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流走后,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太陽已經(jīng)西斜,房間雖然有窗戶,但還是有些昏暗,熏衣點上了燭火,夙惗坐在桌前,又拿起了書本。
“姑娘要不要沐浴更衣,我去打熱水。”
“嗯?!?p> 這幾日奔波,風餐露宿的,他們都沒有換洗過,身上都已經(jīng)黏膩不堪。
夙惗看著熏衣前前后后忙碌的背影,突然特別的安心,仿佛他們還身處鎖連閣,隨即她愣了愣,此時,腦海中竟然浮現(xiàn)出了容華這個淡然素雅的男子。
隨后她又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人在京城過得如何。
此時,遠在京城的容華難得的拿起了酒杯,他心頭突然咯噔一下,仿佛心有靈犀般抬頭望了望烏云密布的天空。
又要下雨了……不知道惗惗到哪里了,身體如何,她才走了幾日,自己卻像是度日如年。
他低頭又喝了一大口酒,隱隱有些醉意,突然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他搖了搖頭,那個女子靠得越來越近。
“惗惗……”容華不自覺地伸出手撫上了那女子的面容。
那女子聽到這個名字身影頓了頓,但是隨即她雙手纏繞上容華的脖子,順勢坐到了他懷中。
“容華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容華的眼神愈發(fā)的迷離了,他抱著女子的雙臂緊了緊。
“惗惗……”他將臉埋在女子的頸間。
那女子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頓了頓,但很快又貼上了容華的身子,那曼妙的身姿如同水蛇一般細膩光滑,一雙手靈活的在容華身上游走,將他身上月白色的長衫褪下了一半,大概是感受到了涼意,容華將女子緊緊的貼在胸前,女子低吟了一聲,慢慢地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褪下,只剩下了單薄的里衫,她低下頭吻上了容華的薄唇。
容華睜開朦朧地雙眼,臉上因為喝了酒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面前這個女子的五官模模糊糊的倒映在他的瞳孔中,突然,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夙惗清冷的眼眸,他心中一驚,他的惗惗,怎么可能會這樣……
他猛得推開面前的女子,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
女子驚呼一聲,著著實實的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也散落了一地的。
女子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容華,淚水已經(jīng)溢滿了眼眶。
這個女子正是曾經(jīng)和夙惗起過沖突的長鞭女。
“你怎么在這?”容華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一半,待看清女子的容貌時,眼神已經(jīng)變得冷漠清明。
容華默默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看也沒再看地上的女子一眼。
“容哥哥,為什么?為什么我怎么做都得不到你的心?!迸有沟桌锏睾鸬馈?p> “我答應你留在這里,只能給你一個容身之所,給不了你想要的身份?!比萑A淡漠道。
“那個女人是誰,你為什么會娶她為妻?”那女子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這不是你該問的,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把你囚禁起來吧,自己穿好衣服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容華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來人,半個時辰后把房間里面的被褥通通都撤下去燒了?!?p> 女子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斷的啜泣,聽到容華冰冷的毫無情感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站o了雙拳,眼底浮現(xiàn)出了狠意。
她一手撐著地面坐直了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披在身上,她抬起衣袖粗魯?shù)牟亮瞬裂劢堑臏I水,然后努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收起臉上狼狽的模樣,抬頭大步的往外走去。
門口的侍從們看到女子從屋里出來的時候大吃一驚,互相之間看了一眼,立馬低下了頭。
女子狠狠地掃了他們一眼,闊步向前走去。
“莫恒在哪?”容華坐在書房中,面前跪著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衛(wèi),雖然容華的聲音很平靜,但是侍衛(wèi)敏銳的感受到了他言語中隱忍的怒意,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莫恒侍衛(wèi)應該在練武場?!笔绦l(wèi)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但是在容華強大的壓迫下,還是有些牙齒打顫。
“馬上讓他過來見我?!?p> “是!”侍衛(wèi)逃命一般的退了下去。
莫恒很快出現(xiàn)在了容華的書房。
“閣主,你找我?!蹦悴槐安豢旱恼驹谌萑A面前,低垂著的眼眸中沒有膽怯唯有恭敬,他的容貌和莫封神似,但是膚色比莫封更加黝黑,身材也比莫封更加的壯實,唯有五官和莫封一樣清秀干凈,只不過在這樣身材的映襯下讓人覺得有些怪異,卻也時常讓人低估了他的實力。
“嗯。”容華點了點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莫恒瞧著他的動作,知道他是不高興了。
“這幾日一直在練武場?”容華像是寒暄般問道。
莫恒知道沒這么簡單,卻依舊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是的?!?p> “莫封如今不在鎖連閣,我不希望鎖連閣的守備松懈下來,如今除了練武場,鎖連閣的各處守衛(wèi)你也一并監(jiān)管吧?!?p> “是!”莫恒不知緣由,卻還是耿直的應了下來。
“特別是后院的那個人,我不希望她再跑出來。”容華終于咬牙切齒的說出了緣由。
原來如此……莫恒眼皮一跳,希望那個人沒有再闖出什么大禍,上次她和夫人發(fā)生了沖突,害得閣主對鎖連閣上上下下都沒有好臉色,所有人都罰去練武場魔鬼訓練了五日。
容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