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心的吃著蜜橘。
南鳴珂捂著胸口,陣陣漲疼,她為什么要坐在這里!
宮逸慢吞吞的湊近慕白。
一把抓住慕白冰涼冷白的手腕,目光直鎖對面,咬牙切齒:
“慕白太子,麻煩你再喂我個蜜橘,我要認(rèn)真嘗嘗,到底有多甜!”
有風(fēng)穿堂拂過,吹著慕白袖口上繡的茂林修竹,宮逸可以嗅到一股淡淡藥香。
慕白無奈搖搖頭,抽回手,剝橘子去了。
宮女恭敬的跪坐地上,沏上清茶。
盛滿碧澄茶水的虎紋金盞,水波蕩漾間,映著元寶傾城容貌。
繚繞茶霧朦朧彌漫,冰玉之音似風(fēng)飄到宮女耳邊:
“你說,我的閨中密友找我?”
宮女縮著脖子:“回王妃的話,是,是的。”
元寶舌尖舔過貝齒,寒眸瞇了瞇,沒有情緒:“有點(diǎn)意思。”
十年前,蘇月人還是普通朋友,十年后,還自帶升級的,變成閨中密友了。
有意思。
云景禾眉目清明如遠(yuǎn)山,一眼望去整張臉精致得猶如山水墨畫。
嗓音是含磁性的,懶洋洋開口:“想陪她玩玩?”
元寶緩緩起身,長睫翹著,側(cè)臉迎著燭光,美得疏離:
“這里太吵了,去轉(zhuǎn)轉(zhuǎn)。”
她正準(zhǔn)備走,云景禾伸出食指勾住輕柔長袖,低低地笑:“寶爺怎么開心怎么來,有事我兜著?!?p> 元寶頷首,算是默認(rèn)。
宮晨逆光而坐,元寶離開后,他在陰影中抬頭。
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晚宴無聊得緊,南鳴珂見元寶走了,興致索然。
她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喝酒壯膽,她要去找元美人!
清島殿外的路因昨夜一場雨有些濕滑,平日很少人來,草露雨滴間青苔斑駁。
元寶的白絲錦靴在石階上留下不深不淺的一道輪廓,驚起花間夜蝶。
月色如霜。
投在元寶清澈的眼里。
她能看清站在樹下的陌生男人。
長得過于粗糙。
偏殿內(nèi)。
蘇月人描著精致的妝容,身著華麗衣服,手持六菱紗扇,笑容分外愜意。
“我那表哥也該見到元寶了,你快去找姐姐來?!?p> 她其實(shí)生的文靜溫婉,不說話的時候,頗具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眼下濃妝艷抹,故作嫵媚多姿,笑得似個老鴇。
丫鬟冷不丁打個寒顫:“是,小姐?!?p> 寂靜海棠樹林響起鳥雀撲棱翅膀之音。
元寶垂著眼,眸子半斂,冷冷清清:“想干嘛,直接點(diǎn)?!?p> 她困得不行,早早解決麻煩,早早回家睡覺。
朦朧月下,銀光傾瀉,落在她的臉頰,籠上一層柔色,精美如琉璃。
容顏欺人。
盡管躲在草叢里,南鳴珂也能深切感受到美人兒狂傲的氣場,嚇得屏住呼吸。
粗壯男人逐步逼近。
笑得猥瑣至極,眼神很不老實(shí)的在元寶身上瞟來瞟去。
雙手不停摩擦,夜里靜,可以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
“小娘子性子火辣,我喜歡,既然小娘子想速戰(zhàn)速決,那快點(diǎn)開始吧,哥哥我早就等不及了?!?p> 邊說邊瘋狂脫衣服。
表妹說的不錯,這個女子比她更適合當(dāng)他娘子。
暗處,南鳴珂小臉憋的通紅,氣得牙癢癢。
開始你個錘子!
拾起樹枝,打算大展身手。
“待著別動?!痹獙毼⑽?cè)身,語氣冷清。
一抹寒意凝聚于星眸。
南鳴珂立馬認(rèn)慫,縮回原處躲著。
美人兒是何時發(fā)現(xiàn)她的。
粗壯男人哈哈淫笑:“好好好哥哥不動,不動,小娘子自己動?!?p> 元寶身姿隱在重疊花影中。
隨手折下一株海棠枝,踩著枯敗花草站到男人面前。
聲音妖嬈:“好啊,我動。”
男人笑的越發(fā)放蕩,笑聲沒持續(xù)多久,戛然而止。
樹林繁密,南鳴珂并不能看清什么。
她剛探出半個身子想要查看,耳邊已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
“嘣”一聲,驚起林中碎葉。
而月白之下,緩緩走出一道清麗身影,長裙上海棠飄飄。
元寶抬頭,走近南鳴珂。
距離很近,南鳴珂能清晰地看清她上挑的嘴角,還有似幽潭深邃的眸子。
愣了片刻:“美,美人,你殺人了?!?p> 元寶笑意盈盈,是如春風(fēng)般溫和的嗓音:“你不會出賣我的,對嗎?”
“對對對!”南鳴珂一臉憤慨,揮舞秀拳:“那種人,本不得好死!”
竟敢對美人有非分之想。
換做她,也會送他歸西。
元寶好笑似的望著她:“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南鳴珂片刻錯愕,裝模作樣捂著嘴:“美人,我真的不會出……”
“噓,她們來了?!?p> 話音剛落。
就傳來陣陣腳步聲,凌亂嘈雜,匆忙急促,好似急著去做什么似的。
眾人到時。
元寶和南鳴珂正摘著海棠,賞著月亮,愜意快活。
“你怎么是和南小姐在一起,我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