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車停住了,江波兩腿支撐著地,在等著坐在后面的吉吉下車,只見她一側(cè)體利落的滑下了后座。人送到了目的地,是可以走人了,想聽一句謝的話,那是吉吉的事。
江波先瞥了一下自己的老對頭朵朵,然后將目光移到小美身上,問道:“剛才、好象,聽到了你們在議論著什么?”
小美當然不會告訴他江波的,那朵朵更不會,兩個人一搭上腔,會爭持不體、扯皮下去的。
見另一個女生回道:“剛才,我們在議論體育老師。”
“體育老師,”江波回了一句,接著問道:“體育老師怎么啦?你們不是很尊重他吧。但我不怎么看好他,有太多的,叫我們琢磨不透的故事?!?p> 接著還是這個女生說:“這武老師,的確令我們琢磨不透。今天,他把我們隊長耍得團團轉(zhuǎn)。隊長想到他家里去看個究竟,體育老師稱他一會在這里,又一會在那兒,說不在家里嗎,結(jié)果出現(xiàn)在他住的那棟樓頂上?!?p> 江波偏過臉來問道:“小美,不,小美隊長,今天上教師宿舍樓去找體育老師了。”
“去找了。”小美抬起了腦,接著詳情的再道:“我上過了武老師家的樓上,由于不確定他家的門牌號,打電話問他,武老師說不在……我被他牽著鼻子,在樓梯間跑上跑下,累死我了。他明明在家,為什么說不在呢?”
“那是,怕你進了他家里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江波提高了嗓子。,
在一旁的吉吉,插上話道:“江波,你這么一說,有辱武老師的為人師表的尊嚴。”
“都說老師,很愛護他的學生,然而耍得小美隊長團團轉(zhuǎn),一會下樓,又一會上樓,還是爬著上去的,這居心不良?!苯ú坏珱]有到此為止,反而是喋喋不休的啦。
吉吉繼續(xù)維護體育老師的顏面,說道:“也許,武老師有他的難言之隱?!?p> “什么難言之隱,這就是作為一個老師的高尚。他家里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怕有人去他家里?!苯ㄔ絹碓骄瓦@個鳥勁。
吉吉吱唔幾下,便說:“體育老師,怎么不歡迎他的學生上他家呢。上次,崔勇進不是進了他的家里,而且還給了他一瓶解渴的飲料喝?!?p> “那天,我也找過他,為什么不叫我,上他家里去坐一坐呢。”江波的德性又來了。
“那天,你根本不想進他家里去?”吉吉問道。
“那天,我是沒有想到,進老師的家。那么今天的小美,你們的隊長,想進他家里去看看,為什么要推脫,該作怎樣的解釋?”江波還理直氣壯的。
“江波,你考慮到了沒有——”吉吉欲言而止。
“要我考慮什么呀?”江波急反問。
他這么一搶話,讓吉吉贏得了思索的時間,接著吐詞清楚的說:“今天是周末,一大早,當時隊長去找體育老師,一定還早著,一個女學生去敲男老師的門,武老師怕有人看到,怕被別人說閑話,為了避嫌,他能開這扇門嗎?開了以后,小美進了武老師的家……隨后的故事,讓別人咬舌根——周末,大清早,一個女生,進了某男老師的家,再以后……不管你有多少張嘴,也說不淸楚了?!奔@么一連串的話,她的成熟已經(jīng)超過了同年齡孩子的智商。
吉吉分折得這么的透徹,雖他們還只是一群孩子,但到了這個年齡,是能區(qū)分清人世間的是非曲直來的。
幾個女生聽后,都為吉吉縝密的思維分析感到驕傲,翹出大拇指來:“不簡單!”
然而,江波就不以為然了:“吉吉,你以為,你是體育老師肚子里的蛔蟲嗎?”
吉吉不是一個喜歡愛跟別人吵嘴的人,但是在是非面前,發(fā)表一下自己的見地而已。她是不會與江波吵起來的,然而朵朵就不同了。
這時,從北面球場的發(fā)來了呼喚聲:“江波,快過來。”
江波收回頭,正視望去,是崔勇進向他這邊招著手,在喊話?!安桓銈凈[了?!苯ㄕf著之間,電動車慢慢地加速移動一段距離后,突然一加大馬力沖向?qū)γ嫒チ恕?p> 待江波近來,崔勇進劈頭蓋腦的就責備道:“江波,你怎么秉性不變,老跟女生糾纏不休,這樣不利于我們的訓練?!?p> “崔哥,你別怨枉我了?!苯ㄟ€挺委屈的。
“我們都看到了,剛才,你跟她們又吵起來了,她們六個人,你一個江波,能鬧得過她們那么多的嘴嗎?”崔勇進的語氣嚴厲了一點。
“剛才,我之所以去她們女漢子隊的地盤,是做好事,馱吉吉了,送人要送到目的地,不然的話,讓別人還以為搭順風車呢,做好事要有始有終。”江波不接受崔勇進的責備。
“昨天下午,你也到了她們那里,也是做好事去了嗎?”崔勇進裝出了一種征服人的強勢。
“崔哥,你也管不得那么的寬嗎。昨天,我只是借著休息的時間,跟她們聊了聊?!苯m有些示弱,但看到了他骨子里的倔強。
“昨天,我看到了,又跟那個朵朵吵了起來,差點要動起手來了不是?!笨磥泶抻逻M不見江波不認服,他是決不罷休的。
“我一向,就不看待那胖妞,我們一見面就吵嘴,我皮癢,喜歡熱鬧?!苯ǖ恼Z氣雖軟了下去,只是表面語詞。
“以后,再不能往她們那里跑了?!贝抻逻M勸導著說道:“你跟那朵朵,真的打起架了,就算那朵朵打不過你,她們那么多的人,何必去招惹她們呢?!?p> 江波的腦袋左顧右盼的,沒有作出聲來。
崔勇進還以為勸服了人家,口里念著:“你江波,真的跟那個朵朵動起拳腳來,不一定能占著什么便宜。”
“崔哥,你這不是廢話,一個男生打不過一個女生,那還算男人嗎?!苯ㄟ€耀武揚威的。
“你這么的瘦,踢一會球,就累爬下了;朵朵那么的壯,你留意過她沒有,練球時的那架勢,有使不完的力氣,耗不完的耐力。”崔勇進說著之間,先看了一眼江波,又望了對面已在練著球的朵朵。
“崔哥,這不是漲別人的氣勢,滅自己的威風。”江波擺頭晃腦的說。
“平時,我管不著你,但在這球場上,一定得管住你,不要再溜達到她們那邊去了?!贝抻逻M瞪著眼說著。
“崔哥,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往她們漢子隊那里跑,雖竄竄門,我是有目的的?!苯▽㈩^扭到另一邊去了。
“跟人家,拉垃扯扯,吵吵鬧鬧的,還能有什么目的?男生想親近女生唄,這是異性相吸的磁場作用?!痹谝慌缘睦铒@插上話道。
江波收回頭,瞥了他一目光,說道:“你一個書呆子,懂得個屁,你知道什么叫做知已知彼嗎?”
“知已知彼,還百戰(zhàn)不殆呢?”李顯用鄙視的目光瞪了江波一眼光。
江波一下來了精神,道:“我們要的就是知已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我之所以,想方?jīng)]法接近她們女生,我這是在做‘臥底'?!?p> “還做‘臥底‘呢,是在女生的石榴裙下做臥槽嗎?!贝抻逻M重重的兩句。
“我可以向其他的隊友表明,我的確是在做‘臥底'。”江波還信誓旦旦的。
“那你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什么秘密了嗎?”崔勇進耐著性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