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薇躺在床上再次夢到李賢慘死的樣子,她掙扎著又看到了次郎的嘴臉,他猙獰著和皇硯站在一起盯著她看,她驚恐地看著他們幾乎要窒息,奮力的睜開雙眼??諝舛紝庫o了,她分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突然掀開被子下了床。打開門一股寒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天空飄著鵝毛大雪,足有一尺多厚在地上印著微弱的光亮。一股力量催促她拎起一個袋子踩著雪走了出去。
樹林里她一遍遍的練習著白月桃教她的飛鏢,鏢鏢命中樹枝。她又拔出李賢留給她的槍,樹林里回蕩著槍聲,沉睡的動物也被驚醒開始四竄開來。安然就在不遠處沒有打擾她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發(fā)泄尤為心疼。
天終于放亮了,她累了跪在雪地上崩潰大哭:“爹娘,女兒不孝不能為你們報仇,爹快十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娘在的時候不讓我報仇,她說只想我平安的活著,娘死后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孤兒沒有人疼沒有人愛,想要回歸平靜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p>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身后傳來了安然的聲音,他走近白薔薇脫下自己的披肩搭在白薔薇身上“出門怎么就穿著睡衣也不知道換件保暖的衣服?!?p> 白薔薇沒有抬頭說:“你來干什么?”
“好歹是同窗一起長大的,關(guān)心一下不行嗎?”
白薔薇欣慰的一笑說:“除了你也就朱映雪和金蟬關(guān)心我了,這些年和你們一起平靜的生活,看著章兒一天天長大覺得很幸福了,但是內(nèi)心總是有團火,有時候燒得我想發(fā)瘋。”
朱映雪站在他們面前說:“還不起來雪地里不涼嗎?”
白薔薇在安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拍打著膝蓋的雪說:“你不陪著章兒,他醒了找你怎么辦?”
“他都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了,只是你啊怎么這樣讓我們操心??!每年有那么幾天你都會發(fā)瘋?!?p> “對不起啊!今天是我爹的忌日?!?p> 朱映雪拉著白薔薇的手堅定地說:“這些年辛苦你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等章兒徹底好了就讓他和章沖去羅旺,我陪你......”
“什么?”
“如果你想坐上少堂主的位置,我陪你打天下,如果你想報仇我奉陪?!?p> 白薔薇看著朱映雪感動的熱淚盈眶笑著說:“孩子不要了?孩子總要有個人管。”
“也就大半年時間他就不用我操心了,跟著章沖,親爹總不會虧待他吧!”
安然說:“孩子病好了去羅旺提前適應(yīng)那里的生活,過兩年薔薇坐上少堂主的位置章兒入學聚義學堂不還在我們身邊嘛!”
朱映雪說:“所以我們是一條戰(zhàn)線的隊友,要抓緊時間??!”
白薔薇:“那走吧!回家合計去。”
堂主李德站在兒子李賢的遺像前點上了三炷香,他顫抖的手撫摸著兒子的遺像說:“10年了,你在那邊怎樣了?你怎么能先走呢?我這把老骨頭賴活著也沒啥滋味?。 ?p> 安老爺子走進來攙扶他坐在椅子上說:“今天是少堂主的忌日,也難免你傷心?!?p> “賢兒去世后要了我半條命,10年來我都是半死不活的。”
安老爺子說:“安然來信了,說李正一直都沒有見過白薔薇,想必他并不想和我們聚義學堂有任何瓜葛吧!”
李德無奈的說:“都快40 年了,這小子還記著愁呢!”
“我們會不會當初真的冤枉他了?”
李德看著安老爺子半晌說:“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當初是他下毒害我,我也不會記恨他。這孩子生性頑略,賢兒也好動性情純良,同胞兄弟不會差距這樣大吧!”
安老爺子說:“李正都無心和我們聚義學堂有瓜葛,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相見,更無心奪取堂主之位吧,我們真的錯了?那對白薔薇也太不公平了。”
皇老爺子在門口佇立聽了他們的談話有些慚愧的樣子,轉(zhuǎn)身要走。
“進來吧!”李德說。
皇老爺子走了進來說:“今天是少堂主的忌日我是來想上炷香。”
等皇老爺子上完香李德說:“坐吧!你都聽到了?”
皇老爺子點頭:“我也覺得對白薔薇苛刻了,經(jīng)過這么多磨煉或許她成熟了能夠勝任少堂主的位置了?!?p> “期限馬上就到了看她的造化吧!”
皇老爺子說:“我又搞來了一些上好的冬蟲夏草,一會兒給您拿過來?!?p> “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