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戰(zhàn)圈之外,那山羊胡子的老者也有些錯愕。
以他的閱歷,自然不會認為秦川這幅小身板能夠單憑蠻力就將那黑衣老人打出十幾步遠。
唯一的解釋,便只有他方才用了內力。
沒想到這后生小小年紀就已懂得扮豬吃虎,故意裝出一副鄉(xiāng)野村夫的扮相,實則卻是個懂得內功的高手。
說不準他這次還真能擠進本輪初選前十。
再說那黑衣老人,先前吃了個大虧,他也不敢再輕敵,粗重的呼吸逐漸變的均勻,兩手自腰間一提,一股無形氣力涌上雙臂。
不就是內力么,我也有!
只是看出他這番動作,臺下眾人皆是噓聲一片,你讓人家不準用內力,自己卻要用?這不是明擺著丈老欺人么!
可嘆那個白衣少年還是太年輕了,那么輕易就著了他的道。
黑衣老人面色不大好看,一雙三角眼再度盯向秦川,方才只是他輕敵沒有使出伏龍閃電拳才挨了那小子一掌,這次一定把他打趴下。
只見他膝蓋微微彎曲,佝僂的身子似乎也在這一剎那挺直了許多,步若扶風,拳風似電,朝著秦川的腦門就是一拳。
然而……
秦風面對這氣勢唬人的一拳卻顯得不急不緩,右腳先是向后小退半步,接著身子隨著步子朝右傾了幾分,腦袋微微左偏。
黑衣老人的拳頭擦著他耳邊略過卻未能沾到分毫。
不僅如此,他那只架在胸前的手掌并未放下。
這會兒他那只原先后退的右腳不知不覺已經(jīng)回到原位,手掌再度朝前伸出,輕輕“摸”了一下黑衣老人的臉頰。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招式,同樣的結果。
黑衣老人噔噔噔退后幾步跌坐在地上,并不比上一次近多少。
“你!”黑衣老人怒極,老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不是他練了大半輩子功夫,身子骨硬朗,方才那兩記迎面掌只怕已經(jīng)讓他斷胳膊斷腿兒了。
即便是這樣,臉上兩個掌印依然格外醒目。
不知是臨時想起,還是怒火攻心,他竟坐在地上指著秦川罵道:“年輕人你好自為之,跟我這樣快七十歲的老人家比武,你居然還還手!”
???不還手?那還叫比武么。秦川一時想不明白。
可轉念一想,這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一把年紀了還是鍛體期,跟自己在村里時的處境頗有幾分相似。
當初自己和村西口老王家那個元嬰期大孫子比武的時候,不也巴望著他能站著不動讓自己兩招么。
“老人家,我錯了,我不該還手的。我就站這不動,您盡管來。”秦川這才釋懷,一臉虔然。
這……
黑衣老人沒弄明白秦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今天他這臉已經(jīng)丟大發(fā)了,這個場子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他吐出一口濁氣,一個跟頭翻趴起來,瞥了一眼秦川,將內力催運到極致,直接使出了自創(chuàng)那套伏龍閃電拳的最終奧義。
一鞭
……
兩鞭
……
三鞭
……
四鞭
……
五
……
“啊呦喂,我這胳膊?!?p> 他環(huán)繞秦川接連打出五記鞭拳,力量重重疊加,一拳重過一拳。
至第五鞭,臺上沙土飛揚,連那山羊胡子老者都微微側目。
可就在這第五鞭打出之后,黑衣老人卻忽然抱著左臂倒在地上哀嚎連連,再一看他那只胳膊已然變形,白骨外翻,好不慘烈。
反觀秦川,五鞭過后,紋絲未動,穩(wěn)如泰山。
“抬下去?!鄙窖蚝永险咧钢谝吕先朔愿雷笥遥俣却蛄恳谎矍卮ǎ抗庵辛髀冻鲈S些贊許。
別看這小輩年紀輕輕,卻已掌握了內功心法,還修得一手不弱的硬氣功,沒準他能闖過三天后的會試,成為自己的同門。
他哪里知道秦川這可不是什么硬氣功,只是單純的血條太長,物防太高。
這一場結束,又過許久。
“接下來一場,便是由甲十四對陣丁十四,兩位小友快些上來吧?!彪S著山羊胡子老者宣布完,臺下觀眾的目光頓時在場內搜索起來。
秦川自然清楚,丁十四本應該是自己,但中途卻被那個中年人給換了去。
這時他已經(jīng)誠惶誠恐地走上擂臺,雙手合在胸前,嘴里不斷嘟噥著,估計是在祈求老天給他分一個弱些的對手。
可偏偏不隨他的愿,擂臺另一側木質的地板突然搖晃起來。
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一個身高至少兩米開外,皮膚黝黑,似乎比一頭公牛還要結實幾分的漢子正一步一步邁上擂臺。
他手里拎著一對寬口鐵錘,錘頭好似兩口大米缸,可在他手里卻像是紙糊的玩具一般輕盈。
臺下觀眾瞬間喊聲沖天,從他們的口中秦川大概知道了這大漢的來歷。
他叫做鐵山,是這白石城里鐵山鏢局的總鏢頭,一度被認為是這一帶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看著這個重量級的對手,那個和秦川換簽中年人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這還打個雞毛!
他倒也干脆,見對手這般賣相直接投降,在眾人噓聲中回到臺下。
他嘆了口氣,收起苦瓜臉,對著秦川抱拳,“今日是我陸某命該如此,進不了北玄門還有東玄門、西玄門、南玄門。”
“我看小哥面善,不如結個善緣,他日若是發(fā)達了互相照顧幾分。”
秦川對他說的話半懂半懵,大概就是想交朋友吧,隨即點了點頭,回敬一禮。
“天外村,秦川?!?p> 那中年人面露思索之色,天外村……好像從沒聽過那么個地名。
但他面上還是客氣地回了一句,“老哥我江湖浪人一個,居無定所,姓陸名人甲,他日我們有緣再見。”
話剛說完,他便轉過身朝城門而去,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接下來的比武再也沒出多少波折,大都是一邊倒的場面,雖說不好看,倒也將那些臭魚爛蝦剔除了不少。
過了正午,日頭俞高,第一輪比試也臨近尾聲,就連圍觀的看客也少了幾圈。
就在這時,臺下再度沸騰起來,只因為這次上臺的竟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齡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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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歌子
熬過最危險的前三章了,我去找找我的油門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