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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華年

第二十六章 羨晚安養(yǎng)身痊愈,建章殿中撫人心

羨華年 知意yee 2444 2020-06-11 16:22:17

  等羨晚完全養(yǎng)好身子終于能出門時(shí),已經(jīng)是凜冬的十二月了,這會(huì)兒有些暖陽和煦的照著,不至許貴人小產(chǎn)那段時(shí)日冷得讓人發(fā)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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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晚臥養(yǎng)在殿內(nèi)不宜侍寢,皇帝便久久都沒踏入后宮,來了也都是歇在悅妃或董貴人之處,也不過寥寥幾次。

  眼見著宮里銀裝素裹著被大雪覆蓋,年下豐收頗足,戰(zhàn)事亦有捷報(bào),皇帝特意吩咐了悅妃將除夕宴辦得盛重一些。

  除夕那日羨晚晨起穿戴,正要去給太后和悅妃娘娘定晨昏,便聽見殿外幾個(gè)小宮女嘀咕著,潦潦聽見‘涂族公主’,‘進(jìn)宮’等字眼。

  羨晚不禁抬頭用眼神問著望安,望安正為羨晚將厚重的外氅披上,看了看主子的神色,才答道,“奴婢也是聽他們嚼舌根子才曉得的,說是今晨再早一些的時(shí)候,涂族的親貴領(lǐng)著涂族公主進(jìn)宮了?!?p>  .

  羨晚微微一怔,卻也沒多說什么,早便聽貴人提起過此事,便也沒多大驚訝。

  抬眸就見望安試探著瞧著自己的神色,惹了羨晚好笑,嬌嗔道,“你不必惶恐,我早知道會(huì)如此?!?p>  “他是帝王,許多事情他也身不由己,我雖心中不愿,但總歸是不惱的,若是后宮每進(jìn)一個(gè)宮妃我便吃昧一回,我得多難熬吶?!?p>  望安見主子神色無異,想著定是皇上當(dāng)真給了主子足足的安心,才會(huì)讓主子如此放心。

  想來也是,如何也是相伴著從年少走至今天的一對人兒,還聽聞早年二皇子欲弒父篡位之時(shí),竟是眼前這個(gè)看似柔軟溫和的主子和老將軍頂入宮中,撐著等了當(dāng)今皇帝回來。

  換句話說,如若不是主子娘娘和老將軍當(dāng)時(shí)不顧安危護(hù)著先帝,如今這江山,也不知會(huì)落入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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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歷了如此這般情深,又哪里是平常一般人能攪擾的?

  望安這樣想著,不由得也對羨晚多了幾分崇意幾分敬意,也深覺只有自己主子這種有嬌俏柔軟又有獨(dú)當(dāng)一面的女子,才配得與圣上并肩而立。

  出了殿門時(shí),終于瞧見了些年節(jié)該有的氛圍,各殿的明窗前都貼了皇上賜的金福,檐下掛了一路的大紅燈籠,道上的宮女太監(jiān)都得了賞錢,臉上也都洋溢著喜氣。

  羨晚走在長街上看了也是欣喜,想著這年是自己頭年真正以妃嬪的身份伴在他身側(cè),心窩也埋了幾分暖意。

  好容易踩著雪到了慈安殿,嬤嬤出來引了自己進(jìn)去,悅妃與魏嬪等人已在殿內(nèi)坐著喝茶,只等太后從寢殿梳妝好出來。

  待太后出來,以悅妃為首的扯著太后說了幾句家常,又囑咐了各位妃嬪皆要安分守己,多為皇家開枝散葉,各位自是都低著頭緋紅著臉道了是,又照著禮制敬了茶才準(zhǔn)備移到悅妃那兒去行禮。

  才要跟著悅妃到常寧殿去,悅妃卻道,“今日的晨昏醒便不必來了,在這兒便當(dāng)是行過禮了,本宮安置著晚些的宴席,實(shí)在忙不過來?!?p>  各人當(dāng)然道好,巴不得立時(shí)回宮,省了折騰,羨晚亦是如此,生性自由慣了,原就不喜這宮中拘束禮制,這會(huì)兒聽說不用往常寧殿去,心下也有幾分竊喜。

  才出了慈安殿的宮門,便有小太監(jiān)來報(bào),那小太監(jiān)立在羨晚身前行了禮,恭敬道,“娘娘,皇上請您去建章宮一趟?!?p>  羨晚心下有些雜亂,自己原是嬪位,出宮門時(shí)序列為二,跟在悅妃身后。

  這時(shí)小太監(jiān)來報(bào),免不得身后的幾位妃嬪聽見,眼光齊刷刷都停留在羨晚僵直的后背。

  羨晚正欲推辭,悅妃便轉(zhuǎn)過身來為羨晚開脫,“既是皇上傳召,儷嬪快些去才是?!?p>  羨晚眼里有感激,嘴角彎了彎,對悅妃行了一禮,才折身離去。

  兩位貴人倒也沒什么心思可言,只得神色無異的甯昭儀悄悄在身側(cè)攥緊了自己的手巾,繼續(xù)隨著前面走去。

  各位都謹(jǐn)著是在慈安宮門前,悅妃娘娘又在最前,心里有話也不敢明面里說出,何況魏嬪好端端背了黑鍋又禁足了小半個(gè)月,見是年節(jié)才放了出來,此時(shí)心中不滿,卻再也不敢多話。

  這邊羨晚到了建章宮梁公公親自來迎了進(jìn)去,還道,“今日皇上高興,黃河治水有了成效?!?p>  .

  羨晚也開心跟著笑,“里面可還有熱茶?”說著就在門外脫下外氅給曲桃接過,免得惹了寒氣進(jìn)殿。

  “有,皇上只喝云霧茶不止,總怪下邊的奴才備的茶不好喝,總念著您的。”

  梁公公嘴甜,惹了羨晚心中清甜,說了一句‘他嘴刁’說著還是往小廚房走去,“我去重新沏一杯?!?p>  這廝書房的傅城軸等的都快不耐煩了,羨晚才端著新沏的云霧茶緩緩進(jìn)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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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邊含著笑對上他不耐的眼神,心下腹誹著把茶送到他面前,誰知他似笑未笑的不接,只道,“你先嘗嘗燙不燙?!?p>  羨晚莫名,搖頭說不燙,難耐傅城軸非要她試,她也就試了,當(dāng)真不燙不涼才又給他,傅城軸這才接過就著羨晚方才喝過的地方喝了一口,還怪嗔道,“難喝。”

  “嘖。”羨晚欲奪過茶樽,“那皇上喝梁公公準(zhǔn)備的吧?!笨傻搅嘶实凼稚系臇|西,哪那么容易奪走,折騰了一會(huì)兒羨晚也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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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找來嬪妾,可有何事吩咐?”羨晚見傅城軸坐在龍案前看折子,便自覺上前磨墨。

  皇帝沒說話,羨晚也不再問,心下有幾分知道皇帝的意思,見他不欲提起,自己也就靜靜的磨著墨。

  只是皇帝看似認(rèn)真批著折子,實(shí)則時(shí)常抬眼盯著羨晚,時(shí)而握握羨晚的手,一下午兩人少不得眉來眼去,羨晚墨得手累了,不過問皇帝,直接停了下來。

  傅城軸見她站了許久,中間喊了她幾次坐下,羨晚卻是萬不敢坐在龍椅上與皇帝同坐的,雖知傅城軸不在乎,但被人瞧見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fēng)波,如何也不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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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城軸勸她,“這兒誰也沒有,從前不見你如此小心?我肩上的疤都還在呢?!彼幸馊⌒αw晚刺傷他的事情。

  羨晚如何能不知道他肩甲上的傷,每回親熱都要自己親吻肩甲那處的傷痕,說是向他的傷賠禮,折騰的羨晚狠了,脾氣上來了,羨晚也不認(rèn)輸,死死照著那道疤咬著,直至通紅。

  羨晚還要推辭不愿坐下,傅城軸見她執(zhí)拗,不再問他,一把扯著她坐在腿上,還笑她,“這下不坐在龍椅上,安心了吧?”

  羨晚哭笑不得,剛要掙扎著起來,就聽見窩在自己頸窩處的傅城軸輕聲呢喃道,“我終于能光明正大,同你過這個(gè)除夕?!甭曇粲行┥硢。咽局@些日子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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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晚輕輕環(huán)抱著他,“皇上盡管做皇上該做的事,不必為難顧忌,皇上只知,嬪妾一定會(huì)站在皇上身后,絕不離棄?!?p>  她知道今日皇帝將她叫來建章宮陪著,也算是先前告訴羨晚,今夜涂族公主必會(huì)封為宮妃,所以他心覺愧疚,卻又無可奈何,一心想安撫羨晚。

  半晌,傅城軸才抬起頭來松開羨晚,深深的看著羨晚,不禁吻了她一下,才道,“回去吧,華服已經(jīng)命人送到宮中了,回去梳妝好了,就去晚宴吧?!?p>  羨晚沖他一笑,握了握他有些寒涼的手,“好,嬪妾在宴席上等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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