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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潮來了

第十三章 日記

靈潮來了 蜉蝣同塵 2356 2019-11-19 23:59:42

  后來便是琴瑟和弦,一生夫妻了。

  只是陳玄同叫苦一件事,白玉是好,可唯獨好妒。不喜他風(fēng)流,蕭子瞻聽聞此事,不覺大笑,這是上天派來收拾你的。

  陳玄同訕笑,說,我不過風(fēng)流倜儻,你情我愿,君偷了女子的心,那女子,可曾放下你?

  蕭子瞻黯然一笑,數(shù)十日沒搭理陳玄同,陳玄同也當(dāng)是說錯話,后來帶了一壺好酒,釋然此結(jié)。

  而蕭子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從此更注重與其他女子的關(guān)系。

  而李令月看到蕭子瞻如此,反倒自己不好意思,又給他納了一位身價清白的小妾。

  大婦賢良淑德,秀外慧中。

  后來還勸白玉對陳玄同不可如此好妒,白玉也聽進去了些。

  陳玄同大生感激。

  等蘇惕送走陳書,打車回家里休息。他一個人往店旁邊的東大走去,東大和金大合起來,才是當(dāng)初金大的大學(xué)校區(qū)。

  作為靈光幻境一夢的經(jīng)歷者,蘇惕對于東大金大,還是有感情在里面。

  蘇惕大學(xué)也是東大的,不過是東大在仙云的校區(qū),不在鼓樓。

  夜風(fēng)溫柔,梧桐靜默。

  學(xué)生三三兩兩走在路上,還有洗完澡披著濕漉漉頭發(fā),穿著睡衣的女生。

  因為東大洗漱的地方,不在宿舍。

  女子浴后如出水芙蓉,化妝品都被洗掉,在這條路上,其實最能檢驗美女。

  而東大的顏值線,著實不低。

  這些天之驕子,不僅學(xué)習(xí)好,顏值也高。真是聞?wù)邆囊娬吡鳒I。

  蘇惕喝了一些酒,可能有些昏頭。正在想事情,才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哎呀一聲。

  發(fā)現(xiàn)和某個女生撞了滿懷,一團柔軟。

  蘇惕看著眼前的少女,滿是歉意。

  “沒撞疼你吧,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喝了些酒,在想事情,沒有注意?!?p>  少女摸了摸額頭,擺手沒事,后退兩步,往旁邊走去。

  蘇惕也沒有攔,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當(dāng)年宋女士喜歡梧桐,那位中正先生便為宋女士在建鄴種滿了梧桐。

  世人都覺得中正先生對宋女士感情一往而深,而卻總會忘記,潔茹女士與中正先生的婚姻。

  那位女士說,我總不能阻止他奔向更好的人吧。

  化外山間歲月皆看老,落雪無聲天地掩塵囂……

  蘇惕手機鈴聲響起,他從兜里掏出手機。

  “喂哪位?”

  “是我,張秋月啊,上次你說讓我給你帶我爺爺?shù)娜沼?,我?guī)н^來了,問你店員你不在啊?!?p>  “我在旁邊東大,你要過來賞月嗎?”

  蘇惕笑了笑說道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果然蘇子柔是個從頭到腳都逸散風(fēng)流的人物?!?p>  張秋月和她的外貌一點都不相似,那么淑雅的一個人,結(jié)果性格沒想到還是外冷內(nèi)熱的那種。

  蘇惕在東大鐘樓的草地上散步,這里經(jīng)常有人來拍婚紗照。

  沒過多久張秋月懷里抱著一本日記走了過來。

  晚上張秋月穿了長裙,披著頭發(fā),月光撒在她的發(fā)稍,嘴唇應(yīng)該是抹了迪奧999的暗紅,很適合她。

  不得不說,女子秀色可餐,怎么看都是賞心悅事。

  “別人都是賞風(fēng)景,我這是賞風(fēng)賞心賞秋月啊?!?p>  蘇惕笑呵呵夸道。

  張秋月甜甜笑了笑心里暗道:“臭渣男,撩完我外婆還想撩我,禽獸不如啊?!?p>  蘇惕不知道張秋月的心事,兩人坐在草坪旁邊的椅子上

  打開張鎮(zhèn)贏的日記,翻到關(guān)于蘇惕的那一部分。

  吾友蘇惕,字子柔,蘇州人氏,求學(xué)金陵,與我同寢之友。初相識,只覺此人高大,南人北相。為人良善,后相知,子柔此人,心懷天下,自幼耳濡目染,好佛論道,白衣居士。又善琴曲,我曾同他探討良宵引,子柔所彈,微妙清逸,盡顯他之生性。我大喜以為知音,概因琴者,最善知人。

  后來國家動蕩,外憂內(nèi)患,我們搬去重慶,便從此失了子柔消息,似子柔這般人,不應(yīng)是早夭無福之人。

  感懷于此,特以紀念。

  蘇惕看完后,神態(tài)安然,張秋月示意后面還有,再翻到末尾。

  得知曉萍母親張璐與我同是金大學(xué)子,甚為驚喜,一番談?wù)?,突然聊到蘇惕。張璐神情復(fù)雜,得知我與他做過室友,更是感懷良久。拿出了他們的合照,蘇惕在張璐的身后。

  張璐聽我講蘇惕與我相識相知,發(fā)生的事,時而會心一笑,時而深思。

  后來張璐輕聲道“我與他年少相識,互生情愫,奈何亂世,家國難安,更何況我等百姓,最終是失去了蘇惕的消息?!?p>  “都說常人最好為人師,可子柔卻是當(dāng)真擅為人師。倘若他能留在金大,也許如今也能有一番作為,唉?!?p>  我默然不語,不知如何安慰,張璐后來與丈夫去美國授課,在聽到張璐消息,已經(jīng)是八十年代了。

  蘇惕默然不語,只是參與了一場靈光幻境,便已經(jīng)有這樣的影響,他開始考慮,要不要接下來在參與靈光幻境。

  “你這樣想也沒錯,但是一只蝴蝶的震動,都可以引起一場颶風(fēng),而你在靈光幻境里的所做所為,其實也沒那么嚴重,已經(jīng)被最大限度限制了。”

  之堯出聲安慰蘇惕。

  蘇惕揉了揉眼睛,對著張秋月說道,“謝謝秋月的日記,但是我不是穿越過來的,至于這件事怎么跟你解釋,你就當(dāng)是那是我的前世吧?!?p>  張秋月大眼睛眨了又眨,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扇動的閃閃發(fā)光。

  “真是有意思啊,蘇惕,你這個真的是太有意思了?!?p>  張秋月一臉好奇的盯著蘇惕看,蘇惕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起身站了起來,低著頭看向張秋月。

  張秋月感覺這個姿態(tài)很有侵略性有些不適應(yīng),抱著日記本站了起來做出防護的姿勢。

  蘇惕轉(zhuǎn)過身背對她,抬頭看著月亮“你外婆葬在哪里了?!?p>  “和外公葬在建鄴的一處公墓,外婆當(dāng)時說,死也要死在這里,外公由著她,后來她憂思成疾,先去世了,外公過了兩年,也和她一起葬了下去。”

  蘇惕突然想起明天就是清明,便說道“明天陪我去掃墓。”

  張秋月答應(yīng)了蘇惕,和蘇惕約了時間。

  晚上陪張秋月轉(zhuǎn)了一圈東大,蘇惕便將她送回金大。

  說到這兩所學(xué)校,本來有人就想合并兩所大學(xué),結(jié)果說著說著,因為學(xué)校的名字有爭議,便不了了之。

  當(dāng)年金陵大學(xué)的風(fēng)光,亞洲第一,終究是消散在歷史里。

  畢竟窮其一國之力匯聚成的一所,相較國情,在那個時代,分開是很有必要的,現(xiàn)在的人經(jīng)常惋惜過去為什么要分割,卻忘了今天的成就,是歷史的必然。

  我們常常輕易點評前人,判斷歷史,可任何事物,只有當(dāng)事人才有發(fā)言權(quán),不止是歷史,包括對一個人的評價,一件事物,都應(yīng)該保持,勿輕言,勿妄猜,多看,多聽,多思。

  這個世俗終歸太熱鬧,做學(xué)問,做事業(yè),做人,都應(yīng)該能靜則靜。

  隨波逐流,永遠剩下的是空虛。

  內(nèi)心的安寧才是人生最寶貴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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