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后,秦剛終于駕車回來了。
給那娘倆送回了娘家,也給老羅安排妥了。
車被開走兩天,濤哥啥也沒說。
可是二哥和雯靜連房費、飯費都被秦剛拿走了。
這兩天就在濤哥這里蹭吃蹭住,兩人都好面子,濤哥是沒說啥,可自己不好意思啊。
秦剛這一回來,才知道面臨的是這種尷尬境地。
他就是再對錢財沒概念,也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雯靜打小就在師門,出來工作也沒多久,也沒什么積蓄。
二哥帶的錢都花光了,秦剛更是個窮光蛋。
就是這個情況,三人都不后悔把所有錢給了老羅的妻女。
可是現(xiàn)實就是,下一頓飯還在濤哥這里蹭嗎,那下下一頓飯呢?
三人坐在濤哥的小酒館,也不好意思點酒,濤哥主動送了三瓶酒。
秦剛撓撓頭說:“要不咱找個工作吧,或者去給人驅驅邪什么的?!?p> 二哥和雯靜低頭不語,秦剛是真的有點內(nèi)疚了。
撓的頭皮屑都掉下來了。
“哎,有了,濤哥,濤哥。”秦剛叫濤哥。
秦剛跑回房,拿出在山洞收集的碗筷,油燈,跟濤哥說:“濤哥,你認識的人多,你看看我的這些東西,能賣錢嗎?”
濤哥拿起東西仔細端詳了一下說:“我也不是很懂,但看樣子,有些像明末清初的物件,回頭我給你們找行家看一看吧。”
三人當然很高興,不過濤哥卻注意到了,秦剛和哪些碗筷放在一起的石條。
也就是山洞石室內(nèi),隔絕那些暗色小蟲子的石料。
“這個你們是在哪里搞到的?”
“這個有什么特別嗎?值錢嗎?”
和濤哥再熟也不能和他說山洞的事,秦剛也更關心值不值錢。
值不值錢不好說,這東西只有秦嶺哪里才有。
我之前有朋友拿過來,我見過。
叫渡玉,大多是古墓里出來的,主要是用來記錄墓主生平的,像這樣的,這么大的原料,還真是第一次見?!睗缯f。
“那你給問問,值錢的話還有?!?p> 秦剛覺得要是值錢的話,還可以回去挖點。
濤哥笑笑:“我也是外行,等我打聽打聽吧?!?p> 濤哥哪里回信很快,碗筷加上油燈賣了三千。
渡玉作為一種原料沒什么價值。
不過,濤哥說,油燈的款式之前只在秦嶺的墓里有發(fā)現(xiàn),濤哥一度懷疑三人是不是去倒斗了。
好在這種渡玉和油燈只在秦嶺哪里出現(xiàn)過,當?shù)貨]有,不然三人還真說不清了。
這也給了三人啟發(fā),線索又指向了秦嶺,無論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導他們。
他們也必須去,不去還真沒別的線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付了欠濤哥的錢,買了去秦嶺的票,三人告別濤哥上了路。
剩下的錢要省著花了,三人坐的是那種綠皮火車。
都是硬座,在車上要度過一天一夜。
給雯靜安排在靠窗的位置,二哥挨著雯靜。
兩天的時間要秦剛老實的坐在座位上是不可能的。
沒多久,秦剛的朋友就遍布整個車廂了。
封閉的車廂,漫長的旅途,人和人的距離很容易拉進。
和男人喝酒,和女人打牌,和孩子玩游戲,和老人嘮家常,秦剛幾乎無所不能。
一晃,路程過半,雯靜靠著窗昏昏沉沉。
二哥抱著胳膊假寐,秦剛轉完一圈剛回來的時候。
列車途徑鄭州的時候,秦剛說這是一個大站,車??繒r間比較長,建議三人下車溜達溜達。
坐的太久的二哥和雯靜也同意下車活動一下。
站臺上,二哥和雯靜邊聊天邊舒展一下身體,秦剛去買點當?shù)氐奶禺a(chǎn)。
因為秦剛性格外向,善于和人打交道,一路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在安排,錢也都在他身上。
那成想,買東西這一會出事了。
在站臺上活動身體的二哥和雯靜,就看見秦剛大呼小叫的追一個人。
二哥趕緊讓雯靜回車拿了行李來找他們,自己也跟著追下去了。
秦剛追的人路很熟,七扭八扭出了車站。
那時候的鄭州站附近還有一些老舊居民區(qū)。
秦剛很快就把人堵在一個死胡同里了。
二哥也隨后趕到,秦剛追的人年紀不大。
也就十七八歲,瘦瘦的,看見跑不了了。
回過身,抽出一把折疊刀,在手上轉著花活。
“反應還挺快,老子好幾年沒失手了,追這么緊干什么?要錢不要命了嗎?!?p> 原來,秦剛買東西的時候錢包被這人偷了,好在秦剛反應快,一路追下來。
對面也挺囂張,偷了東西不心虛,面對秦剛和二哥兩個人,還出言威脅。
秦剛不管那一套,上去就要收拾這個小偷,小偷也是色厲內(nèi)荏,看見秦剛上來了,就大聲喊人。
這一喊,在二哥和秦剛身后還真出來四五個壯漢,手里拿著短棍匕首,這下被反包圍了。
雯靜來的也快,三人沒廢話,幾下子就放倒了這些小混混。
秦剛氣不過,朝著倒地的混混又是一人好幾腳,其中一個混混邊翻滾躲避秦剛,邊喊:“我們是九爺?shù)娜?,你們不想活了啊’?!?p> “犟嘴。”秦剛一腳踢在他的嘴上,其他混混一看也不敢出聲了。
二哥不想多惹事,讓秦剛拿回錢包就走。
那個小偷趕緊送上好幾個錢包,秦剛挑出自己的,拿了就想走。
還沒出胡同,兩面的墻上又冒出好多人。
也不說話,一頓磚頭瓦塊就飛下來了。
二哥他們這下就疲于招架了,二哥把雯靜護在身后,秦剛硬挨了好幾下。
把胡同內(nèi),居民放蜂窩煤的木頭蓋子拿下來了,這才擋住了攻擊。
這種蓋子也不結實,呼隆呼隆被砸了幾下就要散架了。
二哥身后的雯靜看到這樣,踩著胡同內(nèi),居民放的廢窗框,敏捷的跳到墻上。
那些人也沒想到雯靜這樣嬌滴滴的女子也有這么強的戰(zhàn)斗力。
連續(xù)被雯靜踹下來好幾個,這給了二哥和秦剛減輕不小壓力。
兩人終于沖到胡同口,雯靜也從墻頭跑來,在胡同口匯合。
胡同口這時候卻已經(jīng)圍了三四十號人。
二哥他們就算身手不錯,也打不了這么多人啊。
二哥示意秦剛別沖動,對面既然只是堵住了路,那就看看他們什么意思。
對面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他上前一步說:“身手不錯,是我家兄弟不開眼,就算不打不相識,我們九爺想見你們一面,賞個光吧。”
二哥知道,對面這些人是吃鐵路飯的,一般小偷后面都有一些混混保護。
看來對方也知道自己這邊不是普通人,他們身后的人是想和自己盤盤道。
能交就交,不能交也要知道和誰結的仇,這是規(guī)矩。
這一耽誤,車是趕不上了,去就去吧。
那個為首的漢子帶著他們來到一處民居,等著他們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低著頭塌著腰,不時還咳簌幾聲,
二哥他們?nèi)?,看到他以后,都面漏古怪?p> 因為,三人都看見,這個人的脖子上還騎著一個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