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敬整了整衣衫,平復了一下心情,起身走向秦翰。
“你就是秦翰吧,我是侯子敬?!?p> “如果沒錯的話,可能是吧。”秦翰也是醉了,怎么這侯子敬主仆二人這么喜歡明知故問。你已經(jīng)在亭下看了這么長時間,還認不出來,難道瞎掉了嗎。
“楚洛凝是我看中的,你最好滾遠一點。”侯子敬抬起頭,看著高出他半個頭的秦翰說道。
“要你管,與你無關?!鼻睾膊铧c笑出聲來,這是什么狗血開場白,差點就入戲了。要是因為你著一句話,我就同意了,怕不是這么多年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知道的,我姓侯,整個安平州沒人敢違背我的意思?!毕氲胶罴以谡麄€安平的威懾力,侯子敬自信滿滿的說道。
面對侯子敬的威脅,秦翰笑了笑,退回了楚洛凝身邊。兩個大男人挨得這么近,秦翰實在有些害怕明早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楚家姑爺好男風。
秦翰將手伸到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直放在袖袋彩色玻璃佩,拉起楚洛凝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中。以眾人都聽的到的聲音說道?!叭⒘四愠迥?,是我秦翰最大的幸事?!?p> 看著手中微微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佩飾,楚洛凝羞紅了臉。這么貴重的琉璃佩,楚洛凝本想拒絕,可場中這么多人,又不好失了秦翰的面子,只好左右為難。
楚洛凝糾結(jié)的樣子,在侯子敬眼里就是一副嬌羞的樣子。看著郎情妾意的二人,侯子敬感覺自己就像被戲耍的猴子。
秦翰,楚洛凝,你們這是在挑釁我,是在挑釁整個侯家。哼,等著吧,我會讓你們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我們走!”
看著侯子敬的離去,楚洛凝暗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今天的麻煩事結(jié)束了。不過看侯子敬臨走前鐵青的面色,不知道以后還會遭到他怎樣的報復。
“洛凝姐姐,快給我看看姐夫送的什么,怎么這么閃閃的?!蓖踉娧旁缭谇睾材贸銎卟柿鹆宓臅r候,目光便被其吸引住。等到侯子敬離去,才對楚洛凝開口。
接過楚洛凝遞過來的琉璃佩,王詩雅小心翼翼的將其舉了起來。琉璃佩在光芒的照射下,耀耀生輝。
“哇,好漂亮?!蓖踉娧趴粗鹆?,眼里閃出無數(shù)個小星星。
“洛凝妹妹真是好福氣,我雖有幸見過七彩的琉璃,但卻從未見過這么透亮的,幾乎可以透過佩飾看清后面的手指,而且這顏色,雕工具是上成?!睆堎豢粗W著不同顏色的琉璃佩,有些羨慕的說道。雖然張家在安平也算是一等一的富商,不過有些東西,卻也是罕見。
“實在有些羨慕洛凝妹妹,妹夫不光才華出眾,又愿意為了妹妹不惜得罪侯家,千金之物也說送就送,實在叫人眼饞的緊?!?p> 楚洛凝臉色微紅,不過對這琉璃佩確是更加緊張?!霸娧?,小心點。別摔壞了?!?p> 楚洛凝從王詩雅手中接過琉璃佩,小心翼翼的揣到袖袋里。這個東西可不能露面太多,懷璧其罪的道理楚洛凝還是懂的。
“這個琉璃佩太過貴重,等日后我再私下還給你?!?p> “還給我?為什么,說好的送你了?!?p> “這,太貴重了。”楚洛凝咬了咬牙,說道。
“貴重?不貴重,不值什么錢,撿來的?!鼻睾矡o所謂的說道。
“不管它是怎么來的,都不會降低它的價值,還是不能收。”楚洛凝堅定的看著秦翰。
看著楚洛凝堅定的目光,秦翰笑了笑?!澳阋遣皇障拢斨@么多人,我就親你,還有,我以后逢人就說,我們夫婦生活和諧美滿?!?p> 秦翰說完,楚洛凝的臉色開始由紅轉(zhuǎn)青,堅定的目光開始閃出火花。
秦翰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自己好像有些得得意忘形了。
“內(nèi)個,我…”
還未等秦翰說完,楚洛凝的小手便掐在了秦翰腰間的軟肉之上。
“啊?!鼻睾渤酝矗瑳]忍住叫了出來。
看著楚洛凝并未恢復的臉色,秦翰趕忙收住聲音。
“啊,我想起來了,我酒樓還有些事情,眾位姐姐先聊,我要先回去一趟。
詩雅啊,洛凝就先靠你照顧了,我那邊太急了,聽說家里煤氣罐炸了,我走了啊,不用等我回去了。”秦翰說完,不等眾人反應便直接離去。
……
秦翰輕撫額頭。糟糕,糟糕,今天實在是太順利了,要不也不至于失了分寸,這可不是現(xiàn)世,怎么能隨意和神仙姐姐說這個呢,完了完了,這下剛剛樹立好的形象一下子全沒了,我太難了。
“船家,我要渡河,快開船?!?p> ……
一夜無夢。
秦翰早早便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般,開心地笑了笑。
想想昨天還真是幸福,不光拉了楚洛凝的小手,還抱了一下。
說是對楚洛凝沒有心思那是假的,畢竟對于一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大家閨秀動心是很正常的,而且楚洛凝身上也沒什么不好的地方,還十分愛臉紅。
秦翰搖了搖頭,不管怎樣,現(xiàn)在還和楚家有很大差距,現(xiàn)在第一步還是將客棧經(jīng)營好才是。
……
長寧街上,一個年輕的身影正在不斷慢跑。
幾日下來,秦翰晨跑的范圍已經(jīng)從繞著酒樓擴大到了長寧街,整個來回下來,也不像以前一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老板,來一屜包子,在上一碗羊雜湯?!?p> “好嘞,客官?!?p> 自從前幾日晨跑路過這里開始,秦翰便將這里定為自己解決早餐的地方。剛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包子,配上老板贈送的上爽口的咸菜,實在是美味。再喝上那么一口羊雜湯,渾身上下便暖烘烘的。
這個早餐店中,大多數(shù)剛剛點過卯的衙役和巡城的捕頭。尋常的人家是不吃早飯的,一來是多年的省吃儉用的習慣,二來是農(nóng)事的安排。大晉的尋常人家,雖不至于閑時吃稀,忙時吃稠,卻也遵循這一日兩餐的習慣。
“誒,聽說了嗎?昨天有人落了侯少爺?shù)拿孀樱俊备舯谧琅裕粋€身著皂衣的捕快對著身旁的同僚說道。
“當然知道了,我還聽在侯家做事的一個親戚說,昨日侯少爺回家之后,就將房中的東西砸了個遍,噼里啪啦的,好不嚇人?!蓖欧畔率种邪?,眼神怔怔的說道。
“是嗎。侯少爺氣成這樣就沒想著找人收拾他?”捕快好奇的問道。
“怎么沒有,就是因為沒報成仇才氣成這樣。聽說侯少爺一回到家便集結(jié)人馬,想去搞事情。中途卻被侯刺史訓斥了一頓,說什么最近外邊不太平。”同僚思索道。
“哎,我們還是好好巡街吧,神仙打架,不是我們這些小鬼能參合到的?!辈犊煨⌒囊硪淼母袊@道。
“是啊,是啊?!?p> ……
聽到隔壁兩個捕快說的話,秦翰心里一頓唏噓。昨天硬鋼侯子敬,今天想想也是有點發(fā)憷。侯子敬的老爹侯文奎作為安平州的刺史,朝廷有沒有御史下派,可以說在整個安平州侯文奎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秦翰有些慶幸,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侯子敬停手,但總歸可以安靜一段時間。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想一想辦法搞定他,實在不行按照硫磺,木碳,硝石10:15:75的比例,弄些黑火藥,月黑風高,送刺史府上天。
……
“姑爺,又在打拳了啊。”九叔看著園中打著太極拳的秦翰,問道。
“沒事打兩套,鍛煉鍛煉身體。”秦翰收起了把式,吐了吐氣。
“姑爺啊,小老兒最近感覺身體有些不如從前啊,姑爺明天也帶著小老兒打一打吧?!本攀鍝崃藫嵫?,對著秦翰說道。
秦翰看了看九叔,撇了撇嘴。身體越來越不好,九叔這都五十多了,身體要是一天比一天好就怪了?!靶邪?,正好我自己打也沒意思?!?p> 看著九叔跟著自己一板一眼的打著拳,秦翰搖了搖頭,太極拳的魅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想想現(xiàn)世各個廣場雖然現(xiàn)在都是跳廣場舞的大媽,可曾經(jīng)確是太極拳風靡之地。如今這都跨越時空了,還是老年人的最愛。
……
今天的一切都很和諧,酒樓依然人來人往,回頭客占了大多數(shù)。
今天的一切都很和諧,秦翰計算著最近的收入,是時候在招一波人了,只靠小桃?guī)兹?,已?jīng)忙不過來了。
今天的一切都很和諧,如果不是王老虎過來搞事情的話。
……
“大哥,今天不是要搞事情嗎?怎么沒見大哥說的那兩個小弟。”劉賴抹了抹嘴,這有家酒樓作的菜式可是越來越新鮮,真是嘗遍整個安平,都沒有比的過他家的。
“哼,那件事雖然早已計劃好,可是一切都還沒準備?!蓖趵匣⒋炅舜觐^,有些憤懣的說道。也不知道張員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被他叫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什么動作慢,今天必須收拾秦翰,也沒看他之前那么著急。
“雖然計劃不能事實了,但是不就是找麻煩嘛,隨隨便便不就找個借口不就行了嘛。”馬三點了點劉賴,轉(zhuǎn)頭笑呵呵的對著王老虎說道。“老大,你說怎么弄他,我們按您所說就是。”
“好,你們過來,聽我說。”王老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有了注意,揮了揮手。幾人湊過腦袋,便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