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言找了一個小山村暫時定居,隨便給人義診,每日聞聲而來看病的人絡(luò)繹不絕。
帝元卿換上了普通衣服,學(xué)會了洗衣做飯這些瑣碎之事,每日還不亦樂乎。
“先生,這樣的日子真好!”
云舒言失笑,“堂堂的郡主,怎會喜歡這種粗俗的日子?”
帝元卿眼里滿是星辰,“不粗俗,元卿很喜歡這樣的日子,每日照料先生的起居,還可以閑看風(fēng)月,坐看云卷云舒,多好!”
云舒言想了想這樣的日子,確實很舒適。
“若是喜歡,咱們就此定居!”
“先生不走四海,不游天下了?”帝元卿笑問。
“我怎樣都可!”云舒言笑道。
“云醫(yī)師,在嗎?”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外傳來。
云舒言起身,走到門外,是村里的劉老頭。
“劉老叔,有什么事嗎?”
劉老頭笑得有些憨厚,“我今天上山,采了一些藥,想問問云醫(yī)師您收不收?”
云舒言溫和的笑道:“您拿給我看看”
“哎,好,背簍里呢!”劉老頭趕忙放下背簍,云舒言將人請進(jìn)屋。
帝元卿給倒了一杯茶,劉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帝元卿是他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了,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r帝元卿。
云舒言看了看,“這些藥品相差了些,但是都不錯,給您二十個銅板,劉老叔,您看可以嗎?”
劉老頭一聽,急忙點頭,“可以可以!謝謝你啊,云醫(yī)師!”
“不客氣,以后有藥,您可以送我這來,但是下次挖的時候,一定不要傷了這些藥的根和葉,不然價格會有所出入!”
“好的,下次我注意!你們早點休息??!”劉老頭把藥取出,背上背簍,接過帝元卿給的銅板,點頭哈腰的走了。
“先生,這藥為什么要看品相?”帝元卿將地上的要分類給理好,準(zhǔn)備清洗干凈,然后晾曬。
“品相是指藥材的完整性,一些藥若是破了相,藥性會有所虧損。一般來說,同樣的一株藥材,品相越好的藥材,藥性就越好。再者就是,比較賞心悅目!”云舒言蹲下來一起整理。
“原來是這樣!”
帝元卿恍然大悟!
在這個小村子住了半個月,日子平淡如水,帝元卿學(xué)會了好多東西,比如種菜,最近帝元卿迷上了種菜,門口一片地,都給種上了。
云舒言看著一大片的蘿卜種植區(qū)域,有些牙疼。
“你就這么喜歡蘿卜?”
帝元卿看著云舒言,一臉傲嬌,“先生你可是醫(yī)師,蘿卜清熱解毒,可是大補之物!可稀罕了!”
“是,老稀罕了!”云舒言僵硬的轉(zhuǎn)身!
云舒言最討厭的菜,也是他唯一討厭的菜,就是蘿卜!看帝元卿一個人擱地里還玩得挺開心,云舒言無奈的搖頭,一番寵溺,這郡主……就是一般的沒見識!
“你就是特別厲害的那位云醫(yī)師嗎?”
云舒言正在晾曬藥材,一個小孩子突然這云舒言背后發(fā)聲,把云舒言下了一跳。
“對,小朋友,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云舒言蹲下,看著這個可愛小包子臉的孩子。
“他們都說你特別厲害,我也想要像你一樣厲害!這樣,村里的小朋友就不敢欺負(fù)我了!”
小包子一身臟兮兮的衣服,臉上都有污漬。
“你父母呢,他們同意了么?”云舒言笑道。
“我沒有父母,我住在村后面的土地廟里!他們都罵我是小乞丐,我應(yīng)該是沒有家人的?”
小包子低頭,有些傷心,但是很快又恢復(fù)過來,“你能教我醫(yī)術(shù)嗎?”
云舒言想了想,他還沒考慮過收徒這種事呢,帶著一個小屁孩,多少有些不方便。
正在云舒言為難間,帝元卿走出來,“先生,收他為徒吧!反正我們這一路不缺吃穿的,也沒有什么要緊事,帶著一個孩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方便的?!?p> 云舒言看了看帝元卿,又看了看小包子,嘆了一口氣。
“我可從來沒有帶過徒弟,沒有經(jīng)驗,你以后可別我這當(dāng)師傅的不靠譜??!”
“師傅!”小包子使勁點頭,云舒言看來,就差把頭給點掉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帝元卿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
“他們都叫我小乞丐和小野種……”小包子欣喜s的神色,立馬暗了下來!
云舒言和帝元卿對視一眼,有些可憐這孩子。
“這樣吧,你既然拜我為師,又無父母,正所謂,師者如父,我給你姓氏和名字如何?”
小包子驚喜的點頭,“好!謝謝師傅!”
云舒言心情通暢,“姓云,我又是醫(yī)師,便以中藥名做名吧!空青有治眼疾之效,以空青為名,望你以后行醫(yī)做人,一能辨識是非善惡,二能看清人心,三能看透生死困局,不被世俗影響!”
“我有名字了,我叫空青,云空青!”云空青邊跑邊大聲囔囔。
帝元卿捂嘴而笑。
“這孩子太可愛了!”
云舒言起身,“一會兒我們?nèi)ヌ耸屑?,補些生活用品,再給空青買點衣服,備點書籍!”
帝元卿點頭。
云空青拜完師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開始學(xué)認(rèn)字,以前沒人教,所以云空青壓根不識字,不識字,就很難背醫(yī)書。
所以云舒言決定先教云空青識字,這需要足夠的耐心,云空青好在是個老實分子,教的東西第二天都記得。
云舒言都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空青??!練字呢,練的是心性,沉得下心,才能練得好字,所以你不要一天老是想著偷摸打滾的混出去玩!”
云空青被云舒言當(dāng)面戳破了,有些不好意思,低頭不敢說話,好像云舒言有多嚴(yán)厲的吼了他似的。
“我也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不要玩物喪志!”
云空青點頭,“徒兒知道了,師傅放心,徒兒一定好好學(xué)!”
云舒言失笑,云空青看著也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嚴(yán)格了確實有些過分了!想著,也就隨云空青去了,只要吩咐的都坐到及格就差不多了。
但是云舒言顯然低估了云空青的腦瓜子,每次吩咐的任務(wù),都完成得十分的優(yōu)秀。
“這孩子,腦袋太靈光了!”
帝元卿失笑,“先生這話,難不成要空青笨的跟頭豬一樣,才算正常么?”
云舒言哈哈大笑,“我準(zhǔn)備教他習(xí)劍,如果順利,便連修真之法也教了!”
帝元卿失笑,“先生打算培養(yǎng)一個優(yōu)秀的后人了?”
“差不多有這意思吧,不過,也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思!”云舒言犯難了。
事實證明,云舒言完全多想了,帝元卿問過云空青的意思,這孩子知道云舒言想教他習(xí)劍,高興壞了,連夜找了云舒言。
帝元卿忽然覺得云舒言一定會是一個極好的父親,他對孩子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