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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她只想好好搞事業(yè)

第二十二章 小賊

  出了天然居的門,兩人相顧無言,陸渭然見蘇清眼中有散不去的糾結(jié),堅定地牽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不要擔(dān)心?!?p>  “嗯。”

  蘇姑娘嘆了口氣,露出一個笑來,她在這里擔(dān)心也沒用,正如陸渭然所說,沒有聽到半點風(fēng)聲,事情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萬一就是那漢子為了博人眼球瞎說瞎編的呢?

  陸渭然拍了拍她的手,兩人繼續(xù)往前走,路過一個拐角時,突然竄出一道極快的身影,那身影同兩人擦肩而過,緊接著聽到尖銳地驚呼聲。

  “啊!我的荷包,有賊?。∽プ∷?!來人啊......”

  陸渭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過頭對蘇清低聲道:“抓緊了。”

  蘇姑娘知道他的言下之意,點頭。陸渭然干脆利落地將她攔腰抱起,腳尖一踏地面,兩人騰空而起,借助半空中瓦片的力,跳躍著向前追趕。

  風(fēng)聲“簌簌”穿過耳邊,蘇清閉緊眼睛,乖乖蜷縮在他懷里,努力減少存在感,不拖他后腿。

  荷包小賊知道背后有人追趕,發(fā)了狠地向前跑,速度很快,但是陸侯爺速度更快,他沒急著攔人,等到了一處開闊地,人煙稀少時,運(yùn)起真氣,腳踩虛空,一個閃身來到賊人面前。

  荷包賊頓住,沒有立馬選擇往后跑,而是停了下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陸渭然,手攥緊,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這賊人年紀(jì)不大,約莫十一二歲的年紀(jì),濃眉大眼,還生了一張剛直的國字臉,整個人看起來正義凜然,只是現(xiàn)在眼下發(fā)青,嘴巴干澀起皮,神色焦慮。

  陸侯爺放下心上人,替她撣了撣衣服,邊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怎么,你有話要說?”

  少年一聽,表情激動,竟然“嘭”地跪下來,雙手舉著荷包高過頭頂,“求侯爺救我妹妹!搶他人荷包,實乃情非得已,望侯爺諒解。”

  事情的發(fā)展有點出乎預(yù)料,陸渭然挑起一邊的眉毛與蘇清對視,蘇姑娘眨眼,陸侯爺咧嘴笑了,牽著她朝少年走去,拿過他頭頂?shù)暮砂?,“起來吧,說說是怎么回事?!?p>  少年人便爬起來,一五一十地說了。

  少年人說自己叫張爾琉,妹妹叫張爾璃。近來家里落難,生意壞了,他爹娘郁郁寡歡,沒幾日就去了,留下遺言叫兄妹二人來上京城尋親。兄妹倆替父母下了、葬立了碑,再磕過頭,變賣了家里所剩無幾的產(chǎn)物,攜手前往上京城。

  一路走來,出奇地順利,但是到了上京城后兄妹兩人的運(yùn)氣仿佛耗盡了。先是被告知他們要找的人早已搬離上京城,不知在何處落腳,緊接著就是三天前兄妹兩突然的走散。

  張爾琉前面描述時一直很平靜,講到這里卻留下了眼淚,他哽咽道:“都怪我,不該讓她在原地等我的,是我的錯?!?p>  他當(dāng)時看張爾璃太累了,就留她在原地,自己只身前去包子鋪,誰料買完包子回來,本該等在原地的張爾璃不見了,地上只余零星的落葉。

  “我聽說過侯爺,知道侯爺是朝國的大英雄,不會見死不救?!睆垹柫鹫f著又跪下來,悲愴道:“我找了小璃兩天兩夜,一無所獲,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故意在你面前搶旁人荷包,想引起你的注意?!?p>  蘇清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憶起往事,內(nèi)心澀然,她走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膝蓋處的泥埃,“莫急,你有話慢慢說,侯爺能幫的一定會幫的,對吧?”

  陸渭然接收到她的眼色,輕輕頷首,斟酌了一會,說道:“你來找本侯之前,可有報官?”

  術(shù)業(yè)有專攻,找人一事還是官府比較在行。

  “有?!睆垹柫鸩寥ツ樕系难蹨I,抽抽噎噎,“但是那些大老爺們隨便問了我?guī)拙?,就把我打發(fā)走了,我第二次去時,甚至還沒踏進(jìn)衙里,衙役就直接抬棍作勢要轟我走?!?p>  忠勇侯蹙起眉頭,臉色發(fā)黑,若真是如此,這些尸位素餐之輩該殺。蘇清同樣垂下眸,靜默了一會,來到他旁邊,搭上他的手,輕聲道:“還是先找人要緊?!?p>  至于旁的賬,不差這一時半兒。

  陸侯爺嘆了口氣,無奈點頭,他摸出衣襟里的信號彈,朝天一扔,青色的煙散開,過了一會,幾個身影從半空落下,單腳跪地,向陸渭然請禮。

  “參見侯爺?!?p>  “嗯,起來吧?!?p>  等人陸續(xù)起身,忠勇侯指著站在一旁的張爾琉對小楊大人說道:“他兩日前丟了妹子,你們仔細(xì)詢問,兩天內(nèi),爺要見到人?!?p>  “是,屬下遵命!”

  楊禮指揮下屬帶走張爾琉,幾人一個閃身,消失在陸渭然和蘇清面前。

  陸侯爺沉吟片刻,他握住蘇清的手,咧嘴笑道:“走著,今兒個爺帶你逛個新鮮地,那可是你從來沒去過的?!?p>  他從剛才起就升起了一個念頭,現(xiàn)在愈發(fā)清晰了。

  蘇姑娘眨眨眼,乖順地應(yīng)了。她想,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陸渭然嘴里所謂的新鮮地。

  果不其然,陸侯爺帶她七拐八繞,站到了上京府衙前。

  府衙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衙差,手里拿著殺威棍撐著身子,但還是沒能撐起,倆個人歪歪斜斜地倚在后面的木板上,正百無聊賴地說著什么,有時說到了趣處,還相互對視一眼,將殺威棍靠到一邊,捧腹哈哈大笑。

  陸侯爺額頭青筋冒起,嘴角抽搐,眼前這一幕著實考驗他的忍耐力。

  蘇清有所察覺,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輕咳一聲,想引起兩個衙差的注意,誰料想,兩人聊得正歡,半點沒察覺前頭的異狀。

  忠勇侯和蘇姑娘:“......”你們倆可真行。

  陸侯爺忍了一會,還是抬高聲音,打斷他們。

  兩個衙差身體一震,不明了是誰出言呵斥,臉上便有些惱羞成怒,拿起殺威棍就想逞威風(fēng),結(jié)果兩人一抬眼對上陸渭然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馬放開棍子,“噗通”跪到在地。

  兩人誠惶誠恐地給陸渭然磕頭,“見過侯爺,侯爺恕罪,都是小的們有眼無珠?!眱扇祟^抵著地,額角冒出冷汗,瑟瑟發(fā)抖,若是忠勇侯要懲治他們,不過一句話的事。

  陸渭然由著他倆跪著,靜默了片刻才大發(fā)慈悲地喊人起來,“本侯要見你們府尹,前頭帶路吧?!?p>  兩人應(yīng)了一聲,慌慌張張地爬起來,跑前面帶路。陸渭然和蘇清跟著后頭,越往里走,里邊的聲音就越響亮,蘇姑娘和陸侯爺腳步一頓。

  “哎!買定離手了就不許再改!”

  “大大大!給我大!”

  “哈哈哈,??!哎,掏錢,掏錢!通通掏錢!”

  “哎呦!我說大人,您運(yùn)氣咋這么好呢,今天都贏多少把了!”

  “哈哈哈哈,大人我天賦異稟!你們學(xué)不來的!甭想賴賬,錢放桌子上!”

  兩個帶路的衙差汗流滿面,咽了咽口水,悄咪咪地朝陸渭然看去,就見忠勇侯臉色鐵青,眼里像是要噴火,兩人的小心肝立馬一顫。

  陸渭然等不及了,舍了慢吞吞的走路,帶著蘇清直接掠起,悄無聲息地落在前面大堂里,他一道掌風(fēng)打過去,圍在一起的人被震得四散開來,中間的桌子同樣“哐當(dāng)”碎開。

  “哎呦!”上京府尹陳順?biāo)唇幸宦?,嘴里罵罵咧咧,手捂著屁股,狼狽地爬起來,他咬牙切齒的想,到底是哪個龜孫敢打本大人。

  陳順?biāo)徚丝跉?,打眼看去,就看到陸渭然雙手報臂,神色冷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的腿腳頓時發(fā)軟,摔了一個四腳朝天,旁邊的衙差趕忙上前扶起他。

  一群人著急忙慌地跪到陸渭然面前,哆哆嗦嗦,后面跟進(jìn)來的兩個帶路衙差也挪了幾步跪下來,一起發(fā)抖。

  陸侯爺和蘇姑娘:“......”一衙門的人倒是心齊。

  陸侯爺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拾起地上的銀兩,再一松手,嘩啦啦落到這群人頭上,冷笑,“挺有閑情逸致啊,陳大人?!?p>  陳順?biāo)^被砸得生疼,但他不敢有絲毫怨言,他膝行幾步,來到陸渭然面前,“砰砰”磕頭,悲聲道:“小老兒知罪,千不該萬不該在堂中賭錢玩樂,忘了為官本分?!彼f著,還“啪啪啪”用力扇起自己的耳光。

  蘇姑娘嘆為觀止,陳大人這又是自陳又是扇巴掌的,可比上來就求饒高明多了。果然能混到五品以上的官員,沒有一個簡單的。

  陸侯爺不為所動,他背著手繞著這群人踱步走起來,“我聽說幾天前有個小孩來報失蹤案,你們頭一次敷衍了事,第二次直接將人轟走了?”

  陳順?biāo)~頭的汗滴落,他心里絞盡腦汁,訕笑著狡辯:“對待案情,下官不敢馬虎,只叫那少年人回去等著,待我們細(xì)查,哪里敢敷衍呢,至于將人轟走一事下官不知,定是手下人有意隱瞞,下官過后一定嚴(yán)懲不貸!”

  蘇姑娘在一旁聽他唱念俱佳,差點笑出聲,但為了不給陸侯爺丟臉,她還是拼命忍住了,肩膀微微聳動。

  陸渭然眼神瞟到她這邊的動靜,無奈地笑了,周身的凌厲氣勢一頓,才重新漠然道:“怎么,要本侯喚人來堂前同你對峙?”

  陳順?biāo)浜怪绷?,低下頭,不敢再狡辯。這事恐怕沒法子輕易糊弄過去了。

木木的慕慕

蘇姑娘臉紅紅:求紅豆   陸侯爺壞笑:求收藏   蠢作者豁出臉: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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