏了攏披風(fēng),罷了,又在她肩頭不輕不重的按了下。
陳茹順勢與她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倏然碰撞,仿佛達成了某種共識,不消一瞬,春姨娘轉(zhuǎn)身的空檔,陳茹就又恢復(fù)了剛才的可憐模樣。
“時夫人,敢問我女兒這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落水了呢?她前不久病才剛好……轉(zhuǎn)眼來你們府上就又……”春姨娘欲言又止,一副心疼至極的語氣,抬手拿起袖中的帕子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這事……我們也在等你們過來,看看怎么處理?!睍r母坐在主座上,即便是被質(zhì)問了也沒什么情緒,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如果她沒聽錯,剛剛陳茹應(yīng)該是喚這女人“姨娘”吧?
時母不禁抬眸掃視了眼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她的衣著頭飾做派,心里有了計量。
“夫人?!彼齽倓偱沙鋈サ馁N身丫鬟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身后。
“夫人,茶涼了,奴婢給您換了一壺。”那丫鬟說著,彎身給時母拿了盞杯子倒了杯茶,將時母手邊冷掉的水換了出去。
時母摸到茶杯底座銀針大的卷紙,眸光微動,垂首快速的掃了一眼。
“我家老爺已經(jīng)去前院了,這事我們看他們怎么定奪吧?!备阂棠镞M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婦人,在時母換完了茶以后,突然出聲回應(yīng),惹得眾人皆朝她看來。
“你是?”屋里油燈太暗,離得太遠,時母一直以為跟進來的是個婆子,她說完話才聽出來好似是個熟人。
大概也是這段時間許久未曾出門宴客,聲音雖聽著耳熟,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時夫人不記得了?去年沉慶縣主的千羽宴,我們在她后花園里見過?!蹦菋D人沖時母不卑不亢的行了行禮。
“原來是陳夫人,張嬤嬤,快扶陳夫人坐下?!睍r母被她這么一提醒,差不多記起來是誰了,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放下,趕忙站起來笑著走過去。
時煙坐在位置上,看到身邊坐下的婦人,又看了看陳茹旁邊的女人,心里有點疑惑。
她怎么不知道陳茹是庶女?
時煙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懵。
前世看檀老夫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以及對那對兒女的重視,她還以為檀容的發(fā)妻雖然出身沒有自己高,從某些方面看也有做檀家少夫人的優(yōu)勢,今日一看,怎么感覺這么……
不是她嫌棄陳茹。
和檀老夫人相處這么多年,自己被她打壓蹉跎成那樣,能讓這樣一個狠厲的老太婆滿口稱贊,要么是檀老夫人刻意拿她給自己對比,要么就是陳茹真有非同尋常的手段,能攏得住檀老夫人的心。
前世也不知道陳茹是怎么過檀老夫人那一關(guān)的,若是有機會,她還真想討教討教。
時煙抬眼看著對面被春姨娘噓寒問暖的陳茹,深究了半天也不見異常,這才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側(cè)的陳夫人,見到她身上眼熟的衣裙,差不多有點明白陳家的情況了。
記得去年宋嬤嬤娶兒媳婦,母親就差人送了和陳夫人身上同款的布料過去壓禮。
因縣縣尉官位雖不大,可是油水也不見少,堂堂縣尉家的正牌夫人,穿著還沒有旁邊那位小妾華麗,顯然是在后院過得不怎么好。
時煙撐著下巴游神之際,面前光線突然一暗,手里不經(jīng)意被人塞進了一個東西進來。
時煙抬眼,發(fā)現(xiàn)母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身前了。
只不過她正背對著自己和陳夫人說話。
時煙看了一眼那邊竊竊私語的春姨娘母女,還有一臉不耐的二嬸嬸,以及自進來就低頭不吭聲的時雨,小心翼翼的把母親遞過來的紙條在袖子下伸開。
……
幾人在大房的會客正堂坐了一會兒,看到前院來人通報,紛紛朝來人望去。
九言辭人
我就不明白了(?`⊿′)?我的手和我的腦怎么如此不配合,咋和大綱不太一樣,想刪除……不知道會不會挨打。我也知道這是我文筆構(gòu)思的問題,不可能一朝一夕能改的了的,可是這本書要是就這么被窩寫壞了,我也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