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疫情開展初期健康碼還未完全普及,剛開始的時候我記得那還是移動公司的一個工作人員來推銷的一個微信小程序。小程序的名字叫做神燈(名字一聽就很高大上,其實就是漫游地查詢功能),這個小程序解決當時我很大的一個問題,就是來玉人員之前14日的行動軌跡。
我記得那天社區(qū)還正忙,但也已近下班的時間,主任讓我去他辦公室跟移動公司的工作人員進行了一些了解,對于我們當時來說如何去判斷一個人之前14天的行動軌跡是沒有任何方法的。經過了解,我們明白了這個小程序的運轉功能,其實就是將原本的漫游地查詢功能從短信轉化到小程序中,隨后以三色碼的形式呈現(xiàn)。這是我們第一次接觸到三色碼,首先在后臺圈定疫情重點區(qū)域,而后根據(jù)紅藍黃確定該人員在14天內沒有經過重點區(qū)域,準確點說應該是14天內信號沒有出現(xiàn)過。當時,疫情重災區(qū)劃分的區(qū)域還是比較廣的,就算是TZ市內溫嶺、黃巖,應該也算是疫情的重災區(qū),再往外擴展,應該是溫州,以及整個HUB省。
這樣一個程序能夠準確定位一個人是否為本市以外的外來人口,正如我上文所提過的,進入本市只有溫嶺和溫州兩個方向,只要為外來人員來我市不足14天都不是綠碼,當然紅碼必須在危險區(qū)域有過停留,沒有停留直接通過的應該為黃碼。這簡單又明確的三色碼能讓我們對所有的外來人員進行最快的分類,隨后做出截然不同的處理。
但是這個程序有一個非常大的局限性。那就只能針對移動手機號的用戶進行這樣的識別,而且查詢的范圍只有坐標地(后臺確定地址所在地)的兩公里以內,超出這個范圍神燈碼便不再發(fā)揮作用。我們社區(qū)的轄區(qū)長度早已超過2公里,說實話無法將整個社區(qū)囊括其中。最讓我吐槽的應該是神燈小程序出現(xiàn)的那個二維碼,有效時間竟然只有5分鐘左右,我們在社區(qū)使用時都需要不斷刷新,這樣一個能夠為卡點提供最有效出入健康證明的小程序根本無法應用下去。
大概一周左右,聯(lián)通電信也推出了這樣一個查詢漫游地的業(yè)務,但是相比于移動公司,他們的查詢方式更為復雜,需要發(fā)送查詢漫游地的短信,然后根據(jù)提示進行信息的輸入,才能確實查詢。在我們工作期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人員,他們的手機號并沒有綁定自己的身份證號,因為這樣的原因,對于他們曾經14天的行動軌跡查詢,我們是無力的。最后只能借助派出所的偵查手段,進行大數(shù)據(jù)查詢。盡管神燈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陷,但是當時真的解決了我們很多難題,也讓我們對很多外來人口的甄別有了一個更簡單直觀的方式。對于神燈的使用,我們社區(qū)是我們市內第一個使用該小程序,也是唯一使用該小程序的社區(qū)。大多數(shù)的社區(qū)對于這樣的方式有些抵觸,畢竟這樣的查詢方式以及對外來人口的管控是街道都不予以承認的。身在基層。做事總是有些畏首畏尾,這樣的選擇算是書記主任的一個大膽選擇罷了。
對于健康碼的使用應該說是疫情的一個關鍵時期,作為普及較為全面的支付寶能夠對大量的用戶有一個清晰的移動軌跡監(jiān)察,支付寶的健康碼瞬間成為了日常出行必不可少的一項關鍵?;谥Ц秾毜慕】荡a再沒有之前神燈的各種限制,應該說在疫情期間健康碼的推行解決了太多人的出行問題,就算是現(xiàn)在也是出行的必備。
但是,凡事總有一個但是,支付寶雖然在我們年輕人間普及率確實很廣,但是農村使用最多的應該算是微信吧。應街道的要求,我們社區(qū)必須在一周內將支付寶的普及率在社區(qū)內提升到90%。聽到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我是有些懵的,社區(qū)內的老年人眾多,而且就算不是老年人,那些年齡稍大的人員也沒有支付寶這樣的軟件,對于他們來說,流量都是沒有開的,就算他們下載注冊了支付寶并申領了健康碼,但是他們日常的外出中依然無法使用。
這些老年人的健康碼都由其家人幫助申領,但是在他們自己使用時卻根本沒有達到使用的效果,可能僅僅是為了完成一個健康碼占有百分比的任務罷了。
當時因為健康碼由他人申領及大部分的老年人沒有智能手機問題,那些老年人的出行有了很大的不便。不論是進入卡點亦或是超市,首先要出示的便是健康碼,身份證這些還要排在這之后,為此當時我打了很多的證明。一般來說,我都會在這些老年人的出入通行證上進行備注,這才讓那些老年人能夠保證日常的出行。
健康碼的弊端當然不僅于此,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弊端已經消弭。作為大部分根本沒有使用過支付寶的用戶來說,初次申領健康碼是需要填寫一定的信息,而這些信息的填寫便涉及了一部分的造假。
為了不被隔離,大部分人在第一次填寫出錯后立馬進行更改(當時支持更改一次),所以當時返玉人員的健康碼全部為綠色,盡管有些甚至在我們規(guī)定的重災區(qū)停留過。
為了有效管控社區(qū)內的健康情況,書記主任都不敢下決定時鐘鵬(城區(qū)警務室駐村警察)直接拍板,在支付寶健康碼運行的同時還要兼顧神燈及漫游地,這和街道要求的主要健康碼為綠色便可通行的規(guī)定是相悖的。這樣的社區(qū)單方規(guī)定也在實行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一些摩擦,但是對于外來人員的管控則更加有成效了。
當然,支付寶健康碼推行的那段時間,一部分紅碼的人員直接由后臺轉到社區(qū)進行管控,這也讓社區(qū)在管控的漏洞中找出了一部分的漏網(wǎng)之魚(因為社區(qū)的卡口其實并不能將所有的居民全部圈在其中,有一部分居民依然可以自由出入)。
在疫情期間書記時常感嘆現(xiàn)在科技的日新月異,不論是大數(shù)據(jù)亦或是神燈、健康碼這樣的程序,如果沒有這些日新月異的東西估計這場疫情還不知道會演變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