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忘了什么呢?絳衣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兩天后。
伐漠拎著劍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
“舒意!你給我出來!”
他在攝政王府躺了好幾天才醒過來,看見一群兄弟們嘲笑他才熬了幾天夜就暈倒了,還睡了好幾天才醒過來。
伐漠一醒就看見那幾個人幸災(zāi)樂禍的臉,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那天他確實有點累,可是絕沒有到倒頭就睡的地步,還睡了兩三天?
舒意!一定是舒意給他聞的那個東西有問題。他從前還覺得這個舒意還是個人美心善的姑娘,結(jié)果居然被她給下套了,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穿了鞋子就就去找玄霧閣算賬了。
“你誰??!一大清早就在門口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溪蘇被白茶從床上抓起來去開門,本來起床氣還沒消呢,就聽見伐漠在門口喊話。
“你不認得伐漠我了嗎!不認得也不要緊,你把舒意叫出來!我今天非要跟她把話說清楚了!”
溪蘇揉了揉眼睛,看見真是伐漠,想起之前的事情,確實覺得有點對不住他,但也是情有可原啊,他現(xiàn)在這樣上門挑釁算這么回事?
“我承認,那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直呼我們姑娘名諱??!”
“你!……王爺……”
“唉,我說你要打架就來,怎么還使這種把戲,你以為我轉(zhuǎn)頭了你就能逃掉嗎?膽小鬼!”
溪蘇從前不知上了多少回這樣的當,自然學(xué)乖了很多。
“伐漠,不得無禮?!?p> 溪蘇正想著怎么把伐漠勸回去呢,身后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把她嚇得一抖。
自從上回在地下密室里被王爺一個手刀劈暈了之后,她就對這個人恐懼得很。所以一個人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攝政王的確武功高強又長相英俊,但是太可怕了,現(xiàn)在她的脖子都隱隱的還有些疼呢。
“王爺?!?p> 一回頭發(fā)現(xiàn)秦懷瑾真的站在自己身后,趕緊向他行了個禮。
“懷瑾,這藥一天一喝,你自己記得喝啊,我?guī)煾颠€在造極峰等我呢,我得先回去了?!?p> 絳衣今天早上看見秦懷瑾眼睛好了,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就準備回去了,雖然深山老林里面很無聊,但也總比在上京城丟了命的好。
何況自家?guī)煾笌滋鞗]有見到他,肯定十分想念了,說不定回去還有一頓竹筍炒肉等著他呢。
“唉,伐漠你來了!聽說你前幾天身體不好,還暈倒在宮里了呀,沒事吧?”
伐漠本來看見自己主子,來干什么的都忘的差不多了,偏偏絳衣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子就激起他的怒意來。
“還不是舒意干的,今天我非跟她一決雌雄不可!”
“伐漠,我勸你還是別決斗了,人家姑娘要是輸呢,也不甘心,要是贏了呢,就被你硬生生的說成是雄了。你是何居心???”
絳衣的嘴巴一向最毒,越是親近的人他越下得去嘴,伐漠沒想到這個時候絳衣還要和他做對,就準備拿這個許久不見的兄弟開刀。
“伐漠!本王的話不管用了嗎?”
秦懷瑾的毒還未完全消散,身體微微有些虛弱,但仍舊是不怒自威。
“絳衣,你回造極峰吧。秦逾明那邊你應(yīng)該都可以解決,師尊那里有什么事情我會幫忙?!?p> 絳衣嘴上欺負了伐漠一下,現(xiàn)在心情大好。
“放心放心!師尊那邊有什么事當然找你呀,誰讓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呢。逾明那邊我……”
天吶,他想起來那件事了,逾明前兩天不是讓他晚上去逾王府嗎?結(jié)果忙著照顧秦懷瑾,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算了,我還是去逾王府看看吧。那個家伙現(xiàn)在指不定多么生氣呢?!?p> 絳衣拍拍屁股跑了,伐漠看著他的背影,決定還是聽主子的,不要輕舉妄動。
“那王爺,咱們現(xiàn)在回去嗎?”
也不知道玄霧閣怎么把王爺留在他們這里的,皇上管不住,連機變營里面的人也不聞不問,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
舒意早就算準了這種反應(yīng)?;噬虾蛿z政王向來不和,不會過問他的病情,只要人沒死,賴不到他頭上去就行。而且這個小皇帝還指望著玄霧閣給他證明清白呢,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插手?
而攝政王府的人更是投鼠忌器,生怕她們的人會對秦懷瑾不利,自然也不敢動手。其實還多虧了秦懷瑾平日里給人滴水不漏的印象,他的下屬們沒準還以為這是他的計謀,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呢。
“找荊芥姑娘拿了藥就走吧,這幾天在玄霧閣多有不便,還請見諒?!?p> 舒意舒朗剛剛聽見伐漠的聲音也出來了,現(xiàn)在聽到秦懷瑾要走,沒有挽留。
舒朗是巴不得他快點走的,把這個人留在玄霧閣不就跟引狼入室一樣嗎?
而舒意卻不這么想,秦懷瑾既然要走,必定是留在玄霧閣里面弊大于利,要是玄霧閣還有什么值得他探求的事情,想來這個人是趕也趕不走的。
“既然攝政王身體余毒已清,我們也不便多留,您日理萬機,咱們現(xiàn)在就叫了馬車送您回去?!?p> 舒意開口,白茶立馬去準備了。
“本王有預(yù)感這回之后,我們一定很快會再見的?!?p> 秦懷瑾靠近舒意的耳邊說著,姿勢有些曖昧。
舒朗上前一步,用一個燙金的折子將秦懷瑾推開。
“能與攝政王結(jié)交自然是榮幸之至,玄霧閣的小姑娘不懂事,傷了您,這個折子算是我給您的賠禮?!?p> 秦懷瑾挑眉,主動向后退了一步,拿過折子仔細端詳,看著看著,表情突然有些凝固。
“這可真是一份大禮,本王在此謝過了?!?p> 這個舒朗也算是玲瓏心思,連密封折子這種東西也能弄到,消息第一靈通也算不虛。
“折子的原版已經(jīng)交到小皇帝手上了,這不過是一個拓印,王爺不嫌棄就好?!?p> 舒意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但看秦懷瑾的臉色就知道一定不簡單。難道哥哥又有什么不準備告訴她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