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鎖鏈中央,伊恩完全做好了準備,他看向了身邊的神秘人。神秘人開始悉心講述伊恩該如何去做。
“你晉級的時間說不準,整個過程我都會幫你,在我釋放鎖鏈你聽到動靜的瞬間,懸崖上就會出現(xiàn)一座橋,你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跑到未知的彼岸去,你沒法戰(zhàn)斗,也不能利用屬性。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被下面的罪孽所吞噬。剩下的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p> 伊恩深呼吸了兩次,目中露出了決然:“我準備好了?!?p> 神秘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說道:“那我們開始吧。”
伊恩幾個起落便攀上了斷崖,在斷崖邊閉上了眼睛。認真傾聽著下面的聲響。
下面突然傳來了鎖鏈斷裂的聲音,同時一擁而上的漆黑如淵的恐怖殺意差點震碎了伊恩的靈魂。
“好可怕!”伊恩駭然睜眼,他這才意識到了下面的罪孽究竟有多恐怖,這些罪孽究竟從何而來?它們真的是屬于自己的嗎?
神秘人身體懸浮在半空,看到了下面密密麻麻的巨型扭曲的罪孽凝聚成的無數(shù)黑影正瘋狂地扭曲著身體向著伊恩而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伊恩:“伊恩,祝你好運……”他的身影模糊了不少,身上散發(fā)出了點點白光,白光飛向了上空,逐漸在伊恩面前凝實。
一座光影形成的潔白色長橋浮現(xiàn)的瞬間,伊恩已經(jīng)化作黑影沖了出去,遠處依然沒有岸,伊恩只能奔跑。
身后的天空逐漸變成了墨色,伊恩拼命地向前奔跑……不,是奔逃,然而幾只不可名狀的怪物的觸手攀上了橋的兩側(cè)用力握緊,它們想毀掉這座橋,然而碰觸到白橋的瞬間便被嚴重地灼傷了。即便是被灼傷了軀體它們也要拼命殺死吞噬橋上的伊恩。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單手持劍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了伊恩身邊,將兩側(cè)的黑霧觸手斬開。伊恩注意到他的身體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tài)。
“后面交給我,不要回頭?!?p> 這座橋是以白色負罪形成的,不知道要多少負罪才能凝成這樣的一座仿佛延伸到天際盡頭的橋。
下面無數(shù)的黑影撲了過來,神秘人身影閃爍間將它們一一斬落,伊恩用盡全力向前奔跑。
然而伊恩的體力并不是無窮的,他跑了很久很久,終究還是需要減速休息,他抓緊時間喘息著,在橋上什么也用不了,無論是魔法還是卷軸,他只能憑借意志力咬牙奔跑。
饒是以神秘人的強大,面對無法斬殺的無窮無盡的罪孽也很是棘手。
伊恩看向了未知的盡頭,咬緊了牙:“莉亞,等著我……”
外界。
伊恩身處的山洞內(nèi),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墨色的近乎液態(tài)的罪孽淹沒,由體內(nèi)生出的一層碧綠色的薄薄的光芒和一層血紅色的屏障籠罩著他的身體,阻隔著實質(zhì)的罪孽,讓他的身體不會被罪孽給輕易吞噬。
然而其他的東西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隨著罪孽逐漸擴散,整個山洞被染成了漆黑色,伊恩身邊的紙張和食物迅速腐敗,最終化作齏粉消散開來。
罪孽宛如掙扎一般爬出了洞穴,所過之處的樹木盡數(shù)枯萎,花朵凋零,土質(zhì)腐敗……
兩個月后。
一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少女背著藥簍,跟在一個白發(fā)老人身后,不滿地咕噥道:“爺爺,我們都在山里走了好幾個小時了,你說的那種藥草到底有沒有啊!”
手持著一柄長法杖的身著灰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撫摸著長長的山羊須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這里的黑暗還不夠濃郁,我們還得再往里走一些。”
“可是爺爺!這里不是很危險嗎,我們兩個要是遇到野獸怎么辦?”
“別擔心亞拉,跟著爺爺走,我們不會有事的,爺爺可是在這里活了一輩子的。”灰袍老人輕輕跺了跺手中長長的法杖。
名為亞拉的有著一頭紅褐色波浪長發(fā)的少女不滿地蹲了下來:“那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我累了!”
老人嘆息著搖了搖頭,只好停下了腳步,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瓦罐遞給了她。
亞拉欣喜地接過瓦罐,老人坐在了一旁倒塌的大樹上,摘下了一朵上面長著的菌類用頗為明亮的眼睛認真端詳起來。
亞拉把瓦罐里的粉末繞著這里撒了一圈,這樣的話就可以安心休息了,一般的野獸和毒蟲等等很討厭這種粉末的氣味,它們聞到便不會靠近了。
少女坐在了老人身邊長舒了一口氣,結(jié)果一巴掌拍到了樹干上的某個軟軟的東西,
“呀?。 彼|電似的跳了起來,看到了一只白白胖胖的蟲從腐爛的樹枝上冒著腦袋,要是有表情的話一定是一臉無辜。
她趕忙叫道:“爺爺,有蟲!”
老人放下了手里的菌類,然后伸手把那只白白胖胖的蟲子從樹干里拿了出來。
老人看了看身下腐爛的木頭,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不少。
“午餐有著落了,亞拉,生火?!?p> “不吃,我絕對不吃!好惡心!”
……
半晌火堆旁,老人吃著烤成淡黃色的肥嫩樹蟲發(fā)出了愜意的聲音,一旁皺著眉的亞拉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老人拿了一串遞了過去。
亞拉掙扎許久,然后緊閉著眼睛嘗了一只。
她緩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咀嚼了兩下:“雖然是蟲子,可是為什么這么香!……爺爺,給我留點!”
“哈哈哈……”看著自己的孫女,老人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
正當亞拉正狼吞虎咽著烤蟲子的時候,老人突然站了起來,看向了某個方向,那里隱隱傳來了一聲獸吼,驚起了不少飛鳥。
“腫么了爺爺?”少女滿嘴都是食物含混不清地睜大眼睛問道。
“亞拉,我們?nèi)タ纯?。?p> 亞拉用力推了推自己的臉,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可是那邊的黑暗氣息很濃哎?”
“這周圍的黑暗氣息比起往年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像是被吸引了,我們?nèi)タ纯?。”老人隨手撒了一把粉末熄滅了面前的火焰,然后拄著法杖站了起來走向了那邊。
亞拉走了兩步才想起來忘了什么,她趕忙回去背起了藥簍跟上了老人的步伐。
兩人走了不久,看到了那邊枯萎的一大片樹林。
“爺爺,這里的樹怎么都枯了?”
老人皺著眉頭查看著腐朽的樹干:“有什么黑暗氣息很濃的東西來過這里?!崩先酸尫帕艘粋€低級的偵查守衛(wèi)魔法,從空中看向了這片腐木林。
視線范圍內(nèi)可見這片腐爛的黑色區(qū)域是從更深的區(qū)域柱狀延伸而來的,在前面不遠處轉(zhuǎn)向了北邊,隨著延伸樹木的腐爛程度逐漸下降。
“跟我來?!?p> 老人催動著頭頂高處的守衛(wèi)和自己一同向著北邊前行,一直走出了很遠他才停了下來。
“亞拉,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少女愣愣地搖了搖頭,然后仔細看向了四周,睜大了雙眼:“咦,腐爛程度似乎沒有一開始嚴重了?!庇械臉溥€沒死,甚至煥發(fā)出點點生機。
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盡頭那里已經(jīng)沒有黑暗氣息了,我們?nèi)タ纯??!?p> 一老一少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身邊終于綠意盎然了起來。
“爺爺,有水聲!”
老人點點頭,兩人撥開了茂盛的灌木,緩緩走向了那邊。
“啊,這些粘粘果好煩人啊,全部粘在我身上了!”亞拉伸手從衣服上扯下了幾個帶著小勾刺的果實扔掉,然而沒走幾步又粘上了不少。
“回去再弄吧,這些姑且也算是藥材,你就帶著吧。”老人呵呵一笑。
亞拉瞪了爺爺一眼,兩人花了一番功夫才走出了灌木叢。
老人突然伸出手攔住了亞拉。
他看到了瀑布邊的場景。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金發(fā)少年正坐在一堆火旁邊,面容有些呆滯地烤著某種野獸的腿,似乎沒有注意到兩人,他的頭發(fā)長到了肩膀,身體也臟兮兮的,上面有著干涸的血污和泥土。
亞拉從爺爺身邊探出頭,看到了這一幕。
她趕忙捂住了眼睛:“這個人為什么不穿衣服呀!”
老人警惕地看了伊恩半晌,直到伊恩手中的獸腿都發(fā)出了焦味。
“喂喂,都烤糊啦,這不是浪費食物嘛!”從指縫中忍不住偷看的亞拉叫道。
有著一頭雜亂的金色長發(fā)的青年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咬向了滾燙焦黑的獸腿,片刻后他皺了皺眉,捂著嘴吐掉了苦澀的表皮,看著獸腿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隨后又把烤焦的獸腿放在了火上。
“爺爺,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亞拉也不裝了,干脆大方地看向了這個野人般的臟兮兮的少年,反正他穿著獸皮圍裙的嘛。
老人也有些疑惑,他判斷出了少年手上的獸腿是屬于某種強大的暗血生物,而這個金發(fā)青年身上肌肉勻稱分明,明明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卻沒有一絲傷痕。
正當老人疑惑的時候亞拉已經(jīng)沖了過去。
“亞拉!”老人趕忙拄著法杖跟了過去。
亞拉一把奪過了青年手中的獸腿,然而青年單手拿著的獸腿竟意外地重,她手腕一酸,奮力地把沉重的獸腿拄在了草地上,拿出綁在腿上的匕首用力削掉了上面焦黑的部分,而獸腿的另一面甚至都沒有烤熟。
她嘆息一聲拿出一把粉末灑向了火焰,原本微弱的火苗一下子躥了起來,嚇了坐在旁邊的青年一跳,不過他更多的則是好奇。
加了點剛剛撿來放在藥簍里的柴火上去,亞拉取出一些調(diào)料均勻地灑在了獸腿上,再把獸腿固定在了火堆旁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呼,肉很珍貴的,別浪費呀!”
老人并沒有阻止這一切,他發(fā)現(xiàn)金發(fā)青年的目光有些呆滯,似乎的確是腦子不太好使,不過他眼神很清澈,也沒有惡意。
老人坐在了青年身邊:“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啊,嗚嗚啊啊?。俊鼻嗄昕粗先藫u了搖頭,嘴里發(fā)出的是模糊的音節(jié),似乎是在模仿老人的語調(diào)。
亞拉皺眉道:“爺爺,他似乎不會說話,也聽不懂我們說話呢?”
青年困惑地移到了亞拉身邊,然后指了指她的嘴唇?!罢f話?”
“嗚哈?”
亞拉起初還有些緊張,但是這個臟兮兮的青年眼睛里卻很澄澈,她逐漸放下了警惕。
她微笑道:“我叫亞拉,這是我的爺爺亞倫?!?p> “啊拉,牙輪?”青年生澀地模仿道。
“嗯嗯,亞拉,亞倫。”
“亞拉,亞倫?!鼻嗄曛貜蛶状沃蟀l(fā)音幾乎就無可挑剔了。
老人看了看逐漸流油的巨大獸腿,然后指著獸腿擺了擺手:“再不管的話就又烤焦了?!眮喞瓏樍艘惶?,趕忙翻動了一下獸腿。
老人指了指獸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個,哪里?”
青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理解了,他指了指瀑布的一塊大石頭背后。
老人拄著拐杖起身走了過去,然后瞪大了雙眼,愣在了那里。
半晌他才滿臉愕然地回來。
“亞拉,石頭后面有一只統(tǒng)領(lǐng)級魔獸的尸體,剛死不久,如果帶回去的話足夠我們吃兩個月?!?p> 亞拉瞪大了眼睛,然后跑了過去,片刻后她捂著嘴唇回來了。
那里是一只被生生撕開的巨大的不明等級的魔獸尸體,青年炙烤的獸腿便是從那里扯下來的,場景有些血腥,她有些見不慣。
“那個是……你獵到的?”亞拉難以置信地回到了火堆旁。
青年似乎不太懂,指著獸腿又指了指自己。
老人愣了愣,小聲道:“亞拉,這孩子來歷不明,如果他能無傷殺死統(tǒng)領(lǐng)級魔獸的話,我們還是別管他比較好?!?p> “這怎么行爺爺,他連烤肉都不會,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他都活到現(xiàn)在了,我們不管他也不會有事的?!?p> “不行,爺爺,他看上去也不危險,而且傻里傻氣的的,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去吧,然后教他說話,制藥,讓他幫我們打獵,這樣我們不就天天有肉吃了?”
“打獵,吃,肉?”青年迷茫地重復著。
亞倫聞言皺了皺眉,指著獸腿和嘴巴問道:“你,平時,吃,什么?”
青年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從地上拔了一把草塞進了嘴里嚼了嚼。
“哎呀,你怎么吃草啊,快吐掉,乖,對,吐掉?!眮喞s忙勸導著青年吐掉了嘴里的草。
亞倫嘆息了一聲:“可是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村里的年輕人都紛紛被征調(diào)走了,就算我們帶他回村子也不能讓他輕易露面啊。”
“這有什么的,軍隊和公會又不會征調(diào)一個傻子?!眮喞环薜卣f道。
“這么說也是……”亞倫用懸浮術(shù)吃力地把火旁烤好的獸腿取下,然后拿出幾個瓦罐放在了地上,把熟肉分割好放了進去,撒上了一些鹽,這樣就能吃了?!皼]想到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吃到統(tǒng)領(lǐng)級魔獸……”
青年滿是好奇地盯著這一切看。
亞拉伸手想要捧起一罐肉遞給他,燙的她趕忙放下了罐子抓住了自己的耳垂。“好燙!”
“急什么,笨孫女?!眮唫悷o奈地搖了搖頭。
青年指了指罐子又指了指自己,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亞倫點了點頭:“當然有你的份了,這些夠吃了吧?!?p> 他指著最大的那罐說道。
青年欣然地抓起了瓦罐,亞拉驚到:“小心燙!”
然而青年似乎沒有感覺到燙一樣,已經(jīng)把碗里的熱氣騰騰的肉倒進了嘴里。
亞拉愣了愣,他似乎真不怕燙。
青年咀嚼著肉,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和幸福的笑容。
亞拉一怔,隨后得意地叉腰:“哼哼,我的手藝可以吧,要說村子里誰的手藝最好,除了爺爺就是我了!”
青年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一罐肉短短時間已經(jīng)盡數(shù)下肚。
“別吃這么快啦!會胃疼的!”亞拉無奈地奪過了他手里的空罐子,然而罐子還是很燙,亞拉趕忙把它扔了,然而青年卻輕松地伸手接住了。
他反應(yīng)好快啊!
“爺爺!別看戲了!你快幫幫我!”
亞倫呵呵一笑,從青年手里接過了罐子,罐子厚厚的底部是不燙的,他又切了不少肉放進去。
青年像是野獸似的狼吞虎咽了起來。
“唉,他難不成是在叢林里長大的,根本不像是個人嘛?!眮喞】诰捉乐@自己從沒吃過的高品質(zhì)的肉看著青年嘆道。
老人亞倫搖了搖頭,這種肉能量太濃郁了,血氣已衰的他吃了半罐就飽了。
不久已經(jīng)吃飽的老人去石頭后面分割獵物了,能帶走的自然都得帶走,然而他的儲物魔法裝不下那么多東西,所以只能讓苦著臉的亞拉背上了不少好肉。
青年看著他們發(fā)著呆,然后走到了湖邊洗了洗手和臉。
他看到一條魚在水底游動,本能地“噗通”一聲撲進了瀑布下的湖里。
聽到水聲的亞拉急忙丟下裝滿肉的藥簍跑了過去?!拔?!你沒事吧?”
她著急地盯著水面,然后看到了從深處浮上來的金發(fā)青年。
青年露出頭來大口呼吸著甩了甩頭發(fā),同時舉起了手里的兩條夸張的大魚,頭發(fā)上還緊緊夾著一只大螃蟹。水濺了亞拉一身。
亞拉又好氣又好笑:“乖,快過來,別抓它們了,我們已經(jīng)吃飽了。”
青年游到了岸邊,亞拉手忙腳亂地抱住了兩只足有一米長的滑溜溜的大魚,大魚掙扎的力氣太大,她只好把它們?nèi)拥搅诉h處的岸上,看著地上蹦蹦跳跳的大魚,亞拉回過頭想要取下青年頭發(fā)上的大螃蟹,但是大螃蟹倔強地不松鉗,她也只能氣呼呼地和那只大螃蟹干瞪眼。
亞倫趕了過來,趕忙用低級魔法凍住了大螃蟹,才把它從伊恩頭發(fā)上弄了下來。
“爺爺……這魚……”
亞倫看向那邊的大魚嘆息了一聲:“知道了,我們帶他回去吧,這魚你放回去一只吧,太多我們帶不走?!?p> “太好了!以后天天有肉吃啦!”亞拉把一條滑溜溜的大魚送回了湖里,它心有余悸地扭動了幾下就消失在了清澈的湖水里。
“亞拉,不過你必須遵守我說的規(guī)則,否則我寧愿讓他在這里繼續(xù)生活下去?!?p> “爺爺你說?!眮喞那楹芎玫匕延檬^把另一只倒霉的大魚敲暈了過去。
“第一,不要讓他亂跑,我估計他可能是失去了原本的記憶或是腦袋受了傷,若是他被以前的敵人發(fā)現(xiàn)的話可能會牽連到我們,我會想辦法治好他。第二,我們對村里人說這是你的遠親,他因為戰(zhàn)亂失去了村子,而且變成了這幅傻愣的樣子,我們這次便是去帶他回來。第三,不要惹他,那只魔獸絕對可以輕易摧毀我們的村子,然而卻被他給毫發(fā)無傷地殺死了,這說明他遠比魔獸更危險……”
“好了好了,爺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我都知道,我們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亞倫也不說了,開始熄滅篝火。
亞拉有些忐忑地看向了青年。
“喂,你,我們,回去?”亞拉用手語輔助著表達。
青年仔細想了想,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亞拉和亞倫。
“他好像同意跟我們走唉!”亞拉笑著說道。
亞倫拿出了一件斗篷披在了青年身上,雖然斗篷對于青年來說小了,像是個披風……但他好奇地看向了斗篷的帽子,似乎在里面尋找著什么?!澳鞘敲弊樱锩鏇]有東西,是戴在頭上的啦!”亞拉用自己的兜帽掩飾了一下。
“貓子?”青年學著把帽子戴上,他露出了笑容,似乎很喜歡戴著帽子的感覺。
“亞拉,你先回避一下,他這樣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哦!”亞拉乖乖的跑到了遠處的樹后面。
隨后亞倫取下了青年身上的斗篷,指導著青年在瀑布里清洗了身體,拿出小刀幫他清理了過長的頭發(fā),最后拿出了自己兒子的衣服。
亞倫盯著衣服長嘆一聲,自己那苦命的兒子啊。
他還是把衣服給了青年,然后教他穿好。
亞倫看著打理好的金發(fā)青年有些意外,沒想到竟是這么清秀俊朗的一個青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好了,我們走吧?!眮唫愝p輕拍了拍青年的背,青年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后走過去主動背上了裝滿肉的藥簍。
亞倫微微一怔,鼻頭一酸,仿佛看到了兒子年輕的時候,他露出了笑容:“是個好孩子啊,你放心,亞倫爺爺一定會治好你的?!?p> 青年撓了撓頭,然后傻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你都聽不懂我在說什么還一個勁兒地點頭,走吧,亞拉,我們可以了?!?p> 躲在樹后面捂著眼睛的亞拉這才走了出來,此時已是黃昏,借著橙色的日光他看到了一個俊俏的金發(fā)青年,與之前那個臟兮兮的野人判若兩人。
她張了張嘴,亞倫說道:“別看啦,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嗯!”亞拉趕忙甩了甩頭,拍了拍臉跟了上來。
到了凌晨,三人順利地回到了邊境小村----帕爾。
伊恩的精神世界。
神秘人的身影又淡化了不少,罪孽的攻勢更為猛烈了。
神秘人悠悠一嘆,看向了伊恩:“我的劍招你已經(jīng)學會了其中精髓,之后能否融會貫通就靠你自己了,看好了,這一式融匯了我畢生所學?!?p> 他面對著無盡的罪孽閉上了眼睛:
“流云。”
伊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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