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們都逃遁了,“仙女”從高空上下來,用障眼法換了一身裝扮,成了個二十來歲有著俊朗樣貌的小伙子。
邱義此次下天界,離開地府以后,原本打算順道來一趟人間,給自家帝君淘本鋼琴曲譜。途徑此地,正好碰上老鼠在虐殺鬼,他便順手打跑了老鼠救了鬼。
普通老鼠變化成吃鬼的老鼠,這種事聞所未聞,邱義用仙術抓了一只,用結界包裹著,托在掌中。
他仔細研究著那只骯臟的小東西,然后得出一個結論,“是傀儡術!”
確切的說是傀儡術的變體。施展此術的家伙,改造了原本用于死物的仙術施展在活物上,這種本事不容小覷。對方利用老鼠抓鬼,這一點也很值得忌憚。
他把老鼠裝進乾坤囊里,預備把它交給冥王,讓他去管。老鼠虐殺鬼,鬼的事就是陰司的事,合該他去管。
此時,邱義還按原定計劃去淘曲譜。盛夏的天亮的快,只十來分鐘,當他來到大街上后,已四方清明。
街上的行人漸多,那些人打著哈欠從邱義身邊走過時,見他長得帥、衣著有范、走路帶風,精精神神的,非常賞心悅目,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一眼。
而邱義,行端表正,迎面走來一個趕去拍戲的小鮮肉大帥哥,他也目不斜視。
——
于不休在傍晚來臨前,勉強寫出了兩場戲的劇本,便趕劇組的人抓緊拍攝。
夏晝看到其中有一場戲,要求他與舒闊在夜空下,坐在躺椅上玩耍嬉鬧??赐暌院?,他怒了。
于不休居然借鑒他倆真實的生活經(jīng)歷,要把它拍成戲,簡直太無恥了。
“這種戲,我沒法拍!”夏晝舉著劇本斬釘截鐵的道。
“你就當做是在為藝術獻身嘛!”于不休觍著臉笑道:“況且,你還很專業(yè)敬業(yè),對不對?”
夏晝覺得他是故意說這話打自己的臉。
于不休接著道:“舒闊可是都不介意的哦!”
夏晝無話可說。
當夏晝按要求與舒闊坐在躺椅上時,夏晝回過味來,他被于不休捏住七寸了。
攝影機還未開機,夏晝一拍舒闊的肩膀,“這種戲,你怎么能答應拍呢?”
“為什么不能答應?”舒闊好奇的回過身去。
“你是不是傻了呀!”夏晝不敢置信,“這可是我們倆的真實經(jīng)歷,若是傳了出去,我們這CP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了?!?p> 現(xiàn)在的舒闊并不是真正的舒闊,在他只是冥王時,他常宅在地府,是枚資深宅男,不太清楚人間的事,之前還不知道CP的含義,此刻隱約明白了。
CP成真了不好嗎?他想問。
“哪有這么巧的事,說傳就能傳出去,不要杞人憂天了!”舒闊狀若無意的道。
呵呵!有時就有這么巧,巧到讓你想哭。不過,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無所謂,夏晝那就更無所謂了,哪個藝人會跟出名過不去。
他倆下午坐一起時,聊的是夏晝的玉墜。而劇本上讓他們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
夏晝趴舒闊背上乘涼那一段也寫進去了,于不休簡直喪心病狂。
在聊人生理想時,夏晝說的是他想娶媳婦生個大胖娃娃。
那是臺詞,是夏晝所扮演的角色一生的遺憾。舒闊想,那么夏晝自己的追求是什么呢?
月光皎皎,夜空深邃,小風習習,涼爽又舒適。舒闊低著頭,雙眼灼灼的望著夏晝,在想面前的人他的未來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另一場戲是陳岑和男二衛(wèi)明的。經(jīng)過上次的誤會,陳岑出于愧疚對衛(wèi)明的態(tài)度熱絡了許多,衛(wèi)明覺得自己這是因禍得福了。
沒有自己的戲了,夏晝可以回酒店了。雖然只拍了一場戲,時間也不早了。
喻腎虧消失得無影無蹤,夏晝怕他搞突然襲擊,在確定陳岑安全后才放心的走了。
剛走出老房子的大門,喻腎虧還是冒出來了,把夏晝嚇一跳。
喻腎虧一見到他便大罵他陰險,居然用結界把整棟酒店給罩住了,不讓他進去。
結界的事是那對鬼夫妻告訴他的,原本他想帶他倆躲進酒店,結果被攔在了外面,讓他覺丟了面子,所以在罵夏晝時語氣比較重。
夏晝捂著突突跳的胸口道:“若我有那本事,我老早就把你給收了,還會留你在我眼前蹦噠?”
鬼在夏晝面前已不是一團模糊的白影了,現(xiàn)在的喻腎虧臉色慘白,眼圈發(fā)青,很像一具死尸,驚悚感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夏晝花了點時間消化和適應。
關于結界的事,夏晝跟他掰扯不清楚。他要跟著夏晝,夏晝也趕不走他。
酒店離老房子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當來到酒店門前的綠化帶時,夏晝看到了那對鬼夫妻。
“這是我新交的朋友,毛驢哥和碾子姐?!庇髂I虧介紹道。
喻腎虧還能交到朋友?真是神奇。夏晝在訝異的同時,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一男一女。他倆長得很有夫妻相,都有一種天然的喜感,老實巴交的,夏晝懷疑他們是被喻腎虧給騙來的。
喻腎虧囔著讓夏晝他去解結界,夏晝還是頭一次聽說有真實存在的結界,自然不可能會解,試都不用試。
喻腎虧不信:“你這人看起來乖乖巧巧,實則肚子里一肚子壞水,別人不了解你,我早就看透你了。”
夏晝冷笑了笑,是誰襲胸猥褻被抓了個現(xiàn)行的?他哪有臉指責別人。
“我不需要看透,我是親眼看到了。若論劇組里誰肚子里的壞水最多,就屬你了!”夏晝嗤笑一聲,便不再理他。
遠來都是客,夏晝理應招呼一下那對鬼夫妻。
夏晝說起他倆的名字,說他倆僅名字就很登對。
毛驢兒聽了高興,于是打開話匣子說了說他們兩口子的事。
“我倆死了都有六十年了,”毛驢兒樂呵呵的道:“若我倆還活著,你就得管我們叫爺爺奶奶了?!?p> 即使是剛接觸的也看得出來他性格樂觀,碾子當年最欣賞他這一點,還覺得他純樸憨直,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因而在鄉(xiāng)親的撮合下,與他湊成了對,愛的死去活來。
倆人結婚沒多久,戰(zhàn)爭打到他們老家,兩個人一齊死了。死后成了鬼,他倆覺得自己死得太早,太不值當,想活滿百年過夠夫妻生活再去投胎,便躲著鬼差滯留在了人間。
在這些年里,他倆游歷大江南北,看時代變遷,覽人情冷暖,雖然什么都摸不到吃不到,所見所聞也都與他倆無關,但有彼此做伴不覺得孤獨,感情沒淡,那日子甚至可以說是過得逍遙又自在。
他倆情比金堅,性情相投,一樣灑脫,讓夏晝心生羨慕。
“如果我也有一個這樣情投意合的愛人,我也不會舍得投胎的?!毕臅兞w慕的道。
毛驢兒最喜歡聽人說他倆夫妻的好話了,“會有的、會有的,像你這樣好的一個人,一定會有的,而且能長命百歲、長長久久?!?p> 毛驢兒喜歡夏晝,覺得他實誠,跟他說話也開心,不像某鬼花花腸子特別多。
某鬼不服,憑什么他夏晝?nèi)艘娙藧?,鬼見了鬼也喜歡,那毛驢兒還是他先認識的呢!
夏晝道:“毛哥,您跟喻哥是怎么認識的???”毛驢兒的模樣只有二十來歲,管他叫爺爺有點怪。
毛驢兒這人,夏晝也喜歡。想著喻腎虧若是騙了他,夏晝便“大義滅親”,向他揭穿喻腎虧的真面目。
喻腎虧在沖毛驢兒眨眼,毛驢兒看到了,沒有理會他的阻攔。在毛驢兒看來,對夏晝開誠布公,也是正義之舉。
喻腎虧就這樣被正義人士排除在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毛驢兒把他倆相識和來到這里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晝,夏晝心想,喻腎虧果然欺騙了他們。
夏晝望一眼不遠處的酒店,遺憾的道:“毛哥,我是真不會法術,幫不了你們?!?p> “你不會法術誰信吶!”喻腎虧歪了歪嘴譏誚道。
喻腎虧一直看不起夏晝,不想被他知道自己過得很慘,毛驢兒不顧阻攔把他們被老鼠圍攻的事也告訴了他,讓他丟了面子,連里子也丟沒了。
他認為這也是夏晝的錯,把毛驢兒給蠱惑了,早就想讓他也出出糗,現(xiàn)在可算是找著了機會。
“你房間的結界,是在我說想跟你呆在一起后才出現(xiàn)的,后來我再去找你,于是整個酒店都罩上了結界?!?p> “一旦到我看不見的地方,你就施法把我趕走,當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之前是我識人不明,還奢望你能幫我,我現(xiàn)在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陰險小人一個?!?p> 喻腎虧當著外人的面,義正詞嚴的指責夏晝,再轉向毛驢兒苦口婆心的道:“毛驢哥,你跟他認識不久,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我們走吧!”
可毛驢兒沒信他的。
“哎呀,那老鼠也就那樣,我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闖出來了嘛!”毛驢兒自信滿滿的笑道:“我們只要找個空曠的地方呆著,那些老鼠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小夏,你不用為我們擔心?!?p> “是?。⌒∠?,你不用擔心?!毙∧胱有Σ[瞇的道:“俺們本來也沒想來投奔你,是小喻非叫俺們來的。”
她說的是實話。
如果夏晝不認識他倆,他還不會為他們擔心,可既然認識了,他便不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也不是那種會大包大攬的人,他對自己有清楚的認識,他沒那金剛鉆不攬那瓷器活,給人添亂,能做的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們。
喻腎虧氣急了,一跺腳,一仰脖,“他在騙你們造嗎?你們怎么還反過來安慰他?”
怎么他還成好人了?喻腎虧酸死了。
瘋不羞
迎面走來一個帥哥誒~ 邱義不屑:我家帝君比他帥多了! —— 喻慎奎:主角光環(huán)太強大,玩不過夏晝,我認輸。 小瘋:他哪跟你玩啦?不是你自己作死嗎? —— 小瘋:論夏晝是如何成為天師的,各種巧合和誤會(劃掉),被鬼嚇出來的。 夏晝:我不想當天師,不想被鬼嚇,快把異能收回去。 一道閃電劈下來,小瘋:哎媽呀!主角光環(huán)果然強大,連我都扛不住了,我閃! —— 又到了鳴謝金主時間,這是我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了。 感謝暮火火打賞紅豆29顆; 發(fā)現(xiàn)你常在九點左右上線,今天我有卡到點更嗎?(?ω<)★ 以及收藏和在看的寶貝們,感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喲~么么噠~?(?^o^?)?