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兩年過去了,這兩年中發(fā)生了不少大事情。
比如說天鳳國三殿下珞凌因軍隊折損被問罪,最后被逐出皇城。
比如說江湖中霽風(fēng)閣初顯威望,成為了江湖俠士首選的聚集之地。
再比如說,弒焱獄終于向眾人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獄主以其雷厲風(fēng)行、殺人不眨眼的手段震懾了那些想要暗地里搞事情的家伙。世間都是關(guān)于這位獄主的傳言,什么嗜血魔頭,鬼見愁,鬼面獠牙、三頭六臂等等。但江湖中人表面上對這獄主甚是畏懼,私下里卻是嘲笑那獄主不過是個坐輪椅的瘸子罷了。
霽風(fēng)閣
“這弒焱獄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手都快要伸到我們天鳳國來了,這次我們接的單剛巧又要經(jīng)過他們的勢力范圍,怕不是得打起來?!睂幭婵粗蝿?wù)卷軸,火氣很大。
“能避開則避開,運送的貨物要緊,但要打我們也不怕,這點事你應(yīng)該能處理好。”珞凌埋頭在卷案間,并不想聽寧湘的抱怨。這兩年的磨礪使得他比以往更加的堅毅冰冷,以及執(zhí)著,他不斷壯大著霽風(fēng)閣,發(fā)展著情報網(wǎng),但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找不到關(guān)于玉霄的絲毫消息。
“上次那幫混蛋竟然敢搶本姑娘護送的貨物,本姑娘就收拾了他們,嘿!他們倒好,還敢跟蒼蠅一樣叮過來幾次三番挑釁,下次真得拆了他們的骨頭,讓他們也知道我們霽風(fēng)閣的厲害?!?p> 寧湘是最能厚臉皮的,雖說看出了珞凌的不悅,但依舊自顧自地說著。“閣主啊,你說這弒焱獄真是奇怪,跟羅剎城全然不是一個調(diào)調(diào)。那獄主肖雨任別人在他家門口鬧的雞飛狗跳的,也不為所動。但有時僅僅是一些小事,又殺得人家雞犬不留。這么喜怒無常的,這不變態(tài)嗎?”
“不管什么事,凡是危及飖虎國的,那個人都是下的死手,說到底不過也是幻逸手下的走狗罷了?!辩罅璧难壑袧M是煩躁,他不止一次想要將霽風(fēng)閣的勢力暗暗滲透進弒焱獄,但都被巧妙地抹殺了,從那以后霽風(fēng)閣像是被盯上了一般,處處被弒焱獄的人打壓,真讓人窩火。
“聽說這肖雨是個坐輪椅的瘸子,哈哈,怕不是在輪椅上憋成變態(tài)的吧。你說這誰能把嗜殺成性的肖雨打成殘廢的?能被打瘸腿,這么說來這肖雨也不厲害嘛,要不是仗著那森嚴的保護,說不定本姑娘也能叫他腦袋分家?!?p> “你若有閑工夫在這廢話,不如去想想這次的任務(wù)怎么完成?!辩罅璧闪怂谎?,止住了她那張八卦的嘴,不然還不知道她要杵在這多久。
弒焱獄
“阿嚏!”某個瘸子有感應(yīng)似的打了個噴嚏。
“肖雨大人,外面風(fēng)涼,您先進屋吧?!币晃皇膛P(guān)切地給肖雨披上斗篷,近距離看著肖雨那細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狹長的鳳眼,真是勾魂奪魄的顏,侍女微微的有些臉紅,這位大人怎能生的如此俊美。
“不礙事,我再呆待一會?!毙び晗ё秩缃鸬卣f道,迷離的目光眺望著弒焱獄外。
“你是在等我嗎?”玄武笑著閃現(xiàn)在肖雨身邊,侍女見狀識趣地退了下去。
“玄武哥哥。”肖雨平淡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再言語。
“你的腿感覺如何?”玄武推著肖雨的輪椅,將他慢慢推回房中。玄武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給他的腿施針,算算時日,難怪他今日會來。
“還能如何,不過是老樣子罷了?!毙び昕嘈α艘宦?,曾經(jīng)他也期冀尋找到治腿的方法,自從他被困在這輪椅上十天、百天、一年、兩年后,他已經(jīng)不抱期望了。若銀龍仙鞭造成的傷能這么輕易治好,這鞭子也不會以碎骨斷筋聞名仙界了。
“即使治不好,但你被這斷骨處的刺痛日日折磨也不是個事啊。我聽聞這瘴氣之地會生長出一種草藥叫做茯弦草,所說沒有肉白骨的功效,但也能緩解你腿疾的疼痛,你上點心差人去尋一尋。”玄武關(guān)切地提議道。
“讓玄武哥哥費心了?!毙び挈c頭致謝道。
“你近來一直在打壓霽風(fēng)閣啊,怎么?那群家伙惹惱你了?”玄武看似試探地提到。
“沒什么,只是想讓珞凌別把手伸到我弒焱獄來罷了。畢竟我們已經(jīng)形同陌路了,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毙び甑幕卮鸬?。
“珞凌可不是善罷甘休的主,這點你應(yīng)該清楚。”
“我只按我的方法做,別人接不接受我不管。”
“你現(xiàn)在倒是無情了,你可知他未曾間斷過尋你,若你和他遇上,你能保證不露陷?”
“那又如何?世上已無玉霄,他遲早會放棄的。”
“你能想通透便好。”玄武也是習(xí)慣了肖雨這清冷的態(tài)度,物是人非,什么都是會變的。
還是一夜無眠,肖雨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好不容易瞇著了一會,該死的生物鐘又讓他醒的很早。昨日玄武與他提的瘴氣之地,他也細細地想了幾處,除了比較遠的幾個地方他已經(jīng)排屬下前去查探,家門口倒是剛好還有一個。
羅剎城,雖說城池被青龍劈得渣也不剩,但這瘴氣依舊。因為以前兇名太盛,所以現(xiàn)在也沒人去占那塊地盤,除了有些鋌而走險之輩去哪里淘淘寶物,基本就是荒廢了。
已經(jīng)許久未出來過了,肖雨轉(zhuǎn)著輪椅慢慢穿過羅剎城的舊址,城墻的位置,城主府的位置,獵場的位置,一幕幕回憶浮現(xiàn)在眼前,真是令人懷念啊。
肖雨抬起頭看向天空,天很藍,云很高,看著那自由飛過的鳥群,肖雨不由地抬手伸向天空,眼神中帶著一絲渴望和羨慕,最后還是轉(zhuǎn)化為了落寞。
肖雨換了換心情,開始細細地搜尋辨別著偶爾遇到的草藥,有事可做便不會胡思亂想了吧。
當肖雨尋致郊外時,一株充滿靈力的藥草引起了他的注意,是茯弦草嗎?肖雨轉(zhuǎn)著輪椅上前查看。
“小子!滾遠點,這是老子的地盤?!?p> 聽得言語,肖雨一頓,看向來人,原來是在這攔路斂財?shù)膼簼h,想必是借仙草吸引來者,再趁機打劫。但這種弱雞肖雨根本不放在眼里,便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向前轉(zhuǎn)動著輪椅。
“你小子腿都沒繃直,膽倒是挺肥??!”那惡漢憤怒地提刀從背后砍向肖雨。
但肖雨轉(zhuǎn)都沒轉(zhuǎn)過身,在刀身將砍上自己時反手一抓,一把奪下砍刀,再向著反方向一送,砍刀便飛速的向著惡漢的腦袋襲去,速度之快竟是難以躲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這是肖雨信奉的處事道理。
“鐺”隔空飛來的一支箭挑開了砍刀的攻擊。那惡漢劫后余生,驚的是魂飛魄散,看清來人的衣著后,他趕忙躲到射箭之人的身后道:“我聽說霽風(fēng)閣接了一單任務(wù)要尋這仙草,便想將其獻上,誰知這小兄弟不由分說便上來搶奪?!?p> “你這人年紀不大,下手卻如此歹毒。我勸你不要和霽風(fēng)閣作對,不然······”
“不然怎樣?”肖雨一把拔起仙草塞入嘴中呱唧呱唧嚼了幾口,云淡風(fēng)輕的笑道:“還是要我吐出來給你?”
“你!簡直找死!”射箭之人被氣得怒火中燒,朝空中射了一只信號箭,“待門主過來你就死定了?!?p> 還有援兵?肖雨這次出來并沒有帶隨從,一來能將他留下的人少之又少,二來他也不希望搞出太大的動靜,仙草已經(jīng)到手,他也沒必要再和這些人周旋。想到這,肖雨淡定的給那兩人設(shè)了個迷霧幻境,便向著弒焱獄而去。
“小子有種別跑!”那兩人見肖雨要離開,便急忙想要追上,卻見四周突然涌上一群精怪阻撓他們,他們只能與精怪大戰(zhàn)了起來。
寧湘等人趕過來時,就見到那二人在霧氣中隔空打著什么,可他們眼前什么也沒有,隊伍中風(fēng)系術(shù)法的趕忙吹散迷霧,他們二人方才清醒過來。
“怎么回事?仙草呢?”寧湘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被一個狂妄的臭小子給吃了,我沒能攔住,請門主恕罪。”那個手下臉上青白一陣,很是不甘。
“坐輪椅還囂張地······”那惡漢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起來,“??!是他!是他!”弒焱獄主狠辣嗜血,鬼面獠牙、三頭六臂,一切的傳說慢慢竟然合成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笑得云淡風(fēng)輕的少年,這種落差竟讓惡漢有些難以消化。但自己差點成了那個人的手下亡魂,據(jù)說弒焱獄主睚眥必報,這獄主該不會找他索命吧?想到這那惡漢幾乎是嚇得屁滾尿流趕忙逃走了。
“輪椅?莫不是弒焱獄那瘸子出來了?”寧湘氣得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只恨自己剛才趕來的太慢,她屢次三番被弒焱獄的挑釁,今天如此大好時機竟然錯過了,真是太過可惜。不過她還是有理智的,也不敢貿(mào)然追上去,只能憤憤地帶人回了霽風(fēng)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