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瑾笑著端起酒杯,朝眾人說道,“如今西齊國泰民安,朕雖然壯年,但國不可一日無儲,今日奉天承運,立楚煜為西齊太子?!?p> “太子?”楚瑾明明知道煜兒是我所出,卻還是立他為太子,這是何故?
“皇后不必擔心?!彼斐鲂揲L的手摸了摸我的頭,露出讓我安心的笑容。
“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敝灰娨痪珘涯凶幼吡顺鰜恚毓虻埂?p> “徐愛卿請講。”楚瑾心情大好,示意這大臣平身。
“臣以為,如今西齊已得太子,應準許太子生母賢妃復位,遷出長門宮,否則日后世人將以此詬病太子?!毙烊A依舊跪著,說到。
“哦?”楚瑾瞬間冷了臉,站了起來,說到,“朕問你,為何將后宮與前朝混為一談?白釋冰如何能與煜兒相提并論?”
“臣斗膽,敢問賢妃所犯何事?”徐華也梗著脖子說到,“賢妃不明不白入了長門宮,焉知不是某人仗勢而為?”
某人?他說的可不就是我嗎?說我那時仗著大興兵強馬壯,圍了他們的君王,囚了他們的賢妃。
“徐大人此言差矣?!蔽艺玖似饋?,說到,“徐大人既不是這后宮中人,怎得知這白釋冰不是罪有應得?”
“如皇后娘娘所言,為何不公之于眾?讓大家心服口服?”他在大堂上站了起來,指著我說到。
公之于眾?我如何能將她害死妍公主之事和盤托出?
“徐華,本宮問你,是不是你和你夫人之間的閨房秘事也要說來給大家聽聽?后宮之事是皇家之事?!蔽易叩剿媲?,冷笑著說到?!氨緦m是皇后,對和錯自然有皇上定奪。若皇上說本宮錯了,將本宮攆出宮去,本宮也認了?!?p> “哼!”徐華冷哼一聲,以示不滿。
“哼?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用手指著本宮?來人,將徐華的手給本宮剁了!”
既然大家都說我是迷惑君王的禍水,我何不將這名聲一擔到底?
很快便有侍衛(wèi)將徐華拖了下去,徐華大驚,口中喊道,“陛下,您不可如此寵這個狐貍精啊陛下,紅顏禍水啊陛下!”
“徐華藐視皇后,罪有應得,著革去他禮部尚書之職?!背淅涞貙χ蠹艺f。
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越發(fā)不敢言語。但很快便有宮女送上佳肴美酒,不過一刻又有歌舞上臺,氣氛慢慢熱絡起來。
這時林芝福了福身說到,“陛下,臣妾聽說皇后娘娘琴藝精湛,只可惜臣妾入宮晚,未曾得聽,如今皇后娘娘大安了,可否請娘娘為我等彈奏一曲?”
楚瑾扭過頭說,“朕也未曾聽過,皇后可允?”
“你不配?!蔽业f到,楚瑾臉上瞬間沉了又沉,他低聲說到,“江青芷,你別太過分!”
所幸臺下歌舞正熱鬧,眾人只以為帝后正在私語密談,卻不知我們所說的話語。
歌舞無趣,煜兒早已哈欠連天,常嬤嬤請旨之后便將他帶下去了,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宣政殿。
生蘭快步跟在我身后,低聲喊道,“青芷,你等等我!”
我快步走到了綠漪亭坐下,重重吁出胸中的憋悶,才覺得舒坦一些。
“娘娘!”男子渾厚的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只見一名身穿白衣的人彎腰拱手站在身后。
“你是誰?”生蘭擋在我前面,怒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