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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制勝

第十回 懲惡霸拳腳展神威,存感激父女謝救命(上)

一招制勝 半解書屋 5654 2020-03-04 18:32:47

  柳月瑤一邊走一邊打聽:“想要看病,去哪家醫(yī)館好?”路人甲說道:“你到瑞草堂吧。白家世代為醫(yī),論醫(yī)術(shù),在咱們州城那是首屈一指?!?p>  “想要買藥,去哪家醫(yī)館好?”路人乙說道:“姑娘去瑞草堂吧。那里的藥貨真價實(shí),這么多年了,從沒聽說瑞草堂賣過假藥?!?p>  “想要賣藥,去哪家醫(yī)館好?”路人丙說道:“當(dāng)然是去瑞草堂了。瑞草堂收藥從不作弊,你只管放心賣給他們,價錢上絕對公道?!甭啡吮麩崆榈亟o柳月瑤說了去瑞草堂的路?!爸x謝。”順著路人丙指給的方向,柳月瑤一路找了過去。

  “白記瑞草堂?!碧ь^看著門上的黑漆大匾,柳月瑤心道:“就是這里了?!?p>  坐北朝南的房子,上下兩層。柳月瑤抬腳進(jìn)去,只見樓下三間,等著抓藥看病的人排成了兩隊(duì)。里面一圈柜臺,柜臺里兩個伙計正在給客人抓藥。一位瘦高的老者,花白的頭發(fā),留著一撮山羊胡,看上去有五十來歲的年紀(jì),精神矍鑠,正在噼里啪啦地?fù)艽蛑惚P,應(yīng)該是賬房先生。

  門右邊,兩扇素白屏風(fēng)半圍著一張桌子,桌子邊上坐著一位婦女,臉色蠟黃,緊擰著眉,雙手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呻吟著。她對面坐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溫文爾雅,正在低頭寫著單子。單子寫好后,他交給身旁的伙計,安慰對面的病人說道:“別著急,再吃上一兩天的藥就沒事了。”

  見有人進(jìn)來,大堂里執(zhí)勤的伙計走過來,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這位姑娘,看病還是抓藥?”柳月瑤指著柜臺里面的人參說道:“看看你們家的人參。”“姑娘好眼力,這可是我們家新進(jìn)的寶貝?!被镉嬁焖俚卮蛄苛艘幌铝卢?,雙手捧過盒子說道,“姑娘別把人參拿出來,就這樣看吧,這東西嬌貴。”

  “行?!绷卢幗舆^盒子,仔細(xì)地看著:兩節(jié)蘆,不如自己的蘆碗長,參體上的環(huán)紋不如自己的細(xì)密,沒有珍珠點(diǎn),也沒有休眠芽。

  柳月瑤把人參還給伙計,問道:“這棵人參多少錢?”“不瞞姑娘,要價三百兩?!薄芭丁!绷卢廃c(diǎn)了點(diǎn)頭,“能不能見一見你們的掌柜?”“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請。”

  不一會兒,剛才在屏風(fēng)里給婦女看病的那位大夫走了過來,他就是白記醫(yī)館的掌柜白繼堯。白掌柜微笑著打量著柳月瑤:“不知姑娘有何見教?”

  柳月瑤說道:“不敢。因?yàn)樾陆鼊偛闪艘豢萌藚?,特地拿過來給白掌柜過過目。”“姑娘受累了。”白掌柜依舊微笑著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娘樓上請。”

  跟著白掌柜,柳月瑤來到二樓一間雅室。只見里面一桌四椅,有茶有水有點(diǎn)心,東墻上掛著一副書法,狂草,太亂,相比之下,柳月瑤還是喜歡窗臺上的那盆蘭草,長勢很好。

  分賓主落座,柳月瑤從竹簍里拿出一棵人參放到桌子上。她慢慢地掀開樹皮,輕輕地摘掉苔蘚,仔仔細(xì)細(xì)地擦干凈粘在上面的泥土,這才把人參捧到白掌柜面前說道:“白掌柜,請過目?!?p>  “好參?!卑渍乒裱矍耙涣粒嗑脹]見這樣的寶貝了。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人參來,仔細(xì)地端詳著:“姑娘自己采的?”“不是,和我三哥一起采的。因?yàn)槲胰缟砩嫌袀叩匠情T口實(shí)在走不動了,就在那里等著我?!绷卢幦隽藗€謊。一個弱質(zhì)女流,獨(dú)自進(jìn)山采參會讓人生疑。

  她說道:“聽聞白掌柜宅心仁厚,從不欺生,所以我不請自來,還請白掌柜照顧一二?!薄肮媚锟蜌狻D阋部匆娏?,這幾天我剛收了一棵,再收你的,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卑渍乒褡焐贤仆兄瑓s拿著人參遲遲不肯放手。

  柳月瑤說道:“我看了。說句不怕得罪您的話,您那一棵,頂多也就是三四十年,而我這一棵,少說也有百年。白掌柜慧眼,光是這休眠芽,就不是少年頭的參能有的。你再看這形體,婀娜秀美,都讓人舍不得吃?!?p>  “哈哈哈,”白掌柜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我不是說你這棵參不好,我是說我不敢多存貨。像咱們這種小地方,吃得起參的也就有數(shù)的那么幾個大戶。我已經(jīng)有了一棵,再存上這一棵,還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出手。萬一保存不好生了蟲子,那可就是血本無歸了。不過,”白掌柜拿著人參調(diào)過來翻過去看了又看,嘴里忍不住一直“嘖嘖”著,“這還真是棵好參。不怕姑娘笑話,我確實(shí)舍不得放手。”

  柳月瑤不由得心中大喜:“這么說,白掌柜是想留下了?”白掌柜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二百四十兩,你要覺得合適,這顆參我就留下,你要是覺得不妥,咱們就交個朋友。”說著,白掌柜把參放到了桌子上,忍不住又看了兩眼。

  雖然柳月瑤不知道行情,但就柜臺里那棵參要價三百兩來看,自己這棵百年老參他能賣到五百兩。不給她二百是白掌柜仗義,沒說二百五是嫌難聽,二百六他又有些不舍。商家暴利,看來還是經(jīng)商來錢快。

  柳月瑤沉思片刻,說道:“好,成交。只是白掌柜,能不能看在這棵參是我三哥拿命換來的份上,再給我加個十兩八兩的?我三哥的腿受了傷,我們又沒了盤纏,一路上我們連飯都吃不上。”說著,柳月瑤從竹簍里拿出剩下的干餅給白掌柜看。餅子早就干透了,用手輕輕一捏,粉末灑了一地。

  白掌柜說道:“看你也是個受苦的孩子。這樣吧,我再給你二十兩做盤纏,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柳月瑤高興地連連點(diǎn)頭,賺大了,“不過我要現(xiàn)銀?!睆男]見過紙幣,沒辦法辨認(rèn)真?zhèn)危ε律袭?dāng)受騙。但是白銀她認(rèn)識,只要稱上對,就吃不了虧。

  “現(xiàn)銀?”白掌柜很為難,“官府明文規(guī)定,不能用大宗現(xiàn)銀做交易?!绷卢幮Φ溃骸鞍渍乒裾f笑了,我們什么時候做交易了?明明是我給你送了棵參,你過意不去,回贈我一些銀兩罷了?!薄肮?,”白掌柜哈哈大笑,“好,老夫就陪姑娘一起掩耳盜鈴?!?p>  想起后背上的傷,都好幾天了,到現(xiàn)在還疼,該買點(diǎn)藥抹抹才行。柳月瑤說道:“麻煩白掌柜給我拿些藥,在山上不小心讓猴子掏了一下后背,怕是化膿了。錢從現(xiàn)銀里扣,順便再給我換點(diǎn)兒銅錢,我好吃飯?!?p>  白掌柜說道:“采參就是一個玩命的營生,你一個女孩子,不該涉險。這樣吧,我送你一瓶我剛配制的藥,絕對好用?!?p>  白掌柜叫人取來藥,并稱了二百六十兩銀子裝在一個布袋子里,然后又叫人取了二百文銅錢一并交給柳月瑤。柳月瑤連說使不得,白掌柜說道:“幾個銅錢,算不了什么,以后再有好參,盡管往我這里送,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正說著,一個伙計神色慌張地跑上來對白掌柜說道:“馬旺財又來了,還帶了人?!卑渍乒褚宦牐菚r變了臉,忙對柳月瑤說了句“照顧不周”,就匆匆地跑下了樓。

  看白掌柜神色緊張,柳月瑤雖然很納悶,但也沒去瞎猜。各家有各家的事,自己不是太陽,沒有那么大的能力普照全人類。她整理好背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戴好斗笠,抱著銀子走下樓梯。

  剛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柳月瑤站住了。柜臺前面圍著四五個人,一個個呲著牙瞪著眼,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好人。帶頭的壯漢二十歲左右,肥頭大耳,膀大腰圓,臉上掛著得意的笑。白掌柜被兩個惡漢挾持著,剛才還好好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流著血。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被圍在中間,粉面含怒,杏眼圓睜,小鋼牙緊緊地咬著下嘴唇。

  這個姑娘是白掌柜的獨(dú)生女兒白秀英,今年十七歲,母親早逝,自幼跟著白掌柜學(xué)醫(yī)識藥。因?yàn)殚L相甜美,性格柔順,所以,慕名前來提親的踏破門檻。可是沒想到,這白秀英小小年紀(jì),竟是個有主意的,擇婿可以,但一定要自己看中才行。也是緣分未到,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面前這個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壯漢,是州城馬屠戶的兒子,馬旺財。因?yàn)槭侵心甑米樱R屠戶對他是倍加疼愛。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辛辛苦苦二十年,終于把他養(yǎng)成了一個打爹罵娘為害鄉(xiāng)里的惡霸。

  因?yàn)榭匆姲仔阌⑸每∶溃R旺財三翻五次托媒人前來提親,不過都被白秀英給拒絕了。前兩天他又親自找上門來,惡言惡語的,非要白秀英嫁給他,還拿白秀英的性命作要挾,被白秀英給啐了出去。

  這還了得?從小到大,馬旺財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窩囊氣。越想越惱,越想越恨,于是,他糾集上一幫狐朋狗友,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醫(yī)館就要搶人。都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馬旺財可不管那個,只要是瓜就行,哪怕到手了不吃,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今天跟著馬旺財來的,都是城里有名的混混,禿三、賴五、刀疤臉和草上飛。因?yàn)轳R旺財能使出一些閑散銀子,經(jīng)常請他們吃飯喝酒,所以,他們都認(rèn)馬旺財為大哥。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啥人找啥人,混混找混混。

  五個人糾結(jié)在一起,今天砸了賣菜大娘的攤子,明天下藥鬧死城南張大伯家的狗,后天又搶了杜二媳婦坐月子吃的雞蛋。一年三百五十多天,天天到處滋事生非,卻沒人敢反抗,因?yàn)樗麄冏叩侥睦?,都戴著明晃晃的刀子,尋常百姓誰見了不怕?

  今天,五個人是酒也足了,飯也飽了,昂著頭挺起胸浩浩蕩蕩地開進(jìn)了醫(yī)館。正巧,白秀英剛從里邊過來,準(zhǔn)備接替伙計們到后院吃飯,被馬旺財抓了個正著。

  “帶走。”馬旺財大手一揮,禿三賴五沖上去,像抓小雞兒似地抓住白秀英就往外拖,醫(yī)館里的伙計都眼睜睜地看著,沒有人敢去阻攔。

  得到信,白掌柜急得眼都紅了,他三步并作兩步,心急火燎地跑下樓來,正看見白秀英被拖到了門口。

  “住手,放開我女兒?!彼麚屔锨叭?,用盡全身的力氣掰禿三的手,禿三勁大,掰不開,他又去拽賴五:“放手,”他大聲斥罵道,“你們這群畜生!”

  旁邊的刀疤臉惱了:“老東西,給臉不要?!彼麙嗥鹑^,朝著白掌柜的臉就砸了過去。草上飛也沒放過討好馬旺財?shù)臋C(jī)會,對著白掌柜一陣拳打腳踢。白掌柜哪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馬旺財說道:“行了,別傷了我老丈人?!钡栋棠樅筒萆巷w這才住了手,兩個人一邊一個,把白掌柜架了起來。白掌柜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咚地一下,被刀疤臉一拳打到嘴上,頓時,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馬旺財嬉皮笑臉地抬手摸了摸白秀英的臉,色咪咪地說道:“細(xì)皮嫩肉的,大爺我喜歡?!薄芭??!卑仔阌⒁豢谕倌剿樕?。馬旺財?shù)哪樕嫌行觳蛔×?,他捏住白秀英的下巴,兇相畢露:“放老?shí)點(diǎn),別他媽的給臉不要,本大爺可不會憐香惜玉。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乖乖地和我拜堂成親,咱們一切都好說,膽敢說個不字,本大爺就來個霸王硬上弓,你早晚還是我的人?!闭f完,哈哈大笑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辱,白秀英又羞又惱又恨:“爹,女兒不孝。”她含淚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突然掙開禿三賴五,猛地向柜臺撞過去。禿三賴五不愧是練過的,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白秀英,把她拖了回來。

  “想當(dāng)貞節(jié)烈女?哈哈哈,”馬旺財仰天大笑,“別做夢了,你活是我馬旺財?shù)娜耍朗俏荫R旺財?shù)墓?,今生今世,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p>  此時的白掌柜猶如萬箭穿心,他掙開兩個混混的手,一頭朝馬旺財撞了過去:“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拼了?!薄斑€真是給臉不要?!瘪R旺財抬起腳來,一下子就把白掌柜踹到了地上。可憐白掌柜,剛想掙扎著站起來,又被草上飛一腳踩在后背上,一動也動不了。

  “爹?!卑仔阌⒃缫咽菧I流滿面。她掙扎著撲向自己的父親,卻被馬旺財一把拽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不自量力?!彼“仔阌⒌母觳玻现屯庾撸仔阌⑵戳嗣貟暝骸暗?,救我。”只可惜,馬旺財有的是蠻力,白秀英被拉得一個趔趄接著一個趔趄。

  “你們當(dāng)我是死人嗎?”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斷喝,驚得眾人忙回頭,只見樓梯上走下來一個戴斗笠的姑娘,臉陰沉著,渾身冒著逼人的寒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早就氣炸肺的柳月瑤。出場很有氣勢,如果手里抱的不是錢袋而是寶劍或是大刀就更好了。

  見是個姑娘,而且還是個邋遢姑娘,馬旺財冷冷地撇了一眼說道:“一邊兒呆著去,別耽誤了你家大爺?shù)暮檬??!?p>  “好你個頭,今天我就替你爹娘教教你怎么做人。”話音未落,柳月瑤高抬右腿,腳掌內(nèi)扣,唰,一個美麗的扇形劃過,啪的一下正中馬旺財?shù)淖笕?。還沒等眾人明白過來,一顆血淋淋的后槽牙隨著馬旺財?shù)臄[頭華麗麗地飛了出去,嗖的一聲,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

  “啊”的一聲尖叫,馬旺財捂住腮幫子罵道:“奶奶的,敢踢我?老子跟你拼了?!彼麖堁牢枳?,惡狠狠地?fù)淞诉^來。柳月瑤側(cè)身一讓,挺膝抬腳,猛地勾住馬旺財?shù)哪_腕,說了一聲:“倒”。話音剛落,就聽撲通一聲,馬旺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真聽話?!绷卢庪S口夸了一句。

  接連被打,馬旺財顏面掃地,他沖著四個混混喊道:“還不給我打?”四個混混早就看得發(fā)了呆,從沒見過出手這么狠辣的。看她也沒怎么用力,一抬腳,一顆牙就沒了,真狠。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瘪R旺財惱羞成怒,大聲吼道。四個混混猛地回過神來,揮舞著拳頭沖了上去。

  柳月瑤背著竹簍,抱著錢袋,在他們中間閃轉(zhuǎn)騰挪,四個人的拳頭竟然一下也沒挨到她的身上。

  連個臭丫頭都打不過,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四個混混兇相畢露,各自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拳腳生風(fēng),劈頭蓋臉打向柳月瑤。

  “好玩?!绷卢幊猿孕χ?,這比和那些樹樁打有意思多了。樹樁是硬,劈到上面硌得手疼,但是它們不動,打了幾年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人就不同了,不用主動出擊,光是見招拆招就比打樹樁好玩。從來沒有這么玩過,今天她要過足了癮。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柳月瑤一邊躲閃著,一邊觀察身邊的動靜。草上飛出手快,揮拳直取柳月瑤的面門,柳月瑤舉起錢袋一擋,順便屈膝,迅速彈了一下腿,口中念道:“腳是游龍魂,專踢做惡人?!敝宦牎鞍选币宦暎萆巷w冷汗直流,雙手捂著褲襠滿地打滾。柳月瑤“呸”了一聲:“裝,我又沒用勁?!?p>  刀疤臉力氣大,輪起拳頭來呼呼帶風(fēng),柳月瑤一仰身躲了過去,順勢抬腳直踢對方下巴,口中嘆息道:“天庭還飽滿,地殼已不圓,可惜了?!彼鹕碚苏窈t,還好,人參沒有掉出來,只不過斗笠掉到了地上。

  刀疤臉吃驚地看著柳月瑤,捂著下巴吱吱嗚嗚地說不出一句話,原來他的下巴被柳月瑤一腳踢了下來。

  接二連三的吃虧,混混們都住了手,面面相覷,他們你推我讓,誰也不敢再上前。

  柳月瑤問道:“這就不打了?我還沒玩兒夠呢。”

  馬旺財吼道:“我來?!彼偷爻槌鲅锏牡叮瑳_著柳月瑤砍了過去。不愧是殺豬的,有把子力氣,那刀帶著風(fēng),呼嘯著就沖向了柳月瑤的頭。柳月瑤忙一縮身,從馬旺財?shù)囊赶麻W到他身后,不等他轉(zhuǎn)身,飛起一腳踹向他的屁股。

  這一腳,柳月瑤用了些力氣,直踹得馬旺財噔噔噔地往前跑了十幾步,咚的一聲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切的擁抱。與此同時,兩顆大門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自己堅守了快二十年的工作崗位,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遙自在去了。柳月瑤晃了晃腳腕隨口說道:“彈踹勾掃蹬,瞬間牙齒崩。”

  門外掌聲雷動,柳月瑤羞紅了臉,早知道看熱鬧的這么捧場,就該先把臉洗干凈了,留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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