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言無視的情況下,感覺卻從來不會放松。
最外圍的是陌生和冷漠,它們不會關(guān)心你關(guān)注你,眼里心里都沒有你。是一種推開,產(chǎn)生距離的遠,不搭界不搭場,沒有交叉,生死了事和雜七雜八都在各自的體制之內(nèi),時間洪荒空間荒蕪,扔扔扔的只有心情筑起來的高墻,灰暗破敗或金鱗向甲都是各自的道場。
對于修行者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但寧愿這不是好事,因為修行的目的,最后是人人是我、我是人人,歡笑、寧靜、滿滿的愛和關(guān)心。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就是美好的人間。
只有愛的永存。
直觀的是死亡和淪陷的拉扯,滅在這里橫行霸道,注入我們的時間要被蒸干,坦蕩的空間也會卷走。人非物不是,塵埃輕飄飄,等燈熄滅,那些等在外面的污穢早已不耐煩起來。
也可以說是腦世界受某些因素的影響,它要枯萎它要被逐它要返還。承包的地土上山干水瘦,不見了牛羊和莊稼,靈魂巡視這片大地愈加艱難起來,老牛破車不復(fù)當(dāng)年的青驄綠柳。一生一世要做的是把這里變成永居的樂園,只是可惜,沒見到地主,也談不上簽約。
從未晤面,據(jù)說地主去了很遠的地方,這里留下的只是它的心意,心意使這里慳吝和蹇滯。你可以見到它的,在于你用什么去見他,傳說影子池是一個提供答案的地方。
與淪落對應(yīng)的是生長的力量,這是儲蓄溫暖最多的地方,也幾乎就是方向。一方面我們有了不被褻瀆的后代,不是那些因為跳墻出軌疑神疑鬼而垮了的鑒定,不是無趣肉麻的情調(diào)和什么時尚,而是更深一層面的尊重和潔身自好。
一方面是科學(xué)醫(yī)學(xué)的發(fā)展以及國力的充足,這讓我們的力量足以遮擋災(zāi)禍,守護住平安。大方向而不是小方向,跳梁小丑們瘋狂的表演只能表明了他們的末路,另一種形式上的自殘。人的發(fā)展和全人類的共同發(fā)展,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途徑。
還有一方面是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是必要的,穩(wěn)定穩(wěn)固是個大局,這是極大多數(shù)人的福祉。對于行走在夾縫之中的人來說,還需要有道心堅固、佛性自足、仁義盈滿、靈性成長的自信。
存在于偏岸,守望和穿越,以此積累經(jīng)驗,正視下墜的死的趨向,找到挽回之法。
而在左右,還會感覺到祝福和吉祥以及惡意和惡念的拉鋸式的爭奪和搶劫。
雖然看不見,但針對你的情感或眼光、心光、靈光你是可以覺察得到的。有時感覺得大有時感覺得小,說有的時候粗有的時候細也行,距離你的距離有遠有近,讓你覺得到。
有過一次覺察,就算打開了一條通道,只是清晰和模糊的區(qū)別,有時候不太想打擾到你,或者有所顧忌地不想讓你覺知。
這取決于你,就像先有果后有因一般。
我就是一個身體人,只認(rèn)可現(xiàn)實的存在。電影電視書籍刊物或者人群中發(fā)生的故事可以打動到我,那是我的目睹或者聽到,讓我感動或者讓我惡心,百味雜陳。
你和善慈祥的眼睛,你溫暖鼓勵的笑容,讓我溫煦而踏實。
我大概算半個心人了,草原天空野馬水流,莊稼山巖樹木村落,微風(fēng)微雨歌聲琴聲,讓我心曠神怡。還能嗅出那些隱藏的氣味,那些危險壓抑陰暗和侵襲,那些光明和力量,那些白送給我的欣然堅定和憂心忡忡。
到心人的程度,針對我的吸引和注入我會收到,不針對我的路過和發(fā)生我也頗有所感,有一些是好的有一些是不好的,進入感覺的色聲香味觸法使我欣喜或痙攣,我逃開或者感受。
這里的徘徊有一個幡然醒悟的痛楚。
我苦苦追求的答案,我要的解釋,我求證的目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早就出現(xiàn)了,然而我并不選擇。如果選擇,也就意味著我認(rèn)可了那種痛楚。
孤獨寂寞的描述都嫌輕了,那是割裂是破碎,甚至是憤怒。
然而你無需憤怒,早有憤怒已經(jīng)在發(fā)生發(fā)爆了。
這時候你又希望沒有這些憤怒。希望人們就算無知,沒有選擇的無知,也還是會平靜和安康。
靈人分好幾種,最簡單的也不簡單。感你動你的是你靈中的心,心中的身,使用的是模糊語言,到最后成為成熟的信號。聲響畫面、夢境游離、氣味明暗,獨自站在一枝花枝上,或者聚集在一棵樹一個房檐上,在某些人的肩膀上。
有些存在進入了,有些東西走了出去,有些氣運被啃咬得七七八八了,有些人幾乎成了空庫。一條路上還有很多條路,一個念里運轉(zhuǎn)著幾百年的時光,朋友越來越少,是看似的孤獨。
從一個地方去了另一個地方,有的是去拿回自己的命,有的去要一個保證,有的走向了另外的界域,有的把水球掛在一棵摩云大樹上,說見到了生命之城。
若不說感覺,你就是你,我還是我,我們好像一樣。
說的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的說法,是對于不理解的不理解說法,其實沒有人被偏待過,身之外還有心還有靈。
從這個意義上說,果是果地的果,因是因地的因,從因至果或從果至因并不是一定站得住腳。兩個規(guī)則碰撞,至少有一個規(guī)則不被理解或覺察不到,因果之說只能牽強附會。
而說了感覺,道路便給,又增加了飄渺。
卻無疑也是多了一層障礙。
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的本意是使人人向好、向真。
感到不安的時候,魔王第七把刀就習(xí)慣性地去打量那些天兵天將,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你不必要去穿越,現(xiàn)在是穿越來了。
你沒有動,大約是時空動了,把一層衣服抽走了,然后蓋下來另一件衣服。
天兵天將不見了,或者說是被另一些人代替了,那是原民的一些家丁和族人。正把鎖鏈放在膝蓋上,圍湖而坐,瞪著眼睛看著水池出神,小菊、寧、沿皆在其內(nèi)。
不安既是說的不平衡,失去了向來,又說的是煩躁。
向來所有所安,是記憶里的習(xí)慣。把記憶揉搓成一個小球使勁扔出去,穿越了時空,這或者只是三步或者僅是山南山北的距離,就完成了。
落腳已經(jīng)被人們描畫得滾瓜爛熟,或者是新生,或者剛好沖進了一具已經(jīng)失去生命體征的軀體里面。
再重復(fù)一句,這不是實驗,之后,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開始時總是不安,我不是某某某嗎,現(xiàn)在我又是誰,而后在這個世界扎下根來,讀者也跟著很解氣一般,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另一個人生或世界。
不安,這個根深蒂固的憂傷有意無意就遺忘了,哪里黃土不埋人,老死或橫死在他國異鄉(xiāng)。
這也不是實驗,把一個禁錮處理過的記憶球體扔到同一個地方,那就不是穿越而是正常。新生還好,有了正當(dāng)?shù)睦碛?,很主家的樣子,但總是感覺自己曾經(jīng)是另外一個人。
如果是撞擊,一是借口失憶,在他人的身體里生活下來,壓制了那本體的記憶,三十歲的身體,幼兒的記憶。一是附體,本體是主體,自己只是他的一個意識,有時還意識不到,漸漸萎落或者掉在石頭上。
這本來不是實驗,抽走了記憶,只剩下靈魂的透明殼子。
記憶不重要,寶貴的是這個殼子,尤其是經(jīng)過了生死一遭的殼子,晶圓而充滿了吸附之力。
靈殼不是死靈,是靈具,生靈的房屋和生命的江水和氣韻。
安是安在殼中,不光是習(xí)慣的溫暖和溫暖的習(xí)慣,而是連接血肉一起生長,也唯有血肉才可滋養(yǎng),長成自己,和自己合二為一。更進一步圖謀靈殼的來源,尋找到制作者,不再流浪,安居在他的工棚或者宮殿。
不安很是過硬,回不去過去,未來兇相畢露,惡狠狠地有圖窮匕見的狼子野心。那一定是現(xiàn)在要做些什么了,在呈現(xiàn)出來的現(xiàn)在中,現(xiàn)是時界在是空界,是最好的起點。
心煩躁躁的不安,是寧靜的對手,身不和心不和靈不和,久有的沉潛漂浮了上來,現(xiàn)在還需要沉下去,它不想沉我就按著它沉,也是因為一張一弛正是文武之道。
以大制小,就是用小放大,叫大小都一樣了才會平衡。
水幕中,有一個地方正在發(fā)生災(zāi)禍,災(zāi)禍接二連三,血災(zāi)、蛙災(zāi)、虱災(zāi)、蠅災(zāi)、畜疫之災(zāi)、瘡災(zāi)、雹災(zāi)、蝗災(zāi)、黑暗之災(zāi)、殺頭生子和頭生牲畜之災(zāi),還沒見到水災(zāi)、火災(zāi)、震災(zāi),那個地方就頂不住了,一張口,吐出一些人來。
除了兩個人,后來這些人都死了,一個銅蛇在風(fēng)中搖頭擺尾。
機不可失,魔王第七把刀聳身跳了過去。
真真的這是一個機會,那個地方目前是飽和的,飽和是因為平衡,任你馳騁,為你而不是為時間為空間。
不飽和的空間與時間在不應(yīng)用的時候,可以不顧它的傾斜和扭曲。
一旦應(yīng)用,也就是啟動,就必須充填,這分為主動和被動兩種。
被動指的是不明真相,觸發(fā)或充當(dāng)填料完全不知就里,稀里糊涂送了命的無知無畏者。
主動說的是至少三成以上的預(yù)料,開啟和對充填程度的探索,并在很大程度上引禍江東的意識人。
填料,大體上是物質(zhì)、意識兩種,而意識著重在記憶、智慧、能量和特別貴重的生命上。
說白了就是對靈的吸收。
運氣不錯,遇到了傳說中的幸福的空。
為生活的溫飽竭力盡心,抽空要做的事情總是一些美麗的事情,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至于值不值得,主流在哪里,合不合拍,這是個選擇,而且并不是那么容易選擇,特別當(dāng)你或真或假的身不由己的時候。
距離是空,空間是空,心里有空也是空,擁有幸福的空這使我們不去計較擁擠,行走在城堞與城堞之間?!捌碌统堑?,稀星轉(zhuǎn)角樓?!辈贿h處就是你霧里花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