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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九十三章 風餐露宿到湖南

三月桐子花 蔡垣 6072 2020-04-08 10:43:39

  他們三個人,坐在車里看老陸走到馬路邊上去攔出租車,等老陸上了出租車,虎哥趕忙叫她們趴下,一道耀眼的燈光閃過之后,大家才直起身來。

  虎哥問秋香:‘怎么樣?,死也不講真話。我一想起他們在白菜香整吃的,心里就是氣’。

  秋菊說:‘你不是也吃了嗎?’?;⒏缯f:‘那是大師傅請我吃的,在他心里,我比他那幾個牌友,還差一截兒呢!’。秋香說:‘哎呀,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

  ‘哎!’,虎哥說:‘不要一竹竿打翻一船的人,唉、給麗麗打個電話,我給她出出主意’。

  虎哥拿起手機,撥了麗麗的電話,電話通了,只聽虎哥說:‘喂!罵誰呢?,罵了再說對不起,哦,我給你報告一下,剛才老陸給我打電話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沒有,沒有怎么就掃地出門了。哦,沒讓他進門,關在外頭了,那也不是個事兒呀!,哎呀、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孩子那么大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那一頭麗麗把嗓門提高了,虎哥苦笑著看著秋香,還用手指著手機,叫她們也聽聽。只聽白麗麗在電話里大聲說:‘趙虎,我跟你沒完,有好多話,我憋在心里好多年了,哪天我要和你做個了斷,要請見證人,劉二哥,好,好,叫秋香也去,叫她也聽聽’。

  白麗麗說到這里,‘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虎哥忙說:‘別,別,冷靜一點,好,不能因為家庭的事兒,影響工作,明天照常上班,眼睛不要哭紅了,腫了,叫別人看了笑話,老陸打車回公司去了,他知錯了,他很后悔,悔死了…,怎么能這么說呢?死了,小孩就沒有爸爸了,我看,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回單位嘛!,現在都在清查吃空餉,他是請的病假,病好啦,就回去上班嘛!,名正言順,有個組織管著就好了,穿著干部的外衣,多光彩呀,……妳問妳問,哦,我不清楚,好像走的時候…,我不清楚,他走的以后,武麗佳說過,沒有流動資金了,我給她補了二十萬?不,是十萬;現在不是錢的問題,冤枉死我了,我是費力不討好,好吧!,拜拜’。

  虎哥關了手機,他說:‘現在惹了一身騷’。聽他一聲嘆息,‘哎,何苦來著’。秋香說:‘你自找的!’。秋菊說:‘哥,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虎哥說:‘那妳說’。秋菊慢慢地說:‘對待親朋好友,一定要真誠,如果早點兒提醒一下,也不至于發(fā)展到這一步’。

  虎哥馬上說:‘你這個我不同意,他都三十歲了,三十而立,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不能指望別人指點,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妳們倆也是一樣,妳說,他把流動資金拿走了,他也知道瞞不過我,又不打招呼商量,就是楞要這樣,你只能理解,他決定了,沒有必要再跟我說,沒有必要知會我,來跟我商量,你要是跟他講,他可能說是出他的丑,成心叫他下不來臺,非吵起來不可’。

  秋菊說:‘你也要謙虛一點’?;⒏缯f:‘這倒是,對他這種人,應該加強監(jiān)督,他們在白萊香整吃的時候,我就應該警覺他那些狐朋狗友,是吧?,走吧!,回家去’。

  虎哥啟動了車子,慢慢的開進了川流不息的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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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沒有事,又不愿看電視,就請虎哥講爺爺們的事,他接著上回講:

  大年三十那天,天剛亮,大家就起來了,做的做飯,收拾的收拾,準備送何青山何大哥出遠門兒,馬料袋里裝滿了草料,還有泡過的苞谷砂和銀元。正好要從縣城經過,準備去找個裝水的葫蘆,再買幾味中藥帶著。

  吃過飯,老何就騎著馬,提著打狗棍出發(fā)了。妙常師父總有一些不放心,小師父也起來送行,她叫妙云,看她那飽含淚水的雙眼,老何知道,她充滿著期待’。

  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了,老何在馬上說:‘我走了,就在路上過年,初七初八就回來了。

  他從后山山坳下山,馬比人走得快,很快就到了城里。他走河街,過年了、河街人很稀少,他把馬拴在河下,從后門走到老趙的鋪子。

  老趙正在擺攤子,過年了,賣點瓜子、花生,香煙洋火。窮人是不過年的,當他看到老何時,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大年初一、怎么風風火火的就來了。

  老何簡單地說了緣由,老趙說:‘你呀,真是喇叭林的斑鳩,不知道春秋,今年二十九是除夕,沒有三十,今天是大年初一’。老何說:‘你在山上怎么不說呢?’。老趙笑道:‘我又沒有皇歷,我也稀里糊涂的,是昨天才聽他們說的’。

  陳大姐也從樓上下來了,老趙說:‘現在不走長路,真沒有想到整個水壺,明年呀!,你種兩棵葫蘆’。陳大姐說:‘我到黃校長那里看看吧!,看他那里有沒有’。

  她還沒有走出大門,老何在后邊說:‘哦,買幾味中藥,行啦,就買二兩甘草吧!’。老趙看著老何,提醒他說:‘多弄幾味嘛!、板藍根,金銀花,都是清熱解毒的’。

  老趙已經猜出了老何的心思,老何揚了揚手,給陳大姐說:‘去吧!,就要二兩甘草’。

  陳大姐走后,老何才對老趙說:‘搞一味就行了,甘草湯,清熱解毒解渴,一個人出門兒,要想周全一點’。老趙說:‘我去是不行,找一個人做伴不好?’。

  老何嘆了一氣,他說:‘龍生倒是合適,他走了,山上那些事兒怎么辦?,要是妹伢子在就好了’。他們又想起了妹伢子,妹伢子走了一年半了,說到這里,兩人就默默無語。

  老何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痛苦的思緒中走出來,他嘆了一口氣,他說:‘哎!,這個妙常師父,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呢!,她還想自己親自去,一去一回,差不多有千里地呢!’。

  老趙說:‘凡是出家人,都有自己的傷心事,要不、怎么能看破紅塵出家呢!,能幫就幫一幫吧!’。

  陳大姐回來了,她在黃校長家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葫蘆,甘草也買回來了。老何拿了一片甘草,往壺嘴里塞,壺嘴小了塞不進去。老何就請陳大姐,把甘草切碎了再熬,熬了一塊灌到葫蘆里,一路上風餐露宿,還要賣點燒餅。

  陳大姐熬上了甘草,就去買干糧。等陳大姐走了,兩人談起形勢來,老何說:‘聽說紅軍都到了陜北,那里還有一塊根據地,黃校長方便點,你請他弄幾張報紙來看看,看有什么消息?’。

  兩人嘀嘀咕咕一直說到吃中飯,吃了飯,老何就上路了。

  老何騎著馬走了一下午,近黃昏時,找到路邊一戶人家寄宿。這里的規(guī)矩,歇干號一角,吃飯兩角。老何問店家,才知道一下午走了八十里。路上沒有讓馬跑,大冷的天,要是跑出了汗,馬受了涼,那就麻煩了。

  在路上,遇到上坡,老何就下馬來走,為的是不能讓馬太累,要行千里路,就要有長期打算。老何算了一下,四天能到,也就是正月初四。

  第二天一早,老何看了喂馬的簸箕,草料和苞谷都吃完了,他又在簸箕里,給牠添了一些馬料,希望馬兒跑得好,還要叫牠能吃飽;這天是大年初二,走了一百五十里,老何知道,現在正是暗月,不能走夜路,天還沒有黑,就找人家住下了。

  現在有了經驗,草料和苞谷要多給一些,老何摸了馬料袋子,包谷已經不到一半了。他嘆了口氣,明天是初三,要出貴州界,進湖南前早點兒歇息,好準備馬料,越到那邊兒,糧食就越金貴,還不一定能買到。

  第三天,是大年初三,就要出貴州界,路上碰到一個小村莊,找到村里的小棧房,店家聽說不住宿,就沒有熱情了。老何拿了一個光洋放在桌上,他說:‘馬料’,店家頓時喜笑顏開,‘有!有!’,店家說:‘這里是到湖南的大道,過往人多,是準備好的’。

  喂完馬,馱著裝滿馬料的袋子,又上路了。聽店家說:‘后面還有一百五六十里地呢!,老何想,盡量往前趕吧!。

  兩省交界,人煙稀少,走到天黑,才見前面有燈光。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一農家。這地方山高,人自然少,只要找到人家,就可住宿,干號一角,吃飯兩角。

  店家見這夜燈瞎火趕來的客人,他知道、你進不得,也退不得,這里只此一家,吃和住都漲了一角。歇干號要兩角,吃飯要三角。老何無奈、只能逆來順受,就認了??茨堑昙?,長相猥瑣,不像是個好人。老何說:‘明早結賬’。

  店家說:‘今晚就結’。老何總感到店家有些別扭,使人不痛快,但也沒辦法,就掏出一塊銀元來、遞給店家。店家拿在手里吹了吹,放在耳邊聽了聽,他眉開眼笑地說:‘住在后院兒’。

  老何說:‘找零’,店家回過頭來,他板著臉說:‘還怕不給,明天走時給你’。店家端來了桐油燈,他對老何說:‘走吧!,到后面去’。

  店家領著老何到了后院,店家把燈放下后,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飯好了、我叫你’。

  等店家走后,老何把草料袋扛進屋里,卸下馬鞍,再到前院去借一個大簸箕,瓦盆,把馬拴在窗下,給馬添料飲水。

  老何看店家,辦事兒不地道,心里疑心重重的,就拿著電筒四處查看,這是一座獨立的房子,和前邊主人家的正房并不相通,兩邊是土墻,有一個側門,順著房墻通前院,側門不高,上面的門框正好高過馬頭。

  堂屋小,桌凳上滿是塵土,看來很久沒有人來住過,耳房里有兩張小床,只有一個枕頭,薄被放在草席上。

  老何著實累了,倒到床上便打起鼾來,聽到店家大呼小叫,他馬上就醒來了,這是部隊養(yǎng)成的習慣,倒下便睡著,抓住機會休息,一般是淺醒,遇有情況,馬上起來。

  ‘來了,來了’。他答應著,隨即起來。他把草料袋里的那包銀元拿出來,扔到對面耳房的門后,吹滅了燈,就打著手電到了前院。

  他拿起葫蘆,喝了幾大口甘草湯,到了湖南地界,還是小心為妙,三角錢,三個菜,一個炒酸菜,一塊霉豆腐,一小碟泡姜,是悶的米飯。

  趁店家不注意,他把盛飯的碗調換一下,餓了才知米飯香。吃飯時,老何仔細查看了米飯,和炒的酸菜,看不出問題。大過年的,店家不錯,還切了兩片臘肉放在飯上。

  老何不敢吃,趁店家不在,他就悄悄地扔給守在邊上的狗吃了。吃完了飯,走的時候,老何說:‘早上給我熬點兒稀飯吧!’。店家說:‘客官,我們這里十鄉(xiāng)八里,都是吃兩頓,沒有早飯’。

  老何無話可說,他是一肚子不痛快。順著房墻走到后院,他把燈點著,給馬添料加水,又把那兩包銀元、拿回來放到馬料袋里,檢查了門窗后,才和衣而睡。

  他夢見騎在馬上,赤兔馬站著,不停的用前蹄不斷地敲打著地面,牠的鼻翼扇動著,‘噗、噗’地發(fā)出噴鼻聲,老何知道,他打響鼻,這是焦躁不安或者對環(huán)境的恐懼,他安慰牠,‘不用怕,不用怕,有我呢!’。

  他伸出手,順著牠的頸項往下抹,咦!平時平順的頸項,怎么變成硬邦邦的硬疙瘩了,得什么病了?,赤兔馬又打了兩個響鼻,老何醒了,這才知道,模的不是馬的頸項,而是小床的床沿,他警覺起來,這馬怎么了?。

  他趕緊起來,把枕頭下的手槍別在腰里,揣上電筒、拿著打狗棍,躡手躡腳走到堂屋門口。他抽開門閂,試圖開門,‘哦,外面掛上了鎖’。老何這才緊張起來!。

  馬要是被盜,還有一百多里地呢!,不知要走到何時,再說這赤兔馬,相處兩年了,比兒子還要親呢!,可不能把牠丟了。

  來時已經看過,窗子釘有木條,出不去,怎么辦?,真是越急越糊涂了,過去在部隊,經常卸老鄉(xiāng)的門扳當床扳,把門扳卸下來不就行了。

  他順著門往下摸,摸到門的下沿,抬起門板,把門軸移出門墩上的軸眼,門板就倒到了一邊兒,門就開了。

  原來,盜馬賊躡手躡腳進到后院,先在門前側著耳朵聽了一下,屋里沒有什么動靜,只有客官輕微的鼾聲。他馬上把門扣扣上,掛上鎖,把客官關在屋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摸到窗前,他驚了馬,馬用前蹄敲打著地面。‘噗、噗’打了響鼻,他解開韁繩,臉貼著馬頭、撫摸著馬的頸項,以消除馬的恐懼和不安。

  盜馬賊就要得手了,忽然、聽到門板‘嘩啦’一聲倒到了一邊。盜馬賊見事己敗露,就飛身上馬,勒轉馬頭,韁繩一抖,兩腳一夾,就要沖出院去。

  說時遲那時快,老何一步躥出門來,大喝一聲:‘站住’,他迅速跨了一步,把打狗棍朝馬的影子搠了過去,這一棍搠到了馬的屁股上,赤兔馬受了驚,牠一邊兒嘶叫著,一邊前腿騰空,迅速站了起來,馬背沒有馬鞍,也沒有馬鐙,盜馬賊順著馬屁股就跌落下來。

  盜馬賊很老道,他順勢一滾,就滾到了老何腳邊,避開了馬的踐踏,赤兔馬的前蹄剛著地,后腿接著就猛踢過來,老何連忙向后閃了一步,等赤兔馬鬧完了,老何隨手提起盜馬賊,他大聲吼道:‘呵!敢動我的赤兔馬’。

  這盜馬賊是個很機靈的人,他很快拉開棉衣上的兩個扣子,兩手往后一伸,甩掉棉襖,像水里的泥鰍一樣,就朝那門口跑了,一溜煙就消失在黑暗中。

  老何拎著那棉襖的領子,嘆了口氣,他說:‘真機靈,老道’。他關了院門,后院又恢復了寧靜。

  老何回到屋里,已無睡意,就點燈抽起煙來,他搜了棉襖,搜出一枚光洋,他笑了,這就是剛才給出去的那個銀元,它又回來了。今天沒賠,賺了一頓飯,還賺了歇干號的錢。

  東方已經發(fā)白了,天蒙蒙亮,老何就啟程;下午趕到鳳凰,在米粉店吃米粉時,向老板打聽白云庵,老板說:‘白云庵沒有多遠,二十里路吧!。

  晚飯時分,老何趕到白云庵,寺廟依山傍水,隱藏于一片古樹之中,進了山門,見到一個小尼姑,小師父正在拿柴禾,老何上前去問:‘小師父,這里是不是白云庵呀?’。

  小尼姑,只有十二三歲,面目清秀,她打量了一下老何說:‘施主,這正是白云庵’。

  老何問:‘師太可在呀?’。小師父說:‘正在大殿燒香拜佛呢!,請問施主,有何事要見師太’。老何說:‘妙云師父捎了口信兒,我順路到這里來見師太,報了平安就要回去’。

  小師父聽說有妙云的消息,把柴禾丟了一地,急忙跑進去找?guī)熖?p>  不大一會兒,小師父就出來了,后邊有一個尼姑,攙扶著一個老尼姑出來。老尼姑骨瘦如柴,他顫顫巍巍離得老遠就問:‘施主從何而來呀?’。她聲音很微弱,老何隔遠了聽不清。

  一個餓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哪還有力氣說話呢?,老何走近了,向老尼姑施禮,他雙手合十,作揖問安,他說:‘給師太請安’。

  師太問他:‘施主從何而來?,有妙云的口信?’。老何說:‘我叫何青山,從貴州靖南府來,是妙常師父托我捎口信兒,說妙云師父到了那里’。

  師太聽到有妙云的下落,他雙手合十,說了一聲阿彌陀佛,就老淚縱橫,哭了起來。老何接著說:‘我有事到湖南,妙常師父叫我,一定要到白云庵來看望師太’。師太說:‘我好,我們都好著呢!’。

  師太雖然年老體衰,但還不糊涂,她心想,施主走了幾百里地,不只是為了報一聲平安吧!,她就對小尼姑說:‘妙青、妳和大師姐把那馬牽到后院,把馬上的東西卸下來,放在東廂房,把客房收拾一下’。

  老何也清楚,師太是要把她們支開,等她們走了,老何壓低了嗓門兒說:‘妙云師父去、說了妳們的難處,妙常師父哭得死去活來,本來她要親自來的,那怎么行呢?。?,來回一千里地呢??;我家有馬,所以我就代她來了,帶來三百大洋,以解燃眉之急!’。

  師太說:‘救了我們,那她們倆怎么辦呀?’。說著就用袖子去擦眼淚。

  老何說:‘不礙事兒,她們還有呢!,那邊觀音閣,香火甚旺,去年修廟,募得一千多塊錢,加上老師太從前朝就積攢的香火捐贈,還剩好幾百呢!,到今年端午,廟就可修好,資費有多的,就抽了三百,叫我趕快送來。如有虧空,也不會大,她還擔心這錢,怕妳們吃不到秋后呢!’。

  師太忙說:‘夠了,夠了’。

  師太問:‘觀音閣師太,是否安康?’。老何說:‘前幾年已經圓寂了’。師太聽了,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老何甚為感嘆,出家人也很重感情,沒有見過。師太用袖子擦干了眼淚,雙眼已是紅腫,她站起身來說:‘到后院兒去吧!,現在我年紀大了,庵里的事兒,交給妙惠打理,就是剛才見到的,那個妙青的大師姐,為人忠厚,就把錢交給她吧!’。

  走進后院,老何說:‘錢就在馬料袋里’。

  妙青和大師姐妙惠、把草料袋抬進客房,妙青說:‘說是馬料,馬料哪有這么重???’。她就用手伸進馬料袋里去摸,看看有啥東西。妙惠沉著臉,哼了一聲:‘嗯’,妙青連忙把手抽出來。

  兩人又出門去卸馬鞍,才把馬鞍拿進屋里,老何和師太就進屋了。師太說:‘我那師姐,靖南觀音閣的主持,已經圓寂了’。說完她抽泣起來,大家又一起哭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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