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么?!”那人阻攔不及,沖顧九城沒好氣的問道。
“總歸不會害他?!?p> 顧九城淡淡的一句,澆熄了那人的烈焰。
“若是我家公子有什么好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雖然稍放了心,但那人還是又威脅了一句,只是這句威脅干巴巴的,讓人一點都不害怕。
……
此時,魅組織。
魅的大本營也是建立在一處深山中,而且除了玄幽,玄冥,若水三人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魅的具體位置。
夜語樓是一座三層樓閣,而魅華麗許多,在外面看就像是一座宮殿。
也不知魅的創(chuàng)立者用了什么法子,雖然魅外光華麗龐大,卻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過。
玄幽正跪在大殿里,垂著頭,冷汗不斷砸在地上摔成幾瓣,全然沒有了外人口中的狠厲。
蠱族的任務(wù)失敗,她在等主上的懲罰。
“既然任務(wù)失敗,也不用我多說,自去領(lǐng)罰吧?!?p> 大殿中的寶座上并沒有人,聲音是從寶座后面的簾子里傳來的,嘶啞又蒼老,讓人分不清男女。
“是?!毙膽?yīng)了一聲,站起來的時候腿輕微發(fā)顫,看得出她在這兒已經(jīng)跪了很長時間。
她一邊挽起袖子,一邊朝大殿中一處隱秘角落走去。
角落里有一方桌,桌子上放著一把精致的匕首。
她拿起匕首迅速劃過手腕,手腕處立馬血肉翻飛。
但玄幽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那么面無表情的看著血液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上,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液一般。
地板上泛著絲絲詭異,將她滴落的血液吞噬的一干二凈。
“好了,你去將玄冥叫來,我有事情交代?!?p> 半晌,簾子后面的聲音再度響起,玄幽早已臉色蒼白,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
倒是簾子后面的聲音聽起來比剛才好上不少,不再蒼老嘶啞,而是變成了一道婦人的聲音。
又過了半日,玄幽和玄冥才從殿中出來,他們兩個的臉色都不大好,沒有人知道他們接了怎樣的任務(wù)。
“幽兒,你受罰了?”
離大殿遠(yuǎn)了,玄冥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的眼里是藏不住的關(guān)切。
“任務(wù)沒完成的后果你是知道的?!?p> 玄幽似乎并不領(lǐng)情,臉上神色不變,說出的話冷極了。
“幽兒,你有沒有想過……”
玄冥并沒有在意玄幽話中的冰冷,可這次他的話剛說出口,就被玄幽打斷了。
只見她猛地回頭,直直的盯著玄冥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這些如果被主上知道了,小心你的皮!”
“幽兒,我只是……”
玄幽并沒有聽完玄冥的話,她運起輕功就朝一個方向而去。
留在原地的玄冥苦笑著望著那個方向,半晌才轉(zhuǎn)身離開。
幽兒,你對我竟還不如你對組織里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就算如此,我還是會拼盡全力,護(hù)你一世周全。
大概是因為年少時的那一眼,從此這個姑娘便住在了他的心尖上。
和玄冥的心痛不同,夜語樓里,因為沈涼的蘇醒,眾人皆放下心來,歡欣許多。
“樓主,你終于醒了!”
還沒等沈涼的護(hù)衛(wèi)和顧九城說話,旁邊站著的小廝先沖上前去,一個勁地噓寒問暖。
“咳咳,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對他們說?!?p> 這一番舉動倒讓沈涼有些不自在,他佯裝咳嗽了兩聲,找了個借口將小廝支出去了。
“我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你們倆在爭吵?”
小廝出去后,屋子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還是剛剛蘇醒的沈涼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喂你亂吃東西……”
沈涼的護(hù)衛(wèi)撇了顧九城一眼,同時在心里暗道,幸虧公子醒了,不然自己肯定要和他拼命!
“北蒼,阿城不會害我,當(dāng)初可是他把我從那群人手上救出來的!”
原來這人叫北蒼。
沈涼昏迷的這段時間,除了開始的爭執(zhí),兩個人再沒說過一句多余的話。
連對方的名字都是從沈涼口中得知的。
“你的毒,我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辦法?!?p> 顧九城并沒有在意北蒼說他什么,而是先告訴了沈涼他的發(fā)現(xiàn)。
“從今天起,我會每天為你送來湯藥,直到你痊愈?!?p> 雖然顧九城性子變得冷清了些,但他還是比較關(guān)心沈涼的,畢竟沈涼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說完這些話,顧九城覺得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對沈涼說了一句多注意休息后便出了房間,全然不管身后沈涼的呼喊。
連著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一下子放松下來,讓顧九城倦的很,他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