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卷壽司,上菜了,小豐說幾句,小豐說幾句……”王燕開心的起哄道。
沙頭角的居酒屋里,六人座的餐桌邊,陳永威、范小豐、何歡和王燕有說有笑著。陳永威笑著說道“王燕,今天咱們是慶祝小豐轉(zhuǎn)正,你怎么比他還開心?”。
“和三個靚仔一起吃飯,咱們燕姐能不開心嗎?”何歡說道。
坐在何歡旁邊王燕摸了一下何歡的頭發(fā),說道“你這個鳥人,應(yīng)該割你一塊肉,去測個序,看看你這個鳥人是哪個屬種的,怎么會說人話卻不懂說人話”。
范小豐笑著說道“有好吃的,咱們燕姐肯定開心了,再等十分鐘”范小豐給陳永威使了個眼色,陳永威會心的笑了笑,接著說道“還有個人沒到”。
“誰呀?”何歡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呀?”王燕疑惑的問道。
何歡看了看怪笑的陳永威,然后對王燕說道“我還以為就我不知道呢”。
“小豐請吃飯,可以請的人還多著呢,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我不知道就不正常了”王燕對何歡說完,轉(zhuǎn)頭對范小豐,借著說道“小豐,到底是誰呀?”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范小豐說道。
“哦,我大概猜到了,哈哈”何歡看了一眼異笑的陳永威,說道。
王燕看這陳永威和何歡臉上猥瑣的笑容,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們倆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什么情況?到底誰呀?”
“反正還有十分鐘,你猜猜”陳永威說道。
“嫻楚?”
“不對”陳永威說道。
“澤凱,不對,澤凱連部門聚會都不參加,哦,我知道了,是東野回來,是東野”。
說到東野陳永威心中一震,臉色一沉隨即恢復(fù)了,王燕看出了異樣,開心的說道“我猜對了,肯定是東野”。
王燕說完,忽然坐在王燕對面的范小豐站了起來,朝王燕身后揮了揮手。三人都范小豐揮手的方向看去,一個大眼睛,皮膚白皙,臉蛋略顯嬰兒肥的女生笑著走到了范小豐身邊。范小豐拉著女生的手,女生略顯害羞的低著頭,四個人包括范小豐都看著女生,三個男生都是滿臉笑容,只有沒人注意的王燕一臉吃驚。片刻后王燕臉上擠出了笑容,笑容慢慢的和陳永威、范小豐的笑容變成了一樣,本就眼波流動的雙眸卻隱藏著淚光。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王海燕……”,后面又介紹了一下三人。王海燕大方的再一次介紹了自己,何歡知道了王海燕也是潮州人,一時高興用白話(粵語)說道“海燕,我也是潮州人,饒平的,你是哪里的?”
聽見白話王海燕開心了起來,也用白話說道“真的呀,你也是潮州人?我是潮安的……”。
“這里還有人不是廣東的呢,能不能不要說廣東話!”王燕忽地不高興的說道。場間氣氛瞬間有點尷尬,尤其是王海燕尷尬的坐了下來,好在范小豐一向開朗樂觀,陳永威和何歡也是一直讓著王燕。
何歡說道“燕姐我錯了,我這不是看見老鄉(xiāng)開心了嘛,白話就不由自主的出來了,還把人家海燕也帶了進(jìn)來,你要原諒我,好不好?”
“你怎么就不求我原諒呢?我也不是廣東人啊”陳永威笑著說道。
何歡說道“我在給燕姐賠不是,你少BB,燕姐重如泰山,你連鴻毛都不算,你就是個雞毛,你個山炮”。何歡說完,范小豐、陳永威和王海燕都笑了起來,王燕也笑了出來。
“山炮是什么呀?”王海燕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以后再給你解釋”范小豐看著王燕,接著說道“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我說兩句?”
“說啥啊,剛才不都說了嘛,吃吧,咱們燕姐都等不急了”陳永威笑著說道。
“就是,我說今天小豐雙喜臨門,咱們喝點吧”王燕說道。
“燕姐不虧是北方人,我同意”何歡說道。
“我也同意”陳永威說道。
晚上十一點宿舍樓下,陳永威和何歡攙扶著王燕,王燕已經(jīng)吐了好幾次,何歡說道“沒想到你們北方人也不行啊,喝那么點就醉成這樣了,還是她先說要喝酒的”。
“我也沒想到你們廣東人這么能喝啊,人家海燕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別廢話了,小豐,給嫻楚打電話吧,讓她和海燕一起把王燕送回宿舍”陳永威說道。
范小豐打完電話不一會柴嫻楚走了過來,看了看滿身酒氣的五人,最后目光落在陳永威身上,說道“怎么喝這么多?”
陳永威說道“也沒喝多少,王燕酒量不行,還沒喝到五杯就這樣了”。
柴嫻楚沒說話,替陳永威接過王燕,和王海燕一起把她扶進(jìn)了宿舍樓。陳永威、何歡和范小豐分開后兩人回到宿舍,何歡就躺床上了。
“你沒事吧?”陳永威問道。
“能有什么事,今天王燕有點不對勁”何歡說道。
“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她不一直這樣嗎,偶爾任性,神經(jīng)條”。
“我也不知道哪不對勁,就是覺得她有點不對”。
“那是因為你和她接觸的少,我們可是一個辦公室的”。
“那你說什么就什么吧”忽地何歡坐了起來,說道“小豐可以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妹子追到手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你嫉妒了?”
“不是嫉妒,我是開心,身邊有這么個高手,那我就不用當(dāng)單身狗了呀”。
宿舍樓很舊,是以前老工廠宿舍樓改造的,陳永威和何歡住在三樓。宿舍用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有農(nóng)村的一些房子才有的木質(zhì)板門,墻壁新刷了白漆,里面的時尚布置和那個舊門顯得格格不入。宿舍里擺著三張單人床,床尾靠墻擺著三張寫字桌,三張桌子邊放著三張編織椅。陳永威和何歡用著靠窗和中間的床位,靠門的床位沒人,放著一些雜物。中間何歡的桌子上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何歡喜歡玩游戲,下班了都會約一些朋友一起玩游戲。陳永威的書桌上放著從學(xué)校帶來的課本《生物學(xué)》、《分析化學(xué)》、《統(tǒng)計學(xué)》……,還有最近買的一些書《讀懂財務(wù)報表》、《戰(zhàn)勝華爾街》、《喬布斯傳》……。
忽地外面開始下雨了,陳永威看著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傳來雨滴撞擊樹葉的聲音。雨下了沒一會,掛起了風(fēng)。陳永威走到陽臺,吹著風(fēng),借著陽臺燈射出的燈光,看向外面。燈光所照之處,只能看見陽臺對面的一顆十多米高的榕樹。風(fēng)越來越大了,枝葉婆娑;風(fēng)越來越大了,陳永威的頭發(fā)被吹了起來有被拉拽的感覺,此時應(yīng)該會有臉被吹疼的感覺,只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感覺不到了。
陳永威回到了宿舍,理了理被吹亂的頭發(fā),說道“何歡,你下周就辦離職了嗎?”
“是啊,下周三我就走人了”。
“我也要離職了,到時候可以先住你那嗎?”
何歡坐了起來,看著陳永威說道“你為什么也要離職?”
“現(xiàn)在的工作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工作?”
“我也不知道,先離職”。
“我們這邊,人手也都剛好,也是小買賣,不好讓你過來”。
“我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先離職,再找吧,可以先住你那嗎?”
“這當(dāng)然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