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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瑪麗蘇

第二章

就是瑪麗蘇 當(dāng)可 299 2020-07-20 15:01:28

  自錢夫人將繡坊交托后,便不再說話,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望向窗外。

  江浼福了身,就推門離去。

  申時,江浼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漸生了那層疊的云鱗,想著今日鬼節(jié),要與江父江母一同祭拜先祖,加快了步子。

  江家坐落在劉家村后一處平地,是江氏夫妻開墾出來。江浼到家只看見炊煙裊裊,江母定是等了許久。

  “娘,女兒,回來了?!狈畔孪銧T在院內(nèi)桂樹的桌下,快步穿進了廚房。

  “江兒,你回來了,可是辛苦,娘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紅燒魚,等你爹回來就吃飯?!敝灰娨磺G釵布裙,面色紅潤的婦人說道。

  “爹爹,去了哪兒?”

  “前些時日,村長家漏了水,今兒個打算翻修舊屋,這不就請了你爹做工,你爹想著,遠親近鄰的,幫忙去了?!痹捳f完,院外的米飯輕吼了起來。

  “娘子,江兒,我回來了!”只見江父大汗漓漓地走進院子。

  宋瀅小跑迎了上去,“呆會兒吃了飯,咱就在院外祭祖,江兒東西都已備足了?!?p>  一旁的江浼嬌笑著拉住江書宋瀅的手走到飯桌邊“爹娘,快吃飯吧,我好餓啊,我還有事和你們說。”

  夫妻二人看著如此嬌氣的女兒,相視一笑,江書坐在石凳,捻起筷子。

  “讓我猜猜,江兒要說什么,嗯……你一天都在繡坊,定是和錢夫人有關(guān),她要將繡坊傳與你,是也不是?”

  “爹爹好厲害,江兒還沒說呢!”

  江書趕了趕額頭,夾了菜在母女倆的碗內(nèi)?!敖瓋盒乃技兒瘢牢堪?!只是錢夫人的一片真心莫要辜負?!?p>  江浼面似紅花,嬌艷欲滴,手指蜷曲,輕語道:“哪有爹爹說的這般好,女兒只是對爹娘十分歡喜,想這一生一世都陪在你們身邊。我也省得,師父的繡坊定會好好打理,不辜負她?!?p>  宋瀅見自己的心肝如此嬌羞,也附和著:“及笄之后,我們江兒怕是不會這般想,定有個郎君要你牽腸掛肚,屆時,爹娘自要讓一邊呢。”

  阿江聽得面紅耳赤,跺了跺腳“娘,快別說了!”

  江書直哈哈大笑“不說了,不說了,快吃飯,咱們也要祭祖?!?p>  夕陽將院內(nèi)的每一株花草,每一寸土地傾慕著,為他們披上了最美的亮裝,一家人在這片景色中卻仍是最亮眼的風(fēng)景。

  戌時,黑幕下的影子在風(fēng)吹的燭火下?lián)u搖晃晃,江浼一家人,雙膝跪地,虔誠地向江氏先祖行禮。

  “江氏七十五代子孫江書攜妻子宋瀅江浼向先祖問安,祈愿我江氏平安順遂,福澤綿延?!苯蛎C穆的臉頰在燭火的映照中像一座山又像一片海,擔(dān)起了這個家所有重任。

  十二年前,江家之所以會搬遷到劉家村,皆因江氏一族的敗落。很久以前,江氏皆是因血脈之力而存活,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脈之力越來越弱。所謂血脈,也是江氏一族的最大秘密。每一個江氏將要成年的女子,都會覺醒~通靈之力。

  江浼,是這一代血脈最為淺薄的人,不僅難以擁有通靈之力,而且極難壽終正寢。為保護江浼,夫妻二人尋到了劉家村,這一氣機玄妙之地。

  祈求一線之機。

  一月很快溜走,江浼的及笄禮很簡單,請了劉家村村長到場授禮。

  江書夫妻兩人望著笑魘如花,亭亭玉立的阿江,想起她呱呱墜地到牙牙學(xué)語再到如今長大成人,心中滋味百轉(zhuǎn)千回。沒人體會兩人將所有心血傾注于女兒身上,想她笑想她幸福,卻因血脈缺陷讓他們擔(dān)驚受怕的滋味,隨著禮成的話語在村長口中脫出,二人潸然淚下。

  “江兒,爹娘想你此生無憂,率性而為;想你歲歲平安,子孫滿堂;含飴弄孫,一生無憾。”千言萬語無法表達兩人對女兒的愛。

  江浼向兩人黔首,腕上的珠玉叮當(dāng)作響?!鞍葜x爹娘教養(yǎng)之恩,女兒謹記你們的教誨?!?p>  笄禮已成。到場之人紛紛離開。

  夜涼如水。江浼安睡于床幔內(nèi)。里屋是江氏夫婦安寢之地,傳來陣陣翻東西的聲響,輕慢的腳步聲在居室內(nèi)如鬼影入室的模樣。

  “什么人?”

  只見江書撩起床幔站立一旁,緩緩靠近角落的一根竹杖,宋瀅聽見丈夫的聲響,倏的起了身。

  壓低了聲“夫君,可是有什么動靜?”

  “夫人,別怕,我聽了些許聲響,我去看看江兒?!?p>  江書提了棒走出內(nèi)寢。

  “什么人?”

  江書一出來就見到兩道黑影越過眼前,提棒而追,黑影見江書跟來,停住身影,甫一轉(zhuǎn)身,手中自現(xiàn)匕首,一腳踹了江書手中竹棒,回旋將匕刃抵了江書頸上。

  “江氏密冊在哪?快說,不然,小命不保,可別怪爺爺手下不留情?!?p>  江書兩股顫顫“壯士,我們一家早已脫離江氏,手里更沒有你說的江氏密冊,求你放了我吧?!?p>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沒有,那今天我送你上西天,問你老婆也是一樣的。”手起刀落,血濺當(dāng)空,江書已躺在地上。

  里屋的宋瀅在江書出了房后,趕忙起身,搭了件外衫跑在門口,迎面碰到了黑衣人。

  宋瀅半生有丈夫疼愛,女兒孝順,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膽寒心驚的場面。

  寒氣涔涔的刀指著,宋瀅,在黑衣人的步步緊逼之下,后退著。

  “你……你……你不要過來,你想要什么?”

  黑衣人露出的雙眼猶如降臨人間的魔鬼分秒在刮著,似要一片片削下宋瀅。

  殺人對他已是家常便飯。

  “江氏密冊在哪?”

  “我不知你口中所說何物?!彼螢]堅持將頭一偏,茫然決絕。

  “你確定不說?”

  “我不知如何說!”

  “看來你很快就要陪你丈夫下黃泉了?!?p>  “你說什么!”

  宋瀅即刻軟下了身,突然雙手劃開了刀刃,跑向了死在前院的江書。

  “夫君……夫君?!甭暵晹嗄c的低喃,不斷流血的雙手,在沿路留下的血滴,成了這通往黃泉路的彼岸花。

  時空凝滯,一把刀掀起了人頭。

  空中還傳來“夫君……”的回響。

  人頭滾落在江書的手邊。兩人終是死在了一起。

  持刀之人向黑衣人說道:“上面有令,江書一家若不說出江氏密冊下落,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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